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那個雞腿和豬蹄是我的,饅頭和烙餅是你的,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留一些骨頭!”


    “我又不是狗!”


    “你不是叫狗子嗎?”


    ……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葷腥,很多人都忍不住皺眉頭,空姐已經來說了好幾次,可齊幽月根本沒理會,無奈,總不能飛機在天上把人趕下去,幸虧航程隻有一兩個小時,所以空姐和很多抗議者都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


    空姐的眼神還落在齊幽月身上,這個女子氣質空靈,一襲白裙,就像是畫中的人兒,要不是吃相過於粗暴,她可定會用出塵仙子來稱唿。又看到那窈窕的身材,雪白的肌膚,單純的眼神,完全一個小孩子樣子,絲絲的嫉妒在心中生氣。


    “趕緊吃,吃幹淨了,收拾好!”空姐臨走前又說了一句,暗自惱火,憑什麽別人吃這麽油膩都不發胖,她卻為了保持身材,能夠繼續空姐這個職業每天青菜豆腐。


    王狗子一臉幽怨,這段時間他已經被齊幽月調教出來了,在齊幽月粗暴的教育下,他知道師叔的尊嚴不可輕侮,手中拿著白饅頭用無助的眼神看向了林笑。


    林笑也在苦惱,自己一心的計較最後被這兩個人的到來全部推倒。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加上這兩個人那可就是驚天動地,雖然是小小的征途,可所需的東西一點不差,就是這些食物都弄了幾包,路程又不遠,眾人都沒有胃口,落地之後就可以吃飯,不過齊幽月已經保證,她一個人會把這些食物消滅幹淨,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還有點不夠的意思。


    窗外的白雲一朵一團,白的像是棉花,一副很好吃的樣子,天空藍的人心醉,不覺間已經是心曠神怡。要不是在這麽高的天空,藍天白雲在城市恐怕就是一個笑話,總會有一層灰蒙蒙的陰霾,把美麗的風景遮擋。


    林笑坐著靠窗的位子,他的旁邊的人眯著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突然低聲說道:“你覺得他們會跟蹤你?”


    望著薑宏的神色,林笑又是一陣鬱悶,又是一個拖油瓶,倒不是薑宏能力不行,至少比王狗子還高點,問題是他目前還沒有全部的信任,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太過單薄,又沒有共同的敵人,凝聚力量的辦法就是有共同的敵人,外部平和了,內部肯定會漸漸滋生矛盾,外部壓力太大,內在的力量就容易團結。他現在的境況是外部很糟糕,甚至是兩眼一抹黑,很多都不知道,內部還比較團結,可偏偏薑宏沒有團結他的理由。


    “應該會吧!”林笑不可置否地說道,他也不確定,秘密的離開不行,那就大張旗鼓,讓他們去看吧。


    對方一定會跟蹤他,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應該可以找到,或者說他可以應該找到,畢竟他的通天眼現在目視距離極為遙遠。


    薑宏笑了一聲,問道:“那飛機上沒有可疑的人吧!”


    “沒有。”林笑搖搖頭。飛機上他已經看過了,很仔細的一遍,任何人都沒有放過,男女老少一個不放過,空姐、機長、乘客這麽多人都檢查了一遍。


    突然,薑宏湊近林笑,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林笑的表情有些精彩,一拳打在薑宏的身上,斥道:“別胡說。”


    薑宏絲毫不在意,低聲道:“告訴我麽,那個空姐穿什麽顏色的內衣,我一會兒看看你猜的對不對!”


    林笑說:“我告訴你,你穿的很忙內褲不就行了,還驗證個屁!”


    “我的?”薑宏一愣,馬上做出一副驚恐的表情,瞪大眼睛,說道:“你看我?原來你還有這個嗜好?你師父知道嗎?”


    “滾!”林笑氣得笑罵一句,扭過頭,前麵的齊幽月卻爬在椅背上,手中提著一個雞腿,嘴角滿是油漬,一臉天真地問道:“什麽特殊嗜好?”


    談話陷入了僵局,林笑還不想把太多齷齪的思想帶給齊幽月,幹脆閉著眼睛不再說話,齊幽月又去問薑宏,薑宏自然不說,也跟著眯眼睡覺。齊幽月鬧個沒趣,迴頭又去欺負王狗子,王狗子心中悲苦萬分,在這裏就是他最窩囊了,想他在斯林寨的時候,打遍全村無敵手,真實可歎可悲!


