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岐與應秋沒用多少時間便是趕迴了無常宗,而孤獨寂與劍堂一眾弟子都還沒有迴來,應秋也得到孤獨寂的傳音,他們還需要兩日時間才能趕迴無常宗。


    這兩日的時間林岐與應秋可以好生的放鬆一下,在經曆了這場動蕩的大會,以及最後時刻的生死經曆,二人都倍感疲憊。


    難得這樣的機會,而且內宗劍堂便隻有林岐與應秋兩人,而且此時正式確定關係的兩人也正好趁著這個時間相處。


    是夜,明月高掛清風微拂。


    林岐與應秋一同在劍堂的荷花池邊歇息,林岐的麵前便是一片熟悉的荷花池,雖然這片池塘比不得淨蓮池的瑰美。但在林岐的眼中,這片不大的小水池才是最美麗的風景。


    風景因何而美,林岐所見的荷花池並不能說有多美。其中三三兩兩開著幾朵蓮花,蓮葉散布在荷花四周,這是非常尋常的景色。


    但在林岐的眼中卻是不同,因為這片荷花池對林岐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幾年前,林岐雙目失明渾身經脈盡斷,就連孤獨寂都沒有十足的把握為自己治愈。自己的心情沉淪到低穀,整個人淪陷在了絕望的深淵之中,當時的林岐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先是慘遭滅門之後好不容易自己的人生出現一絲起色,卻是受到如此的打擊,當時的林岐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


    那個時候,就是在這片清寒的池水麵前,在同樣的夜晚。


    直到林岐的耳畔,迴蕩起一曲悠長的琴聲。


    那首空靈極美的琴聲,穿透了林岐的心神,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琴聲之中淡淡的哀傷,以及那悲傷之中對希望的堅持。


    就是這一曲琴聲讓林岐的心情緩和,也是而後應秋的話語讓林岐僵持了下來。


    “還記得嗎,當初就是在這池邊,你讓我每夜都來聽你的琴。”


    應秋端坐在小亭之中,她的美目泛著迴憶,同時芊芊玉指也開始撥起琴弦,再起之音赫然是當初相見的一曲。


    “結果你還是沒有做到,隻聽了我兩日,而後便卷入了青陽鎮的危機。”


    林岐坐在應秋的身邊,注視著絕美的應秋,傻傻的一笑:“現在我就要補迴來,我想要天天都這樣陪在你的身邊,聽你為我撫琴。”


    “你聽多了還不是會膩的。”


    林岐笑道:“怎麽可能,我就算是日日聽夜夜聽,每時每刻的聽,我都不會感覺到膩。”


    應秋聞言莞爾一笑,她也從未感覺過如此的安心,仿佛隻要是在林岐的身邊自己便能夠安穩的像一隻小貓。


    就在此時應秋挪動了一些身體,而後緩緩的靠著林岐的胸膛依偎在林岐的懷中。


    林岐感受著懷中溫暖的身體,以及應秋秀發散發出來的芬芳心中悸動不已,心跳都快了不少。林岐的手也是不知如何安放,在猶豫片刻林岐慢慢的撫摸了一些應秋的秀發。


    “嘻嘻,你的心跳的好快。”應秋輕笑一聲。


    林岐也支支吾吾迴答。


    “啊……這個,剛才喝了兩杯酒,好像有些醉了。”


    應秋聞言手玉手也輕輕抱住林岐,讓兩人貼得更緊一些。


    “你剛剛好像喝的是茶吧。”


    林岐一慌忙道:“啊……哦,可能我記錯了。”


    見狀的應秋咯咯一笑,她便是將頭在林岐的懷中轉了幾下。


    “後天師尊迴來,便把我們的事給師尊說了吧。如此我們便結為道侶,之後再也不分開。”


    林岐聞言心中流過一道暖流,他也抱著應秋輕撫她的頭道:“好,等師尊迴來便向師尊說明。”


    “說不得師尊還為我們舉行道侶的儀式。”應秋憧憬的說道。


    林岐也同時憧憬那美好的明天。


    如此林岐與應秋相擁而眠。


    第二天,林岐與應秋早早的起來,兩人一天都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吃了早飯之後便相擁在一起曬太陽,曬完太陽便一起在紛櫻閣賞花舞劍。


    如此的時光也使得林岐逐漸找到家的感覺。


    兩日之後,孤獨寂與蘇劍心,還有劍堂的兩個小鬼頭迴到宗門。南引與金山破留在了外宗。迴來的幾人注意到林岐的雙目恢複也是驚喜一番,不過更驚喜的還是在應秋說出了要與林岐結為道侶的事情。


    如此的喜訊甚至讓孤獨寂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孤獨寂也不反對,他倒是非常高興。同時蘇劍心也祝賀林岐,一準也非常高興。


    隻有葉靈兒在哪裏大聲反對,顯然是覺得這事發生的太過突然了。


    在片刻的祝賀之後孤獨寂便將林岐與應秋單獨叫到了問劍閣中,孤獨寂自然是要了解一下情況。


    兩人突然消失,可是害的他擔心不小。


    林岐對此卻不能全部說出來,因為事關重大,孤獨寂也是猜到什麽也沒有強求。


    不過孤獨寂還是有其他要求的,孤獨寂對林岐異常鄭重的說道。


    “既然你要與應秋結為道侶那麽你便要讓應秋時時刻刻都開心的生活,為師也實話給你講,應秋身負一種頑疾恐隻有幾年光陰,如此你便要在這些時間之中讓應秋快樂的度過每一天。”


