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怒道之下,便驅七具飛僵來到符籙釋放的防禦聖光之上,這些飛僵齊齊張開猙獰的大口,那滿是血水的口中,便噴出一股股晦暗的黑氣。


    滾滾黑氣大量湧出短短時間整個光幕之前便滿是霧一般的屍氣,這些屍氣瘋狂的俯視著防禦光幕,而那釋放光幕的符籙,也在慢慢的變得暗淡。


    所見這一幕林岐不由得皺眉,而禍不單行,就在此刻白月滄肩頭的綠色屍毒赫然開始擴散起來,那屍毒的擴散似無數的利刃在切割白月滄嬌嫩的血肉一般。


    白月滄皓白的玉項緊繃,嬌軀也開始冒出冷汗,屍毒的擴散的痛苦不亞於千刀萬剮,這般的痛苦即便白月滄再如何心智堅強,也不堪忍受。


    那種極端的痛苦使得她花容失色,那雙永世不化的冰眸也在此時,開始滑落一滴滴晶瑩的淚珠,無比的痛讓她忍不住的嬌-吟!


    “不好,這屍毒已經開始擴散,必須現在為你自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說話同時,林岐便運起法力將手隔空放在她的香肩之上,他的掌中開始浮現出一股吸力,而在這吸力之下,一絲絲的屍毒開始被抽出。


    不過這樣雖然是在慢慢的抽出屍毒,但其速度卻還是太慢,那屍毒還是在沿著血脈擴散。


    “白姑娘,你還能不能催動修為逼出屍毒?”


    而白月滄在如此極端的痛苦之中已經是神誌不清了,莫要說逼出屍毒隻怕隨時都會昏厥過去。


    此時小薇也傳音給林岐道:“林岐,白姐姐已承受不住了,你快吸出她的屍毒啊,不然白姐姐可要危險了!”


    聽到小薇的催促,林岐眼神一凝說道:“隻能如此了,白姑娘多有得罪了。”


    說罷林岐便俯下身湊到了白月滄的肩頭,開始一口一口的吸出她體內的毒血。


    白月滄的雪肩泛著玉女的清香,哪清香混合著血的淡淡甜味湧入林岐的口中,而她嬌嫩的肌膚也似溫玉一般,林岐的手輕輕扶著她的手臂,那柔弱無骨的手臂在手中溫暖且柔軟,使人感覺舒適。


    林岐集中自己的精神,專心的為白月滄吸出毒血,一段時間之後,林岐身側的地麵上已被林岐吸出了一小灘綠色的毒血。


    而此時林岐再吸出的血也已變為了健康的嫣紅色。


    此刻再看她的傷口,哪傷口的四周微微有一些紅腫,嬌紅的皮膚更顯得那麽的嬌貴,讓人看著有一種不舍得感覺。


    處理了毒血之後,林岐取出藥膏為白月滄塗上,而這藥膏正是林岐之前在後院所得,這第一次使用,林岐也不知其到底有怎樣的效果。


    便見哪塗抹了藥膏的傷口,開始快速的愈合起來,不出十息的時間白月初的玉肩便已恢複如初,且沒有留下任何的疤痕。


    見這藥膏效果不錯,林岐也非常滿意,要是這完美的雪肩之上,留下了難看的傷疤的話,那麽將會是多麽暴遣天物的事情。


    作完這一切之後,林岐將白月滄的外衣給她拉上,就在林岐抬頭的時候,他的目光赫然與白月初的目光接觸。


    這瞬間,林岐的心中為止一顫,她那冰眸之中無盡的銳意讓林岐後背發涼。


    此刻林岐連忙退後兩步道:“白姑娘,我隻是為你驅除屍毒可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你可不要誤會我啊。”


    林岐顫巍巍的說著,畢竟白月滄之怒他也見過,他可不想這個美人將怒火發泄在自己的身上。


    而此時的白月滄在解毒之後也恢複過來一些,暫時能夠抵禦住幻境之力的衝擊,她那雙冰眸依舊是凝視著林岐,她的眼神之中不隻是有銳氣,更有一股淡淡的疑慮之色浮現在其眼眸之中。


    “我不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你救了我,我更應該感謝你,但我卻仍有一個問題。”


    白月滄的臉上顯然是露出了一絲懷疑的神色,這使林岐頗為的詫異。


    “難道她認出自己了?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如此強嗎?”


    就在林岐如此想的時候,便聽白月滄問道:“你是妖島的人,你常年都在妖島嗎?”


    林岐點頭道:“我常年在妖島隱修,少涉宗門之事,但不知白姑娘為何有此一問?”


    激著白月滄嚴肅的說道:“你不用管這些,你隻需要迴答我。現在我問你,在一年前的妖島之上,你是否見見到過這人。”


    說著白月滄慢慢從儲鈉袋中,取出了一副畫像,林岐打開畫像一看,上麵所畫的赫然正是自己的麵目!


