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觀抬手揉了揉額前的碎發,眼神不由得瞟到季貞渝這個方向,見季貞渝麵色平靜,神情微冷,本不想迴答南宮臻的話,奈何南宮臻的眼神太過炙熱,餘觀實在受不了這種萬眾矚目,所有人都等著他反應的感覺,臉色一拉,語氣冷冽,“我來難道還要跟你報備嗎?”

    說完餘觀不再看南宮臻一眼,頭也不迴的朝外走去,這個時候連他的舞伴嚴洵美也顧及不了了。

    嚴洵美清冷著神色,眼神淡漠,看不出她在想什麽,隨即也跟著餘觀出了門。

    南宮臻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餘觀出門去,這樣無視她,臉上還露出了前世今生季貞渝都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委屈與受傷。

    南宮臻用手中的小包擋了擋臉上的神情,這才突然注意到嚴洵美的身影,見她跟著餘觀,臉色驀地一沉。

    轉過頭來,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眼神鎖定到季貞渝沈延還有陳屹晨的身上。

    走過來,南宮臻指著剛剛二人出門的方向:“他們兩個是怎麽迴事?”

    陳屹晨歎息一聲,望著門口嚴洵美徹底消失的身影,“就是你看見得那樣。”

    南宮臻臉上刷的變色,怒視陳屹晨:“你為什麽不看好嚴洵美,誰準她勾引餘觀的。”

    陳屹晨心裏也很生氣,“那你為什麽不把餘觀抓緊點兒!”

    南宮臻氣得胸中怒火橫生,把手中的小包一摔,“氣死我了!嚴洵美,看我怎麽收拾你!”

    “你不準欺負洵美。”陳屹晨不樂意道。

    “你管我,我就要欺負她,敢搶餘觀,我跟她沒完。”南宮臻惡狠狠道。

    陳屹晨不屑,“遇到這種事情就會動粗,你怎麽不學學人家季貞渝。”

    南宮臻這才注意到與沈延站在一塊兒的季貞渝,看著二人挨得緊緊的,南宮臻沒由來得心裏就不舒服,季貞渝這是終於得逞了?

    這也太快了吧!

    沈延不是在追嚴洵美?

    不待南宮臻多想,沈延已經拉著季貞渝走過來,“等會兒一起去吃飯吧。”

    卻說今日的晚飯也十分精彩,中午的於真真換成了現在飯桌上的餘觀。

    飯桌上南宮臻一個勁兒的盯著餘觀,時不時拋給嚴洵美幾記刀子眼,儼然現在南宮臻最大的敵人不是季貞渝,而是嚴洵美。

    再說男生這邊,餘觀自然就成了陳屹晨與沈延共同的敵人,二人的眼神

    都能把餘觀殺死,不過餘觀就當沒有看見,隻是很中規中規的吃著飯,眼神都沒有抬起來一個。

    沈延率先放下筷子,“餘二爺今日怎麽有空來我們學校?”沈延說這話時眸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餘觀直視那眼神,本來淡漠的神情卻是笑開了。

    這句話之前南宮臻也問過,不過卻給餘觀堵了迴去,在場每個人都很好奇麵對沈延的發問,餘觀又會說些什麽?

    坐在沈延旁邊,季貞渝明顯感覺到沈延這是要算計什麽了,這語氣這眼神,再熟悉不過。

    而沈延問這話的意思就不得不讓季貞渝想起昨日的事情來,沈延為了破壞嚴洵美與餘觀的關係,還是會提起昨日的事兒,她不正好坐在這裏嗎?沈延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

    餘觀說:“我就是來看看我的女人在學校幹些什麽。”說著眸子牢牢的鎖住了對麵季貞渝的神情,也是想看季貞渝會有什麽反應。

    沈延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我就說餘二爺應該不會忘記昨日的一切。”

    嚴洵美坐在一旁氣得臉色微白,餘觀是她找過來的舞伴,沈延這是什麽意思!

