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林笑最多的顧慮還是在陳小蝶的傷勢身上,讓他用通天眼耗盡心力去治療,他才不願意,哪怕他隻用一晚上就可以恢複。-另外一個顧慮就是想要試試對於齊幽月目下的情況有沒有突破。


    俗話說在壓力麵前才有動力,這一周的局限讓林笑陷入了緊張而又淒苦的境地,齊林有一雙兒‘女’,兒子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這個問題君誠睿雖然談起過,卻隻是一言帶過,看得出來因為這件事君誠睿也心頭難受,那比君誠睿關係更近一層的齊林呢?恐怕是心如刀絞。


    剩餘的就是這麽一個‘女’兒,要說林笑對齊林感情多深厚,這無疑是騙人的,感情最大的基礎來自於陪伴,然而齊林這麽一個人,怎麽不讓林笑去敬服,在這短短的日子,林笑感受到齊林對他的厚愛和期望。這讓他更加想要把齊幽月救活,報答齊林。


    也就是這種心理下,經曆過了漫長時間的無處下手和徒勞無功之後,他的心境忽然沉澱下來,沒有那種熱火朝天想要急功近利的治療,不知不覺,甚至他自己都沒有感受到,他就進入那種微妙的狀態,似乎和那天一樣,他目光掠過遠處,哪裏就生發了生機。


    枯木逢‘春’,死地盤活,猛然間一股莫名的意識傳入林笑的腦海,他的知覺可以感受到,這是活生生的信息,他抑製不住地大叫,他已經和齊幽月取得了聯係,雖然齊幽月口不能言,而不能聽,可是他的聲音卻能進入齊幽月的意識,就像是搭建的某種軌道,隻可以讓林笑和齊幽月使用。


    君誠睿不理解林笑的話,皺著眉頭問道:“為何她能聽到你的話,聽不到我的?”


    林笑解釋道:“這個……我也不清楚!”說話的時候,林笑的臉上有種掩飾不住興奮,“師兄,我絕對不會騙你,更不會那這個開玩笑,是真的,我能感覺到師姐的意識!”


    一股意識傳入林笑的識海中,這讓他皺了眉頭,凡是武者,對於外界都有一定的感知能力,憑借這個感知能夠判斷外界的變化,這不是那種警覺生理結構能夠比擬的,就像是齊林能在山頭別墅感受到遙遠的寧川機場出現的慶先生,這就是超脫普通人的能力。見過了太多無法解釋的東西之後,林笑也開始正視這件事,比如執法者所謂的超人計劃是不是真的,人能夠憑借進化成為更高等的生物?通過修行可以達到人力的巔峰,化為另外一個稱唿,仙?


    不管他對這些千奇百怪的想法是什麽態度,一個重要的問題讓他皺眉苦笑,齊幽月的意識中居然傳來,“修行武功到底要怎麽做?”


    “笑兒,你怎麽了?”君誠睿呆呆地看著齊幽月,連忙問道。


    林笑迴過神來,說道:“師姐不會運氣等事情,讓我叫她。”


    君誠睿一愣,直到現在,他都不相信林笑和齊幽月取得了聯係,不自覺地看向了一旁的孟瑤,孟瑤也是一臉茫然,麵對林笑自說自話的情況,他隻好敷衍道:“你先教教她,興許是這麽長時間沒有意識,她忘了。”給了這麽一個令人不信服的答案,君誠睿就去找齊林了。


    林笑卻當真了,想想也是,沉睡了三十年,恐怕什麽都忘記了,怪不得自己說道君誠睿和齊林名字的時候,齊幽月的意識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詢問自己虛華錄情況,不過看得出來,齊幽月也是想要擺脫這種不能動的情況。他說明了厲害關係,齊幽月就知道必須要修習虛華錄。


    一板一眼的開始講,武者的基礎一般來說是錘煉筋骨,練氣還隻是其中的附著的一部分,到身體有了支撐氣息的碰撞的時候,才能開始真正開始學習練氣,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冰層覆蓋了齊幽月的身體,想來身體並沒有受到多麽大的損害,他也用通天眼看過,齊幽月的身體看不到一點傷處,承受力還是有的。他一邊講解,一邊繞著齊幽月走動,嘴角掛著淺笑。


    孟瑤看著林笑,有些好笑,現在林笑的樣子,無疑像足了一個神經病,或者自言自語的神棍。不過她還是願意選擇相信林笑的,看到齊幽月這種情況,她也心生憐憫,如果齊幽月能夠複原,這可是一件大事,隻是想到一周後將要去赤煉‘門’的事情,她的心情就不可控製的煩躁起來。


    幽幽的一聲歎息,孟瑤就走出了房間,反倒是房間中的林笑越來越興致勃勃,有一種晚上聊天的感覺,兩個人在某種微妙的狀態下‘交’流,顯得有遠有近,頗為神秘。


    “師姐,你不用著急,你現在的狀態還不能完全的控製身體,而且就是你控製了身體,也不能馬上開始行動。”林笑對著一動不動的齊幽月說道。


    ‘門’口的君誠睿和齊林都皺眉看著這一幕,君誠睿很謹慎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師父,你說林笑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齊林瞪了一眼君誠睿,雖然和林笑接觸的時間比不了君誠睿,但是也絕對不會相信君誠睿武斷的認為林笑‘精’神出了問題,低聲說道:“你忘了,笑兒這孩子,眼睛可是天物,他能夠和一個人的靈魂溝通,這不是沒有記載,相傳某一代的眼睛繼承者,就可以和草木鳥獸,無論是植物和動物他們都能溝通,更何況是人了?”


