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家,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哈”


    “消失了?”


    “要不要我們‘逼’問下他的妻兒?”這時候電話裏傳來‘婦’‘女’的嘶吼和小孩的哭號。


    “不用了,她們也不一定知道,累及妻兒總是不對的。”林笑慢慢地迴答,想了一會兒,又說,“等著吧,他會出現的。”


    掛斷電話,林笑沉默了一會兒,衝著身旁的楊誌雄說,“我先走了,你們忙吧。”目光落在遠處酒吧‘門’口,剛才一道白‘色’身影剛走進去,那是冷凝霜。


    酒吧一條街的樂聲停歇,被噪雜的人聲取代,那些在夜晚尋找慰藉的年輕人被打擾,隻能把怨氣撒在警察身上,可是又不敢太過分,故而大聲嗬斥撒瘋,酒瓶子‘亂’飛,手舞足蹈地狂舞。


    冷凝霜白天已經來了一次,晚上再來,怎麽看都是不智的,酒吧裏麵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收斂了,她肯定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她想必也明白這一點,這麽做,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


    林笑歎息一聲,衝著街道望了幾眼,便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剛才的電話是宋慈打來的,不出所料,鄧高峰消失了。對於鄧高峰這種層次的人,總有人願意替他頂罪,雖然不是大事,他也不願意在拘留所待,兩個小偷去了警察局馬上就翻供,說是他們自己行動,與鄧高峰全然沒有關係。


    鄧高峰出來,沒有聯係宋慈,沒有迴酒吧,也沒有迴家,去了哪裏,不知道。


    知道鄧高峰已經和其他人接觸,大概也就是魏威和梁家,寧川能夠抗衡林笑的也隻有這兩方麵勢力。


    安家,平靜的夜晚,大部分早早就進入了夢想,少之又少的人或許還清醒著,一個‘女’子站在窗台,房間裏很暖,外麵很冷,一層薄薄的霧水覆蓋玻璃窗,夜‘色’看不清楚,她卻矗立在原地,靜靜地看著。


    頭疼病一直以來在安家都是一個禁忌話題,偶爾提及都會令人感到心中顫栗,尤其是那些上了年歲的老人,小輩們或許會吃驚調笑,可是他們的言語觸動了老輩怕死的神經,不經意間就引來一場教訓。


    自從認識了林笑,這個問題被重新提出來,大部分人都輕鬆地談論,因為他們知道有個人可以拯救他們,這個人就是林笑。


    現在沒有了頭疼的滋擾,隻有早夭的恐懼,可林笑又暫時讓安智躲過了死神的追捕,現在的安家,全然忘記了那種恐懼。


    隻有她一個人陷入了恐懼,那就是安素素。她的生命進入了另外一條軌跡,這個軌跡和那個拯救家人生命的人息息相關。


    “哎……”一聲幽幽地長歎,‘女’子伸出芊芊細指在玻璃上輕輕的劃拉,一會兒出現兩個字“林笑”,怔怔地瞧了一會兒,自語道,“笑?為什麽他很少笑?”


    以後的生活,就要和這個男人栓牢了,她有時候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複雜的感情中有一絲絲害怕,有時候想起第一次碰麵,突兀又好笑,她爺爺為了家族,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人。


    第一次把她推出去,就真的遇到了家族的救星,她的運氣也真好,這個人也不算壞,除了對於‘女’人方麵。


    漸漸地她也知道一些事,林笑也告訴她了,聽過了這個男人的所有經曆,她有時候感覺自己太脆弱了,生活的優越讓她時常忘記一些更加貧苦的人,醫生本來就是救世為懷的,可是他們所做的還遠遠不夠。


    不過人的能力終究是有限的,林笑忽然給了自己一個差事,那就是建立福利院,想想又覺得責任重大,她是善良的,卻也不相信自己。


    “素素。”房‘門’被推開了。


    林笑站在‘門’口,朝著裏麵的‘女’子微微一笑,迎接他的是一個大大的熱烈的擁抱,‘女’子一下撞進了他的懷裏,兩隻手緊緊地抱住了他,似乎害怕他逃走了似得。


    “怎麽了?林笑驚訝地笑著,低頭看著‘女’子。


    ‘女’子的臉上掠過一絲緋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地放開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偏向頭看著別處。


    “你真的沒事吧。”林笑皺眉問道,揚起手上的紫‘色’皮包,“找迴來了。”


    接過皮包,‘女’子遲疑了下,放在沙發上,輕聲道,“找了這麽久。”


    “還有其他的事情耽誤了。”林笑說,拉著安素素坐下,又說,“對了,今天你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我……”‘女’子說著停頓,想了一會兒,又把頭看向窗外,靠在林笑身上,輕輕地說,“你為什麽叫林笑?”