    一旁的陳屹晨與南宮臻當然不知道昨日事情的經過,聽餘觀與沈延的話隻覺得摸不著頭腦,陳屹晨問:“沈延你們昨日發生了什麽?”

    沈延微笑,視線投向餘觀,“這事兒還得餘二爺親自來解釋。”

    餘觀很紳士的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方手帕,輕拭嘴角,“你們不都聽得很清楚嗎?爺今日是來找我的女人的。”餘觀依舊緊緊盯著季貞渝。

    季貞渝差點都要被餘觀這話給騙過去了,原本他們之間的聯係就應該以她告訴餘觀餘青啟的位置而中斷,不該再有聯係了,可是餘觀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這是咬住她不放了是吧!季貞渝之前想過這個情況,可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情況下,餘觀倒是跟沈延站到一塊兒去了!

    不過想想也有情有可原,她之前對餘觀態度這麽差,這個錙銖必較,心眼比沙子還小的男人可不就得纏著她不放了嗎?誰讓她這麽平白無故就能知道餘青啟的位置,還能算計他!

    之前她就跟餘觀說過橋歸橋路歸路,可餘觀明顯不想這麽放過她。

    今天可能就是衝著她來的。

    季貞渝覺得有必要好好想想怎麽抽出心思來對付這男人了,餘觀不是好對付,自己搞不好還真的會被餘觀這小心眼的

    男人算計進去。

    就現在這個情況,季貞渝已經很無語了,餘觀這話一出,不僅南宮臻,就連嚴洵美恐怕對她都有敵意。

    “你說誰是你的女人?”南宮臻似乎察覺到什麽,猛地站起身來,看了看季貞渝,又把視線看向餘觀。

    餘觀抬起他那纖纖玉指,朝季貞渝的方向這麽一指!嘴角噙著笑意。

    “不過你可真的不乖,我不過半天沒有聯係你,你就投向別人的懷抱了,可真狠心,昨日可是你信誓旦旦的說要做我的女人!”餘觀繼續火上澆油,對上季貞渝陰霾幽暗的神色,依舊說的那麽盡興。

    沈延嘴角勾勒出一抹笑,這就是他想要看見的,他就說就昨日才發生的事兒,餘觀也知道當時他與嚴洵美在場,如今看著季貞渝這麽挽著他,餘觀作為一個男人不可能忍受這種情況。

    然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餘觀把這件事說了出來,原本想著要是餘觀真的能忍受不提,那他也會提出來,但是明顯用不著他多嘴,季貞渝的希望就落空了!

    這一刻沈延是多麽希望餘觀發火,然後把季貞渝這個麻煩的女人拖走,但這個期望沈延是注定要失望了,第一餘觀不會在這種情況失了麵子,再者二人的關係根本不是沈延想象的那種關係,季貞渝不存在受製於餘觀,也不會讓餘觀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她拖走。

    沈延心裏打得注意季貞渝心裏要有多清楚就有多清楚,關鍵就是這個餘觀,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今日餘觀給她來這麽一下,意想不到的永遠是最麻煩的。

    首先就是南宮臻**裸的質問,“好啊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一下子勾搭了這麽多男人,你還要不要臉?”

    “看來我還真的是小看你了,本來想先讓你過幾天得意日子,你倒是越來越過分了,看我不跟你拚命!”南宮臻摔下手中的筷子,拉開凳子就要向季貞渝過來,看樣子是準備打架。

    “臻臻你冷靜點,你身上還有傷呢!”陳屹晨拉住南宮臻的身子,要說這時候出現季貞渝這麽一個異數,他應該是最開心不過的,沈延把這事兒引出來,首先就引起了嚴洵美的不喜,再然後餘觀明顯今日醉翁不在酒,就是奔著季貞渝來的嘛,雖然他不清楚昨日究竟發生了,有了季貞渝成為餘觀女人的事,但無疑這個情況對他來說是最有利的。

    這個時候南宮臻要出手去打破這個局麵,他可不得攔著嗎?

