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笑話,吳淼淼和詹青互望了一眼,齊天道人竟然正在召集人對付他嗎?這可是天的的好消息,怪不得林笑這麽肆無忌憚對付陳幽微等人,看到林笑這麽篤定,心中的也放心了,其實放心的最大一部分,還是來自於對於齊天道人的認知,這在華夏赫赫威名的齊天道人要對付父上,這可不是他們這些人的小打小鬧。-


    隻是最後一句話,詹青和吳淼淼的心中留下了一根刺,看向林笑眼神有些幽怨,讓她們有一個重新的開始,早就和林笑是一根繩上的人了,而且詹青和林笑還有婚約,訂婚典禮都舉辦了。說到底林笑還是因為生存的事情答應了這件事,既然沒有了父上的威脅,林笑也就不會把這件事當真了。


    吳淼淼本來還想出口說幾句,卻被詹青拉住了,林笑坐在他們對麵,麵沉似水,若有所思,又看了看橫在雙方之間的被裝在袋子中的馮默,詹青忽然想起最後一刻馮默臉上流‘露’出的笑意和表情。


    遠處的一座山上,兩個中年男子負手而立,目光悠遠,其中一個男子臉上就是那種沉痛的表情,此刻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山頭的風吹的他的衣角獵獵作響,那健碩的身形站在山上,眺望遠處,宛如一座雕塑。


    另外一個身穿紫‘色’長袍的男子,卻是一臉的笑意,剛才這個如雕塑般‘挺’立的男子突然雙眼一片血紅,身體劇烈顫抖,持續了一會兒之後,嘴角便滲出鮮血,像是被人‘抽’走了血氣,神‘色’變得萎靡無比。


    “事情怎麽樣了?”身穿紫‘色’長袍都男子問道。


    “陳幽微、小六子,馮默都死了。”男子淡淡地說。


    “哦……”紫‘色’長袍男子點了點頭,顯得毫不在意,突然大笑起來,“哈哈,這個林笑還真毒辣,陳幽微也不弱,竟然也著了他的道!”


    男子迴過頭,看著身後鬱鬱蔥蔥的森林,又看了看遙遠無盡的天穹,最後慢慢地沿著上山的路往迴走,口中的囁喏了一句,“原來他才是通天眼的傳人!”


    紫‘色’長袍男子跟在身後,忽然又問道:“你說他會不會來?”


    “不知道。”


    這個問題同樣也煩惱林笑,他隨著馮默的屍體去了醫院,然後親自給村雨寒樹和瑞琪兒治療之後,便迴到了山上,這裏的人已經等著他的消息了,尤其是齊天道人還有慶先生,兩個人對於結果,很是滿意。絲毫沒有責怪林笑的意思,至於林笑被國士踢出的事情,兩個人反而覺得林笑解脫了。


    進入山‘門’的時候,孟瑤就提出去不去赤煉‘門’這個尖銳的問題。


    “哥,你還是不要去了。”孟瑤低聲說道,顯得那麽沒有說服力。


    林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去是一定要去的。”


    見到林笑如此堅決,孟瑤又把目光投向了齊林,齊林隻好開口說道:“他在寧川的孩兒們都已經死了,這麽大的仇恨,按照他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會過來討一個公道,不如到時候把這這件事了解了,我陪你一起去赤煉‘門’。”


    林笑問道:“如果他不來呢?難道我們一起再次等下去?”


    齊林嗬嗬一笑,說道:“你也不會馬上就走,先去休息一下。”


    看到林笑和孟瑤走出了屋子,齊林頓時麵‘色’一沉,他知道林笑問的不錯,要是不來怎麽辦?難道就在此地空耗下去?


    慶先生也看得出這個問題的嚴重,開口笑道:“你放心吧,這件事鬧得這麽大,他肯定會來的,這麽多年過去了,他肯定想要再見見我們一麵。”


    齊林說道:“就是怕他不來。我們又不能去找他,而且也找不到,哎,這可真難辦,我們就算去找到他,怎麽說?難道問他,我徒弟害了你的兒‘女’,你怎麽不過來報仇?”


    這話聽得慶先生哈哈大笑,兩個百歲老人都是一臉的無奈,慶先生說道:“博牙兄,你可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這麽難辦的事情都做成了,而且自身還沒有一點損傷!”


    “沒有損傷?”齊林反問一句,又說:“看樣子林笑對他國士的身份還很看重!他肯定是很傷心的!”


    “國士?沽名釣譽,故作清高,又有何作為?”慶先生氣惱地說了一句。


    齊林見慶先生這個態度,隻好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事情了,那幾個老家夥也快到了,倒是那個人如果不來的話,我們到底要怎麽?”


    兩個人正在為這個問題煩惱,林笑卻被孟瑤苦苦的勸阻。


    “哥,不去好不好?我們就在寧川好好的過日子,什麽仇恨都放下好不好?”孟瑤低聲說著。


    林笑不為所動,反問了一句,“那要是那個人來了怎麽辦?這裏也不安全。”


    孟瑤哼了一聲,嬌聲叱道:“你剛才還說那個人不會來呢!”


    林笑無奈道:“這件事本來就不可推測,所以我們隻要做好該做的事情,這就行了。”


    孟瑤又是一聲嬌哼,憤恨道:“說來說去,你是非去不可了,我去找‘奶’‘奶’,讓‘奶’‘奶’說你!”