    飛機上的旅途並不愉快,對每個人來說,落地之後,一切都隨之改變,不過齊幽月的第一個提議就讓林笑感到一陣窒息。


    “我們去吃飯吧!”齊幽月說,好像是忘了隻有她一個人在飛機上大吃特吃,在飛機上搞得天怒人怨,下飛機的時候很多人對她指指點點看,林笑一臉的歉然。


    林笑立刻就否決了這個決定,說道:“先去地方,一會兒再說。”


    此地是一個華夏中部的小城市,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麽曾經出現在在這裏,不過地方還是被武家人知道了,幾個人去租車行租了一輛車,就向著目的地出發,半個小時之後,眾人就出現在一座破敗的城隍廟跟前。


    現在是科技社會,古老的信仰或者說宗教已經沒有了多少人去追隨,尤其是在年輕人中間,看這狼藉的地方,林笑心想,“難道這裏還有什麽古怪不成?”心中一動,就用通天眼去看,裏裏外外應該有幾進幾出的院子,不過圍牆卻已經隻有半截,隻是地麵下的地基還在,而地麵上還有磚木瓦石頭在荒草間散落著,看上去給人一種悲涼的景色。


    走進裏麵,大殿中掛滿了蜘蛛網,那尊意神仙的塑像已經分不清麵目,手臂也斷了半個,香案、擺設都不見,隻有地麵上一些人在這裏上廁所留下的汙穢,不僅有人的還有牛羊的,附近有幾個存在,估計是放羊放牛的時候弄來的。中部的經濟還是一般,周圍都是一片綠油油的田野,外麵的空氣和分光還是不錯的。


    走進了城隍廟又跟著衝出來的齊幽月麵對著外麵的田園風光終於不像是剛才那般的不屑,忍不住說道:“還是外麵好啊!”伸手一指王狗子,說道:“狗子,快給師叔把東西拿出來!”


    王狗子正在城隍廟的裏麵觀看,聽到聲音,一點都不敢遲疑,提起腳下的包裹就飛快過去,一邊跑著,還從包裹中拿出小馬紮,水杯,平板電腦等東西,照顧好了齊幽月,王狗子才心有餘悸地看著齊幽月的背影,如釋重負。他隱隱能夠感覺到齊幽月發飆的規律了,那種無意間透露出來的古怪氣息就像是鼓動火山猝然爆發的力量,聽來的很突然,當然不是沒有一點征兆。


    完美的身形,腰身纖瘦,臀圍豐滿,令人浮想聯翩的背影隻是在王狗子心中留下深深的忌憚。


    帶了一會兒,確定齊幽月已經沉浸在電視劇中,王狗子才跑進了城隍廟,進了大殿,地上布滿“地雷”稍不注意就要被炸,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林笑跟前,也學著林笑的樣子四處去看,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出了破落再也沒有其他,伸手摸了摸那木柱子,上麵滿是蜂窩,一粒粒小洞,木材用手一扒拉,能揭下一塊來,看來已經是腐爛了。


    “師叔,你發現什麽了嗎?”王狗子忍不住問道。


    林笑搖搖頭,沒有說話,他已經裏裏外外前前後後看遍了,通天眼之下,這座已經沒落的城隍廟就像是剝光了衣服的人,在他眼下沒有一點秘密,而且也沒有古怪的地方。


    “算了,我們等薑宏迴來,再說吧,不行我們就去下一個地方!”林笑說道。


    王狗子點點頭。


    兩個人來到外麵,風光還是不錯,樹蔭下齊幽月坐在馬紮上,靜靜地看著電視。林笑看見隻能表示讚歎,這樣的烈日,要是他肯定坐不住,跟別說強光下看電視了,當然他的通天眼也能做到。拿出一瓶水喝了,又和王狗子聊了一會兒,遠處薑宏的就已經開著車塵土飛揚的迴來了。


    一陣灰塵撲麵,齊幽月豁然起立,罵道:“你個狗日的,是不是找死啊!”


    薑宏也早清楚齊幽月的樣子,趕緊道歉了兩句,就朝著林笑走去,林笑也迎了上來,急忙問道:“有問出什麽嗎?”


    到了城隍廟,薑宏又開車去了附近的幾個村子,找村裏麵的老人詢問了城隍廟的情況,他說道:“算是有古怪吧。聽村裏麵的老人說,這裏以前有幾個道士,香火也不錯,後來建國了,城隍廟就被毀了,道士也被抓起來教育,城隍廟就成了沒有人管理的地方,村裏麵的人就把城隍廟的東西拆光了。後來……”


    “拆光了?我看還沒有吧!”王狗子迴頭看了一眼,說道。


    林笑皺眉道:“薑宏,你繼續說。”


    薑宏又道:“後來不鬧騰了,國家開始重視文化人,也提倡傳統了,道士也都放迴來了,當地的縣政府想著要城隍廟重建,可是有個老道死活不願意,他本來是城隍廟管事的,有人來,他就打,這件事鬧到了縣政府,縣政府一看,算了,那就不建了,國家折騰了十年,四處都要建設,本來修建城隍廟的錢就修學校去了。現在這裏的一切都是那個道士一個人建造的。”


    “一個人?還是個道士?”林笑疑惑道。


    “是啊,我聽村裏麵的人還說,這個老道在當地是個傳奇,這些東西原本就是城隍廟的,本來被當地村民弄走,又被他給求了迴來。不過他所能找到的也隻有眼這一些了。裏麵的大殿還有這個大門,其他的大概都被毀了。”薑宏說著聲音也變得有些默然,感慨不已。


    林笑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麽這個大門看上去古裏古怪,圍牆還是個半截子,“對了,那個道士呢?”


    “道士?不知道,村裏麵人說後來就不見了,道士不見了,這裏就成了這樣子。後來的政府也準備修建,不過道士都沒有,所以一直拖著,好像最近就要拆除了。”薑宏歎息的說道。


    林笑默默地說了一句,“還真是命運多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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