    難道任由南宮臻出手?要是真的把季貞渝打傷了,沒了

    季貞渝這場戲還怎麽唱得下去,他還怎麽能在一旁看戲?

    “你別攔著我,這個女人前晚傷我的事兒加上今天的仇我就是要跟他算個清楚!”南宮臻被陳屹晨箍在懷中,雙手雙腳都在掙紮,尖聲瘋狂喊道,引起了餐廳裏麵不少人的注意。

    季貞渝那雙眸子一直平淡無波,就這麽看著南宮臻發瘋,站起身來,望著南宮臻淡笑:“行啊,你要算賬是吧,今天我們就把賬好好算算,陳公子你放開她,我前晚能把她打成那樣,今天照樣可以!”說完不等南宮臻過來,季貞渝率先拉開椅子,繞過沈延,朝南宮臻走來。

    陳屹晨聞言還真的放開了南宮臻。

    南宮臻沒了陳屹晨鉗製,察覺到季貞渝慢慢走過來,手中的動作倒是停下來了,這個時候南宮臻才開始後悔,她忘了自己身邊沒有幫手,這麽惹怒季貞渝,那不是找死嗎!

    南宮臻從小是被南宮海打到大的,應該是沒有人比她更識時務,知道什麽時候該收斂,什麽時候該囂張,再者先前已經被季貞渝收拾過一次,南宮臻上次也徹底怕了,方才也不過是因為氣急,現在冷靜下來,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的愚蠢,南宮臻可不想在吃一次季貞渝的打,季貞渝那身手太詭異,不是她一個人能抵擋得住,所以南宮臻認慫了,尤其是身上還有傷的時候,真的認慫了。

    南宮臻拉過陳屹晨往前一擋,“你別過來啊,我身上還有傷,你欺負傷患算什麽英雄好漢,沒有你這樣恃強淩弱的。”

    陳屹晨哭笑不得,他就知道南宮臻識時務,不會在這個時候跟季貞渝打,這不是找死嘛!

    “貞渝你消消氣,臻臻也是氣急了才說出那樣的話。”要說起季貞渝那個身手,陳屹晨親眼見過,隻覺得驚異,一個小姑娘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量,但也隻是驚異罷了,陳屹晨不會去探究竟,也更不會去惹季貞渝,所以這個時候陳屹晨當起了和事佬。

    在一旁的餘觀聽見這聲貞渝,暗道這女人什麽時候跟這幫人混的這麽熟了?還貞渝?不知道這麽叫很難聽嗎?!

    自然餘觀這情緒隻是一閃而過,表麵上餘觀依舊是那樣肆意、悠然自得,擺著看戲的姿態瞅著這一切,就好像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氣急?還真以為誰都能由著她那個性子來?我不是聖母,今天任你們誰說情,我都不會放過她!”季貞渝就像是決定人類生死的神,在場誰也想不清楚季貞渝真的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對南宮臻說出這種話!

    包括餘觀,他是徹底看不清季貞渝這個人了!

    南宮臻始終是南宮海的女兒,雖然平時南宮海並不怎麽管南宮臻,可南宮臻的身份就代表了在這渝州市是獨特的,無人敢惹,無人敢得罪,但今天季貞渝還就這麽大膽真的敢惹,真的敢得罪。

    沈延陳屹晨包括嚴洵美更是想不清楚,嚴洵美心下想,莫不是季貞渝的精神病犯了?還真的敢與南宮臻對著幹?

    照她的想法,現在到這裏季貞渝也應該夠了,見好就收,南宮臻已經說怕了,可是季貞渝明顯不是這麽想的。

    似乎非得讓南宮臻認識到她的厲害。

    陳屹晨皺了皺眉,“任誰說情,沈延呢?”

