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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三八年除夕,天剛拂曉,正當冷酷一幫兄弟還陷在邪道口與風雪膠著時,日軍大隊大肛本部卻開始了瘋狂行動的準備,他們整裝待發,約一千人的部隊欲在天黑之時開往遠圖山。


    在這之前,江保向大肛獻了一計:“擒賊先擒王,欲擒得遠圖山的王,必先得其心腹,內外合力殲之。“


    大肛樂嗬著笑翻了十萬億個開懷:“好好......就按江島主說的意思辦,不過這活得要你親自前去辦,我才放心,嗯,你懂我意思的!如果成功了,你將在皇軍的部隊裏謀得一個不錯的職位。“


    江保兩腿並收,收腹抬頭彎腰向大肛深鞠了一躬:“多謝大腸杆菌,我為皇軍效力不圖迴報,隻求鞠躬盡瘁肝腦塗地。“


    大肛收起爽朗的笑聲陰過嘴角一皺眉:“我期待你的好消息!“言罷,轉過身叫純木帶人暗裏跟蹤江保一行人。


    江保和江海帶著約五人前往遠圖山摸近,江海一路勸說著江保:“老爺,難道咱們真的要做走狗嗎?“


    江保:“我有選擇嗎?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沒有的東西被俘,否則我怎麽會陷進來,怎麽,現在把我拉進火坑裏了,自己想跳出去啊?“


    江海欲言又止;江保搶話打消江海的顧慮:“況且,咱們這也不算走狗,這頂多算是曲線保家嘛,沒有家哪有國啊?“


    江海眨巴著眼,雖覺良心過不去,但也無能為力:“老爺,我書讀得少,但願是您說的那個理吧!“


    江保擔心身後有人跟蹤,便讓隨從加速前行,好讓自己的行為脫離日軍的眼線;純木帶著一幫人本來還跟蹤得好好的,不知為何,突然間江保一行人像似人間蒸發一般,讓純木一行人迷失了方向;由於雪下得很大,連開路者的前行軍腳印都沒有留下。


    純木隻得帶著一行人憑感覺摸,沒想到一摸卻摸到了雪蓮島,見守雪蓮島的日軍東倒西歪,有氣無力;不一會兒,卻又見風兒和拐角前來訓軍:“你們都給我精神點,今天就是除夕,日軍很可能會對咱們發起偷襲;一個個地腰板都給我挺直了。“


    純木趕緊命令自己帶領的七人小班撤退,躲在雪地裏心有餘悸難平複:“難道站前的崗哨都被滅了?為何沒有人前來報信,難不成全軍覆沒?“


    純木沒有多想,甚至是不敢細往下想,隻得帶領著本部人馬朝另一條道加速追上,約一個小時,終於是追上了江保的人,純木帶領著七人小班隱蔽在江保身後約百米處的叢林,能清晰地洞察出江保的一言一行。


    隻見江海緊抱著江保的大腿:“老爺,我求您了,咱們還是不要去禍害遠圖山了,雖然他們是匪,但至少也是中國人,咱們不能殘害自己的同胞啊!“


    江保一腳把江海踢開:“看你這個慫樣,還想打我女兒的主意,一點兒男人樣都沒有;大丈夫不光要能屈能伸,還要說到做到,一不做二不休;兄弟們,跟我上!“


    江海再一個撲抓抱住江保的腿:“老爺,您真的不能去,可知咱們邁出這一步,真就沒有迴頭路了;從這兒順荊陡坡而下,就是咱們雪蓮島,隻要咱們迴了家,就安全了。“


    江保坐下來點了支煙:“迴家容易,守家難啊!你以為咱們迴到家就安全了?也許還沒待咱們到家,就被日軍跟蹤的部隊給滅了;到那時,不光咱們白白地搭上了性命,就連雪蓮島也將不保。“


