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蕊仔細想了一下,覺得似乎有道理,她其實也有些懵懂,為什麽突然之間就對林笑這麽針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就是現在她看來都很突兀。√∟頂點小說,


    不過嘴巴上麵,雲蕊還是不願意承認的,隻是咬著林笑拿走了他的珠子這件事不放鬆,非要林笑把珠子還給她。


    雲蕊盯著林笑,眼看著自己的白色珠子,這可是寶貝,這些天修為突飛猛進,就靠著珠子了。


    “快點還給我。聽到了沒有。”


    林笑笑道:“你先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麽。”兩個人像是小孩子一樣,竟然就這麽僵住了。


    雲蕊氣道:“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把你當朋友,你卻三心二意的。”說著有些著急,臉蛋紅彤彤的,在她心底,也知道這不是心裏話。


    一種怪異的情緒在兩個人之間蔓延,就好像兩個人都在扮演另外一個人,還都不想被對方拆穿,就這麽敷衍的強撐著。


    正在此時,林笑忽然臉色突變,望著手中的白色珠子,他不是一個自欺欺人的人,現在他已經感到自己的不對勁,怎麽會做出這種無謂的糾纏,簡直可笑。


    又瞥了一眼雲蕊,見雲蕊還是那般撐著,盯著他的目光看似強硬,卻又閃爍。


    林笑深吸一口氣,暗中用真氣覆蓋這個白色珠子,瞬間就感到力量在湧動,這股力量好像是翻騰的海水,幾乎要炸裂出來。幸虧他早有準備,才沒有被反擊。


    對這種有靈的寶物,林笑接觸的也不少了,可是像是這樣狂猛的力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無論是仙靈還是惡果都無法比擬。


    雲蕊站在林笑一旁,見林笑又不說話了,叫道:“喂,你又在幹什麽?捏著珠子真的不準備還給我了?”


    林笑抬頭望著,思索了一會兒,輕輕地白色珠子放在雲蕊手中,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離開。


    這一下,輪到雲蕊反應不過來了,她不太明白林笑的意思,想起自己從過來,到現在,就好像是一場鬧劇,到底是為那般?


    “林笑、林笑啊……喂,你等等,啊……”


    忽然雲蕊在後麵大聲喊叫,她感覺自己有話要說,但是林笑離開的速度極快,她根本就追不上。


    修行了一半的林笑,此時也不得不放下修行,他心中感覺更加的詭異,這件事要是不解決徹底,他恐怕都無法靜下心來。


    很明顯,這個白色珠子有著驚人的蠱惑作用,凡是有靈的寶貝都有自己的意誌,區別就是有的單薄,有的濃厚,這一點上來說,他們對人心都有影響。


    白色珠子的影響似乎比惡果還要大,惡果是潛移默化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有時候早就做了某些事情,除非是高手,比如林笑這種層次。


    這可不是林笑自誇,現在的他已經有了底氣自稱高手。但是在剛才,他好像是傻子一樣和雲蕊計較那些無聊的事情,腦海中還胡思亂想一通,簡直沒有章程。


    如此的影響,林笑也不禁駭然。可是這個珠子來自於樊晨曦,那是雲蕊最好的朋友,無論樊晨曦選擇了什麽,她似乎沒有理由去禍害雲蕊。


    更不需要用一個看了就知道是寶物的東西去做吧。這件事怎麽說不通。


    而且他還注意到一點,那就是雲蕊在拿著白色珠子的時候,竟然可以隱隱中感應到他在陣法中的位置,這一點來說簡直誇張的厲害。


    身為守陵人,他和陣法的契合度是靈界中其他人無法相比的。別人不說是在陣法中追蹤隱匿的他了,就是他站在陣法中,稍微小心的行走,都不是輕易能發現的。


    邁著著急的步伐,林笑趕往沮雅初哪裏。到了現在,似乎也隻有沮雅初能夠幫他解決這些鬧心的問題。


    可是一想到沮雅初正在教授那些人陣法,他又還沒有下定決心去參加,又是一件鬱悶的事情。


    周至柔等人就在小院子中,沮雅初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臉色沉靜,這個陣法用處挺大,也不大。作為仙人,他們吸收的是大道之力,淬煉自身沒有傷害。


    而這些人自然做不到,他們隻能小心的使用,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道意灼傷,道毀人亡,沮雅初不得不萬分小心。


    幾個人早上已經聽過了沮雅初的教導,現在還在試驗中,並沒有真正的開啟陣法,引動天地大道,而是在演練,就好像考試的前的模擬。


    似雲霧繚繞一般,就在小院子的前麵,本來秀麗的庭院,美麗的景色都看得不甚清楚,隻有幾個人的影子突兀的露出來,他們身上呈現著金色的光芒。


    光芒不是太耀眼,但在白色霧氣中比較顯眼。按照方位各自在修習,姿勢也各有不同。


    旁邊的沮雅初,靜靜的看著,偶爾指點一下,在他看來,這個陣法雖然經過了改良,但是對普通人來說還是太難了,不是陣法難,而是陣法所要勾連的地方難。


    尤其這一群人還是大道所不容的人,沮雅初甚至害怕遭到簡德報複。不過在仙界的時候,這種事從未發生,因為這就是秩序。


    陣法雖然竊據大道真意,但是這陣法光明正大,乃是人找出大道漏洞而成,你可以不喜歡,但不能去毀滅。


    想到在仙界中比較偏門的東西在這裏居然要派上大用場,沮雅初心中就一陣歎息,事情怎麽會演變到這種地步,他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料到。


