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貞渝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被餘觀這個小人給氣著,這段子日來每每遇見這個男人她就會有些喪失理智,也實在是她就沒有見過餘觀這種從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她找了一個看起來還算紳士的男士,“先生,可以用一下手機嗎?”

    男士停下來,望著她,本以為季貞渝會以為這男士會把手機借給她,可事實就是聽男士皺眉道:“不借。”

    季貞渝愣在那裏,卻也沒有辦法,有什麽事兒還是得靠自己,靠任何人都沒有用。

    剛想著朝醫院外麵走,餘觀就出現在她眼前,大搖大擺的從她眼前走過,目不斜視。

    “你站住!”

    餘觀才不會這麽沒有骨氣,你讓我走我就走,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

    當爺是什麽?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哼!

    腳步不停,他手中拿著病曆單,看樣子還真的要去看他那個根本就沒有傷的手臂。

    “餘觀,你聽見沒有。”季貞渝跟上他,在他耳邊喊道。

    餘觀終於停下腳步,掏了掏耳朵,“怎麽?剛剛還讓我走,現在喊本爺做什麽?”

    “借我點錢。”季貞渝沒好氣道。

    餘觀哼了一聲,“不借。”

    季貞渝惱羞成怒,“大不了我還你三倍。”

    餘觀搖頭,擺明了不會借給她。

    季貞渝真的是被這個男人氣著了,不過她不會沒有理智上去跟餘觀打架,扭頭就走。

    今日的季貞渝也不知道是以往太順心了還是因為什麽,倒黴事連連不斷,這才剛剛一轉身,就撞到了護士推的護理小車,那小車上全是瓶瓶罐罐,被季貞渝這麽一撞,車子一歪,頃刻間所有的那些玻璃材質的瓶瓶罐罐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而季貞渝也因為沒有站穩,直接朝那些碎片上麵摔去。

    季貞渝速度還算快,知道閃躲,不過右手上還是被那玻璃碎片劃了幾道傷口,傷口看起來還挺大的,因為等季貞渝反應過來,鮮血已經流了一地。

    餘觀臉色一變,剛忙上前來查看季貞渝的情況,卻不想被季貞渝一把推開,“滾開!”

    “護士,緊急救助室在那邊。”餘觀蹲下來查看季貞渝的傷口,也不管季貞渝對他怎麽樣了。

    護士看這樣情況,臉上也帶有急色,“走走,我帶你們去包紮,你扶好你女朋友

    ,小心點傷口。”

    餘觀直接把季貞渝抱起來,跟著護士朝緊急包紮的地方走去。

    這中間,季貞渝一直都沉默著沒有說話,任由餘觀這麽抱著,眼神沒有焦距。

    等終於把傷口裏麵的玻璃碎渣拿出來,醫生嘖嘖兩聲對餘觀道:“想不到你女朋友這麽堅強,她好像一點也不痛。”這又是酒精,又沒有麻藥,醫生卻見季貞渝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餘觀幹笑了兩聲,一時間倒是不太敢去看季貞渝的眼神。

    完成最後一步,醫生給季貞渝打了一個結,這才道:“行了,這些天記得一天換一次藥,不要吃辛辣的東西,注意飲食還有休息,傷口不要碰到水。”

    季貞渝動了動傷口,很疼。

    餘觀跟著醫生出去交醫藥費,季貞渝一個人待在急救室裏麵。

    很快門口進來人,卻不是餘觀,而是先前那個護士,手中拿著一張賬單,對她道:“你男朋友還有事先走了,拜托我陪你去打狂犬疫苗,還有他說你身上沒有錢,讓我把這兩百塊給你打車迴去。”

    季貞渝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接過賬單和錢,淡淡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這晚,季貞渝很晚才迴到家。

    睡覺之前,她用手機發給餘觀信息,是餘青啟所在大概的範圍。

    餘觀沒有迴信息。

    季貞渝想了想,又給他發了一段話:“以後都不要再聯係了,合作愉快,謝謝你今天借給我的錢。”

