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是真的決定了,你不要再勸我了,你當時是不知道亦平有多危險,她下手有多重,還有近年來你也是知道的,明裏暗裏從亦平這裏拿走了多少錢,若是沒有亦平受傷的事我也就算了,想著都是一家人,可是你也清楚那家人是什麽嘴臉,這次就算亦平攔著,我也堅決要告他們,就算不能徹底整治他們,最起碼能讓他們收斂一點也好。”季恪的聲音平緩而又肅穆,語氣沉重。

    就如季恪所說,他其實也沒有真的想讓湯家人怎麽樣,畢竟就真的如電話裏李叔所說,湯家人始終養育了亦平,養育之恩大於天,亦平不可能忘恩負義,自己身為亦平的丈夫,自然不能讓亦平難做人,但是由於湯家人太猖狂了,不整治一下是絕對不行的,雖然不能徹底根治,但就算是嚇一嚇,季恪此次也勢在必行。

    電話裏麵不知道李叔又說了什麽,季恪頓了半晌這才道:“亦平那邊先不要告訴她,阿渝也是,阿渝後日要去上學了,你給她安排一個司機,每天接送她上學,等一切確定了,我親自告訴她們,亦平這一關確實難過。”季恪是知道自己妻子是有多在乎親戚之間的關係,在乎親情,李秋荷畢竟是她的親生母親,這關對於亦平來說確實難過。

    但是季恪也沒有辦法,這事始終要有一個解決的法子,不然在這麽下去,不要說妻子,他怕連女兒都要真的被湯家人給逼瘋。

    “好了,訴訟書你找個可靠一點的律師,我還要去醫院,先不說了。”季恪最後又囑咐了兩句,這才掛了電話。

    一出門,季恪發現趴在窗口的季貞渝。

    季貞渝轉過身來,走過來拉住季恪的胳膊,“爸爸,你明天不用迴來看我了,我自己能照顧我自己,再說了還有李媽會迴來給我做飯呢,你又要照顧媽媽,又要忙著公司裏麵的事情,我會好好的待在家裏的,你不用擔心我。”

    季恪雙眸中的情緒變了又變,到最後才化為平靜無波,拍著季貞渝的頭,“好,就聽阿渝的,你不是要跟媽媽視頻嗎,趕緊早點吃了飯洗漱好,去休息。”

    季貞渝乖巧的點點頭,陪著季恪一起下樓,跟季恪道別,這才胡亂的解決了晚飯,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手機,季貞渝還真的一點都不意外的看見了盛玉如發的動態,是去買晚禮服,有曬自己買的晚禮服有多貴,有多高檔的意思。

    季貞渝發了個信息給盛玉如,“玉如,你在家嗎?”

    很快盛玉如就迴信息了,“阿渝你身體

    沒事了吧,我上次不是故意的,沒有看見你頭上的傷,你千萬不要怪我,我之後真的好後悔。”

    “不在家,我在台球室這邊玩。”之後盛玉如又發來一條信息。

    盛玉如說的台球室是屬於錦州芳庭娛樂區的一個大型的台球俱樂部,說起來錦州芳庭的娛樂區並不比住宅區小,因為其中有一個最大的高爾夫球場,另外還有遊泳池,各類體育娛樂設施應有盡有。

    錦州芳庭娛樂區的消費可以算得上是渝州市最貴的,在那裏玩樂的人大部分是南庭的人,非富即貴,北庭的人雖然也有,但僅存在少數,盛玉如也就是那少數中的一個,不過盛玉如不是去玩的,而是去與有錢做朋友的。