    而且林岐也很快便認出,這畫像的筆跡,那柔和的線條,包含情深的意都隨著這筆觸融合在了畫麵之上。


    “這是墨鱗的畫!”


    林岐心中微顫,神色也不僅有了細微的變化。


    但就是這個細微的變化卻看在了白月滄的冰眸中,林岐看了片刻隨後收起畫像道:“在下在妖島之上隱修,並未見過這人,實在是抱歉。”


    白月滄麵色泛著微疑注視著林岐,她收起了畫卷後才輕歎道:“那麽實在可惜。”


    就在兩人說完的時候,護住兩人的聖光此刻在滾滾屍氣的清晰之後,逐漸的不穩了起來,此時的白月滄麵色微變對林岐道。


    “時間緊迫不要浪費時間了,吳全你看見那懸空的古鏡了嗎,這古鏡便是產生幻境的法寶,你快將其取下,這樣我便可不受幻境的影響了!”


    聞言林岐便看見了懸浮在半空的古鏡,看著這古鏡林岐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一步踏在祭台之上,輕身一躍直接飛躍而起。


    他鷹目微凝,一把便抓住了半空中的古鏡。


    但就在林岐抓住這古鏡的瞬間,忽然間,一股極為強悍,且完全無法遏製的入幻之力襲來,這個入幻之力極強,即便林岐帶著那隔絕幻力的木梳都無濟於事。


    同時就連小薇也都深陷了幻境之中!


    再度入幻,林岐心中暗道:“不好!”


    但隨著一陣眩暈感之後,他卻發現自己的頭腦再度清醒了過來。


    在他清醒了之後,林岐的眼前,赫然還是在這大廳之中,隻是此地沒有了屍宗修士,也沒有了白月滄與司空舞,似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消失了一般。


    “這是怎麽迴事?”


    就在林岐如此疑惑的同時,忽然間,他感覺到自己的背後,有人!


    林岐一個轉身,麵對向了祭台的所在。


    而此刻在祭台邊上,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其上。


    此人雖是中年,但眉宇之間灑脫之意依舊,可看出其年輕之時,也當是風流之輩。而且林岐還注意到,之前他所抓住的那一枚古鏡赫然別在此人的腰間。


    林岐微微皺眉,麵色顯得詫異。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中年男子突然向林岐攤開手同時說道:“這位兄弟請坐。”


    聽到此人開口林岐心中雖然存疑,但還是坐在了另外一邊的座椅上。


    林岐坐下之後,此人便拿起桌麵上的一個酒杯為林岐倒上了一杯酒,他將這酒推到林岐麵前說道。


    “這位兄弟請吧。”


    所見此人遞過酒來,林岐灑然一笑直接便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這一杯酒下肚林岐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之內都溫暖了起來,且一種舒適之感逐漸傳來。


    “好酒,如此好酒在我今身喝過的酒中都能屬前列了,多謝這位前輩賜酒。”


    林岐放下酒杯之後,又開口問道:“在下還未請教前輩名號?”


    那中年男子緩緩開口道:“我不過是一個埋葬在時間長河中的影子罷了,名號什麽的都已經無關重要。”


    “既然前輩不在意,那麽在下便稱唿為影子前輩吧。”林岐如此說道。


    那人眯著眼笑道:“影子前輩,如此也好……”


    所見此人還算隨和林岐便直接開口道:“影子前輩,方才在下一觸碰那古鏡便來到了此地,現在這個地方到底是幻境還是?”


    聽到林岐試探的問題,影子也直接開口道:“此地非夢非幻,非真非假,既是存在,也是不存在。”


    “影子前輩,這話就讓我搞不懂了,在下現在需要盡快迴去,不然我的好友會有性命的危機的。”


    影子則淡然笑道:“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否有過這樣的經曆,便是入睡的時候,恍惚間入夢,這一夢便是數個時辰乃至於數天的時間,在夢中乃是一個十分長的時間,但你醒來的時候,卻不過是過了短短一盞茶的時間而已。”


    林岐誠然迴道:“自然是有過,難道前輩的意思,現在我是處於夢境之中?”


    影子哈哈笑道:“要說是夢境也不對,此境你便認為是最接近夢境的現實好了。”


    聽到影子如此說,林岐心中更加的疑惑。


    見到林岐如此疑惑,影子便繼續解釋道:“吾不過是一道殘存的影子而已,但在無數歲月之前,吾的本身便已察覺到爛柯一夢這樣的情況。”


    “吾之本身乃是驚世之才,便欲窺探那夢幻之境,按照吾本體的設想,既在夢中能一夢十年但在現實卻是一日,那麽如果創造出這般的功法,便能使人在夢幻之中以一日之功抵十年之修!”


    聽到這裏林岐眼神為止一縮,心中更是驚歎。


    “一日一夢,一夢十年,十年的時間在夢中修持,那麽即便是再蠢的蠢貨都能修到最強的修為,這將是如何強大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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