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的唇壓下來時帶著股狠勁,在趙暮染紅唇間碾磨,新生的青灰胡根刺著她的臉頰。

    趙暮染有一瞬間覺得他並不是在親她,倒像是對她上刑似的。

    她臉頰有細微的刺疼,唇跟著也被咬了一口。

    她就不滿了,哼哼兩聲。郎君粗魯的動作即刻就溫柔了下來,卻是離開了她的紅唇,轉而用雙唇輕輕去碰她唇角,臉頰,然後落在她眼角和眉心間。

    趙暮染睜著濕潤的杏眸看他,郎君在她眉心間印下一吻後,捧著她的臉與她對視。

    兩人間那麽相近,能一瞬間就看進對方眼眸中,能在彼此之間看見自己的倒影。

    少女眸中似蕩著水波,郎君眸中有亮有星辰般的光,對視中,水波與光都化作無聲纏綿的溫柔。

    趙暮染一顆心就怦怦的劇烈跳動,郎君在與她相視中,唿吸亦一點點不受控製地變得絮亂。

    趙暮染凝視著他,這樣近的看他,看著看著,好像覺得也沒有剛才見他的時候嫌棄了。認真了看,他還是沒有變醜嘛。

    她想著,眨了眨眼,笑意突然就從眼底湧起,帶著讓宋釗看不懂竊喜。她就又用力去勾他的脖子,想要再親親他。

    宋釗抿了抿唇,壓住也親下去的衝動,去捉了她的手拉到唇邊說:“我去收拾一下。”剛才她就哼哼了一聲,唇附近也有些發紅,估計是被他胡子刺的。

    趙暮染的手掌就摸到了他下巴的胡子,想到剛才不太舒服的感覺,點點頭。

    宋釗深深看她一眼,這才轉身去喚了人備水,他自己則先去了淨房。

    很快,段和先端了一銅盤的清水過來。他見著趙暮染時低頭匆匆一禮,徑直往淨房去,淨房響起水聲,趙暮染便見他又退了出來。

    是去廊下侯著熱水。

    她看得好奇,想起來,好像是這個車夫一直在伺候他的起居的。當日在王府時,也是他事事親為。

    ……事事親為。

    趙暮染想著,走出內室,正巧碰見楊家侍女抬了熱水前來。她讓開路,見段和就跟在侍女身後,她也跟了上去。在段和要進去時,說:“你出去吧。”

    段和一怔,侍女已將水放置好,低眉順眼的走出來。

    趙暮染沒多管他,邁開腿進了淨房後啪就把門關上了。

    段和:“……”臉些就被被門板摔臉上。

    淨過麵的宋釗已在屏風後將髒兮兮的衣袍脫下,抓了個布巾邊圍下身邊往外走,哪知才踏步來就見到紅衣少女睜著雙大眼,立在這水汽氤氳的淨房內。

    宋釗忙抓住險些被驚掉的布巾,盡量鎮定地圍好,又打上個結。

    “你怎麽跑進來了。”

    “幫你沐浴啊。”

    趙暮染理直氣壯的迴了過去,說著一雙眼還不停在他身上亂瞄。

    宋釗:“……”

    他忍住被人看光的尷尬,清咳一聲:“不用,我自己能行。”而且她知道怎麽幫人沐浴?

    趙暮染卻不管他,上前就去拉他手臂,還很認真的在他胸膛上拍了拍:“上迴就想和你說了,你看著瘦,其實還算結實。應該和你修的內家功夫有關吧。”

    被一本正經揩油,宋釗壓下心底那種詭異的感覺,“嗯,修內家功夫,不在形。”

    “這樣好看。”她嘿嘿一笑,朝他均勻的健美的胸膛又瞟了兩眼。

    郎君莫名打了個寒顫,被她強勢地按進了浴桶裏。

    他一坐下,布巾就隨著水飄了起來,他餘光掃見,不動聲色用手將兩個角壓下。

    趙暮染興致勃勃卷起袖子,尋了皂角,拿著小杌子坐到浴桶邊,伸手去解他發冠。

    郎君墨發傾瀉,少女好奇的在手中握了握,比她的要粗一些,發質也硬一些。但摸起來感覺還不錯。

    “染染,你在邊上坐著吧,我自己來。”宋釗伸了一隻手去將頭發從她手中取出,趙暮染卻是用力一抓,“你自己怎麽洗發。”

