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是愛鬧之人做的事情,後果有大有小,他們不知其中輕重,擦屁股的人卻是一肚子鬱悶。


    齊幽月發瘋,其他人跟著起哄,引起飛機上乘客不小的波瀾,空姐義正言辭,聲色俱厲,機長麵喊怒意,質疑地看著林笑。苦了滿懷心事的林笑,應對著機長那一臉,“你帶個神經病出來什麽意思?出來也就出來了,還不管好!”


    道歉的話說了許多,這才平息飛機上的騷動,暗自惴惴的乘客又是用白眼和諷刺看著眾人離開。


    這樣的待遇多了,林笑赫然發現自己竟然不在乎,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適應後,覺得自己賤骨頭的潛質被激發出來。


    到了地方的時間還是早上,眾人又在飛機上休整了幾個小時,正是趕路的好時候,不巧,林笑“病了”,用拙劣的演技表示自己不能行走,其他人一臉的懷疑,不過他們也從來沒有講過林笑疼成這個樣子,麵色蒼白,渾身顫抖,還冒著絲絲熱氣。


    “莫不是傳說中的走火入魔?”武功越厲害,人便覺得自己越淺薄,還真以為林笑發生了什麽大事,就地找了住的地方,決定看看情況。


    沒有讓任何人照顧,林笑一個人在房間中運氣,可他也放不下心來,一般來說,那個神秘人找薑華最合適的時機便是現在,現在的薑華對自己恨意很濃,稍微撩撥,就能玩出火。不過,秦頌那邊沒有傳來消息,這讓他很受傷。


    一整日,他都在練功等候消息,甚至主動和秦頌聯係了一次,那邊沒有異狀。


    “患得患失的滋味不好受啊!”他自己也承認,麵對這個棘手的人物,他有些手忙腳亂了,可不管怎麽說,他覺得神秘人找薑華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第二天一早,林笑不能裝病了,最佳的時機對方沒有出現,看來這是一場持久戰,他又是身居通天眼的人,什麽病能讓他停步,沒奈何,找了車,眾人浩浩蕩蕩地朝著元實門的山門趕去。


    元實門對林笑來說一直都是一個比較抽象的名詞,人他都見過了,地方他卻不知道,按照標記,這裏竟然是一處國家保護的森林公園,當然,這種掩飾的手段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一路看來,這裏旅遊業還是不錯的。路上車輛穿梭不停,人流如海,旅行團的小旗子四處可見,城市裏麵憋悶許久的人們,都希望這青山綠水間好好感受下大自然的魅力。


    山高入雲,遠遠就看見一座瑰麗的山峰,山下林木蓯蓉,一派鳥語花香的景色,這裏的氣候更是沒話說,沒有那種令人難受的炎熱,陽光明媚,卻有涼風陣陣,讓人舒爽無比。景色好、空氣佳,唯一的壞處就是遊客多了點,要不是幾個人在下山的路上,否則看到的就是一個個滿頭黑發的腦袋。


    到了地方,林笑按照齊林的交代,找到了一家叫做元實門的古董店,這麽威名遐邇的大門派,唯一產業就是這裏,店鋪很小,和大街上那種小報刊亭子差不多,裏麵擺著幾個手工雕刻的石雕、木雕。最前麵的櫃台後麵,一個老年人正聚精會神的雕刻東西,聽到有人進來,隨即抬起頭,蒼老的麵容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有多少歲,黑瘦的肌膚看上去滄桑無比,一頭灰白的頭發,穿著一身唐裝,袖子高高挽起,輕輕地放下手中的刀具,微微一笑,卻沒有開口說話。


    林笑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個高手,而且比君誠睿還厲害。


    現在的他已經和君誠睿半斤八兩,如果他用一些比較特殊的手段,君誠睿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不過這是說拚死力敵,君誠睿五十年悟出的真意也不可小覷,差距還是有,但是他能自信應付君誠睿。


    可眼前這個老人,氣息渾厚,又極為內斂,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和君誠睿那種鋒芒畢露的感覺不可同日而語。一抬眼,一微笑,都帶著一股濃烈威霸氣息,他不清楚這個老年人具體的身份,不過這個人確是元實門的留守無疑了。


    上前一拱手,說道:“元實門齊天道人門下弟子林笑見過前輩!”


    老人淡淡地說了一句,“來了。”聲音中充滿了穿透力,接著目光落在齊幽月身上,顯然他也是認識齊幽月,不過隻是輕輕一笑,又道:“你們且在店裏麵坐一坐,十一點的時候我帶你們進山!”


    話畢,老人又埋頭坐著自己的聲音。


    空間本來就據此的地方,驀然基金這麽多人,早已經是水泄不通了,眾人目光都看在林笑臉上,而林笑也在看,不過看的是時間,距離十一點還有一個小時,開口說道:“你們自己在這裏看看,十一點之前迴來就可以了。”


    齊幽月斜眼看著櫃台後麵的老者,嬌聲喝道:“不是說這人隻是元實門的留守嗎?怎麽這麽大的譜!”剛才老人坐在櫃台後麵,一臉審視的目光早就讓齊幽月不爽了,其他人也是,立刻,齊幽月的話就引起了眾人的讚同,一個個都露出疑惑的眼神,繼而看著那個聚精會神做著自己事情的老人。


    林笑笑了一聲,說道:“行了,你趕緊去準備點,我估計山裏麵可沒有什麽好吃的,要是進去了,你可別哭沒有好吃的!”