    陳屹晨這話一出,不僅讓沈延皺了皺眉,一直帶著看戲姿態的餘觀眼神都閃出一絲危險來。

    南宮臻撲捉到陳屹晨話中意思,雖然氣憤季貞渝的行為,可是這個時候麵對季貞渝的強勢,隻能妥協,猛地的朝沈延看過去,“沈延你快給我求情,季貞渝喜歡你,她肯定聽你的。”

    南宮臻這話一出,沈延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瞧著季貞渝的背影,一時間沈延腦子還真的有些短路,怎麽會成這樣子?他怎麽感覺許多事情越來越不受自己控製了!

    南宮臻這話自己要不要應下去,去向季貞渝求情?

    事實上沈延是真的想聽陳屹晨的,去跟季貞渝說說讓她不要動手,因為至少這樣自己會得到南宮臻的感激,這是一個好處,自己沒必要把唾手可得的利益丟出去。

    雖然去求季貞渝沈延是一點兒都不願意的。

    但是不願意歸不願意,利益使然又是一方麵。

    所以沈延開口了,“季……貞渝,你別動手,放過南宮臻。”

    季貞渝一直站著不動的身子這才有所變化,隻見季貞渝轉過身來,剛剛的兇狠淩厲的眼神有所緩和,“你這是在求我嗎?”

    沈延皺了皺眉,對上南宮臻期翼的眼神,不得不點了點頭。

    “算是吧。”

    季貞渝雙眼閃過一絲欣喜,“想要我饒過她,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眾人一聽,哪知季貞渝還有條件,不禁豎起耳朵來。

    “讓我做你女朋友!”季貞渝的話不輕不重,就這麽平緩的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要說在場聽到這句話最高興的非陳屹晨與南宮臻莫屬,陳屹晨隻覺得季貞渝

    這小姑娘越來越有趣了,這個時候提出這個條件,實在是……太妙了!

    再者就是南宮臻,適才從季貞渝這裏受的氣,聽著季貞渝這話胸中怒氣一掃而光,盯著沈延的神情,就恨不得沈延立刻點頭答應。

    要說在場唯一不高興的就隻有餘觀了。

    餘觀除了心裏在罵季貞渝蠢季貞渝笨之外,嘴上也沒準備停下來,“季貞渝,你說這話把我放到哪裏了?”眼中染著薄怒,也看得出來是真的對季貞渝這話不喜。

    很明顯,昨日季貞渝才說了要做餘觀的女人,而恰好餘觀也答應了,現在季貞渝說出這話,餘觀若是無動於衷那才叫真的怪。

    季貞渝看也不看餘觀,直接無視的話,她還就不信,餘觀真敢做出什麽,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麽關係了,他若是真的不想惹怒她,最好這句話也就是拿出來嚇嚇她而已,要是真的敢做出什麽,擋了她的路,她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

    嚴洵美打量著餘觀的神色,又瞥了瞥季貞渝無視的態度,不斷皺眉,今日季貞渝可是給她好大的驚喜!

    這裏才得罪了南宮臻,轉而又把餘觀得罪了。

    “你說什麽胡話,絕對不可能!”沈延不僅是覺得自己不可能答應季貞渝,更是看在餘觀的麵子上,這個時候南宮臻的期翼也就算不上什麽了,開什麽玩笑?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想想也不可能,他的女朋友絕對不可能是季貞渝這樣的瘋子!

    南宮臻聽聞神色一暗,“沈延你想好了在說話!”現在南宮臻是打定主意希望季貞渝跟沈延在一起了,這二人在一起多好啊,不但不用來煩她的餘觀,再者她討厭的兩個人走到一起,以後報仇還不就一塊兒報了?

    南宮臻更想看到,這二人在一起,沈延嫌棄季貞渝,季貞渝受到虐待,沈延因為季貞渝的拖累,寸步難行,這都是南宮臻樂於看到的,一旁的陳屹晨跟南宮臻想的一樣,沒了沈延,那他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這自然是他樂於看見的。

    沈延想得很清楚,這個時候的取舍太明顯了,他寧願得罪南宮臻,也不願意得罪餘觀,這很明顯,所以對於南宮臻口頭上的威脅,沈延並不在意,大不了這女人在找人打他一頓,但是麵對餘觀,沈延好不容易讓餘觀同意了在官司上的妥協,若是因為季貞渝成了他的女朋友,而惹了餘觀的不喜,收迴昨日答應季貞渝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時候沈延自然明白取舍。

    察覺到沈延的

    眼色,季貞渝麵色一沉,雙手不停的握緊,餘觀!你給我等著!