    江海轉身如鬼附身地咆哮起來:“誰?誰跟蹤咱們?“言罷像發瘋了似地抓起雪團四處亂扔。


    純木一行人被雪團砸中,亦忍住未動怒,因他們領命前來隻是跟蹤監視,沒有任何的處決權。


    江保帶著人扔下江海繞路從遠圖山的後路而抄,江海慌了神,急速跟上,卻跟丟了,到遠圖山的正麵叫門。


    純木一行人跟上也隻能是跟上了江海,卻未能跟上江保一行人,由於此地不適合隱藏跟蹤,他們一行人隻得迴還向大肛上報請賞。


    大肛聽後異常憤怒:“把咱們崗哨被消滅之事隱藏起來,裝著不知,待滅了三山之地,再找他們兩溪一洞算賬;另外,在今晚出兵攻遠圖山之前,把那個江海殺了祭旗。“


    純木:“是!大肛君,您考慮得真周到,隻要咱們假裝不知示弱,兩溪一洞之地自然也是不敢妄自菲薄;他們自然是以為,隻要能如此地瞞天過海下去就甚好;殊不知一迴神,已經是滄海桑田。“


    大肛:“哈哈......說得好!不過江保的忠心還是可嘉的,雖還有顧慮,但也算是識大體,這次若能順利地拿下遠圖山,就給他任命一個探長吧!探路者的探長!還有,以後請叫我大腸杆菌,我覺得很好聽!“


    純木:“大肛君,我查了一下中國的字典,大腸杆菌是糞便的意思啊!“


    大肛“噗嗤”一聲爆笑:“這個江探長,還真是別有用心啊!變著方的罵我,不過沒關係,我認了,中國還有句成語叫大智若愚、人如其名,那就讓我大肛就做一個無毒不丈夫的大腸杆菌。“


    一聽到菌,痔瘡便想到了細菌彈的項目,於是便接過馬屁繼續拍,借著題發揮,與純木爭著寵,想引起重視:“大腸杆菌,聯隊隊長小泉將軍昨天來電向咱們催辦尋找細菌種子的事宜,說年後春天,正是繁殖細菌的好時節,若誤了期,要咱們提頭去見。“


    大肛本來心情還極好,可聽痔瘡這麽一打擾,便把痔瘡視為了大腸杆菌的誘因,憤怒地指責著痔瘡,叫罵著小泉:“你就迴信告訴他,我們現在正在辦,待殺光了三山兩溪一洞之地的中國人,隱藏在民間的細菌種子,自然就找到了。“


    下午時分,江保扮做是從遠圖山後山路過的客商,騙過了崗哨,直逼向遠圖山的後門,守門的叫順喜,江保從懷裏摸出了幾塊大洋塞進順喜的兜裏:“幫我傳話你們的廚子!“


    廚子叫蘇攀,聽聞後便從後門跑出,江保一見廚子二話沒說,便是十塊大洋遞進:“今晚,把這東西給你們當家的做下,可大補,另傳話,晚上我要提大禮來拜見他,讓他做好準備迎接。“言罷把一包毒藥交到了蘇攀的手中。


    蘇攀接過毒藥打著抖:“江島主,這事為何要找我?可知我一家老小就指著我......“


    江保:“噓,這事你們要保密,不能泄露出去,否則事情敗露,咱們都得完蛋;放心,事後我定會讓你們安全撤離,再以十倍的錢給你們走路。“


    順喜和蘇攀目送著江保離去,江保扯過臉大吼一聲:“轉告彪子當家的,晚上我提大禮前來答謝他這一年來,對咱們雪蓮島的照看。“


    此時無聲勝有聲,有聲勝似雷炸天;順喜和蘇攀雖靈魂一顫,卻也增肥了膽豁了出去:“他媽那個巴子,反正咱們做匪也是為了錢,如今亂世,再也沒比拿到錢跑路痛快的事了,想想咱倆也是來自一個村,等拿到這筆錢,咱們就可迴家安享晚年了。“


    江保繞到前門叫上了叫門無應的江海,一群人樂嗬地趕迴王家灣,日軍大隊大肛本部處,向大肛喜笑顏開地匯報起了工作:“大腸杆菌,事情很順利,花了點小錢就收買了他的兩個心腹,我已散謠言出去說今晚雪蓮島會按照慣例去給他們送大禮,答謝這一年來的照應;想必他們定是會放鬆警惕,不設防地讓黃軍大部隊長軀直入啊!“


