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時候,孟瑤、秦思雨他們還是按照預定計劃,前往了靈界,而林笑他們卻沒有馬上出發,因為他們需要等人了。


    秦思雨醒來的時候,發現林笑都不在房間,居然陪著一個老頭在房間傻笑,頓時氣得不輕,不過她也看出來這個老頭不好惹,否則不會出現這裏。林笑把秦思雨安撫了一番,然後就讓他們出發了,並表示,一定會在以後的日子裏,多多寵幸秦思雨。


    而之所以,林笑這天和齊幽月以及馬修不走,是為了等待一個人的到來,那就是孫奔,孫奔作為外界修為最高的武者,目前僅限林笑所知道的人中。必然見識比林笑高出不少,所以,他雖然很是相信沮雅初的身份,但也不敢單獨就相信了,所以必須找一個鎮得住場麵,足夠有能力辨別的人出來。


    當晚的時候,他就把消息告訴了靈界那邊,當然這個消息也僅限於孫奔、雲當幾個人知道,畢竟沮雅初自己就要求先不要把他的身份告訴太多人。而要陪同林笑一起出發的齊幽月和馬修,引薦之後,一句這是我曾經曆練時候遇到的高手,也就打發了。


    畢竟這兩個人對林笑不是太《,了解,齊幽月沒有繼承冰魄的記憶,而馬修也來自靈界,他們兩個人現在也都在紫春閣九號,樂的一天休息。不過他們也發現,林笑似乎對這個老頭太過重視了。


    端茶倒水,親自做飯,表現的比在雲當、齊林麵前還恭順,要是很清楚知道,林笑的親人就孟瑤一個,父親早就死了,否則他們還要以為這個人就是林笑的爸爸呢。


    房間中,林笑坐在桌子對麵,桌子上放著一個玉盒,裏麵一顆惡果,對麵的沮雅初臉色微微帶著笑意。


    “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靈界,居然能夠孕育出如此之多的惡果。地球本來就靈氣枯竭的不成樣子,還被他們這麽收攏,若不是如此的話,你們地球還能多出幾個仙人呢。”


    沮雅初歎息一聲。這話說的林笑也無可奈何,這個靈界存在了幾千年,而且外界武者一直處於弱勢地位,雖然還有幾個飛升的人,但也是極少數的,這個時候的馬後炮,也沒有什麽意義。


    林笑道,“那些惡果也是不小的一股力量,若是全部煉化,能讓不少人獲得更高的修為,隻是太過艱難,而且反噬作用很大,所以不能如同靈界修行那樣輕鬆,不知道沮先生有沒有什麽辦法?”


    從昨天開始,林笑就一直和沮雅初在一起,這個時候對林笑來說,沮雅初的到來,幾乎是為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就好像是當初沒有一點點工業基礎的國家,突然有人給送來了全部工業所需要的資料,讓這個國家騰飛起來。


    而林笑現在就是如此,隻要有不懂的地方,他就來詢問沮雅初。從元實門的手劄開始,一直到靈界的祖地,他已經從哪些古籍中獲得了不少東西,但大部分都是一知半解,現在有個人能夠解答,他能不問呢?


    其實他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通天眼的反噬,可一想,這個問題比較敏感,還是先問問其他的,比較迫切的,不要讓對方覺得他那麽怕死,當然,他一直很怕死。


    而惡果這件事,無論對他還是對靈界,外界武者來說,隻要知道方法,化解去那些牽動人心的腐蝕,還有煉化之後帶來的隱患,那絕對是一大利好消息。這樣顯得他光明正大,還無私。


    沮雅初似乎對林笑這些個小心思全部在意,要是站在他的立場上,肯定是要幫助,現在他就是一個人,用到靈界或者其他武者的地方還多點,修為高點,自然好辦事,質量不錯的炮灰總是受人喜歡的。


    當然,一個高尚的仙人肯定不會麽想,以上也是林笑私下裏麵偶爾想到的。這是一個雙贏的事情,所以,他還是趁著沮雅初剛來,興頭正旺的時候,就詢問了起來。


    “倒也不是多麽難辦!”沮雅初隨意地一說,馬上就讓林笑眼前發亮。


    跟著,又道,“這惡果也是靈氣的一種,這些東西在靈界不知道多麽受那些修行邪道功法的修士喜歡,不過在你們這裏,可沒有修行邪道功法的武者。若是有人願意重新練就,我倒是有一套功法,可以交給他們。”


    林笑一直認為武功從來沒有正義邪惡之分,道法也應該一樣,聽到對方提及邪道這個字眼,頓時愣了下,道,“這邪道功法對人有什麽傷害沒有,為什麽就稱之為邪道?”


