之後幾日，都是鬱然陪著祭商睡覺。
到了晚上，祭商自然而然地來到樓下叫鬱然。
“上來睡覺。”丟下這麽一句，便轉頭去樓上了。
像老夫老妻一樣，總是讓鬱然羞紅臉。
鬱然矜持一下下，等兩分鍾，才慢吞吞地進入三樓臥室，給人一種他是為了祭商的身體才來的，沒有任何私心。
至於有沒有，祭商和鬱然自己心裏皆明了。
祭商換了一套睡衣，大喇喇地躺在床上，一隻胳膊放平在身側，身邊的床留了一個人的位置。
鬱然：……
就算同床共枕過，也不要這麽明目張膽吧。
鬱然不是第一次提議，“紀總，我就在這裏看著你睡。”
他半蹲在床邊，乖巧地看著祭商，眼中有著半露不露的喜歡和溫柔意。
“祭商。”祭商糾正道。
祭商老早就讓鬱然叫她的名字，隻是鬱然一直沒有改過來。
鬱然抿嘴笑了一下。
接著就被祭商摟著腰拉到床上。
祭商把少年扣在懷裏，下巴壓著少年的肩膀，一隻手關燈，唇瓣再近一點點便能親到他的耳垂，“乖，睡吧。”
鬱然：……
黑暗中，鬱然眨巴了幾下眼睛，清澈的眼眸中沒有任何困意。
他兩隻小手在被子裏繞圈，心裏也有點亂。
想問現在她們是什麽關係？
他承認，他是有點喜歡她的……
她對自己的心意也從來毫不掩飾。
那現在算是曖昧期？
可都到這個地步了，怎麽也該捅破了吧？
“想什麽？”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鬱然頓了頓，在祭商懷裏翻了個身，麵對她，同時矜持地拉開一點點距離，聲音軟糯，“睡不著。”
額頭被溫柔地吻了一下。
祭商用下巴蹭了蹭少年毛茸茸的頭頂，嗓音懶散，“那你想讓我怎麽辦？”
“不怎麽辦。”鬱然臉一紅，抓住腰上的手，那隻手有意無意，差一點就觸碰到了他衣服裏的肌膚，“我就說說。”
祭商不亂動了。
再次醒來，又是一夜過去，這次鬱然醒得稍晚。
他睜開眼睛，便感覺額頭被吻了一下。
“寶貝，早安。”
鬱然散了滿眼迷蒙，看到的是正走向浴室女子修長的背影，他悄悄地紅了臉，把被子一點一點拉過頭頂，在被窩裏翻了個身。
管家守在臥室門口，聽到門拉開的聲音，他裝模作樣地看天看地，裝作沒有看到少年。
鬱然紅著臉，往樓下跑了。
管家看著少年的背影，搖頭歎氣，眼神卻早就沒有了當初對他的抵觸和不滿。
畢竟這可是能把深陷失眠痛苦的家主救出來的人。
管家推開臥室門，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對裏麵正在穿衣服的祭商說：“禮服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家主可以過去看看。”
祭商：“嗯。”
管家要說的就是這點事兒，說完還不願意走，“那個……”
他試探地問：“家主和鬱先生現在是那種關係嗎？”
還是隻是當成助眠藥了。
“你覺得呢？”祭商眼皮子輕輕一抬，目光掃了過來。
管家：……
也是，家主從第一天開始就沒掩飾過對這少年的喜歡。
那姚大少爺呢？
管家想著祭商對待時兩人完全不同，但都很好的態度，摸不著頭腦。
但他知道一點，祭商對這少年很重視。
自己也在心裏重視起來便好。
-
這次祭商帶鬱然參加的宴會，是一個商業性質的宴會，因為會出席的大人物很多，所以還挺重要的。
宴會前天。
早上的時候，鬱然參加的比賽結果出來了，鬱然身為學校裏數一數二的學霸，區區一個初賽自然是通過了。
而且還是以首屈一指的成績通過的。
中午，齊金晟給他打來祝賀電話。
“恭喜你通過初賽，接下來還有三輪，再接再厲啊！”
鬱然由心一笑，“謝謝。”
最近這幾天，鬱然都沒有時間好好和齊金晟聊天，導致這通電話打了很久。
說到最後，齊金晟忽然想起問：“你查你的作品分數了嗎？”
鬱然不知道還有這個東西，“什麽？”
“就是作品分數啊，參賽作品會被幾十位業界專家交叉審核討論，每個專家都會評分的，分數比較高的作品才會到評委手中。”