    還真別說,前世盛玉如還真的遇上了不少有錢人,交上朋友,從中得了不少錢,雖然不知道是以何由頭得到這些錢的。

    “那我可以過來找你嗎?”季貞渝發了一個信息出去。

    “可以啊,你快過來,到了給我發信息,我到門口去接你,我們是vip包間。”盛玉如發過來的信息帶著說不出的炫耀與優越感,就好像那vip包房是她拿錢開的。

    可季貞渝知道肯定不會是盛玉如出的錢。

    至於季貞渝為什麽要去找盛玉如,總體來說,季貞渝是這麽想的,既然遲早就要去學校,那麽早點真正接觸接觸這些渝大的牛鬼蛇神也好。

    前世其實她根本沒有融入到他們那個圈子裏麵,不錯,就是屬於沈延的圈子,倒是盛玉如憑借著踩高捧低的手段,漸漸融入那個圈子。

    渝州大學裏的結構,裏麵各類形形色色的人,其實變相就是整個渝州市上流社會的縮影,隻不過學校是小一輩的人物,社會上是老一輩的人物,但都不可小覷。

    就如南宮臻,就如嚴洵美,她們身後的背景你根本想象不到有多強大,還有其他很多,前世季貞渝根本沒有機會接觸,直到嫁給沈延,可最後也因為她什麽都不懂而無疾而終,上前去隻能給人嘲笑,被於真真占了沈延女伴的身份,成天在家就是帶孩子,若不是沈延需要她去接觸季家,奪季家的股份,她恐怕前世不會活得那麽很久,很早就被沈延玩死了,哪裏還會有精神病院那四年的苟且,那四年的悔過,那四年磨煉出來的心智。

    想要真正弄倒沈延,譚盛宏與於真真遠遠不夠,再說還有一個餘觀在一旁虎視眈眈,其實季貞渝很危險,若不早點接觸這些勢力,自己勢必會在許多事情上有所鉗製,到時候要想贏就

    真的難了。

    所以她必須要快速接觸到這些勢力,唯一的途徑就是盛玉如了。

    也因為隻有盛玉如是她可以隨意控製的人,這樣之後許多事情她才可以高枕無憂,留著盛玉如就是這個用處,要不然留著盛玉如作何?

    讓她跟自己借錢的嗎?

    季貞渝隨意穿了一件及膝碎花裙,腳下搭了一雙平底涼鞋,就要出門。

    不想李媽這個時候迴來了,想來是聽了爸爸的吩咐,睡在家裏照看她。

    李媽看著季貞渝要出門,連忙問道:“阿渝你這是要去哪兒?”

    季貞渝看了看門外,“玉如約我出去散步,我們就在北庭裏麵走走。”

    李媽聽了直搖頭,“不行不行,你爸吩咐過了,你晚上不能到處跑,就在家呆著,想吃什麽想玩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隨便亂跑。”李媽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季恪囑咐她讓阿渝不能跟盛玉如有接觸,但既然季恪已經吩咐下來,她作為現在照看季貞渝的人,就絕對不能讓季貞渝出門,尤其還真的是去與盛玉如見麵。

    “李媽,我很快就迴來了,你看現在還早呢,才五點多,我保證晚上九點就迴來,後天我就要去上學了,以後就沒有時間玩了,就在這北庭裏麵,不會出事的,大不了我半個小時給你打一次電話,你也別告訴爸媽,就當我求你了,我不會有事的,你平常可是最喜歡我了。”季貞渝拉著李媽的胳膊撒嬌,這種情況很久沒有過了,在李媽的記憶力,季貞渝對她這樣還是季貞渝剛上大學那會兒,之後季貞渝都不常迴家,就更別說跟她撒嬌了。

    一時間心軟的李媽有些動搖,不過還是繼續堅持不讓季貞渝出門。

    季貞渝想了想,這才道:“要不然這樣吧,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時時看著我怎麽樣?”

    見季貞渝說的這樣坦然,這倒讓李媽有些覺得自己太過多疑起來,可是先生不讓阿渝跟盛玉如在一起怎麽辦?

    李媽怎麽想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等再次去看季貞渝的時候,季貞渝已經尋著這個空擋悄悄溜出去了。

    李媽直冒冷汗,朝門外追了出去,可是季貞渝哪裏還有人影,早就跑的沒影兒,李媽連忙給季恪打了電話,電話一接通李媽就說清楚了情況,當然還是怪自己沒有看好,說要不要報警讓人去找之類的話。

    電話裏麵的季恪沉默了一會兒,到最後隻跟李媽說,“既然阿渝要出去,就隨她吧,她說九點迴來,到時候李

    媽你別關門就成。”

    季恪這個反應李媽是出乎意料,平常季恪與湯亦平對這個女兒有多在乎李媽是清楚的知道的,而現在又是什麽一種情況?

