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領隊席之上,祝雲侯見了陳巧青出場也對聲旁的陳時雨說道:“聽問陳巧青與陳巧墨姐妹都是你的師妹,且得龍虎山尊真傳卻不知時雨你對這兩個師妹的評價如何?”


    陳時雨聞言忙對祝雲侯施一禮而後看著場下的兩個師妹緩緩說道。


    “祝前輩,我的兩個師妹雖為姐妹但兩人的實力差距也較大,師尊也是結合兩人的性格特點施以教學,在我看來兩人各有優勢。”


    祝雲侯聞言起了興致繼續問道:“因材施教想必龍虎山尊都是下了不少的苦心,且不知她二人那人修為更高一些?”


    陳時雨迴道:“他們姐妹此時境界相同,皆是築基後期虛丹境界,但姐姐陳巧墨卻強與巧青不少。雖然二人皆修龍虎山頂級法劍,但心性所驅更加成熟穩重的巧墨實力比之巧青才強上不少。”


    “那麽這一場上場的應當是陳巧青了。”祝雲侯雙目一掃便是看出了二人的差別。


    “前輩眼力之強晚輩佩服,丁組第二決鬥台上正是小師妹陳巧青。”


    “哪什麽眼力過人,你兩個師妹一同一站,神色姿態大為不同,一人閑散隨性,一人拘束端莊還難猜出。”


    陳時雨忙迴道:“是小師妹太失禮了。”


    “哪裏什麽失禮之言,令妹隨性率真無拘無束,逍遙為修豈不是我輩修士所追求的。反之對自己約束太多,束縛太多也並非正確,想來你也應當能夠體會吧。”


    聽問此言的陳時雨也是雙目一明,的確作為大弟子,自己與陳巧墨何嚐不是一樣。都壓製了太多自己所追求的生活,反而是看著陳巧青這樣的女子,才會體會到那種隨心隨性的快樂。


    此刻決鬥台上,幾大決鬥場皆準備妥當,了宗上人發下施令對決開始。


    隨即幾大擂台對決弟子皆是交戰一起,一時間刀劍之聲法術長嘯之聲不絕於耳。


    隻有第二賽場之上的兩人沒有出手。


    陳巧青輕輕揮舞寶劍,一雙精靈的雙目盯著對麵這個陰沉的男子笑著說道。


    “你們劍藏門的弟子不是很囂張目中無人,怎麽你還穩在哪裏一動不動,是怕了我這樣一個弱女子了嗎?”


    那抱著長劍的男子緩緩抬起頭,在長發遮擋的隱約中,一雙泛著寒氣的雙目看了看陳巧青隨即一句低沉毫無感情色彩的聲音傳來。


    “不是所有的劍藏門弟子都有囂張的資格,至少我沒有我也不想廢話,念你一屆女流讓你先出招吧。”


    聞言的陳巧青發出幾聲銀鈴般的笑聲而後說著:“你倒是一個異類,哪裏有自己貶低自己的,居然你不願意先手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巧青說罷輕移蓮步伐,手中的秀麗法劍也隨之豎立,她白皙的玉指滑過劍脊體內的法力也隨之運轉。


    絲絲劍意流淌,她手中的寶劍也反射出一道道的寒光,陳巧青輕笑一聲直接運轉功法。


    “傲雪劍儀,啟!”


    一聲敕令,功法開啟,隨之陳巧青小巧的法劍之上傳來一陣陣的寒氣波動。那氣息如冰封三尺之寒,如大雪封天之勢。龍虎山的頂級功法之一,傲雪劍儀非同凡響。


    陳巧青白皙玉手一引,片片雪花從她的劍身之上飛舞而出。


    對麵那名劍藏門的弟子,感覺著四周驟降的溫度,感受著那空氣之中的寒氣,仿佛自己的臉都在寒氣之中開裂。


    但。


    真的是自己的麵頰太幹才在寒風中開裂的嗎?


    此時的他感受到了寒風之中,隱藏在嚴寒之下的。


    劍氣!


    兩道雪花飄落,心中一股危機感驟然出現,此人忙抽出懷中長劍激發兩道劍光撕碎雪花。


    但是自己真的能夠斬碎隨風飄揚的雪花嗎?


    問世間何人能斬偏飛之雪。


    他不知道其他人誰能夠做到,他自己做不到這一點。


    雪花進身落在他的肩頭與胸膛上,在那一刹那雪花化為劍氣,在他的肩頭與胸口留下兩道三寸長的傷口。


    傷口不深,但一股寒氣卻向傷口之內不斷的滲透。


    “不能讓寒氣入體。”


    這人想著分出幾分的法力限製住寒氣的侵襲,而他的衣衫之上,也留下了兩道血紅的傷痕。


    “我可不會客氣。”陳巧青嘴角微微一笑說道。


    而那人卻不為這點傷勢所動,手中的劍此時也充滿了激昂的劍氣,他便要拿出真正的實力了。


    無常宗看台上,林岐詫異與神識之中那無處不在的寒氣。以及寒氣之中無所不在的劍氣,這種化劍氣為風寒,催雪降,化雪劍殺的功法實在讓他覺得大開眼界。


    “不愧為龍虎山頂級功法之一,這劍法叫什麽來著?”


    應秋也看著場中麵色凝重的迴道:“傲雪劍儀,這一場劍藏門的弟子毫無勝算。”


    “若是師姐應對,不知結果會如何?”林岐突然有些好奇便問道。


    應秋聞言則是皓腕抵著下頜思索著說道:“這個很難說了,我不敢說絕對的勝利,想來她也不敢說能絕對的勝我。”


    師姐都不能說絕對,那我呢?


