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商親了一會兒,親得有點費勁兒,不耐煩了,溫柔哄道:“張嘴。”


    池厭乖乖張開嘴。


    祭商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人。


    池厭唇瓣被親得濕漉漉的,有些紅,張著嘴,小口喘著氣,緩過來,聲音很輕地說:“你不要玩我。”


    祭商愣了愣,反應過來。


    他是在迴應那句‘你要我玩哪兒’?


    池厭不想被玩。


    肩膀一沉。


    乖巧的池二爺抱著祭商,將腦袋擱在她頸窩處,漂亮的眼睛閉了起來,唿吸平緩。


    祭商摟著人,穩穩當當地撐著他全部的重量。


    三點到了。


    頭頂濃重的夜幕毫無星子,所有人都陷入沉睡,對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一無所知。


    屬下沒等到池厭,找不到人,也沒有消息。


    “副將。”有人過來問:“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副將叉著腰來迴踱步,眉頭不展,最後說:“今晚先散了。”


    池二爺不在,他也不敢擅自行動。


    -


    次日,池厭是被一道開門聲給吵醒的。


    他撐著床坐起身,頭痛欲裂。


    “池二爺,你醒了。”進來的是老哥哥,端進來一盆熱水,放在桌上,對池厭笑得很熱情,隻是眼神有些怪異。


    他是真沒想到,箴司大人和池二爺是同一個人。


    也沒有想到那清冷無雙,拒人千裏的箴司大人,居然被他們小九給拿下了。


    雖然現在看上去還沒做到底,但早晚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池厭反應過來,拉起被子往裏看。


    他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衫,還是自己的,隻是下麵的褲子不知所蹤,兩條筆直白皙的長腿暴露得徹底。


    襯衫的版型很寬鬆,能蓋到大半的臀部,裏麵隻有一件底褲。


    池厭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精彩極了,身上那股漠然無情的氣勢蔓延開來,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老哥哥也不敢笑了,訕訕道:“我就先退下了。”


    他連忙離開這間被低氣壓充斥著的房間。


    池厭拿起自己的衣服,也消失在房間內。


    腦中止不住浮現出的畫麵,是昨晚自己被壓在門上,被那女子肆無忌憚親吻的畫麵。


    池厭耳朵也紅了個徹底。


    -


    祭商從外麵迴來,看到池厭已經離開了,也沒當迴事兒。


    中午後,等天兒沒那麽熱了,祭商迴去一趟宋家,去見老爺子了。


    在音樂課上宋三算計她的事兒她還沒忘。


    上次過來本來準備告一狀,一看小家夥在這兒,瞬間把什麽都忘了,也就沒說。


    做完交易後,宋老爺子發現自己不僅沒有絲毫不適,身體反而感覺更好了。


    祭商來到的時候,宋老爺子醒著。


    在夕陽下放了一把輪椅,坐在上麵看書,偶爾扶一下臉上的老花鏡。


    聽完祭商用漫不經心的語調說出自己是怎麽經曆了什麽後,那靜謐安逸的氛圍頓時煙消雲散。


    宋老爺子麵色一變,看了祭商好一會兒,“你說的是真的?”


    “騙你做什麽?”祭商後倚著扶杆,手裏端著一杯酒,看起來有些玩世不恭。


    宋老爺子覺得她也不像是說的假話,心裏升騰起一股怒氣,連帶著腦袋也有些發暈,


    他捂著胸口,止不住地咳嗽,“咳咳咳咳咳……”


    祭商就在一旁淡淡地看著,也不過去幫忙順氣。


    宋老爺子自己緩過來後,把下人叫了進來。


    “老爺子。”


    宋老爺子沉聲道:“去把宋三給我叫來。”


    下人領命出去了。


    祭商把酒放在桌上,“那我先走了,你可別罰兩下就算了,要是我下手。”她頓了頓,嗓音輕緩,卻有幾分詭譎,“她連鬼都做不成。”


    宋老爺子:……


    女子那身氣勢是渾然天成的矜貴尊雅,是上位者才有的氣度,讓人質疑不起來她那句話的真實性。


    宋老爺子:“放心好了,她差點把你害死,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點祭商還是放心的。


    畢竟在老爺子心裏,宋三害死的不僅是宋老爺子孫女的命,還是宋家的護宅符。


    祭商也猜不出老爺子準備怎麽教訓宋三。


    不過一刻鍾後,從府裏出來一輛汽車和一輛馬車,馬車裏放的是行李。


    聽說宋三被送到城外的尼姑庵,終身不能迴宅。


    祭商覺著這懲罰也夠給寄體報仇了,也打消了準備晚上過去把人揍一頓的想法。


    另一個兇手張啟文……


    祭商是不大想管的,畢竟張啟文還真沒得罪她。


    但兩個時辰後,祭商聽老哥哥說。


    張大帥被手下的副將奪了權,他的姨太們都拿著錢財跑路了,幾個兒女下場都不怎麽好,聽說張啟文淪落到被賣到賭場做工去了。


    祭商:……


    祭商隻當是碰巧,也沒多想。


    …


    景城,大帥府。


    練武場,靠牆的位置擺了幾個靶子,隔著一百米距離的地方放著一把太師椅。


    上麵坐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


    男子玉白的手裏放著一把漆黑的槍械。


    “砰!”


    槍響了一聲,一枚子彈被送到靶心。


    池厭扔下槍,覺得有些沒意思,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嫩紅的唇染了一抹潤色,能看出昨日的瘋狂導致的紅腫還未褪去,襯著那張冷白的麵容,又冷又欲。


    這幾日,池二爺有很多事要忙,所以池厭一直是池二爺的身份。


    屬下來到池厭身旁稟報,“二爺,事情都辦妥了。”


    池厭嗯了一聲,讓人又下去了。


    又拿起槍,對著靶子,“砰”的一聲,正中靶心。


    要對付張大帥的事是早些時候就開始計劃的,計劃提前,不過是忽然看張大帥府有些不順眼,順手而已。


    想起那個張啟文,池厭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不過並沒太放在心上。


    他壓根兒不信傳聞說宋九對張啟文愛得轟轟烈烈的事兒,覺得是胡編亂造,那女人眼光才不會這麽差。


    可聽到還是讓人好不舒服。


    -


    做完交易後的第九天,宋家傳出宋老爺子去世的消息。


    祭商收了他五十天的壽命。


    這幾天,祭商一次都沒有見到過池厭,主動找也沒找到,讓她有些煩躁。


    【……】那天早上看人跑了還沒當迴事,這下好了,開始急了吧?


    能力通天的箴司大人要是想躲一個人,誰都找不到。


    難道是那天真的把人欺負狠了?


    祭商好好反省了一下。


    既然還敢躲她,下次見麵一定要再好好親一頓。


    “崔府君讓我給你帶個話。”京梁忽然從一旁冒出來,“他讓你把生死簿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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