    發過這條信息後,季貞渝刪了a餘二爺這個聯係人,躺在床上長籲一口氣,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發現越接觸他,自己的自製力就會越來越差,今天的怒火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手上的傷也真的讓她認識到今日的一切她的表現是多麽不理智,季貞渝不喜歡這種樣子,她不喜歡自己不清醒的時候。

    其實仔細想想,之前與餘觀的接觸,哪一次不是被他氣,自己也很奇怪,竟然一點都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她真的是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告訴餘觀餘青啟的大致範圍,跟他做一個了斷是最好的選擇。

    她還有許多事要做,還有血海深仇沒有報。

    絕對不能讓自己是那種不穩定情緒的狀態。

    閉上眼睛,季貞渝讓自己睡去。

    九嬰睡在她旁邊的另一張小床上,察覺到季貞渝的想法,淡然道:“你早就該這樣了,我也發現每次麵對餘觀你的情

    緒就控製不住,這樣不好。”

    季貞渝翻個身背對著它。

    “哦,對了,在你迴來之前,餘觀過來把他的小美抱走了。”

    季貞渝把被子蒙在頭上,示意九嬰不要再說了。

    ——

    渝州市最大的夜場,花開七度。

    “喲,這不是餘二爺嗎?好久不見。”一間超大的豪華包間,文燁懷中依偎著一個小姑娘,看樣子隻有十七八歲。

    餘觀聞言,抬眼朝文燁看去,坐下身來,“沒想到你的癖好一點都沒變。”

    文燁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隨即看餘觀身旁久久沒有女人,不禁問:“怎麽今天不找女人?”

    餘觀拿著手機不知道看著什麽,不發一言。

    文燁自討沒趣,也就沒有再說話,而是摟著懷中的小姑娘開始調起情來。

    不一會兒,餘桓到了。

    “哥,今天怎麽不找crystal?”crystal是餘觀在花開七度經常叫的姑娘,abby是餘桓經常找的姑娘,兩兄弟似乎已經形成共識,沒有什麽太大的場合,一般都找這兩個姑娘,餘桓一過來,是摟著abby過來的。

    見餘觀身邊沒有crystal,奇怪問道。

    餘觀瞥了他一眼,“今天心情不好。”

    “咦,你還有心情不好的時候?”餘桓摟著abby不敢相信。

    餘觀眼神望向別處,不置一詞。

    這個時候旁邊**的文燁卻是湊過來,“莫不是因為嚴洵美?”

    餘桓不解,這事情怎麽又扯到嚴洵美了?

    嚴洵美什麽時候又和他哥有交集了?

    文燁見餘桓一臉茫然,這才把前幾日在渝州大學發生的事兒說給餘桓聽,那日迴去之後,也是在課堂上聽學生說校園網論壇上有好玩的事,這才去看,這一看之下,足足看了文燁兩個小時,才終於了解事情來龍去脈,再加上辦公室了其他老師也關注過,他才知道,原來大四畢業晚會上發生了那麽多事。

    尤其是季貞渝的舉動,這讓文燁對她越來越感興趣,每天都在掰手指算著哪天該給季貞渝上課了。

    再者就是餘觀,他沒想到餘觀那晚也來了渝大,還是嚴洵美的舞伴。

    據他所知,餘觀一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獨來獨往,除了跟他表弟餘桓玩得比較好,其餘人雖說有交際,但都

    隻能稱是泛泛之交,所以他去當嚴洵美的舞伴這讓文燁怎麽能不驚訝。

    但是校園網上的言論,大部分都說嚴洵美與沈延是一對的,倒是忽略了餘觀這個在場的舞伴,這就讓文燁大腦開動起來,餘觀一副萎靡不正是不是因為嚴洵美跟沈延走到一塊兒去了?把他忽略了?