    “沮先生,我有事找你。”


    林笑出現在不遠處,他已經看出來周圍縈繞的乃是靈氣,而那些人身上是仙氣,憑周至柔等人是弄不出這麽大的動靜,肯定是沮雅初的傑作。


    他看了眼,也有些向往,但是他修行了邪道,注定和這個修行方式無緣了,能讓他加入,也不過是讓他當活靶子,吸引火力。


    沮雅初遙望了一眼林笑,對著其他幾個人道:“你們繼續。感到疲倦了就停下,切莫強迫自己。否則必有大害!”


    結果沮雅初已經三令五申的說了好幾遍,現在又頂住了一遍,那些人緊跟著點頭。


    當沮雅初離開後,雲逸就睜開了眼睛,他感到身體一陣緊繃,就好像人突然遇到了某種恐怖的東西,自然反應,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但是又有一股舒心感覺襲來。


    連個截然相反的感覺並不排斥的同時出現在自身,他已經隱隱感到那些東西對自己身體的幫助。


    現在他們還不敢引動大道,是沮雅初用仙力在支撐,對他們來說,現在這種演練就是一種對自身的成長,來源於沮雅初。


    姚立業也睜開眼睛,望著沮雅初離開的方向,遠遠的林笑的背影,小聲道:“不知道他來幹什麽?難道是想通了準備加入不成?”


    雲逸笑道:“應該是這樣,否則他還能如何,情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是一般人可以抗拒。按照沮雅初的意思,我們心中向往大道,是一個體係中的,如果這個體係破滅,我們以往為之奮鬥,為之希冀的一切都化成了破影,這個體係的消亡,就代表著我們的消亡。這話說得……嘖嘖,我們都應該好好去送死!”


    不滿的神情溢於言表,有人跟著附和,“是啊,那是修為增長,可無濟於事,但我們這點力量又有何用。他們把仙界都已經丟了。我們……”


    三言兩語都是歎氣失聲,誰也不敢在沮雅初麵前表露,私下裏大家都是這樣的認知。


    姚立業輕輕咳嗽一聲,目視眾人,低聲道:“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沮先生說的也沒有錯。靈界已經有了決定,我們的父輩有了決定,我們也在做,現在抱怨,不是自亂陣腳嗎?”說著看了一眼雲逸,其實他心底也有心思,不過他不喜歡表露那種三心二意。而且這件事,他們別無選擇,他想的比這些人都多。


    雲逸也笑著說:“還是看看林笑那個小子幹嘛吧。沮先生這個辦法還真是妙啊,他居然推脫。”


    姚立業淡淡一笑,皺眉道:“這麽好的事情,他居然不來,剛才一個時辰,我感到修為大有增長,難道他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林笑修行邪道的事情知道的人僅僅幾個。雲逸和姚立業就不清楚,他們聽說是林笑和他們分工不同,林笑在陣法中所處的位置特殊,比較危險,所以林笑不來。


    其他幾個人也跟著哈哈大笑,都在嘲笑林笑失去了一次修為大進的好機會。


    “他跟我們不一樣。”


    忽然有人輕飄飄的說了一聲,幾個人循聲望去。周至柔也睜開了眼睛,望了一眼遠處,又迴頭看著眾人,道:“好了,大家不要浪費時間了,要知道這仙力維持不了多久。”自從周至柔被雲當、林笑他們請來之後,整個人活潑了不少,眾人對他也改變了看法。


    不過這撂下半吊子的話,然後自顧自的修行,讓人還是很不爽的。有人低聲叫道:“喂,怎麽不一樣?你說完啊。”不過沒有人迴答罷了。


    另外那邊,林笑和沮雅初已經走出了小院子,這些人在說什麽,林笑現在根本顧不上,也不在乎。


    聽了林笑的描述,沮雅初皺眉道:“一般來說,凡是幽靈之物,確實有自己的意誌,類似於人類的思想。他們也有自己的偏向性。當初煉化惡果,你先修習不動心訣,我又教你邪道破心咒。如今才算是壓製了各種意誌湧動。而仙靈你也經曆了,仙人意誌已經化為夢境出現。隻是那個水仙……”說到這裏,沮雅初頓了一下,道:“其實我昨夜去了你說的那個地方,魚兒山。那個地方很是古怪,不像是天然形成,但是製造此地的人修為極高,不是一般仙人可以比較。怕是有神明之能,可以創造一方世界的得道修士……”話還沒有說完,那邊林笑就震驚了。


    “你說是神明?神明創造來那個小地方?”


    林笑感覺頭暈目眩,這也太離譜了吧,那個地方是什麽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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