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岐等人進山,按照之前的記憶一路沿著小路而去,但一路上卻是遇見一處處設立的關卡顯然是已經將此地封鎖。


    無奈幾人隻得繞行,但前往山村的道路大都是懸崖峭壁難以通行,不過還好幾人身為練氣與築基的修士這點難度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隻是如此一來速度不由得變慢了。


    經過幾個時辰的繞道,幾人終於來到了姝教宗的山村,但此時的山村已然不同與以往的安寧。


    此時的山村之中再不見往日的人煙,田間的藥田隻剩下焦灰的殘留。原本溫馨平和的村中此時已經大半付之一炬,燒成焦炭的廢墟之中無法分辨房屋的形狀,隻剩下一兩根還在燃燒的木樁在黃昏的光線之中斑駁零散的火星。


    林岐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同時也感受到了麵前淒慘的一幕,他的手不知覺的用力握緊。太熟悉了,這樣的場景對他來說太熟悉了,即便是雙目無法看見,即便是隻能通過神念探知,但他依舊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樣的事!


    金山破見到眼前一幕也不由得一愣,隨即瞪得老大得雙眼泛出了一抹紅意,他大步跑進山村之中一間房一間房的查看。


    最後他一臉駭然的迴到林岐身邊。


    “情況如何?”


    金山破聞言狠狠的握著拳頭歎氣道。


    “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


    林岐聞言一股無法壓製的怒意爆發而出。


    他沉默不言,身體之外卻是浮現出一層寒冷的殺氣,隨即化為一道道劍氣四散在地麵之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劍痕。


    蘇劍心見狀那隻眼睛之中也流露出少有的怒意。


    “神導真是好手段。”


    林岐強壓下心中的波動。


    “絕對不能讓神導繼續當教宗,這樣的人不配當教宗,這樣的人隻會照成更多的悲劇!”


    “當務之急先找到教宗,你是否有頭緒?”


    蘇劍心問道。


    林岐迴憶了一下說道。


    “還有記憶,不過我隻是靠感覺,畢竟當時我雙目失明不能完全保證。”


    而就在此時,耳尖的林岐聽見了身後傳來一陣異動,隨即轉身抽出寶劍,蘇劍心幾人見狀也轉過身來警惕身後。


    而片刻之後從山林之中走出來三十來人,皆是教徒但見到領隊的是夏離的時候幾人也收起了戒備。


    而夏離見到幾人也是詫異。


    “幾位貴客為何迴到這裏,如今情況幾位恐還是迴到上宗為好。”


    林岐聞言說道。


    “姝教宗為人大家耳目有見,即便是身負魔的血脈但她卻並沒有魔的作為,反而是醫治眾人不求迴報。我們也有明辨是非之心,對於這種不公不正的事情怎能不聞不問。既然眾人稱我們為上宗貴客,那麽上宗之人便要有上宗之人的作為。”


    蘇劍心也說道:“對於教宗我們也會出一份力量,至少要保住教宗的安全。”


    金山破則是比較耿直直接大聲說著。


    “打死神導那個喪盡天良的幺兒,看他對這裏做的事情,不殺他我都看不下去!”


    那些教眾聞言一時間對林岐等人傾佩,夏離也說道。


    “難得少有如此俠義之為,幾位當屬少俠之名,我們也在此謝過了。”


    說罷眾人進入村中,看到了村中的慘狀,其中一個老者分析道。


    “從這裏的痕跡上看來,他們應該是將大部分的人都抓走了。”


    而後眾人開始商量對策。


    最後決定由夏離帶領眾人堅守此地,由林岐幾人尋找教宗而後將教宗帶走。


    商量完畢夜色已黑,為了不耽誤時間林岐幾人決定立馬上路。


    而就在這個時候,青陽鎮之上新任教宗與夏家族長站在閣樓之上,教宗背手而立雙目遠眺那一座山林,仿佛在尋找什麽?


    “不知夏族長麵對姝曌清有多少把握?”


    夏族長聞言淺笑一聲伸出了一個巴掌。


    新教宗見狀疑惑的說道。


    “五五開?”


    而夏族長則是笑著搖著手說道。


    “一點把握都沒有。”


    新教宗聞言詫異一下。


    “從那天的情況看來姝曌清也不過如此,為何夏族長一點自信都沒有?”


    夏族長則是反問道。


    “你覺得這個姝曌清修為有幾何?”


    新教宗聞言猶豫片刻道。


    “傳聞他百餘年前步入結丹,今日看來在如何也不過四隙結丹。”


    夏族長則是咧嘴一笑。


    “所以我很欽佩你的勇氣,我步入結丹也有一甲子的時間,在諸多靈藥的苦修之下現在達到三隙結丹的修為。而我麵對姝曌清卻感覺心中始終有一股無力之感,我與她交手一招還是在她被你大陣壓製的情況之下都跌落地麵甚至險些站不住。”


    說道此處夏族長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慮色。


    “她的修為在我之上,我估算起來起碼都有七隙結丹的修為。”


    新教宗聞言霎時雙腿一軟,自己也不過是個築基後期虛丹的修為,那日居然還與姝曌清交手。細細想來姝曌清若是真的要大開殺戒隻怕這裏早就生靈塗炭了。


    “所以你應該慶幸,慶幸與姝曌清不是一個和你一樣的人,慶幸姝曌清在那天沒有當場殺了你。”


    聞言的新教宗不由得感覺一股寒氣從頭到腳流過。


    “那明日絞殺姝曌清豈不是去送死。”


    而夏族長則是滿負深意的看著新教宗道。


    “你就不要和我裝了,居然要合作那便拿出誠意。”


    說罷夏族長伸手在腰間抹過,一柄長弓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張弓便是三百年前誅殺了姝曌清父母的長弓,而箭矢上麵還殘留他父母的血液。我可以施展秘術用血脈為引擊傷姝曌清,作為我的誠意。”


    新教宗聞言幹枯的雙目在眼眶之中轉動一番而後也拿出一根滿布經文的降魔杵來。


    “我千辛萬苦得到了這個東西,有了它便有了絕殺姝曌清的力量。隻需要將降魔杵刺入她的身體,諒她再有天大的能為也無力迴天了。”


    夏族長也笑著問道。


    “那麽問題是由誰拿這東西去刺傷她?”


    新教宗卻是神秘的迴答。


    “這個便不用夏族長擔心了,我自有安排。”


    說著兩人的眼中各自露出了一絲奸意。


    “那即便如此也不能光我們兩人出手啊。”


    夏族長聞言也說道。


    “這樣的事情,怎麽隻能我們兩家出手,我以務盡除魔令便能使四周所有的勢力都派人來。雖然那些勢力之中也沒有幾個像樣的,但多多少少也能拿出一些築基的修士出來。”


    說著兩人一同發出了嗬嗬的笑聲。


    而同時各大家族與勢力的人手都匯聚在了此地,隻待明日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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