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寨是武門中一個不溫不火的門派,勢力不大,卻無人敢小看,能力是有,卻從不欺淩。


    說起須臾寨的起源,在那個朝代建立,誰也說不上來,隻是忽然有一天,武門中多了這麽一個門派。曾經又一次,當時武門中有個極為出色的武門,幾乎是執牛耳的門派,他們找上了須臾寨,要求須臾寨幫他們尋找一些東西,同時奉獻一些財資出來,須臾寨表現的很恭順,那個武門也就沒有了吞並的借口,不過在漫長的歲月裏麵,這個曾經盛極一時的門派早就煙消雲散。而須臾寨依舊存在。而那件事跟著過了幾年,又有一個門派興起,論勢力也是不弱。但是比起當初那個,還是差了少許。


    他們也看中了須臾寨這個門派,然後去討要東西。


    誰知道須臾寨不同意,這麽不給麵子,對方也不能忍受,自然是一場大戰,更神奇的是須臾寨勝了。自此以後,須臾寨算是在武門中立足了。


    這個武門從來都是神神秘秘,說是門派,還不如說是家族,裏麵陳家、洪家、餘家,三家共同執掌門派事物,其中以陳家為首,出任門派掌門。三個家族又互相聯姻,這麽多年下來,全部都是親族也不為過。算是擰成了一股繩。與外麵門派的關係很少,也從不拉幫結派,如果有勢力大的門派找上門,他們就服軟,勢力小的,他們就滅了對方。風風雨雨這麽多年下來,須臾寨依舊堅挺不倒。


    雖說須臾寨一直和武門幾乎隔離,如果不主動聯係,其他人找他們很是困難,可是這一次,須臾寨居然封山了,而且把散布在各處的門內弟子都叫迴了山。


    這個消息林笑早就知道了,當時卻不太在意,或者說沒有搞明白,即便是須臾寨要憋著狠勁出一口元實門折辱的惡氣,恐怕也不用這麽作吧。可這個被他救活過來的人說的話,讓他心驚肉跳。


    須臾寨在封山之後,斷絕了和外麵的來往,所有的須臾寨的人都迴歸到了師門,就是那些在民間,一些須臾寨產業中工作的人,也都迴去了。而生意交給那些雇傭來的俗世經理人打理。他們不僅是迴山了,而且還開始囤積物資,吃的、用的一樣不少,卡車蜿蜒成長龍把物資從四處運送到須臾寨本門。做好了這一切準備,須臾寨封山了。而這個倒黴孩子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監視須臾寨,其實他們並沒有什麽收獲,除了前期見過須臾寨的人,後麵就再也沒有看到須臾寨的人。


    現代的高科技手段,也聽不到須臾寨山門裏麵的動靜,放佛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一樣。沒有人說話,沒有人下山,甚至出來散個步的人都沒有。


    可就是在前天,突然一陣白光閃現,快速而犀利,席卷整個山巒,籠罩哪裏的大地,這個正喝著可樂,等著雞腿的年輕人,突然感到一陣巨大惶恐從心底生發,眼前似乎出現了無盡的妖魔,腦袋嗡的一震,一切仿佛被靜止,手中的可樂瓶子滑落,他也跟著呆滯了。


    等他醒來之後,已經是寧川,林笑、齊林、君誠睿這三個他平時根本沒有機會交談的人在身邊。


    林笑詢問過後,就讓人送此人下去休息了,雖然說救活了,但是他們現在也非常虛弱,也需要休息,更沒有餘力讓這個人恢複到最佳狀態。可是聽了敘述之後,林笑等三個人都互相看了看,紛紛猜測這須臾寨到底搞什麽幺蛾子?莫非真的要對元實門下手?可是這股狠勁,用來對付元實門,豈不是浪費了?


    君誠睿最為虛弱,他躺在沙發上,渾身汗流,微微閉著雙目,顫抖著嘴唇,說:“要我看,須臾寨的人暫時是不會對付我們了,可以後就不知道了。他們囤積了那麽多東西,有衣服、米麵、牛羊、甚至還有菜種子、藥品、奶粉。這是要做長久準備,聽說那些卡車來來迴迴拉了幾百趟之多。這都夠幾萬人吃好久了,他們須臾寨才多少人,也不過才幾百人。既然能用掉這麽多東西,肯定會耽擱很長一段時間。”


    幽幽一歎,“暫時我們不用擔心他們了?哎……想不到事情竟然是以如此方式結尾。還有他們到底是為什麽?難道我們不合作,就讓他們如此懼怕。”


    齊林老神在在,他恢複的快,功力也最深厚,自顧自地燒了一壺熱水,品著熱茶,沉聲道:“看來我們也造作準備,須臾寨這麽做不會是無的放矢,說不定真有什麽大事情發生,早知道我們就不這麽目光短淺了,要是和須臾寨合作,說不定我們現在也搬進了須臾寨!”