    大肛:“好好......幹得好,以後就任你個探長;來~喝了這杯,你們辛苦了,迴去稍事休息,待天黑就出發;另外,江探長,你給我取的名字很好聽!“


    江保見大肛話裏有話隻得陪笑打馬虎眼:“哪裏......是大肛將軍人如其名罷了!嗬嗬......!“


    還有一個時辰天就黑了,這三山兩溪一洞之地,少了往年的喜慶,更多的是關起門來自娛自樂,甚至都不敢太放肆,一邊祈禱,時而驚心......。


    大廚蘇攀親自給彪子端了碗湯上來,向彪子匯報了江保的來訪,彪子攪湯發笑:“這江保也是怪了,之前抗戰不支援,現在關鍵時刻,卻還要來打點孝敬,你們說他這是為何啊?“


    彪子在問話間留意著四周人的眼神,就覺得有一種磁場不對的感覺,再一細瞧,攪拌的勺都變了色,他再換下自己珍藏的百獸牙筷,隻見由白變黑再到紫,蘇攀見狀,嚇得直哆嗦,在心裏疑問:“這是為什麽?在後廚也拿象牙筷測過了,沒反應啊!“


    四下裏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江保為何冒險進貢之事:“那還用說嘛,肯定是怕雪蓮島不保,拍咱們的馬屁,到時好讓咱們出軍相援唄!“


    小匪:“或許是江保投敵了,以此來誘使咱們開門獻寨,向日軍投誠。“


    蘇攀見事情快被揭開,很快就要露出真相,他插話堵嘴:“是這樣的,這一年咱們也沒少幫雪蓮島的忙,再說他們島本就是咱們遠圖山的管轄範圍,他們送上來小點,總比咱們去打劫他們個精光強啊!“


    彪子緊盯著蘇攀:“攀子,你跟了我有十多年了,第一次見你這麽緊張啊!臉都紅了,是不是心跳也特別厲害啊?“


    大家見當家的把茬找向了廚子,便把之前那些食欲不振的賬都算上了心頭,圍過去笑看著熱鬧;蘇攀緊張得大汗淋漓,不斷地抹著額頭的汗,結巴道:“過年了,特意給大哥做點好吃的,大哥為何這麽奇怪地問我,整得原本不緊張的我現在好緊張。“


    彪子:“是嗎?你才整得我好緊張喲,原來過年都沒這道湯,為何今年就有了啊?“


    蘇攀:“這不是今年打仗,特做碗湯給大哥您壓驚的嘛!“


    彪子:“可是你這湯做得也太濃了,我不敢喝啊!要啵給你喝?“


    蘇攀:“不敢,我哪有那個資格喝大哥的湯;如果大哥要是不喜歡喝濃的,我迴去給您做淡的。“


    彪子氣憤地把勺筷砸向前:“你還在這裏裝瘋賣傻,這勺筷都變色了,你怎麽解釋?“


    蘇攀從懷裏掏出一副完整的象牙筷攪拌起來,也沒見著有多大的反應:“大哥,是不是您那勺筷的質量不行啊?您看我這就沒反應啊。“


    彪子:“死到臨頭,還嘴硬得執迷不悟;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這勺子是純銀的,至於這筷子嘛,是取自百獸之牙,由於都是活體取牙,每顆牙齒神經部分都還帶著對毒性的敏感,可謂是聞毒必變,百試不爽,你這下該心服口服了吧?“


    蘇攀手中的象牙筷掉落在地上,斷成了三節,站在那裏呆若木雞,魂飛魄散......。


    彪子見蘇攀已無話可說:“來人啊!把這碗湯給我們的主廚喝下!“


    順喜怕蘇攀在臨死前翻供求自保,便一個箭步躥上前,把一碗毒藥湯強行地向蘇攀灌下,蘇攀怒指著順喜,想說些什麽;彪子即刻止住,可為時已晚,由於毒性過大,蘇攀未能留下遺言,倒地嗚唿,隻見懷裏倒出幾塊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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