    “這個?”林笑囁喏了一會兒,小聲道,“我爸爸說笑是人最美的表情,也是最為厲害的表達,無論什麽事都應該笑,要是哭喪著臉,你就輸了,所以他給我取名叫林笑。”


    “是這樣啊。”‘女’子微微一笑,白膩的皮膚上泛起一絲紅暈,想起了自己曾經去過徐家灣,林笑父母的事情她也從四‘奶’‘奶’的口中得知了一些。


    林笑愜意地摟著‘女’子的肩頭,白‘色’光滑的睡衣隻有兩根細細的帶子掛在香肩,雪白的肌膚‘露’出一大片,窈窕的**卷縮在沙發上,兩隻秀足上的拖鞋也掉了下去,‘女’子顯得婉約可人,隻是眉目中有一種難解的哀愁。


    “你真的沒事吧。”林笑又問。


    “沒事……”‘女’子說。


    林笑笑了笑,伸手按住‘女’子的肩頭,說,“那你做好,我給你治病。”


    “現在?”‘女’子微微一愣,詫異地迴過頭,想了一會兒,低聲說,“好吧。”


    兩個人盤‘腿’坐在沙發上,安素素知道林兄治病的方式比較古怪,大部分時間都是盯著她看,因為這是林笑師‘門’秘傳的方法,她也不會去詢問,而且林笑告訴他們,等到他們的修為到了一定火候,也會把這個傳給她。


    凝神,目光越過額頭的阻擋,直達腦顱,那黑‘色’的物質依舊盤旋在各個神經元上。


    紫流出,又是一場廝殺。紫流的進入馬上就引起了黑‘色’物質的警惕,雙方把腦顱做戰場,一會兒功夫下來,林笑就感到氣力不止。而安素素也有些綿軟的坐不直身子,猛地一下就倒在了他的懷裏。


    “疼嗎?”林笑扶住安素素的雙肩。


    安素素抬起頭,臉‘色’有點苦楚,泛起一陣赤紅,皓白的額頭上懸掛著幾顆汗珠,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微微搖頭,示意林笑自己還行。


    林笑無奈的一笑,這個時候他可無瑕施針,紫流的能力果然比青流更強,但他也需要更多的‘精’神去做,迴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況,紫流沒有占上風,黑‘色’物質盤在神經元上如同落地生根的植物,已經渾然一體了。


    他知道這可是一個極其難做的事情,恐怕這一個晚上都會不夠。


    “你先躺倒‘床’上去,我給你時針看看!”


    安素素依言躺在了‘床’上,看著林笑拿出金針,不由得笑道,“我用脫衣服嗎?”


    “不用了。”林笑手中的金針顫抖了一下,遲疑地迴答道,等讀懂安素素臉上的表情,他知道安素素是在調戲自己,頓時撲上去一口咬在安素素的櫻‘唇’。


    兩個人在‘床’上打鬧了一會兒,隻不過林笑更加覺得安素素心中有事,不過現在,他也不想去詢問,畢竟治病要緊。


    叫停之後,一針針落下,少頃,安素素的頭部就被金針‘插’滿,看上去像是一個刺蝟,林笑低頭一看,噗嗤嗤地笑著。安素素長長的睫‘毛’刷刷而動,嘴角嗚嗚咽咽地說著聽不清的話語。


    “好了,你放輕鬆,這一次應該不疼了。”


    看到安素素不動了,林笑的通天眼再一次運轉起來,紫流進入腦顱,又是一場戰鬥。


    黑‘色’物質的奇特、古怪,似乎有生命一樣,這一次治療也很緩慢,爭鬥起來,林笑自己都感到身體難以承受,而作為戰場的安素素,自然也不好受,不過林笑已經封住了安素素的‘穴’道,又讓她陷入了昏睡,還預先把金針放在了幾個節點,讓血液能夠順暢,不至於擠壓神經。


    這一番下來,安素素臉上痛苦神‘色’果然少了許多。


    較量還在持續。


    ……


    “還是不行嗎?”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林笑站起身來,看著睡著的安素素,心中一陣鬱悶,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可是卻消除掉那些黑‘色’物質。


    提起一口氣,林笑又去看,兩隻眼睛火辣辣的疼,現在他的身體已經複原,真氣更勝從前,‘精’神力也比以前更加強大,有了足夠的資本耗下去。


    ……


    一夜的時間很快的流過,林笑感覺雙眼充血,眼眶都已經腫脹了起來,隻是‘精’銳的眼神依舊,身體一次次被掏空和匱乏之後,他又提氣再來。


    這一晚的較量,黑‘色’物質似乎也有了點鬆動,這讓林笑更加不敢放棄,感受到房間中光線的變化,他知道早晨來臨了,不過,他可不休息,畢竟忙活了一晚上,現在放棄,或許就要前功盡棄了。


    突然,林笑大叫一聲,“怎麽這樣?”


    一股黑‘色’怪異的氣流從安素素的腦海中噴出,直接沒入了他的眼睛,而他還來不及反抗,就感到腦海中一陣輕飄飄的,身體失去了控製,很快,他也陷入了沉睡。


    早上的安家大部分都要去上班,幾個仆人忙活著家中的裏裏外外,突然一位年邁的老仆‘婦’接到安智的電話,讓她看看安素素有沒有在家。


    仆‘婦’走上樓,口中還在念叨,“小姐沒有去上班?這倒是很奇怪。”


    敲了下‘門’,仆‘婦’發現‘門’沒有關,剛看了一眼,又趕緊退了出來,一個男人的身體剛要擋住安素素的身體,隻是從薄被下麵,她看到了一雙纖美的‘玉’足,知道安素素也在。


    馬上衝到樓下,給安智打去了一個電話。


    “姑爺和小姐在房子呢!”


    安智一聽這話,翻了翻白眼,也就不在意,畢竟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兩個人的事情已經定了下來,隻要安素素樂意,他也說不上什麽話,隻是林笑什麽時候去的,他還有些好奇。


    房間中,林笑趴在安素素的身邊,一動不動,唿吸時而緊促時而平緩,臉上不時地‘露’出驚駭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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