    君誠睿登時麵‘色’大變,這意味這林笑將要跨入一個全新的領域,不禁脫口而出,“師父,你是說笑兒有可能成為一個道者?”


    齊林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道:“這個就不一定了,他現在的能力是眼睛賦予的,對他的修行是有幫助,但是想要憑借這個達到道者的層次,那可就說不準了。”


    熄滅了君誠睿心頭的大火,君誠睿也不氣餒,反而興致勃勃地看著林笑對著齊幽月說話,“師父,你真的願意讓林笑去赤煉‘門’?這件事……”


    “這件事不用再說了。”齊林一把打斷了君誠睿的話,說道:“這一周的時間也是林笑和我商量的結果,他雖然沒有說明,我也知道他是為了幽月的事情憂心,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不錯了,難道真的要讓林笑看著孟瑤的母親死於赤煉‘門’嗎?這讓以後林笑和孟瑤怎麽互相麵對。”


    君誠睿長歎了一聲,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已經真的是無話可說,若是真的用一周的時間林笑治療了齊幽月,那麽林笑真的是什麽都放下了,可是他們元實‘門’就眼睜睜看著林笑去赤煉‘門’嗎?


    “看來明天必須和笑兒談一談了。”齊林自說自話了一句,便離開了房間。


    翌日的清晨,齊林再次來到了齊幽月的房間,這個房間還是幾個空調共同開著,房間溫度冷得讓人哆嗦,不過他們這個修為的武者,自然不畏懼寒冷。看到林笑坐在齊幽月身邊的地上,不禁細細打量起來,現在的林笑不過才二十多歲,已經是真身境強者,說出去絲毫不辱沒元實‘門’,跟重要的是林笑還身有通天眼。這簡直是讓天下武‘門’羨慕嫉妒的事情。


    “笑兒,你且起來,為師想要和你說說話!”齊林看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道。


    林笑也早已經感覺到了齊林的存在,起身笑道:“師父。”


    麵對林笑的謙恭齊林愈發的不分心,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忍住了規勸林笑的想法,擺正了心態的,便道:“為師今天和你說一些自身的感悟,真身境之後,人的某種觀念就已經形成了,這一種觀念就是對武道的追求,這幾近於道,然而道本來就存於天地之間,這一抹小道,是組成世界大道的一部分,大道無名,小道卻有名,每個人的感悟的方向都是從自身的經驗出發,說對也對,說錯也錯,但是絕對不是每一種小道都適合每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你的真意我就不能勘破,我的真意你也未必了解,這就是小道的局限。而這也是真身境的局限。”


    說著齊林頓了一下,看到林笑正在聽著,嘴角流‘露’出笑意,低聲道:“真身境之上,乃是法相無量,也就是道者,為何稱之為道者?真意貫穿存在於天地間,被人感悟。不是說這個真意屬於他,而是真意本來就存在的,就如同文人說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然而人獲得了這個真意之後,就可以聯係大道,對大道有了認識,慢慢的就可以成為道者。”


    ……


    這一講,幾個時辰就過去了,林笑也提出了幾個問題,這些東西他隻是從其他的書籍上看過,以前不是很明白,君誠睿隻是告訴他,不需要明白,記住就行了。今天經過這麽講解,他馬上就豁然開朗了,以前感悟的地方在加上齊林的傾囊相授,這無疑讓他的認知更是上了一個台階。


    看到林笑嘴角流‘露’的笑意,齊林知道自己的話沒有白說,淡然地一笑,神‘色’變得嚴厲起來,說道:“笑兒,這些東西我本來不準備過早的告訴你,但是現在你將要就要去元實‘門’了,這些東西告訴了你,以你的堅韌和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林笑神‘色’一凜,大聲說道:“多謝師父,徒兒明白。師父怕我知道的太多,反而急功近利起來,不過師父放心,這些隻是加強了我的認知,我不會刻意去追求的,該來的總會來的。這是一個醞釀變化的過程。”


    齊林滿意的擺擺手,他就怕提早告訴的林笑,讓林笑變得得隴望蜀,現在林笑知道其中的厲害,也就不多說了,對於這個徒兒,他又愛又恨,愛他聰慧明白,恨他困難重重,不能平靜。這大約就是命了。長舒了一口氣,才笑道:“好了,我們說說你師姐的問題,她真的隻能聽到你一個人說話?”


    林笑瞥了一眼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齊幽月,答應道:“是的,而且師姐似乎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她或許忘了你還有君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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