    就在這個時候,韓‘奶’‘奶’已經出現在了‘門’口,似乎提前知道一樣,掃了一眼房中的兩個人,突然冷聲喝道:“林笑,你辦得好事情!”


    怒氣衝衝的聲音嚇了兩個人一跳,尤其是孟瑤,本來還在對林笑軟硬兼施的撒嬌,現在卻呆立在當場,她可從來聽到過韓‘奶’‘奶’這麽大聲的嗬斥一個人。再去看林笑的樣子,驚訝過後還是一臉的平靜,似乎隻是震驚於韓‘奶’‘奶’突然的聲音。


    “‘奶’‘奶’,你知道我哥一直在為國士做事情,所以他也是迫不得已,並不是刻意要去做的!”孟瑤隻覺得今天一切都不舒服,對每個人說的話都是如此無力。


    韓夫人盯了一眼孟瑤,孟瑤馬上就低頭不語,側目看了一眼沒有表情的林笑,有些提心吊膽。韓夫人走到林笑跟前,上上下下打量著林笑,猛地一伸手,直接就‘抽’打在林笑的臉上,冷聲說道:“好啊,你現在厲害了,殺人不眨眼了,這麽多人你都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有些人就是該死,這和憐憫之心沒有關係!”對於這一巴掌,林笑不在意,隻是用平和的口‘吻’表達自己的認知。


    韓夫人冷笑一聲,那麵紗下的臉龐肯定不好看,出氣都粗重了幾分,麵紗抖動起來,顯得怒不可遏,“你當你是誰?你如果有通天徹地的能耐,我才懶得管你這些破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真身境武者,你以為背靠元實‘門’就天下無敵了?真是可笑!”


    對於長輩,林笑一向是淨重的,忍氣吞聲地說道:“‘奶’‘奶’,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當初你讓我和孟瑤去宣南韓家,就是不想我攙和這件事,如果我不害死陳幽微幾個人,這件事我還有迴旋的餘地,現在我執意害死了他們,事情就沒有任何可商量的了。”


    韓夫人又是一聲冷笑,斥道:“你還看的清楚,那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不要和我說國士為國為民,別國組織狼子野心這些屁話。”


    林笑發現這個韓夫人倒是很明白,這些原因他也是看重的,韓夫人不承認這些理由,他隻好說道:“魏威想要殺了我,我必須讓他死,於公於‘私’我都不想讓他活下來,至於你說的這些方麵,這也是我做事情的考量,我做不到您這麽不問世事,我是一個很簡單的人,我生長於斯,就為這一方水土的人考慮,別國組織就是別國組織,並不是我不去做,他們就不存在了。”


    聽了林笑的話,韓夫人笑的更加大聲,活了這麽多年,一切早就看開了,這麽一個小年輕二杆子熱情,她不知道看到過多少,為了民族,為了家庭,為了師‘門’,為了親人,為了朋友,凡是如此種種,她都是一聲冷笑,冷眼旁觀,可是眼前的兩個人都是她的親人,孟瑤死心塌地的跟隨林笑,她就沒有辦法放棄林笑。


    “那好,你現在什麽打算?”


    林笑聽口氣就知道沒有說服韓夫人,不過他還是說道:“我準備去赤練‘門’?”


    “你……你個狂徒——”韓夫人頓時怒聲叫道,“現在已經成了這個局麵,你還要去赤煉‘門’,你既然那麽想死,那好,我就成全你!”說畢,韓夫人暴然身體充斥著無與倫比的真氣,黑‘色’長袍鼓脹起來,一抬手之間的氣勢就讓整個房間變得震動,宏偉的氣勢勃發而下,可林笑仍舊是一動不動的坐著。


    孟瑤見機也衝了上去,死命的拉著韓夫人的胳膊,泫然‘欲’涕地看著韓夫人,身子一檔,流‘露’出決絕的表情。韓夫人知道這一掌無論如何都打不下去了,又看到孟瑤的樣子,她滿心的難過,在看林笑的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活了百年的韓夫人有一種被人捏住死‘穴’的無奈,孟瑤就是他的死‘穴’,可是這孟瑤……


    “癡兒,癡兒!”韓夫人最終伸手拭去孟瑤臉上的淚‘花’,迴頭對著林笑斥道:“你好自為之,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著孟瑤平安無事!”說著猛地一迴頭,對著‘門’口大聲喝道:“看夠了沒有?我老家夥沒用,管不了你們元實‘門’的徒弟!”


    君誠睿在‘門’口出現,訕訕地一拱手,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心中隻能哀歎,林笑這讓人害怕的‘性’子,可是又不得不佩服,這才是我元實‘門’的徒弟,不過這誇獎他可不敢當麵說出來,韓夫人還在盛怒之中,“韓夫人,我師父請您過去一趟,有幾個朋友來了!”


    韓夫人哼了一聲,說道:“知道了!”


    見到韓夫人離開,君誠睿走到林笑跟前,輕輕的拍了拍林笑的肩頭,低聲說道:“笑兒,無論你做什麽決定,師兄我都支持你,現在師父還在前麵頂著,如果有一天要你出麵,那就從師兄的屍體上踏過去,我們元實‘門’絕不屈從和妥協!”


    林笑重重地點點頭,看著君誠睿誠摯的堅持,終於笑了,“謝謝師兄,我現在想要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去看看師姐!”


    君誠睿長歎一聲,不是滋味的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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