    起初的時候,聽起要和須臾寨合作,聯姻。齊林、君誠睿都是一陣迷惘,再加上須臾寨出手闊綽,他們更懷疑其用心,可現在一看,須臾寨的陣仗如此之大,簡直有世界毀滅前的準備,他們心中不由得犯了嘀咕,肯定不是簡單的事情。齊林心中也有了一股莫名的悵然。說不定將來不用等須臾寨的人找他們報仇,他們就已經不存在了。不過有一個人,卻顯得很淡定,雖然也很好奇,但不會想的那麽深遠,而且還那麽絕望。


    林笑道:“師父、師兄,我看你們是多慮了,須臾寨這麽做,怎麽不見武門中其他人這麽做,不會是什麽大災難,說不定是有人尋仇到了須臾寨了,他們恐怕不敵,所以才這樣做。至於君師兄的擔心,我看更是無稽之談。”


    君誠睿笑看了林笑一眼,說:“你還年輕,你不知道當一個武門把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一起的時候,肯定是為了應對突發狀況,如果是有人來尋仇的話,武門怎麽也會讓一兩個人不出手,怎麽也要給門派留點種子,說好聽點,是為了武門的傳承,也是為了將來能夠報仇。不好聽點,那就是狡兔三窟,總不能都死光了吧。而須臾寨這種家族門派更是如此,他們真要有人來尋仇,肯定會有人,而且是不少人離開山門的!”


    林笑想了想,道:“說不定是我們情報不夠呢?有人下山了,我們不知道而已,還有其他人本來就在山下,一直隱藏,我們還是不知道呢?”


    齊林嗬嗬一笑,說:“如此的話,倒是有可能,須臾寨的作風,倒像是會這麽做!”話鋒一轉,忽然問道:“笑兒,你可看出來剛才那人到底是因為什麽變成這樣!”


    君誠睿也搖了搖頭,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子,說:“好了,不管須臾寨如何了,他們反正已經封山。隻是剛才那個人怎麽迴事?”


    林笑本來還想讓這兩個經驗豐富的大佬給他意見,誰知道都向他問,他思索了一會兒,說:“這個,我看像是被什麽力量給籠罩驚嚇住了,而且那股力量似乎有特殊的能力,讓物體可以在瞬間僵化,能發出這等力量的人,我看……”


    想到這裏,林笑說不下去了,普天之下,誰有這等功力,而且有如此能力。他想不出來,就是姬戎也辦不到。他左思右想,沒有頭緒。剛才那個年輕人的心裏,他窺探了一遍,而且極為深入,可以說那個年輕人所經曆的場景,他也在腦海中走了一遍。可是由於這個年輕人武功低微,見識淺薄,根本不能解釋那種環境下的異象,所以林笑經曆後,似乎是遇到了神仙一樣。


    君誠睿笑了一聲,站了起來,說:“有事明天再說,我去休息一下。”


    齊林也邁步朝著後堂走去。剩下林笑在原地愣了會,他現在正在思考而且進行國士方麵的問題,突然須臾寨這麽大的變故,簡直讓他措手不及,如此嚴重的事態,他都想要去須臾寨哪裏窺伺一二。可他現在又走不開,真不知道須臾寨的人到底遇到了什麽?


    正在想著突然,他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嘴角不經意間翹起笑容,淡然道:“有事嗎?”


    對麵傳來一個急不可耐的暴怒聲音,“林笑,你好無恥,你是不是找人來奪走了你的血液!”說話的人正是杜如海,他一下飛機,在候機樓等了一會兒,準備換乘飛機,誰知道剛上飛機,就發現裝有林笑血液的試管不見了。左思右想,他都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錯,此刻他正在飛機上打電話。


    旁邊還傳來空姐諄諄教導,乘客們的大聲嗬斥,小聲嘟囔、抱怨。不過杜如海豈會把這些人放在眼中,所以肆無忌憚地喊著。


    林笑一愣,隔了一會兒,猛地開口罵道:“我人還在寧川,怎麽去奪走?你把我的血搞丟了,居然還賴在我頭上。要是被神道者、執法者弄走了,我一定會殺了你。”咆哮了一通之後,對麵的杜如海氣勢弱了不少,林笑也降低了聲音,問道:“你有沒有忘記了哪裏,或者根本沒有帶走?”


    杜如海此刻心亂如麻,人而且還在飛機上,啪的一聲就掛了電話。


    林笑聽著電話裏麵的嗚嗚聲,感覺樂不可支,看來雲蕊還是很靠譜的麽,按照雲蕊的手段去拿走東西,就是齊林都不一定能夠發現,更別說杜如海了。


    “哎,也不知道夏天那個家夥如何了?這件事之後,以姬戎的性格,說不定就會遷怒夏天!”林笑心中冷靜下來,又是一陣鬱悶,要是他有雲蕊的能力,還能這麽被動,事事需要打探清楚了,在做出了完全的準備,好好商議之後才能行動。他早就挽起袖子,掄圓了胳膊,上去就幹——死對方了。


    唏噓了一陣,林笑也返迴了房間,修行去了。還是先把國士這邊的事情處理好,畢竟都已經準備了這麽久,多一份修行,多一份把握。


    而外麵,那些在寧川等著須臾寨和元實門聯姻消息的眾人,忽然被須臾寨這個封山的消息也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們紛紛前來派人詢問元實門,一些人也試著去了須臾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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