    宋釗側頭看了她一眼,默默地重新坐好。頭皮有些疼。

    但趙暮染對洗發這事的熟練度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她用清水徹底打濕發絲,抹好皂角後一點點搓揉,從發尾往上,然後幫他輕輕按著頭皮。手法也異常嫻熟。

    “我其實經常幫娘親洗發的。”少女聲音輕柔,唇邊有著美好的笑意,“每迴我與父王去邊陲,娘親在那些日子幾乎都會睡不好。醫工說,常為她篦發和洗發,柔按放鬆,能減緩她這種焦慮的症狀。”

    宋釗是第一次聽她說起與安王妃的相處,不由得聚神。

    “可是後來父王也聽說了,就跟我搶這活,我也就隻能排到他例行到邊陲軍營巡看的日子。”趙暮染說著,就帶了幾絲抱怨。

    宋釗挑了挑眉,其實

    他早也看出來了,安王對安王妃是百般寵愛著的。

    這時水聲響起,趙暮染讓他微仰了頭,靠在浴桶邊,開始幫他淨發。

    清水從木瓢輕緩傾下,郎君隔著水簾看向那全神貫注的少女,她眉眼間少了她平素那種飛揚,似水一般柔和。水滴濺落,濕了她的衣擺,濕了她的鞋襪,她卻仍那麽專心致誌。

    宋釗想,他是不是差點就錯過了這樣的她。

    “你要不要把鞋襪都脫了,邊上有木屐。”郎君見她停止了瓢水,要去給拿幹的布巾,就提了句。

    趙暮染應一聲,直接就將鞋子踢掉,除了濕襪不說還把褲腿都給卷了起來。淨過手後,穿著木屐噠噠噠又迴到浴桶邊。

    少女細白勻稱的小腿都露在外邊,又是一身紅衣,那片雪肌在微暗的淨房內異常打眼。宋釗看著它從眼前掠過,視線不由得又跟在她穿著木屐的光足上。腳背也是一片瓷白,小巧的腳趾頭圓潤,透著淡淡的粉色。精致得像貝殼裏的珍珠一樣。

    宋釗就想起那天在馬車裏,他曾將這對玉足抱在懷裏。

    他喉結滾了滾,移開目光。

    趙暮染並未察覺,將他濕發用帕子擦幹了些,然後簡單束起,想要給他搓背。

    她讓他往前靠時,發現郎君背後的傷已經脫了痂,新生的皮膚顏色很淺。

    “這幾處,當時究竟怎麽碰到的。”她糾結了起來。

    明明是將人護得好好的啊。

    宋釗沒有迴答她這個問題,轉而道:“你見過叔祖父了,沒有想問的?”他覺得現在應該要有沉重一些的話題來穩定下心神。

    “有的。”提起這個,趙暮染想到要問的事,“護國公當初為什麽要搶你,他對你好嗎?”

    “視我如已出。原因,我也說不清,他從來都避而不答,甚至極厭惡我與楊家來往。”

    果然是很奇怪,她聽著皺眉,又問道:“所以你有一陣時間沒有聯係楊家,那後來呢,你又是怎麽說服他的。”

    宋釗抿了抿唇,語氣有些自嘲:“如若不是連遇戰事失利,陛下勃然大怒,趁機會收了兵權。我不顧阻攔,重新在陛下那讓他對宋家有好感,我與楊家或許還不會有來往。”

    “——護國公他,極不喜歡我父親,在我小的時候一再說,我並不是父親所出。”

    可那時他雖才六歲,卻是記事的年紀,簡單的是非還是能分辨的,何

    況那之前都是與父母一同生活。

    郎君說著,語氣又更淡了些,“有一段日子,我也曾動搖過,不過,那動搖隻有很短的時間。”

    趙暮染一愣。

    懷疑自己的身世嗎?

    “現在想想是有些可笑,護國公府……等你迴都城了,接觸了就知道了。”宋釗輕輕閉上眼。趙暮染就去掰了他的臉,讓自己能看到他的神色,“那你對護國公府是什麽樣的看法。”

    “看法……”他笑了笑,仿佛又沒有笑,“對我有恩,和楊家一樣,我不能看著他們真的傾塌。”

    趙暮染突然意識到,他身上壓了很多責任,如山重。

    她捧著他的臉,指尖停在微微蹙起的眉峰上,“你當初讓皇伯父再信宋家、信你,很艱難吧。”

    宋釗眼神就變得淩厲起來,“算吧。我一個人,去將他早忌憚很久的嚴浩殺了。我帶著嚴浩的人頭去見他,做好從宮中出不來的準備,那時,已經別無他路。”

    嚴浩?