    沮雅初道,“邪道功法倒也沒有什麽傷害,不過在以後,想要成為仙人的話,必須付出點代價,一般如同你我這樣的武者,修行之後,修為日積月累,獲得大造化,抓住天地大道,便能飛升仙界,成為仙人,我們是大道的維護者,天然性的融入大道之中,也為大道所認同,而邪道不一樣。他們是大道的挑戰者。想要成為仙人,就要經過大道的考量,如果稍有不慎,恐怕就會身死魂滅,永遠絕滅。”


    林笑想了下,好像沒有自己認為的那麽可怕,說:“我這般修行,同樣也要受到天地大道的認可,天雷地火的考驗。邪道的考驗是不是類似這些,最多比這個考驗厲害上一點。”


    “厲害上一點?”沮雅初嗬嗬一笑,“年輕人,你想想的太簡單了,大道乃是宇宙的主宰,作為他們的挑戰者,還想要獲得他們的認可,隻是厲害上一點,那豈不是太容易了。”


    這話說的林笑有些著急,邪道、正道,他都不怎麽在意,都隻是一個名詞,最重要的還是看這個人怎做,所以他都有些對這些惡果垂涎三尺,畢竟他現在於惡果受益不小,好在通天眼的存在,真壓住了這一股邪氣,但也鎮壓,如果沒有其他反噬的修行,他何樂而不為呢?


    “那是怎麽樣?”


    “這個……”沮雅初又是一會兒的沉默,畢竟兩個人來自不同世界,如果說的太準確,這可不利於林笑接受,想了想,道,“打個比方吧,如果有個突然要到你們家說,雖然我不是這個家裏的人,但是我要娶你的媳婦、女兒,然後當這個家的家主,我們兩個需要共存下去。你會怎麽做?”


    林笑一聽這話,臉色都青了,他能怎麽做,麵對這種神經病,他不打死,他還算是個人嗎?可想而知的是,大道一定會毀滅這樣的邪道修行者。


    一下子,林笑臉色又頹然起來,道:“若是如此的話,那是算了,大道肯定會讓邪道修行者死亡,就像你說的那樣,身死魂滅,永世絕滅。”


    不過林笑又不想放棄這麽“美好”的東西,道,“如果一直煉化惡果的話,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減少他們帶來的隱患。”這個問題,也是林笑自身的問題,而大部分靈界的武者也都在走這一條路,包括他自己。


    “嗬嗬……”沮雅初一笑,道,“聽說你在武者之中,名氣卓著,千難萬險都不怕,好幾次置之死地而後生,可謂地球武者中少有的猛者。怎麽一點都不試圖和大道抗衡下就放棄了。”


    林笑還是少有的被人這麽當麵誇獎,老臉一紅,對方把他捧得這麽高,他總不能把自己給自輕自賤一番。道,“這個倒也不是害怕,畢竟我已經修行到了這種地步,若是這番重來,兩種功法悖逆而馳,互不統屬,肯定要重新開始,那樣的話,恐怕要耗費不少功夫,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可不想拖大家後腿。”


    這一番不怎麽高風亮節的辯解,一下就被沮雅初戳破了。他說,“你放心,修行這種功法,不會是讓你重新開始,你現在的修為也不會被散去!”


    沮雅初的一番話,讓林笑臉色都不好看,或者說感到深深的懷疑,這個老頭是不是有什麽陰謀詭計等著自己?怎麽還一個勁的向自己推銷這種邪道功法,難道他不想要自己飛升仙界?想讓大道直接毀滅了他?


    聞言許久,林笑很是平靜的說了一聲,道:“本來我還是有不少顧慮,但是聽先生這麽一說,既然不會讓我重新開始,那修行又有何妨?”


    “哈哈……”聽到林笑的話,在看林笑的樣子,沮雅初笑得合不攏嘴,好像是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那樣子,嘴巴都扯到耳根子上了,一點都沒有仙人的仙風道骨。


    林笑一時間愣愣的都不知道說什麽話了,他可沒有對方這麽輕鬆,雖然有了這麽一個仙人坐鎮,但是擔憂和恐怖可從來不會遠去,對方的實力仍舊高出他們許多。他想要的最好結果就是提高自身修為,當然是在沒有任何傷害和隱患的條件下。畢竟他現在自身就是一個巨大毒藥瓶了。


    腦海中附著的黑色物質,他可以確信,至少幾萬人他是能種下去的,還不說通天眼引來的天罰,到時候渾身潰爛,頭發掉光,這些都有可能隨時發生。在加上惡果的話,他還要不要修行了。


    方方麵麵的思考,讓林笑此刻表現的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貪生怕死,畏懼艱險的小人呢。不過他的這些難處,恐怕別人不一定都能知道。但是眼前的沮雅初肯定洞悉了,畢竟他是仙人,那裏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沮雅初笑了好一陣子,看著林笑,道:“好了,你既然不願意就算了,此種功法確實不利於以後,但是也不乏修行成功之人。你可是要知道,我等修仙,飛升仙界,成為大道的守護者,也就止步於於仙人,而修行邪道便是奔著神明去的,成為大道的改變者,兩者歸途可是不一樣的。所以,這一點,你可要想好了。以後莫要後悔了,這麽多惡果,足以讓你修行得到極大的提高!”


    這番話說完,林笑的臉色突突直變,這一點他可是完全不知道。


    等到林笑還想再問,敲門聲響起,外麵的馬修突然跑了進來,告訴他孫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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