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此人便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接著林岐便從他身上感受道了一股十分不穩定的力量。


    赫然此人是要引動自己的真元自爆!


    此人修為自爆對林岐來說倒其實沒有多大的危險,不過危險的是,此人若自爆的話,勢必會抹去一切的證據。


    這對林岐來說是萬分不能接受的。


    可是這個時候此人體內的真元已經開始逐漸引爆,那爆炸乃是從丹田開始,逐漸會潰散到全身所有的血脈。


    林岐無奈之下隻能使用極端手段。


    “百川納海入東流!”


    千鈞一發之際,林岐催動一身的化功之術,他全身經脈吸收此人身上逐漸爆炸的法力,隨後右手向天一引!


    所有的爆炸之力都被引導在了半空!


    轟轟之聲迴蕩不朽,但此人自爆之勢卻未能停歇,無奈林岐隻能一把抓入此人的丹田,直接將此人的丹田生生扯出。


    抽出正在爆炸的丹田,林岐縱深一躍,將這丹田扔出數百丈,隨後丹田爆炸產生了一個十餘丈大的火球。


    “總算是保住了此人的屍體了。”


    如此說著林岐降在地麵,而此刻的黑衣人已經徹底死亡,林岐一把抓起此人的屍體在他身上搜索了半天,但就算是林岐摸索了半天卻依舊是什麽東西都沒找到。


    此人的身上非常的幹淨,沒有任何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不愧是專業的殺手啊,先將其帶迴去吧。”


    說罷林岐帶著此人的屍體迴到了廣場,此刻的墨鱗也安頓好了李丹師的屍體,她見到林岐平安迴來,清美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喜色。


    她快步走上前對林岐聞到:“你沒事吧?”


    林岐放下殺手的屍體道:“沒事,不過此人卻在最後一刻自爆,我拚盡全力也無法留下他,隻剩下他的屍體了。”


    “無妨,隻要你能平安就好。”墨鱗說著便將目光投向著了這個殺手。


    林岐便是說道;“我已經搜查過此人了,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他很幹淨,是專業的殺手。”


    而墨鱗卻注視著此人額頭之上那一片菱形的蛇鱗說道:“並不是一無所獲,你看此人頭上的鱗片,要知道每一個種族其化形之後所產生的妖族特征都不一樣。”


    “我們澤蛟一脈的特征便是和我這樣的澤鱗。”


    說著墨鱗指著自己眼角那一片小巧可愛的黑色鱗片。


    “我們的澤鱗雖然看上去和其他的差不多,但細看卻可以看出我們澤蛟一脈的鱗片上麵有波形紋路。”


    林岐聞言湊近一看,的確墨鱗眼角的那下片鱗甲之上,卻有十分細微的波浪紋路,不細看倒還真是看不出來。


    隨後墨鱗又指著此人額頭的鱗片說道:“但你看此人的鱗片特征,卻是極為細小的紋路組成了一個模糊的忌字。”


    林岐細看之下果然發現,那鱗甲之上地區是有一個小小的忌字。


    “那麽這代表他屬於什麽族類。”


    墨鱗深吸一口氣迴道:“蛟蛇一脈之中類別繁多,同樣種族之間也有高低之分,像我澤蛟一脈便屬於中等的種族,而如魁王所屬的魁巳王蛇一脈便屬於高等的種族。”


    “不過在我們這些種族之外,卻還有一種屬於已經滅絕的屬於禁忌的存在,這個種族便是忌鱗族。”


    “忌鱗族?”林岐對此十分的疑惑。


    墨鱗便解釋道:“忌鱗族乃是以一個十分特殊的種族,這個族群數量極少,且每一個族人都有強大的神識,能使用強大的精神攻擊,也正是因為如此忌鱗族的族人大多數都成為了殺手。”


    “但是忌鱗族的血脈十分稀少,而且繁衍也十分的困難,所以忌鱗族應當已是滅亡的存在……”


    說道這裏墨鱗似想起了什麽一把,她清美的麵色驟然一變,沒有一絲的血色似想起了什麽十分恐懼的事一般。


    “怎麽了?墨鱗,你怎能麽了?”


    見到墨鱗如此失神林岐抓著她的手晃了她一下,但墨鱗有些呆呆的注視著林岐,隨後她搖了搖頭說道。


    “我……沒事。”


    “將這個殺手的屍體埋葬起來吧。”


    說著墨鱗便叫來幾個手下將這個殺手的屍體掩埋,隨後墨鱗便走到了其母親身邊,與其母親不知在商量什麽,但從她們的麵色林岐明白,這次的事件不簡單。


    林岐跟隨那幾個埋葬殺手屍體的人,看著他們將屍體埋入亂葬崗之下,而就在這幾人澤蛟族人剛剛完成埋葬的時候,其中一個澤蛟族人突然右手抱著頭,似站不穩一般。


    他身邊的人剛碰了他一下,此人便一下栽倒在地上。


    林岐連忙走上前問道:“怎麽了?”


    “不清楚,他剛才就說自己頭昏,然後一下就倒了。”


    林岐連忙上前查看此人的狀態,卻發現此人渾身發燙,整個人皮膚幹枯沒有絲毫的水分一般。


    “怎麽會這樣!”