    他們真的都不擔心這個時候阿渝出去會出事嗎?

    尤其是還在阿渝得了這種病的情況下。

    可是季恪這樣說,李媽總不能說不同意吧,隻能點頭應下來,又問道:“要是阿渝九點都沒有迴來該怎麽辦?”

    “到時候你再打電話給我。”季恪的話語中聽不出什麽情緒,但李媽卻知道季恪已經下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好,阿渝迴來我也給你打個電話報平安。”

    季恪說了一聲好,就掛了電話。

    ——

    卻說這邊季貞渝一路到了錦州芳庭的娛樂區,下午五點,對於荷爾蒙爆發的少男少女們來說,今日才剛剛開始,娛樂區有八棟大樓,每一棟大樓都有八層,據說是根據陰陽五行排列的,而盛玉如說的那個叫台球室是一整個樓層,分為很多包廂,站在三樓的門口,季貞渝被人攔了下來。

    “對不起小姐,請問你有預約嗎?”身穿白色製服的保安把季貞渝攔了下來,很有禮貌的問道。

    季貞渝看著那邊長長的一條走廊,兩邊許多房間,想必那就是包間,而在離她身後不遠處,那邊畫出了一塊地,放了不少台球桌,每台前都有不少少男少女在玩著,季貞渝也知道盛玉如要特意強調vip包廂的意思,這不就是想說,我呆的地方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來的,平常人隻能到那公眾台球桌上玩,而她就不一樣了。

    因為季貞渝這麽著急往裏麵闖,吸引了那邊公眾台球桌上不少人的視線,這些人有些閑錢,卻又沒有太多的閑錢,隻聽男路人甲道:“現在姑娘可真的夠拚的。”

    隨即女路人乙迴道:“可不是嗎,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麽樣,也想著攀高枝,自不量力,我敢說她連門都進不去。”

    又一個男路人丙說:“那不一定,沒準在裏麵人家有關係呢,說不定就這麽混進去了。”

    “那好,賭一頓飯,我猜她進不去,那裏麵也是她這種一窮二白的人能進去的地方?”一開始說話的男路人甲道。

    要說為何這男路人甲判斷季貞渝一窮二白,還得是季貞渝穿的實在是太樸素了!

    說好聽點是樸素二字,說難聽點不就是窮逼一個嗎。

    “那還真的不一

    定,能進錦州芳庭,又能摸索到這裏來的,想來總歸是有點實力的。”男路人丙判斷道。

    女路人乙不屑嗤了一聲,“實力,你是說她腳下那雙網上三十九包郵的平底涼鞋算有實力嗎?”

    因為女路人乙的這句話,三人的視線都投到了季貞渝腳下的涼鞋上,然後,一直支持季貞渝的男路人丙輸掉了一頓飯。

    “來來,這一局你比過我那飯錢就算了行不行?”男路人丙還是不甘心,拉著男路人甲要大戰一場。

    “來啊,誰怕誰啊。”

    ……

    當然,季貞渝是聽不到這邊三人的討論了,就算聽到了也隻道是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才會討論這種無聊的事兒,因為盛玉如出來了。

    這一次盛玉如穿的比上一次在季貞渝家門口還要暴露,季貞渝就忍不住指了指盛玉如,“你為什麽穿得這麽少?”