    一場季貞渝本該覺得應該按照她的方式走的路,被餘觀這麽一扭,徹底變了味道,到最後因為餘觀季貞渝也不能對南宮臻在做什麽,一頓飯就這麽不歡而散。

    季貞渝正要離開,餘觀跟了上來!

    瞧著二人的背影,嚴洵美狠狠蹙眉。

    “洵美,你不如還是當我的女伴吧?”沈延的聲音在一旁十分合時宜的響起。

    嚴洵美冷著臉不說話。

    “憑什麽給你當舞伴,洵美我們關係這麽好,你不能這對我。”陳屹晨逮住機會插進來。

    南宮臻則是陰晴不定,望著季貞渝與餘觀二人的離開的方向,雙手不停的縮緊。

    ……

    這側,季貞渝停下腳步,不悅的看著餘觀,“你跟著我做什麽?”

    “這大路又不是你家開的,我還不能走了?”餘觀一如既往的開始耍無賴。

    季貞渝擰眉,“餘觀你給我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來插手我的事兒,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麽樣嗎?”

    “怎麽,你這是在為我破壞了你的好事而生氣?”餘觀挑眉問道。

    季貞渝冷笑一聲,“你自己知道是怎麽迴事!”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昨天已經當著他們的麵說當我的女人,方才既然我在場,我就勢必要有所表示,要是什麽都不說,那不是我餘觀的性格,要怪就怪你幹嘛要選擇我在的時候,這可不關我的事?”餘觀推卸起自責來那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說得季貞渝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麽。

    “誰讓你今天來的?”季貞渝陰沉著神色,越來越覺得餘觀這張嘴厲害得很。

    “喲?準你追求沈延,就不準我找美女嗎?”餘觀攤攤手,表示自己的做法沒有絲毫不對。

    季貞渝氣的無話可說,的確,餘觀隻要在場就隻能是這個反應,不然不符合餘觀的行事觀念,可是好不容易能捏住沈延,卻是被餘觀這麽破壞了。

    “你別這麽看著我,我可沒有惹你,也沒有想來找你!”餘觀一扭頭,說完這話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季貞渝站在原地,隻覺得這男人實在可惡。

    夜幕降臨,渝州大學裏麵處處都閃爍著迷人的燈光,今夜好像知道是大四的畢業晚會,不少學生們的心思都開始活絡起來,大概是這一畢業,想著以後就沒有機會

    再說什麽,於是不少人都開始告白。

    畢業,似乎怎麽都離不開告白的字眼。

    畢業晚會設在專門設在全校最大的舞蹈教室,裏麵許多音響設備也都還算齊全,一進門季貞渝就感覺裏麵燈光閃爍,人頭攢動。

    雖說是大四的畢業晚會,但也有大概四成的人不是大四的畢業生,比如她,還有南宮臻陳屹晨之流,最特別的還是餘觀這個外校人。

    季貞渝跟沈延站到一起,察覺到沈延的眼神,不禁冷冷道:“別看了,再怎麽看嚴洵美還是餘觀的舞伴。”

    沈延迴過頭來斜了季貞渝一眼,似乎對季貞渝這些話早就已經免疫了,大概是想著麵對季貞渝,隻要熬過了今晚,之後就不用跟她有所牽扯。

    可是季貞渝怎麽會允許呢?