    文燁不知道的是,其實也有帖子專門說餘觀的帖子,也不在少數,但都被高銘找人黑掉了。

    文燁這個時候倒是把餘觀往癡男怨女那方麵想,一點都沒有想起麵前這個人是誰,那可是餘二爺!

    跺一跺腳都可以讓渝州市震三震,黑白通吃的人物,怎麽會為那些兒女情長所困,尤其是還是因為嚴洵美?

    餘桓聽完,也是與文燁一樣的反應,“哥,你喜歡嚴洵美啊?”

    餘觀依舊不說話,翹著二郎腿,細長有型的腿不停地晃啊晃,晃得餘桓眼神都花了,卻也沒聽見餘觀說一句話。

    “不是吧,嚴洵美?”餘桓撓了撓頭,隻覺得餘觀的口味獨特。

    “雖然嚴洵美是挺厲害的,可是哥你不覺得這種女人太強勢了,根本不好掌控嗎?”餘桓繼續撓頭搔耳,似乎怎麽都接受不了餘觀會喜歡嚴洵美這中女人。

    “要真的如此,我寧願你喜歡南宮臻,南宮臻雖然看著強勢,不過就是一個紙老虎,這嚴洵美可是真的……”說著餘桓搖搖頭,有些可惜。

    “閉嘴!”餘觀終於忍不住了,瞪著餘桓,意思是:就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麽聒噪的人。

    餘桓還是不死心,“要不哥我給你介紹一位小姐,名門出身,有氣質有修養,還貌美如花,我看著可比嚴洵美好太多了,要不要?”

    “滾!”指著門口,餘觀不耐煩。

    餘桓還想再說,可是實在餘觀那眼神太過嚇人了,終於還是閉上了嘴,繼續跟她的abby玩起來。

    文燁在一旁悠悠的看著,也不說一句話,時不時玩玩懷中女人的頭發,神情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卻說這個時候門口又進來二人,餘觀沒有抬眼,等二人走近,隻聽一個聲音響起,“喲,餘二爺,好久不見。”

    餘觀這才不得不抬頭看去。

    一人是陳屹晨,另一人餘觀一時間還記不起來他的名字,隻知道他是嚴洵美的堂哥,反歸是嚴家繼承人中的一個,此時,餘觀倒是莫名想起了一個人,嚴洵易。

    剛剛喊他的就是

    這位嚴家的少爺。

    餘觀頷首點點頭,幽暗的燈光下也看不清他的眼神裏麵到底包含著什麽。

    嚴洵哲剛剛坐下來,就忍不住問道:“聽聞二爺跟舍妹最近走得很近?”

    要說之前餘觀從來沒有跟這個叫嚴洵哲有過什麽交際,是一個比文燁還要陌生的陌生人,今日嚴洵哲卻以一種質問語氣這麽跟他說話,若放在平時,按餘觀的脾氣是定要發火的,不過今日餘觀出奇沒有發火,而是道:“你從哪裏聽說的?”隨即卻是望了望一旁的文燁。

    文燁緊了緊手中的柔順的頭發。

    他懷中的小姑娘感覺頭皮一疼,卻不敢叫。

    “這還用誰說嗎?渝州這片圈子都傳遍了,是不是屹晨?”說著嚴洵哲用肩膀碰了碰身旁的陳屹晨。

    陳屹晨其實知道餘觀對嚴洵美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其實要說這件事為什麽傳得這麽廣,他也不知道,倒是真正沈延與嚴洵美的事情,很少在有人提及,綜合下來原因,他想還得是餘觀在這渝州市的影響力。

    幹笑兩聲,陳屹晨實在不知道該說啥。

    餘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本來是環在胸前的手突然放下來,去拿桌上的酒杯,就在眾人以為他會喝酒的時候,隻見他直接拿起酒杯就朝嚴洵哲砸過去,淡淡說了一句:“多嘴!”