    盛玉如甩了甩手,對季貞渝一陣嬌嗔,“你懂什麽,這叫性感。”

    季貞渝若有所思點點頭,不作聲,這才跟著盛玉如走了進去。

    至於這邊甲乙丙三人看見季貞渝就這麽輕而易舉進去了,又討論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盛玉如邊走便跟她介紹,她呆的vip包間是最頂級的,一般人是不可能進來的,但是她自己就不同了,因為認識的人多,自然而然就可以進來。

    一進門,季貞渝徹底被裏麵花花綠綠的燈光閃了眼,也不愧是盛玉如說的最豪華的包廂,的確很大,季貞渝目測,這一個包間,就有剛剛那外麵所有人共同玩的公共台球桌的麵積那麽多,甚至還可能更大,因為有些地方燈光比較昏暗,季貞渝看不清那裏到底是不是還有一些空間。

    季貞渝煞有其事的問道:“玉如你認識什麽人物,竟然能來這裏?”季貞渝的話純潔的就像一個小白兔,打量著這包間內的所有東西,眼神一眨不眨,滿是驚異。

    盛玉如得意的一笑,“走吧,我帶你去見見。”

    季貞渝點頭如搗蒜,老實的跟著盛玉如走了。

    據說盛玉如認識的這個大人物也是渝州大學的學生,不過已經不在渝州大學上了,據盛玉如說是畢業了,但季貞渝看著這位從渝州大學畢業的大人物,怎麽都覺得他應該算是被退學的,哪裏像是順利完成學業畢業的。

    這位大人物叫嚴洵易,季貞渝一聽這個名字就覺得耳熟,不由得看向盛玉如。

    盛

    玉如這才小聲跟季貞渝道:“你還記得嚴洵美學姐不?”

    季貞渝霍然想起來。

    “這位嚴先生跟洵美學姐是兄妹。”盛玉如又道,這才讓季貞渝清楚的知道這個嚴洵易是誰。

    前世這個人在嚴家不慍不火的,聽說是因為被嚴洵美搶了風頭,嚴家統共那麽幾個子孫,現在都不注重什麽男女傳承了,都是誰能誰就上,外界都一度認為這位嚴洵易比不過堂妹嚴洵美,處處被堂妹搶了風頭,但是季貞渝不知道為何卻想起一個詞,叫韜光養晦,這個嚴洵易前世雖然在她活著的時候沒有太出彩,不過第一次見這個人,季貞渝就感覺這個人非池中之物,即使現在這個人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

    “喲,玉如這是哪裏來的小妹妹,還真的漂亮,快過來給我仔細瞧瞧。”嚴洵易也沒有打台球,坐在那兒左擁右抱,看見盛玉如帶著季貞渝過來,就連忙朝季貞渝招了招手,隨即推開身邊一個美女,給季貞渝騰地方。

    嚴洵易那眼神極像一個嫖客,眼神就像激光一樣,把季貞渝渾身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透,隨後雙眼落到了季貞渝的胸上,臉上的興致立刻就淡了,太小了,不好玩,他喜歡那裏稍微大一些的。

    其實嚴洵易不是喜歡大一些的,是喜歡很大的,最起碼要到d,不然在他眼裏都不叫胸!

    季貞渝把嚴洵易的眼神盡收眼底,也不過去,就找了一個空座坐了下來,正巧在嚴洵易的對麵,低著頭,不發一言。

    盛玉如暗自嘲笑季貞渝假清高,都來這裏了,還有什麽是不能幹的?季貞渝說是要過來,不就是想跟她一樣麽?

    盛玉如順勢直接倚在嚴洵易身上,身姿柔弱無骨,摸著嚴洵易的胸膛,開始說起話來,“阿渝是我很好的朋友,你可千萬不要嫌棄她,帶她跟我們一塊兒玩吧,正巧她與洵美也認識。”

    聽盛玉如這麽說,嚴洵易點了點頭,眼中帶些玩味的瞥了季貞渝一眼,心裏記下了盛玉如這話。

    卻說季貞渝又老老實實的呆了一會兒,那邊台球桌上下來一群人,鬧鬧哄哄的,由於燈光的原因,一時間季貞渝還看不太清楚究竟是誰,等真正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季貞渝的心倏地沉了下去。

    南宮臻,又是這個霸王!