鬱然是收到了主辦方的短信，隻告訴自己通過初賽了，分數這事兒沒提。
“我還不知道這個，我看看。”鬱然來到電腦前，打開網站。
齊金晟：“你分數肯定很高，說不定現在你的作品已經到了評委手中，他們肯定注意到你了。”
鬱然：“你怎麽這麽肯定？”
“我聽說了啊，就在群裏，讓你進來你不進。”
那聊天群是他們學校係裏的學姐創建的，鬱然沒有進去，肯定不知道。
齊金晟說：“今天係裏都在關注比賽的結果，陸成森也通過初賽了，估計分數不怎麽好，在群裏說話陰陽怪氣的，還提了你的名字，說你平時的作業深藏不露，肯定是抄襲了什麽的……”
鬱然眉頭一皺，沒有說話，先查了自己的作品分數。
9.98分。
算是非常高的成績了，隻是參加初賽的人太多，成績好的人也很多，雖然鬱然名列前茅，但也沒有出彩到能奪走別人光輝的地步。
鬱然更在意的是陸成森說他抄襲的事。
“陸成森還說什麽了？”
齊金晟：“沒再說什麽了，他就在群裏冒了個頭，隨便說了兩句就不吭聲了，估計也是想發泄發泄。”
鬱然：……
鬱然這些天的好心情散了些。
抄襲這種事對原創設計師來說挺嚴重的，隻是隨口說兩句沒鬧起波瀾也不算什麽，就怕有心人記在心裏，最後愈演愈烈。
一位原創設計師一旦沾上了抄襲的汙點，基本上算是整個前程都被毀了。
陸成森身為圈裏的人，應該比任何人都懂這種話不能亂說。
掛斷電話後，鬱然點開微博，翻了一下陸成森的微博主頁。
置頂微博還是今天早上發的。
和比賽成績出來的時間大差不差。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圈子裏什麽時候才能幹淨一點，真的有點惡心［微笑jpg.］】
鬱然都氣笑了。
雖然沒有配圖，也沒提名帶姓，但鬱然知道就是在說自己的，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了。
到了晚上，祭商自然而然地來到樓下叫鬱然。
“上來睡覺。”丟下這麽一句，便轉頭去樓上了。
像老夫老妻一樣，總是讓鬱然羞紅臉。
鬱然矜持一下下，等兩分鍾，才慢吞吞地進入三樓臥室，給人一種他是為了祭商的身體才來的，沒有任何私心。
至於有沒有，祭商和鬱然自己心裏皆明了。
祭商換了一套睡衣，大喇喇地躺在床上，一隻胳膊放平在身側，身邊的床留了一個人的位置。
鬱然：……
就算同床共枕過，也不要這麽明目張膽吧。
鬱然不是第一次提議，“紀總，我就在這裏看著你睡。”
他半蹲在床邊，乖巧地看著祭商，眼中有著半露不露的喜歡和溫柔意。
“祭商。”祭商糾正道。
祭商老早就讓鬱然叫她的名字，隻是鬱然一直沒有改過來。
鬱然抿嘴笑了一下。
接著就被祭商摟著腰拉到床上。
祭商把少年扣在懷裏，下巴壓著少年的肩膀，一隻手關燈，唇瓣再近一點點便能親到他的耳垂，“乖，睡吧。”
鬱然：……
黑暗中，鬱然眨巴了幾下眼睛，清澈的眼眸中沒有任何困意。
他兩隻小手在被子裏繞圈，心裏也有點亂。
想問現在她們是什麽關係？
他承認，他是有點喜歡她的……
她對自己的心意也從來毫不掩飾。
那現在算是曖昧期？
可都到這個地步了，怎麽也該捅破了吧？
“想什麽？”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鬱然頓了頓，在祭商懷裏翻了個身，麵對她，同時矜持地拉開一點點距離，聲音軟糯，“睡不著。”
額頭被溫柔地吻了一下。
祭商用下巴蹭了蹭少年毛茸茸的頭頂，嗓音懶散，“那你想讓我怎麽辦？”
“不怎麽辦。”鬱然臉一紅，抓住腰上的手，那隻手有意無意，差一點就觸碰到了他衣服裏的肌膚，“我就說說。”
祭商不亂動了。
再次醒來，又是一夜過去，這次鬱然醒得稍晚。
他睜開眼睛，便感覺額頭被吻了一下。
“寶貝，早安。”