    就在林岐詫異之間又有一個族人倒在了一邊,林岐一看此人的症狀居然也是同樣!


    “難道是丹藥的藥力過了?”


    林岐詫異著,讓剩下的人帶這兩個人迴去。


    但一迴到澤蛟一脈入眼卻是讓林岐頭皮發麻的一幕,所見整個澤蛟一脈之中哭聲震動天,一半的族人都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且他們的症狀皆是現同,全身熱的發燙,幹枯毫無水分,甚至一兩個人開始渾身滲出黑血最終慘死。


    這樣的一幕讓林岐如遭天雷轟頂一般。


    林岐看見墨鱗注視著一切的眼神,已經空蕩無神了,她一下癱坐在地麵,顯得異常的焦慮。


    “墨鱗姑娘!”


    林岐叫了一聲連忙走上去,他扶起墨鱗急忙的問道:“到底怎麽迴事,為何族中的病情會突然加劇!”


    墨鱗搖著頭,雙目無神的說著:“無用了,無用了,丹藥無用,一切的行動都無用,我們隻是被玩弄的人而已。”


    “什麽意思墨鱗姑娘,難道丹藥不對嗎?之前不是才壓製住病症了嗎?你知道什麽對嗎?”


    林岐一把抓住墨鱗的玉肩搖晃,但墨鱗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她麵露絕望微微抬著頭說著。


    “我們澤蛟一脈,就此滅了。“


    墨鱗淒慘的話說出口,頓時天空中一滴滴的雨水滴落在她嬌美的麵龐上。


    而就在此刻林岐的身後又傳來兩聲慘叫。


    “啊……!”


    林岐轉頭一看,赫然是有幾個族人受不了巨大的病痛,拔刀自刎了。


    而且越來越多的族人開始病亡,不出一個時辰,族中便病死了十餘個族人。


    此刻隻剩下林岐一個丹師,他拿出身上所有保命的丹藥救助這些人。


    而此時外麵的雨水越來越大,嘩嘩嘩的雨水衝刷在外麵的解道上,衝刷在已經病死的族人的身上。


    墨鱗站在雨水之中,任由冰冷的雨水衝刷在她的身上。


    林岐所見不忍,他脫去外衣走到墨鱗身後為其披上,帶著墨鱗走迴了亭台之中。


    “墨鱗姑娘,你一定是知道了什麽,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你告述我,我一定幫你!”


    墨鱗搖著頭說道:“晚了,一切都晚了,從我邀請你們開始便已將你們拉入了一個必死的局中,林岐,你走吧,不要再管這裏的事了,你現在走還來得及,你隻要逃迴壽甲道人那裏,那麽壽甲道人還是能保住你的。”


    林岐則直接嚴肅的說道:“怎麽可能居然這件事我已經介入了,那麽我便不可能退出去,告述我,我會追查到底的!”


    墨鱗依舊是搖頭,她不在說話,隻是靜靜的注視著前方的道路。


    林岐無奈隻能為墨鱗點起一團篝火讓其取暖,隨之林岐便去後方照顧那些族人。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雨依舊是不停的下,而澤蛟一脈的族人,也一個一個的暴斃死亡。


    一天的時間過去,已有一百族人身亡,而林岐卻無能為力,或許李丹師還在的話,他能看出些問題,但靠林岐一人,此事卻是不可能。


    次日,經過一夜的奮戰,林岐煉製出許多暫時壓製病證的丹藥,這些丹藥是林岐從之前的丹方所改良的。


    去掉了一些存疑的藥理之後,這些丹藥雖然不能治愈眾人,但卻可讓人的狀態暫時穩定下來。


    不過林岐也在改良這個丹方的過程中卻是從這個丹方之中發現了很多的疑點,在經過了這麽長時間對這丹方的接觸,林岐也逐漸的發現。


    這丹方之中的藥力作用,雖然是有一定的效果,但卻隻能治療其表麵的病症,而無法完全的根除,而且那藥力之中一隻沒有被看透的一部分,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問題。


    這個問題便是服用此丹之後,雖然病症得到一定的壓製,但卻讓此症暗中毒害其身,等再發現時候,便為時已晚了。


    “這那是救命的丹藥,這簡直就是奪命的毒丹!”


    林岐猛然站起來,他起身尋找到墨鱗,此刻的墨鱗正和那個向雲一同埋葬死者的屍體,林岐走上前便將墨鱗拉到一邊。


    “這丹藥的丹方,是誰給的,這丹方有問題!”


    此刻的墨鱗卻一反常態,她突然發怒,指著林岐怒道:“這事和你沒有關係,你不用過問這個丹方的來源,此事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無法解救我的族民,你作為一個丹師真是沒用!”


    隨即墨鱗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扔在了林岐手中。


    “這是你的報酬,還有其他三個丹師的也在其中,拿著妖幣滾吧,不要出現在我們族中!”


    說完墨鱗轉身便走,也是不管林岐的反應。


    而無端被墨鱗如此說,林岐卻麵色平淡,他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


    “此事,果然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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