    還別說,就這麽幾天,南宮海就把南宮臻給放了出來,還真的算南宮臻有本事,還有與南宮臻並排走過來的男人,季貞渝也認識。

    陳屹晨,渝大有名的渣

    男,但也是有錢有權的渣男,曾揚言要當嚴洵美的男朋友,不過嚴洵美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為什麽呢,還得是因為他太渣了,女朋友什麽的幾乎是幾天一換,私生活混亂的跟他身邊的南宮臻是一樣的,麵上每次看著他都是嬉皮笑臉、紈絝不化,可是季貞渝卻不敢輕看他。

    據說渝大一半的女生都跟他有過牽扯,自然這隻是傳言,真正情況是怎麽樣的,誰都不知道。

    陳屹晨這個渣男與南宮臻這個渣女同在渝州大學,誌同道合,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好朋友,兩人合體,渣起來,天底下沒有人能比得過,這是渝大所有學生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而嚴洵易跟他們比起來,實在算不上什麽。

    陳屹晨長得還算好看,可以把他劃為帥哥這一類型,不然也不可能有陳屹晨跟渝大一半的女學生有過牽扯的傳言,至於嚴洵易跟他比起來就有點磕磣了,隻能說跟南宮臻一樣,用三個形容,就是:不好看!

    陳屹晨今日穿了一件淡藍襯衫,袖口的紐扣被他解開,微微卷起,身下一條墨色牛仔褲,褲腳也隨意卷了一層,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還真的有點像文藝男青年。

    南宮臻穿得就比較隨便,一件黑色的短袖,下身搭了一條超短褲,頭上斜戴著一個嘻哈帽,手指上夾了一根煙,酷酷的朝嚴洵易這兒走過來。

    不知道為何,季貞渝就是這麽輕輕一瞥,發現這二人過來的有些氣勢洶洶。

    這邊嚴洵易也注意到陳屹晨和南宮臻過來了,令季貞渝比較的驚訝的是,嚴洵易竄的一下子站起身來,突然剛剛還得意洋洋,神態享受,到現在看見這二人過來,就變得有些警惕,或者說是懼怕與忌憚的。

    這個時候季貞渝才看清嚴洵易的穿著,要真的讓季貞渝評價的話,這嚴洵易的穿著就是一個字,土!

    季貞渝看他也不過才三十不到的樣子,算是年輕人,怎麽這麽不會穿衣服,穿了一件十分不合時宜的白襯衫,關鍵是那白襯衫上還繡著一朵大紅花,正巧就在胸口處,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說白襯衫身下不是配牛仔褲就是要配正式的西褲,可是嚴洵易配的是什麽呢,花褲衩!

    還是一條紫顏色的,在這還算亮堂的光線裏,顯得很難看。

    季貞渝對於他這一身穿著,心裏先不做評價,眼看著南宮臻與陳屹晨走過來了,低下頭去。

    嚴洵易十分諂媚的走上前去,笑道:“哎喲,你們可算打完了,怎麽樣?這次是誰贏了。

    ”

    南宮臻臭著臉色,直接一巴掌朝嚴洵易臉上扇過去,意思是讓他滾到一邊去,隨後走過來一屁股坐下來,顯然是她沒有打得過陳屹晨,心情不好。

    陳屹晨滿臉笑意,還一個勁兒調侃南宮臻,“臻臻啊,你也別怪我說話不好聽,我的確是比你打得好那麽一點點。”

    南宮臻拿起身邊的枕頭就朝陳屹晨砸過去。

    陳屹晨抱了一滿懷,笑眯眯道:“你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來說說我們接下來玩什麽?”

    周圍還有不少小嘍囉,都是陳屹晨和南宮臻跟前的紅人,每次二人都會帶著這些人玩,故稱為小嘍囉,但是名字除了他們二人,誰也叫不出來,算是一些無名小卒。

    雖然是些無名小卒,但這也要看是誰的無名小卒,若是南宮臻的無名小卒,那怎麽的也要比盛玉如季貞渝這種因為嚴洵易進來這裏的人要強點兒,故這些無名小卒一過來當然是要坐下來的,可是人太多,位子不夠,季貞渝就是被擠走的那一個。

    “你起來!”一個看起來還不滿二十的少女蠻橫對季貞渝吼道,而盛玉如那邊也沒有幸免,因為盛玉如穿的少,還遭到了那無名小卒的厭棄,“你穿這麽少做什麽?勾引誰呢?別以為這裏的錢好賺,滾出去!誰讓你坐在這裏的。”