    嚴洵哲眼看著那裝著酒水的酒杯朝他砸過來,下意識就想躲閃,可是想起什麽,愣是站著沒有動,任由那酒杯朝他身上砸過來。

    好在餘觀是坐著的,拋物線的弧度怎麽也高不起來,酒杯碰到嚴洵哲的胸口破碎,紅酒灑了他一臉。

    “哎,洵哲,今天餘二爺心情不好,你別惹他,坐下來大家好好喝酒。”文燁一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個時候倒是站出來當和事佬。

    嚴洵哲雖然氣怒,卻不敢怪罪餘觀,瞥了瞥餘觀的眼神,這才聽從文燁的坐下來。

    一群人圍在一桌,陳屹晨看餘觀的臭臉色,神情轉了轉,拿起一杯酒,“二爺怎麽沒有把你的女人帶過來?”

    在場人都以為陳屹晨問的是crystal,畢竟每次來花開七度,餘觀身邊的人都是她,就連餘桓都以為陳屹晨問的是crystal,其實陳屹晨問的這話倒是無可厚非,因為在場這麽多男人,每人身邊都有女人,就他餘觀身邊沒有貫有crystal,自然會引起人的疑問。

    不過餘觀清楚地知道陳屹晨問的不是crys

    tal,卻還是順這眾人的思維道:“怎麽?你想找crystal?”

    很明顯嘛,若是這話是餘桓問,就不會顯得那麽突兀,但若是陳屹晨問那就不一樣,要知道他可是有跟渝大一半女生發生過關係名聲的人,所以眾人都覺得餘觀問的在理。

    “二爺怎麽這個時候到跟我裝起傻了?”陳屹晨大膽道,好似是篤定了什麽。

    餘觀站起身來,冷眼看了陳屹晨一眼,似乎懶得跟他多說一句,朝洗手間走去。

    陳屹晨望著餘觀的身影神色意味深長。

    “你剛剛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餘二爺在這花開七度還有其他女人?”嚴洵哲問道。

    陳屹晨搖頭,剛剛餘觀什麽都沒有說,他自然也不敢把餘觀的事情亂說,“沒事,就是好奇!”

    文燁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眼神幾經變化,幽暗深沉。

    ——

    這一日譚盛宏正在問診,門突然被人在麵外用腳踹開,嚇了裏麵的病人與譚盛宏一跳,看著門外走來的人,譚盛宏先是安撫好病人,“好了,我說的就這麽多,注意迴去多加休息,不要勞累,先這樣吧。”

    “好的,謝謝醫生。”病人拿著病例,離開之前不由得轉頭望了望前來的這個女醫生,想來這女醫生是與譚醫生工作上出現什麽分歧了,女醫生的表情看起來才會這麽憤怒。

    搖搖頭不去多想,病人快速離開了。

    “你幹什麽?”譚盛宏皺眉的瞧著任燕。

    “我幹什麽,是不是你把我收紅包的事透露給楊主任?她今天找我了。”

    譚盛宏站起身來收拾桌上的文件,“沒有。”

    “你還敢說沒有,這件事隻有你一個人知道。”任燕靠近譚盛宏,緊緊的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異樣來,她不相信這件事跟譚盛宏沒有關係。

    “跟你說了沒有就是沒有。”譚盛宏換下白大褂,看樣子是要下班迴家。

    “你站住,不是你還能是誰,你別走,跟我楊主任麵前去對質。”任燕今日受了打擊,她沒有想到這件事就會這麽被上司知道,而楊主任給她的判決是讓她迴家好好反省一個月,這個跟結果跟失業有什麽區別?所以她現在也管不了什麽麵子,要拉著譚盛宏過去對質。其實也就是想讓譚盛宏承認是他告的狀。