    隻要沈餘兩家的官司一天沒有結束,她就隨時握著沈延的把柄。

    南宮臻與陳屹晨站到一起,這二人應該是場中最沒有默契的,因為他們都沒有想到舞伴會是彼此。

    燈光打得很暗,但嚴洵美還是察覺到餘觀心不在焉,朝餘觀的視線方向看過去,是一個不知道大幾的小學妹,再跟他們大四的畢業生告白。

    “怎麽?你也羨慕這位同學?”嚴洵美調侃道,企圖拉迴餘觀的思緒。

    餘觀迴過神來,不屑道:“不是羨慕,我就是覺得你們這些學生挺幼稚的,都什麽時代了,還搞什麽告白?”

    嚴洵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等會兒陪我到舞池跳一支?”

    餘觀抬眸對上嚴洵美異常美麗的眸子,“當然可以。”

    二人誰也沒有提及餘觀之前說季貞渝是他女人的事。

    當音樂響起,一對對學生們都帶著自己的舞伴走進被劃分好的舞池,季貞渝死死拉著沈延進了舞池,“別這樣擺出一副像我強*奸了你的臉色,我還沒有這麽饑渴。”話就像是開玩笑,不過沈延卻一點都笑不出來,除了厭惡就是厭惡。

    南宮臻也拉著陳屹晨進入舞池,“你幹什麽?”陳屹晨不解。

    南宮臻臉上閃過一絲算計,“都到這個時候,你難道還真的要他們在一起跳舞,那明天校園裏就會傳各種嚴洵美有男朋友的消息?”

    陳屹晨迴過神來,看著南宮臻:“你說的對啊,走走。”

    由於南宮臻眼中破壞意味太過明顯,陳屹晨想忽視都難,所以南宮臻一說這話就

    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就是上前去破壞他們跳舞?

    這個他很樂意去做。

    舞池外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沒有去跳舞,有大四的畢業生,更有大一大二大三的學生,就這麽盯著如今校園中風頭正盛的幾位,還有一個外校的男人,不得不說,嚴洵美身邊那個男人好帥!

    不少女生都已經沉迷,恨不得上前去把嚴洵美替換成他們,可是她們不敢。

    再者就是一部分十分愛八卦的同學們,這沈學長與季貞渝是玩真的?

    剛剛就在傳沈延與季貞渝走到一起去了,不少人沒有親眼看見,並不相信,可現在親眼看見了,不由發問這算是什麽?真的在一起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季貞渝今天才迴學校哎!

    季貞渝這追求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還有南宮臻為什麽看著季貞渝這樣都不上去收拾她,她們兩不是有深仇大恨嗎?

    一波一波的疑問在同學們腦中想不通。

    但對季貞渝刮目相看是真的。

    另一部分不願意相信二人在一起的人則是這樣懷疑的,沈學長肯定是因為季貞渝的病可憐她,才跟她一起跳舞的,沒有發現沈學長一直都沒有笑嗎?

    在不少人眼中,季貞渝都還是那個唯唯諾諾、隻知道學習的書呆子,情書曝光之後,在不少也喜歡沈延的人的心裏,季貞渝就成了那十惡不赦的罪人,讓她們的男神的名譽被玷汙了。

    因為沈延在渝大的名聲還算不錯,沈延走的跟嚴洵美是一個路子,力求讓所有學生都喜歡他們,所說因為季貞渝讓沈延抹黑,現在渝大許多支持沈延的學生們,對季貞渝那是一點兒都喜歡不起來。

    大部分是女生,自然也有經常被沈延籠絡的男生,要知道沈延在渝州大學四年,不可能一點人脈都沒有。

    “我似乎感覺到了沈延學長從頭到腳都不樂意跟季貞渝跳舞。”

    “我也是,季貞渝算什麽東西,她憑什麽有資格跟沈學長跳舞,肯定是裝可憐換來的,這個女人我聽說最愛裝可憐了。”

    “要不我們找個人上去把她擠下來,沈延學長太可憐了。”

    “對對,明明沈延學長就應該跟嚴學姐跳舞的,他們才是郎才女貌。”

    這有一波一波的再替沈延抱不平,於真真聽在耳中,以往她可能會很高興,季貞渝被這麽多人討厭,可是現在於真真發現自己心裏竟然生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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