    其實一路上,林笑已經買了不少東西,具體到了這麽做,齊林讓他一切聽從這個老人的安排,他已經做好了,任何複雜繁瑣的儀式,所以,物資是采購了不少。不過這句話還是馬上讓齊幽月有了反應,哼了一聲,拉著王狗子和毒心就出去了。


    王狗子一臉苦悶,毒心也是一臉的鬱悶,和齊幽月出去,無疑是要做做牛做馬,而且林笑把眾人工資都清清楚楚地說清楚之後,他們更怕和齊幽月一起出去。讓齊幽月節流是不行的,開源的話,齊幽月隻能想到訛詐身邊的人,別的人和他沒有什麽關係,剩下這兩個可是元實門的弟子,都比她矮了一輩,正好下手!不過薑宏、詹青、吳淼淼等人都是齊幽月的目標,她還在努力勸說她們把錢給她用。


    林笑低著頭看著玻璃櫃裏麵的東西,他也算是有些心得的人,多年前,當一個玉雕師傅,就是他的夢想,硬是耐著性子看過幾本書,也沒事自己動手對著木頭、石料等東西做過嚐試,不過最後還是上了大學。轉了一圈,就發現這個老者不是普通人,手下的雕刻的東西不僅精妙,還有絲絲靈透的感覺,就像是那種蘊藏青銅器帶給人的感覺。不過,這裏麵可沒有靈氣,隻是那種靈動感覺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不禁抬眼看了過去,老人手下一個活靈活現的猛虎已經從石頭上露出形狀,細小的石屑輕輕一吹就飛的不見,老人專注地看了一會兒,又繼續用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笑也當了許久的觀眾。


    忽然之間,老人停下手中的活計,把眼下的工具和雕刻另一半的東西收拾起來,林笑掏出手機一看,時間剛好十一點整,時間掌握準確的過分,不過很多人都會有這種能力,他也到麽有多麽大驚訝,不過,一件事卻讓他有些尷尬,這邊老人已經準備好了,那邊一個人都沒有迴來。


    “前輩稍等一會兒,我打個電話讓他們迴來!”林笑說了一句,就提起了電話,不過掛了電話,林笑馬上就黑臉了,果不其然,惹事精齊幽月,還真的找了一個不自在。


    距離元實門小商店不遠處的一個大商店裏麵,這裏可不是售賣手工藝品的地方,而是一個綜合性的超市,齊幽月看到平平常常的一瓶礦泉水寧川一塊,這裏八塊的時候,頓時怒了,三言兩語不和,就和裏麵的人吵了起來,還打傷了一個人,現在哪裏已經亂了,毒心和王狗子苦勸齊幽月,賠點錢就算了,齊幽月怎麽可能答應,錢現在是她唯一感到可愛的東西。


    “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別走!”一個捂著臉滿麵是血的青年人堵在門口,那樣子別提多淒慘了。


    “師叔,我們算了吧,他們又不會武功,給他點錢我們趕緊走,這都過了十一點了!”王狗子低聲說道,拉著齊幽月的胳膊,而齊幽月自己,手中抱著一大堆的零食。用一種極為鬱悶地目光看著王狗子,“你什麽意思?他們騙錢,我不教訓他們,誰教訓他們。今天打了他們,讓他們知道做奸商的後果,以後再也不敢騙人,讓我賠錢給他們?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師侄了,別說不賠錢,這些還都是我的戰利品!”


    王狗子無奈,用眼睛看著毒心,毒心更是無奈,一笑,道,“我師父一會兒就過來了。”


    齊幽月一聽,更加的惱火,“什麽意思,他來了我就得賠錢是吧!我還是他師姐呢!他不給我錢就算了,還把我當工人使喚,這是做師弟的樣子嗎?我已經忍他很久了,這次來,他要是不聽我話,我就、我就……”


    門口被打的人要是一臉的不忿,心說,這警察怎麽還不來,這一片商品的價格都是這樣,旅遊區算是老規矩了,這女子可真蠻橫,一會兒要讓她知道什麽是道理。正在想著,門口出現一個人來,他忙不迭地跑上去,叫道:“老板,就是這些人,買了東西又嫌貴,我說那就不買了,誰知道他書咱們是奸商,不僅打了我,還要把東西拿走!”


    那人臉色一滯,眼看三個人,一個女子容貌秀麗,懷中抱著一大堆東西,兩邊這兩個男子就長相有些粗狂,三個人眼中都露出熠熠精芒,一看就是練武之人,頓時不覺有些怪異,這裏可是元實門的地盤,雖然元實門不太插手俗世中的事情,但也威名赫赫,這一片地方,但凡是武人到來,可從來沒有故意找茬的,旅遊區的東西本來就比平常的地方貴得多,這三個人莫不是找元實門晦氣的!


    “你就是那個奸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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