    這件事她隱蔽工作做得很好,也就隻有譚盛宏一個人知道,現在事情泄露了,讓她怎麽

    能不懷疑譚盛宏。

    “你非要這樣撕破臉皮,讓全院的人都知道你收了紅包?”譚盛宏皺眉瞧著任燕。

    “我不管,我倒黴了你們也別想好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沒收過紅包,隻是做的隱秘罷了。”任燕現在完全就失控了,失業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她太清楚了,不僅是經濟上的損失,還有全院人看她的笑話,這個她絕不能忍受。

    “那你倒是拿出證據啊,我看你的樣子,難不成楊主任已經有證據證明你收了紅包?”譚盛宏似乎有些疑惑。

    說起這個才是任燕最不能想得通的,她敢她收紅包的事情做的真的很隱蔽,除了譚盛宏當時知道,再者除了病患家屬,就沒有人知道了,病患根本不是渝州市的,而且對她感恩戴德,根本不可能舉報她,再者就是證據這一項,楊主任竟然拿出來她收紅包時的照片,這才是令任燕最不能理解的,從那照片的角度也分辨不出來到底是在哪兒拍的,但就是當時的照片,所以對於楊主任的決判,她沒有一句話反駁,證據擺在眼前。

    她想了一下,最終隻能鎖定是譚盛宏走露了消息,但那照片的確是她一直都想不通的事。

    即使如此,任燕絕對不能忍受自己一個人承擔這件事,她憤怒無處可發,隻能跑過來質問譚盛宏。

    任燕這種人怎麽也不會想到譚盛宏做事永遠都會留後手,即使當時明裏她沒有看見他做任何動作,但暗中譚盛宏為了握住她的把柄可做了不少動作,不過任燕永遠也不會知道。

    瞧著任燕的表情,譚盛宏知道她無話可說,不由道:“我為什麽要跟楊主任告狀?我手中又沒有證據,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怪人,而是想想接下來怎麽辦。”

    “怎麽辦,我還能怎麽辦?還不就是失業,醫院對這個一向是不留情麵,你說我現在還有什麽辦法?”任燕頹廢的坐下來,怎麽都想不清楚怎麽就這樣被人擺了一道,而她連是誰都不知道。

    “你說會不會是張醫生,她跟我一向有仇,對,肯定是她,你是沒有看見她今天看我的眼神,好像是知道點什麽,那神情別提有多幸災樂禍。”

    譚盛宏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張醫生最近是挺出風頭的。”想起這個張醫生,譚盛宏不是太喜歡,於是如此道。

    “肯定是她,賤貨,我跟她沒完。”任燕蹭的站起來,朝門外跑去,看樣子是要找張醫生算賬去。

    等任燕徹底離去,譚盛宏這才不屑的笑了笑

    ,拿出手機給季貞渝發了一個信息,“事情已經辦好了。”

    很快季貞渝就迴過來一個信息,“嗯。”

    就一個嗯,也不說是好是壞,這讓譚盛宏實在摸不著頭腦,更加猜不透季貞渝的心思。

    季貞渝的個人信息他是完完整整的看過了,從信息中竟然找不到半點怪異之處,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之前季貞渝也跟他說過因為情書的事迴到家裏躲避,然後患上抑鬱症,一切都解釋得清楚,沒有任何突兀之處,可是怪就怪在太過正常了,要是真的這麽正常,季貞渝怎麽會知道他的這麽多事,精準抓住他的把柄?

    難道是私家偵探沒有查清楚?

    不可能,這個私家偵探在渝州市向來有名,他也花了大價錢好不容易才讓這位偵探同意幫他調查季貞渝,不會出錯,不會出錯,但是他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信息上查到的季貞渝與現實中的差距那麽大。

    ——

    日子很快就到沈餘兩家的官司,一場渝州市人民關注了這麽久官司終於開場,其實很沒有懸念,餘家輸了,沈家的elegant終於是挽迴了一絲顏麵,不過倒黴的是,餘氏是搞什麽的?