    季貞渝為了不惹是非當然是低著頭老實的讓開。

    而盛玉如就不了,這個沒素質的女人竟然把她當成過來賣的女人,她眼睛是瞎了嗎,自己哪裏像出來賣的女人,雖說盛玉如心裏如此怨恨,不過始終不敢正麵跟這無名小卒鬧,南宮臻鎮在那裏呢,在渝大誰不知道南宮臻的大名,自己是肯定不能當著麵挑釁這個女人的,隻能暗著來。

    盛玉如不甘心的讓開,不過趁那無名小卒不注意的時候,拿起酒杯裏的酒毫不猶豫的往那無名小卒頭上潑。

    霎時,那無名小卒驚叫起來,驀地轉過頭來,就看見了被盛玉如推過來的季貞渝,看見季貞渝,那無名小卒怒目切齒,抬手就要給季貞渝一巴掌。

    季貞渝是真的沒有想到盛玉如會做這樣一個動作,表麵上竟然已經絲毫不顧及她們倆的交情了,但轉頭看盛玉如驚訝的神色,季貞渝突然明白盛玉如這個動作是快速的,沒有絲毫思考的,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拉了身邊的人上去頂包,沒有想到身旁的人是她。

    可是她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她總不能上前去解釋不是季貞渝潑的紅酒。

    說實話盛玉如不

    敢。

    隻能裝傻的看著季貞渝,眼露歉意。

    再說這個無名小卒一巴掌扇下來,季貞渝怎麽會仍由她打,眼神盯著她的手,就在她快要打下來的時候快速抓住了那隻冒犯的手。

    那無名小卒沒想到季貞渝竟然敢抓住她,雙眼直冒火,立馬另一隻手就要上來,季貞渝趁著這個空閑,迅速鬆開那無名小卒的手,躲開了。

    卻說剛剛那無名小卒尖叫的時候,早就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視線,南宮臻是不想認出季貞渝都不行了。

    南宮臻站起身來,又朝季貞渝看去,等確定自己沒有看走眼,這才輕笑一聲。

    “怎麽了?”陳屹晨也站起來,追問道。

    南宮臻對陳屹晨笑笑,“你知道什麽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嗎?”南宮臻的表情很有意思,玩味,不屑,冷笑,隨即看季貞渝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

    季貞渝知道遲早有一天自己會對上南宮臻這個霸王,從來,季貞渝也沒有想逃避,對上南宮臻那複雜不懷好意的眼神,頭一次季貞渝對她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還有不屑一顧與鄙夷。

    南宮臻皺了皺眉,再三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剛剛那表情的確是季貞渝對她發出來,這讓南宮臻就覺得有些意思了,季貞渝這賤人是想要做什麽?跟她打?還是明目張膽的跟她鬥?

    “笑笑,過來。”南宮臻的話,製止住了那個跟季貞渝發生衝突的無名小卒的動作。

    被叫做笑笑的少女不甘的走到南宮臻眼前,頭上被潑了滿頭的紅酒,很是狼狽,怎麽的都覺得憋屈,“臻臻,你要幫我報仇。”

    南宮臻摸了摸耳朵,沒有迴答笑笑的話,而是指著季貞渝問一旁的陳屹晨,“你仔細看看你認識這個人嗎?”

    陳屹晨聞言朝南宮臻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季貞渝那張光滑白皙的小臉,是覺得有些眼熟,不過一時間還就是想不起來。

    南宮臻提醒:“沈延!”

    陳屹晨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來,“哦,我記起來了,這不是那個暗戀沈延的小妞嗎,聽說是得抑鬱症了?”

    “哼,我管她有沒有得抑鬱症,今天你必須跟我一起揍她!”南宮臻向來蠻橫,當著季貞渝的麵,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明目張膽的要說揍季貞渝,以往南宮臻還知道收斂,最起碼揍人會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而這次直接是光明正大的打人了。

    陳屹晨不置可否,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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