    林岐想著,自己要是遇到了陳巧青,結果會是如何?


    就在林岐思索之時,場中對決再度激烈起來。


    隻見劍藏門弟子弓步而站,手中長劍架勢與身後,一道道的銀白色劍氣凝聚與他的四周赫然足足有數十道之多。


    顯然這一招乃是此人的大殺招。


    而陳巧青則是臻首昂起,美目之中一絲不屑閃過。


    隨即陳巧青法劍前按,一股股的風雪出現。


    風吹起,雪花飄亂,仿若無數的雪花隨著風湧向對手。


    而察覺到危機的劍藏門弟子也立馬刺劍而出。


    劍所往,他身後的眾對銀白劍氣也隨之激發,洶湧激發的一道道劍氣組成了一道不間斷的銀色光幕,而對麵風雪殺到。


    劍光與風雪交織在一起,鏗鏘的劍鳴便是傳遍整場,翩飛的雪花化為一道道的劍氣,雖然單個不及那銀白劍光的威能,但整個風雪侵襲之下又有多少片雪花無人能夠猜到。


    一時間兩者勢均力敵僵持下來,而劍藏門的弟子卻是判斷,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強的法力根基,這樣的消耗戰她的意誌怎能比得上自己這樣的鋼鐵男兒。


    向著此人便是加強法力,他的身後也湧現出更多的劍光射去。


    一時間他麵前的銀白光幕強盛不少,但在哪綿綿的風雪之中卻無法前進一分。


    再看陳巧青,她此時麵容之上泛出了一絲狡黠之色。


    隨即她劍中的風雪居然減小了兩分,而在對手的強勢衝擊下一時間陳巧青的風雪逐漸被銀白的劍光所蠶食。


    “哈哈哈,小妹妹你莫要逞強,修士之間的鬥法可是很殘酷的。你早點認輸莫要待會攻勢被破被我劍氣殺傷後悔莫及。”


    陳巧青聞言伶俐一笑隨即手中風雪攻勢在弱兩分。


    “啊,會受傷啊,我最怕受傷了怎麽辦啊……”


    對麵的劍藏門弟子也笑道:“認輸吧,小姑娘你有勇氣站上來便很不錯了,認輸不丟人。”


    就在說話的時刻,劍藏門弟子的劍光赫然逼近陳巧青。


    見到這一幕無常宗看台之上南引疑惑道:“不對啊,陳巧青氣勢這麽高不像會這樣迅速的法力不濟啊。”


    “劍藏門的那個弟子還真傻,陳巧青分明是在玩弄他,可惜當局者迷這一場他以經敗了。”


    林岐在一旁說著,同時感覺這個陳巧青怎麽性格和葉靈兒有些相似啊,都是這樣喜歡搞怪。


    同時場上的形式仿佛以經到了陳巧青即將潰敗的時刻了,劍藏門的弟子也以經有些興奮了,他再度加大了法力的釋放,劍光再盛想要一口氣決勝負。


    台下陳巧墨看著自己這個妹妹搖了搖頭,一時間感覺有些頭痛。


    而將被劍光覆蓋的陳巧青突然說道:“對了,突然想起來,師傅教的功法我用錯了,因該是這樣的。”


    陳巧青說完,手中法劍一轉,劍轉動所帶起的風雪之勢也驟然而變。


    刹那間,整個第二決鬥台上,一股刺骨的寒風唿嘯。地麵之上防護光幕之上,一層冰霜赫然浮現。


    點點雪花居然在場地之內飄落,那落下的雪花化作劍氣攪亂了劍藏弟子的心神。


    當他抬起頭的時刻,隻見頭頂之上鵝毛雪花傾瀉。


    驟然落下的雪隨著風飄動,那原本微小的風雪之勢猛然之間狂烈的數倍之多。那一道道堪稱恐怖的劍氣傾瀉而來刹那擊潰劍藏弟子的劍光。


    風雪侵襲籠罩了整個弟子。


    等片刻之後風雪散去,隻留下那個弟子滿身傷痕還勉強站在台上。


    “我終究是沒有狂傲的資格啊……”


    說罷此人倒在決鬥台上,幾個巴傳山弟子上前為他療傷。


    陳巧青會勝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但沒有想到這個姑娘還會整得這麽驚心動魄,或者是她玩的開心。


    她走下場牽著陳巧墨的手顯得十分的開心,而陳巧墨則是峨眉愁皺不斷的在說著什麽。


    丁組的決鬥也落下帷幕,今日以無戰事。


    無常宗的看台上,林岐還沉浸在之前那急風驟雪的一招之中,今日的兩場決鬥帶給林岐太多的震撼。


    無論是張徹的一招製敵,還是陳巧青的法劍之威,林岐自問若自己麵對也不是輕鬆的事情。


    “明日的決鬥不知有那些需要注意的人?”林岐問道。


    應秋捋著肩頭的秀發說著:“明日舉行戊組和己組的決鬥,而陳巧墨正分在戊組,不巧的是曉孜孜也分在了戊組,而己組需留意的便是那個師尊提起過的盛川流了。”


    “曉孜孜也分在了戊組。”林岐又想起這個精靈古怪的小姑娘,不由得有些為其擔憂。“曉孜孜第一輪是分到的誰?”


    “她的對手是一個散修弟子,實力中等想來她應當無問題,需多加注意的倒是陳巧墨。”


    應秋說著迴憶到方才台下那個拘束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期待。


    林岐也捏了捏手指喃喃說著。


    “真是讓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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