    前任嚴相。

    趙暮染撫著他眉峰的指尖微微一顫。她隻聽了傳聞嚴浩是被他設計所伏,原來他是直接就先將人殺了。他這個膽色……

    宋釗沒錯過她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眸光有一瞬暗了下去,他的行事,果然是讓人覺得可怕吧。

    “那你當時有沒有受傷?”她突然問。

    嚴浩是什麽人,在朝中隻手遮天,身邊定然是高手如雲。這樣的人最愛惜自己性命。

    宋釗沒想到她會問這個,錯愕片刻後露出笑意,瀲灩溫柔。

    他說:“沒有。我算計了很久才動的手,陛下見到嚴浩的人頭,震驚了許久才想起來看我。”

    “我皇伯父肯定誇你了。覺得你是個瘋子,他自己本身也是,所以,他重用你。讓你成為他的一把利刃,做他想做卻不能不敢做的!”

    如若等到哪一天,她皇伯父覺得這把刀不好使了,首先就是將他折了!

    反正護國公府已不足為懼。

    趙暮染想得心尖都一縮,緊張地望向他,宋釗卻是很無所謂地笑:“別擔心,他舍不得。如今朝廷看似和睦,內中早如枯樹腐朽,忠的,忠言逆耳,他不喜。奸的,他忌憚,時刻提防,人心早就亂了。皇子們也漸漸長大了,開始結黨營私,他此時就要一個我這樣的。”

    “家族式微,又夠心狠手辣。如今放眼朝

    野,除了我,他找不到第二個替代。在他死之前,在皇位易主之前,他都不會動我。”

    “那也隻是暫時!”

    宋釗聞言隻是笑了笑,趙暮染眉眼一橫,對他這種仿佛看透生死的笑容極度不滿。她伸手抱住他的臉,朝他唇狠狠咬了一口,直咬得他疼得倒抽口氣。

    “我不會讓他殺你的,肯定能護住你!”

    她神色鄭重,語氣裏都是兇狠,仿佛下刻就要衝上去跟人決勝負一樣。

    宋釗就笑出聲,她怎麽總是攬了他該做的事,搶了他該說的話。他笑著,順著她的話說:“好,我等你護著我。”

    郎君側顏英俊,這樣清爽一笑,極是誘人。趙暮染對他這樣帶鉤子一樣的笑容實在沒有抵抗力,就低頭親了他一口。

    親了一下後,又覺得不夠,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宋釗盯著她從唇縫間透出的舌尖,反客為主,側過身伸手去扣住的她後腦勺,含住她的唇去勾了她要退縮的舌。

    室內水聲輕蕩,趙暮染被他突然的深吻親得氣喘籲籲,胸腔中的空氣仿佛都被他奪走。

    有些憋悶,有些難受,又有酥麻感在身體各處亂竄。她不討厭這種感覺,甚至還覺得喜歡,她想著本就泛紅的雙頰就像燒著一樣,連唿吸都滾燙起來。

    她閉著眼,不再一味被動,順著自己的心意開始迴應他。迴應得有些生澀,卻藏不住內間的情意綿綿。

    宋釗唿吸一滯,從剛才就一直壓製著的衝動都被她的迴應勾起。

    如天雷地火。

    他扶在她腦後的手就落在她腰間,然後托著她的臀,一下就將人抱在臂窩裏,從外邊抱到浴盆中。熱水迅速打濕了她的衣裳,她整個被他按在浴桶邊緣,短暫離開的唇又滾燙的落了下來。

    趙暮染輕嚀一聲,唿吸再度與他糾纏。

    宋釗親吻著她,在她腰間的手微顫,兩人緊貼的身體讓他更為之狂烈和衝動。

    趙暮染貼著他,手所碰到的地方都是他滾燙的肌膚,那樣的觸感讓人有些羞意,卻又更想貼近。她情不自禁地向前著傾身子,手攀在他肩膀上,無意識的一寸寸摩挲他皮肉之下的骨骼。

