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錦。”祭商連名帶姓喊他,說:“要節製知道嗎?”


    雖然這麽說,卻動手給他翻了個身,讓他背對自己,手從他腰側穿過,伸進他褲子裏。


    “……”


    屋內氛圍曖昧旖旎,秦長錦趴在祭商胸口小口喘氣,小臉緋紅,瀲灩的眸子裏一片潮濕,似落了春色的秋水,失神地望著虛空。


    他熱得將小半個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麵,指尖放在祭商鎖骨處輕輕畫圈。


    眼神恢複清明,他音色裏有剛剛未散的嬌媚,在她耳邊小聲說話。


    “你不碰我嗎?”


    祭商手臂圈住他纖軟的腰,另一隻手臂枕在腦袋下,閉眼準備睡了,低啞的聲音說:“你以為我是你?”


    秦長錦:……


    可是在喜歡的人麵前,誰做得了清心寡欲的聖人嘛。


    秦長錦嘟了下嘴,在祭商懷裏蹭了蹭,閉上眼。


    她從來不碰他。


    他剛開始也會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但後來,他總有種感覺,這看起來水到渠成的事,在她那裏,是個一旦做了就無退路的選擇。


    -


    在這裏住了幾日。


    一日傍晚。


    雪融了,空氣中有幾分凜冽的涼意,不過比起山下,這被溫泉環繞的別院還不算冷。


    院子裏隻有秦長錦一人,正在窗邊作畫。


    偶爾抬頭看一眼門口,看祭商什麽時候迴來。


    沒一會兒,卻見秦禹帆來了。


    他將筆放下來,到水盆旁淨了手,等秦禹帆進來,問道:“你怎麽來了?”


    “家裏來信了。”秦禹帆將手裏的信封遞過去。


    秦長錦微微一頓,伸手接過。


    拆開信封,裏麵是一張宣紙,宣紙上是一幅歪歪扭扭的畫,像小孩的傑作,一旁的字也是這個風格,像剛學會寫字。


    ——什麽時候迴來?


    秦長錦抿了抿唇,眼神微黯,將信紙塞迴信封。


    從他來到西域後,家裏來了好幾封信了。


    每次他迴過信後會消停一段時間,但這段時間來信愈發頻繁了。


    父王那個性子,怕是要急了。


    秦長錦歎氣。


    秦禹帆看他這樣,也跟著煩悶,猶豫了一下,開口:“世子何不直接與二殿下說?她對你這般好,一定同意讓您迴去看看的。”


    秦長錦在桌邊坐下,搖了搖頭,“不用,我已經在安排了。”


    他一個來聯姻的世子怎能隨便迴去?誰知道你是想念家鄉了才迴去,還是掌握了本國的一些政治秘密迴去呢。


    所以他要偷偷迴去看父王。


    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將一些事情安排好。


    一直想做的事,該提上日程了。


    送走秦禹帆後,秦長錦手執毛筆,趴在桌上畫了兩筆,一會兒後,他抬頭看著門口,皺眉。


    怎麽還不迴來?


    祭商是去膳房拿吃的了。


    夜色漸黑,一條窄窄的鵝卵石路蜿蜒在竹林中,能聽到風拂過竹葉摩擦的颯颯聲,環境清幽寂靜。


    這是去膳房最近的路。


    祭商從中穿過,剛從竹林出來。


    外麵等著一人。


    “桑桐!”範堯看到人,眼睛猛地亮起來,不由自主地走近一步。


    嚇得祭商連忙後退,左右看看,四下無人,再看向範堯,眼神有點怪異,“什麽事?”


    一看就是專門堵老子。


    是想打架嗎?


    祭商握了握拳頭,有些興奮。


    【……】001:【宿主是真看不出來範堯喜歡你嗎?】


    “喜歡?”你莫不是在開玩笑,什麽見鬼的喜歡哦。


    範堯沒帶麵紗,暮色蒼茫,但他皮膚很白,五官精致,在夜色下看著更好看了,他咬了咬下唇,有些委屈。


    “這幾日我去找過你,可進不去你的院子,昨日看到你從這裏出來,便在這兒等你。”


    他們院子外頭有祭商特意向蒲昕要的侍衛,範堯進不去很正常。


    祭商一身黑袍,瞧這比平日多了些邪異清冷,她雙手環胸,“你有什麽事就說,別廢話。”


    不是來打架的啊。


    001感覺到她家宿主好像有些失落……見了鬼的失落。


    範堯被祭商的反應弄得有些難堪。


    主要是他到現在還沒徹底接受,眼前的女子是真的不喜歡他了。


    “我來是向你解釋。”範堯怕她不耐煩,直接說目的,正視著祭商的眼,眸中含情,帶著刻意的引誘,“我和三殿下不是外人傳的那種關係,我們隻是好友,你別誤會。”


    祭商:???


    範堯已經聲名狼藉了。


    外頭傳言他是個不知廉恥的綠茶。


    背著好友勾引人家女人,說的是周公子和巴怡,還說他吊著追求者不但不拒絕,還以朋友相稱,受盡了人家的好處,這說的是桑桐。


    整個國都應該都聽說過。


    祭商也聽說過,“你跟我解釋什麽?又和我無關。”


    範堯:……


    心裏雖然有預感,但當真沒想到她如此無情,範堯瞬間麵無血色。


    祭商波瀾不驚,看範堯沒什麽話要說了,繞過他走,“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再不走就餓著她家小君子了。


    範堯反應過來,伸手要拉她的袖子,“桑桐……”


    他還沒拉住,祭商就像後背長了眼睛一樣,快走一步和他拉開距離,轉身。


    眯著眸看他,有些冷意,“幹嘛?”


    有事不能一下說完嗎?!


    範堯眼睛有一點點紅,透著一點央求的意思,“你不是喜歡我嗎?”


    “沒有,都是誤會。”祭商矢口否認。


    範堯:……


    祭商走了,沒看到背後範堯盯著她通紅的眼,和隱隱猙獰的神色。


    別怪我。


    若非你無情,我也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


    祭商去膳房取了食物,迴去時,先去了一趟巴怡落腳的院子。


    離開後,她身後的院子裏傳出劈裏啪啦瓷器被打碎的聲音。


    短短的時間,巴怡變了很多。


    上次朝堂進行的一場大清洗導致巴怡損失了很多人,從那以後,她做任何事都會被蒲昕各方麵壓製。


    導致她現在很慌,沒有底氣和蒲昕或祭商任何一方抗衡。


    她就怕不知什麽時候,有誰隨意給她一擊,就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直接出局。


    而驕傲落魄的王女在知道枕邊人的背叛後,一定會給他些懲罰的。


    省得老有人來打擾她這個有夫之婦。


    快迴到自己院子裏時,祭商察覺身體不對勁了。


    “統兒,快查查這具身體怎麽了。”祭商捂著心口,剛剛有一瞬間心髒像被針紮了一樣疼。


    【你怎麽了?】001看到她突然就不舒服了,嚇了一跳,給她檢查身體,【沒怎麽啊。】


    “老子心髒疼。”祭商捂著心口,就疼了一下,現在正緩過來,“別是心髒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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