鬱然散了滿眼迷蒙，看到的是正走向浴室女子修長的背影，他悄悄地紅了臉，把被子一點一點拉過頭頂，在被窩裏翻了個身。
管家守在臥室門口，聽到門拉開的聲音，他裝模作樣地看天看地，裝作沒有看到少年。
鬱然紅著臉，往樓下跑了。
管家看著少年的背影，搖頭歎氣，眼神卻早就沒有了當初對他的抵觸和不滿。
畢竟這可是能把深陷失眠痛苦的家主救出來的人。
管家推開臥室門，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對裏麵正在穿衣服的祭商說：“禮服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家主可以過去看看。”
祭商：“嗯。”
管家要說的就是這點事兒，說完還不願意走，“那個……”
他試探地問：“家主和鬱先生現在是那種關係嗎？”
還是隻是當成助眠藥了。
“你覺得呢？”祭商眼皮子輕輕一抬，目光掃了過來。
管家：……
也是，家主從第一天開始就沒掩飾過對這少年的喜歡。
那姚大少爺呢？
管家想著祭商對待時兩人完全不同，但都很好的態度，摸不著頭腦。
但他知道一點，祭商對這少年很重視。
自己也在心裏重視起來便好。
-
這次祭商帶鬱然參加的宴會，是一個商業性質的宴會，因為會出席的大人物很多，所以還挺重要的。
宴會前天。
早上的時候，鬱然參加的比賽結果出來了，鬱然身為學校裏數一數二的學霸，區區一個初賽自然是通過了。
而且還是以首屈一指的成績通過的。
中午，齊金晟給他打來祝賀電話。
“恭喜你通過初賽，接下來還有三輪，再接再厲啊！”
鬱然由心一笑，“謝謝。”
最近這幾天，鬱然都沒有時間好好和齊金晟聊天，導致這通電話打了很久。
說到最後，齊金晟忽然想起問：“你查你的作品分數了嗎？”
鬱然不知道還有這個東西，“什麽？”
“就是作品分數啊，參賽作品會被幾十位業界專家交叉審核討論，每個專家都會評分的，分數比較高的作品才會到評委手中。”
鬱然是收到了主辦方的短信，隻告訴自己通過初賽了，分數這事兒沒提。
“我還不知道這個，我看看。”鬱然來到電腦前，打開網站。
齊金晟：“你分數肯定很高，說不定現在你的作品已經到了評委手中，他們肯定注意到你了。”
鬱然：“你怎麽這麽肯定？”
“我聽說了啊，就在群裏，讓你進來你不進。”
那聊天群是他們學校係裏的學姐創建的，鬱然沒有進去，肯定不知道。
齊金晟說：“今天係裏都在關注比賽的結果，陸成森也通過初賽了，估計分數不怎麽好，在群裏說話陰陽怪氣的，還提了你的名字，說你平時的作業深藏不露，肯定是抄襲了什麽的……”
鬱然眉頭一皺，沒有說話，先查了自己的作品分數。
9.98分。
算是非常高的成績了，隻是參加初賽的人太多，成績好的人也很多，雖然鬱然名列前茅，但也沒有出彩到能奪走別人光輝的地步。
鬱然更在意的是陸成森說他抄襲的事。
“陸成森還說什麽了？”
齊金晟：“沒再說什麽了，他就在群裏冒了個頭，隨便說了兩句就不吭聲了，估計也是想發泄發泄。”
鬱然：……
鬱然這些天的好心情散了些。
抄襲這種事對原創設計師來說挺嚴重的，隻是隨口說兩句沒鬧起波瀾也不算什麽，就怕有心人記在心裏，最後愈演愈烈。
一位原創設計師一旦沾上了抄襲的汙點，基本上算是整個前程都被毀了。
陸成森身為圈裏的人，應該比任何人都懂這種話不能亂說。
掛斷電話後，鬱然點開微博，翻了一下陸成森的微博主頁。
置頂微博還是今天早上發的。
和比賽成績出來的時間大差不差。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圈子裏什麽時候才能幹淨一點，真的有點惡心［微笑jpg.］】
鬱然都氣笑了。
雖然沒有配圖，也沒提名帶姓，但鬱然知道就是在說自己的，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