    宣傳啊!

    即使沈家在官司上贏了,卻也受了不少社會輿論,都說是沈家仗著地位比餘家高那麽一丟丟,花了錢才把這場官司贏下來,要說elegant,雖然看著沒有變化,但沈家內部卻清楚的知道,這場官司elegant明麵上是贏了,可實際來看,慘敗!

    誰都不知道今日這麽浩浩蕩蕩的官司,輸贏隻是因為女大學生喜歡某個人而決定的。

    沈延看著近些日子來的銷售額,眉頭越蹙越緊,尤其是作為對手的高家簡直可以用欺人太甚四個字來概括,連續出了十款新品,這是必定要跟他們沈家一決高下了是吧!

    手機突然進來一條信息,“今晚有時間嗎?”是嚴洵美的。

    “有。”沈延立即迴道,即使他下午答應了要跟高層開會,可是比起嚴洵美,開會的事可以推遲。

    剛迴了嚴洵美,手機裏麵突然又進來一條信息,“阿延,晚上一起吃飯?”是季貞渝的。

    然後沈延迴道:“沒時間,我晚上要跟公司的高層開會。”

    季貞渝收到信息,匆匆收起自己的書本灌進包裏,這些日子沈延不是用我要開會,就是我要出差的的理由來迴避她,搪塞她,不過她一點也不生氣,她有的是

    辦法讓他自己滾過來。

    抬眼瞥見不遠處的於真真,這些日子於真真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季貞渝心裏想她大概是拉不下臉麵來,一直以來的敵人,三番兩次幫了自己,是個人心裏恐怕都會有些不適應,何況季貞渝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生人勿進的神情,一時間於真真想要跟季貞渝說點什麽,卻都有點……不敢。

    剛出教室,迎麵走來尚雅和她幾位好閨蜜,避開她們想要離開,不想尚雅是個不安分的主兒,一手攔住她,“你的沈學長呢?”

    季貞渝望著她,不清楚尚雅打的什麽主意,但總歸不是什麽好主意,誰讓之前已經結下了仇。

    “沈學長多久沒有找過你了?”尚雅突然又問。

    她照常不說話。

    “我算了算快有十天了吧,怎麽你們要分手了?”尚雅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話語中帶著怎麽都掩飾不住的看笑話。

    “你是狗嗎?天天守著看沈延有沒有來看我?”季貞渝終於說話了。

    尚雅麵色發怒,身旁的閨蜜拉了拉她的身子,隨即轉眼想到什麽,“你知道沈學長今天去哪兒了嗎?”

    “他今天跟高層開會。”話說季貞渝竟然也就迴答了尚雅的話,想想平常是不可思議的。

    “開會?我知道沈學長在哪兒,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尚雅神秘兮兮,眼神中帶著一絲算計。

    季貞渝一聽這話,當然就忍不住開始詫異起來,狐疑的瞧著她,“你怎麽知道?”

    “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你就說敢不敢跟我去看看沈延學長在幹什麽?”

    因為季貞渝要表現得很愛沈延,所以她裝著很沒出息的跟尚雅一塊去了。

    這是一家很有味道的半開半封閉式的中式餐廳,尚雅把她的閨蜜們都遣散迴去了,原因是說人多了不好,而之前還嚷著要讓季貞渝好看的尚雅這個時候跟她站到一起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阿延呢?”季貞渝左顧右盼,也沒有在這個中式餐廳看見沈延的身影。

    二人坐了下來,尚雅瞧著她,“急什麽,先吃點東西。”

    季貞渝神色懷疑的坐下來,緊接是尚雅點菜,而她隻能在旁邊看著,原因是因為尚雅出的錢,就該她來點,季貞渝沒有資格點菜。

    無時無刻,尚雅都在跟她炫耀。

    就剛剛過來,也是尚雅家專人的司機送的,尚雅眼中的炫耀之色溢於言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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