    對此應秋說的話讓孤獨寂驚訝一番。


    “師尊,我的病痛已經被壓製住了,血咒在壓製之下至少二十餘年不會再複發。”


    聽了這個消息孤獨寂驚訝不小,他知道要壓製血咒二十年需要多麽不可思議的能量,對此巴山的選擇其實不多,孤獨寂心神也暗道。


    “不錯,好手筆,無論是幹了什麽都是有膽有識。如此一來將應秋交給林岐老夫也是放心,隻是其中牽連甚大,需要好好的隱瞞。”


    孤獨寂想清楚了之後便完全讚同了兩人的事情,而後又對兩人講了一下目前的局勢,巴山即將與紫冥魔族開戰。


    對此林岐與應秋其實早已知曉,而後孤獨寂又吩咐了一下。


    “你們兩人要結為道侶本來需要大辦一場的,當時目前形勢不好不適合大辦,以為師之見先在劍堂內簡單舉行就好,日後為師再為你們兩人補一場轟轟烈烈的儀式。”


    對此林岐與應秋都不反對,甚至都覺得簡單做了便好。


    而後孤獨寂還建議道:“依為師之見,不久之後戰爭便會開始,到時巴傳山肯定會讓我們排出弟子圍攻紫冥魔族。這是非常兇險的事情,為了你們的安危做想你們還是先閉關一年,一年之後即便不結束想來也不會怎樣激烈。”


    林岐與應秋當即便是答應下來,一來林岐正好需要一段時間來修持水識劍法,還有默仁劍劍陣,且可以借助這段時間與應秋單獨相處。


    如此孤獨寂敲定時間便為林岐與應秋舉辦儀式。


    幾日後,內宗劍堂。


    聞劍閣已然滿布喜慶的紅色,幾個師兄弟,還有南引與金山破兩人齊聚。林岐與應秋在孤獨寂的主持下結為了道侶,雖然隻有幾人,林岐與應秋卻是非常高興。


    這一天可謂林岐此生最幸福的一天。


    儀式結束之後眾人又在內宗擺開宴席,其吃的自然是火鍋,林岐與幾個好友大喝一場,這一場喝到深夜,眾人都醉了。


    也是在這一天之後,整個巴山在巴傳山的號召之下正式與紫冥一族開戰。


    林岐與應秋也在這一天一同閉關,他們兩人去了內宗劍堂的秘地,在哪裏他們兩人將度過一年與世隔絕的時光。


    巴山戰火升起,以天道除魔令號召之下,無數的修士匯聚在巴山深處。


    大量的修士分布數百裏的戰線之上,另外一頭便是隱藏在換天蔽目之下的紫冥城,大軍包圍紫冥城。


    而了宗上人也施法破除了紫冥城的幻境,使得整座紫冥城暴露在陽光之下。


    陽光之下的城市,是紫冥一脈萬年來的期望,隻要在這場戰爭之中站穩了腳步。隻要在這場戰爭之使得巴山認識到紫冥一族的強大與不可戰勝,那麽紫冥便能永遠的站在陽光之下。


    紫冥城中,冥皇率領三尊四將鎮守城門。


    其中鬼尊被特許持有元骸聖刀,作為紫冥一族最為強大的戰力之一,可謂是除了冥皇之下第一人。也是臨陣第一人,鬼尊持刀專破巴傳山進攻之勢各處馳援。


    劍尊蕭肅儀鎮守城門,隻要得此劍在,紫冥城門永不開。


    最後的玄尊,紫冥一族的軍師,他則是直接指揮萬軍。


    而冥皇隻需要針對一人便可,那便是了塵真人。


    巴山聯軍則是需要借助圍城之勢,攻破對方的防禦,且巴山聯軍實力強大。


    其中龍虎山尊者,無常宗宗主,劍藏門宗主,便是三個化神修士。且還有了宗上人與了戒上人兩個化神修士,巴山之中化神修士便有五人。


    在這個方麵可是勝過紫冥一族,而且聯軍之下的元嬰修士更是不少,而觀紫冥一族也隻有不多的元嬰修士。


    這場戰爭其實勢力懸殊。


    也就是有如此陣容,才使得了塵真人放心,即便是沒有落凰峰也能夠穩住陣腳。


    但他心中始終疑慮,落凰峰到底在幹什麽。


    沒有人知道落凰峰的情況,整個落凰峰都被封閉了起來,隔絕的禁製使得落凰峰與天下隔絕。


    同時落凰峰中,在那處幻山中。


    煉天霞正在修持無上功法,她的修煉也到了關鍵的時候,以至於憶婉青已經不再身邊也沒有察覺到。


    此刻的憶婉青正迷迷糊糊的走在一個昏暗的地方,她的身體時常不受自己控製。


    這一次她來到的地方非常陌生,甚至於是否還在幻山之中都難以察覺。


    她清醒過來,不由得抱怨凰涯瑜的神魂控製,但是當她轉過頭的時刻她詫異一時。


    在她的麵前出現一塊石碑,斑駁的石碑記載一個人的名字。


    這個名字是。


    林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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