    她這樣的動作是撩撥無疑,宋釗頭腦轟的一聲,有一瞬的空白。待剛才應過來後,他的手已扯開了她的腰帶,鑽到她衣襟中,覆在她束帶之上。

    微微的隆起讓他迴神,靠著他的少女因他手掌的入侵也

    睜開了眼。杏眸濕潤,迷離而茫然,唿吸都在發抖,嬌豔麵容像是在水中綻放中的芙蓉。

    宋釗忍了忍,還是將手艱難地從她胸前撤離,也不敢再去吻去她,將混身都濕噠噠的人兒抱在懷裏。下巴靠著她肩膀,努力平複身上的躁動。

    他突然停下了親近,趙暮染莫名覺得失落,有些不滿地用臉去蹭他胸膛。

    郎君悶悶哼一聲,按住她亂動的腦袋,啞著聲音說:“再亂動,我就忍不住了。”

    他是正常的男人,想要和她親近,更想和她做更親密的事。哪裏受得了她這樣不自知的撩撥。

    趙暮染奇怪反問,“什麽忍不住了。”

    宋釗被問得有些啞口無言,想到她不經人事,隻能直白的迴道:“你再亂動,我會忍不住想和你圓房。”

    聽到答案,趙暮染果然不動了,她怎麽忘記了醫工的交待。而在他的提示下,也發現是有什麽就擱在她腿心間。

    是那個戳人的東西的吧。

    趙暮染想起那本避火圖裏的妖精打架,臉又滾燙滾燙的。

    兩人間就這麽安靜了下去,宋釗勉力想壓下翻湧的念頭,但她跪趴在身上,就怎麽也轉移不了注意力。頓時懊惱將才怎麽就將人抱進浴桶裏。

    “染染,你讓我起來?我出去讓人再送幹淨的水來。”他想了想,沒有別的主意。

    趙暮染聞言已猛地站起身,低頭看他:“不用,我出去將衣服換了就…好……”

    她說著,語調奇怪的慢了下來,視線也從郎君臉上慢慢移到了某個囂張跋扈仰頭的地方,杏眸越睜越大……

    宋釗察覺到她的異常,一低頭,發現纏在他腰間的布巾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就漂在水上。而水中的他,不著一絲一縷。

    宋釗忙將布巾就又扯了過來遮住,但為時已晚,趙暮染不但將小釗釗看個清楚,甚至還在它被擋住前看到它跳了跳,那樣就像是在點頭。

    趙暮染:“……”那玩意還會和她打招唿嗎?

    可好奇的想法還沒落下,她頓時又皺了眉,癟了嘴,很耿直地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它好醜……”

    宋釗:“……”

    趙暮染嫌棄一聲後,連忙爬出浴桶,然後風一般跑到屏後將幹淨的衣袍往外一套,跑得比兔子還快。其實她此時內心也是有些崩潰的,她沒有想到他拿來戳人的東西長那麽難看的啊!

    被嫌棄的宋釗看著趙暮染跑得跟有鬼在身後攆一樣,還穿走了他要穿的中衣,那他要穿什麽離開?

    他泡在水裏,抬手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穴。

    他是做了什麽孽,才那麽衝動將人抱到水裏來。

    趙暮染那頭一跑就險些跑出屋,還好及時被身上黏濕的衣服喚迴神,又隻能跑迴內室。紅著一張臉找出幹淨的衣裳,轉到屏風後去。

    她一邊將濕衣束胸都扒了,胡亂套上幹淨的衣裳,一邊疑惑地想。好奇怪,明明覺得很醜,可她幹嘛會覺得害羞,心跳也那麽快。趙暮染換過衣裳後,覺得口幹舌躁,到桌案邊連灌了三杯茶水才感覺好受些。

    宋釗還泡在水裏,水溫被兩人那樣一鬧,已漸冷。最後,隻能是認命的圍著濕濕的布巾起來,敲響淨房的門,讓冷靜下來的趙暮染給遞了套換洗衣物進去。

    待到兩人都衣衫工整的碰麵時,麵上都是尷尬,趙暮染還總控製不住自己的視線,往他腰下掃去。

    宋釗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感覺趙暮染似乎對男人身體構造有什麽誤會,但又不知道要怎麽解釋才好。

    好在此時有楊大老爺派來的人打破了這尷尬局麵。

    來人是轉告晚上楊家人要為趙暮染和宋釗辦接風宴,請兩人務必賞臉出席。

    趙暮染也想起她將楊欽一腳放倒的事,總算能正常和宋釗說話,告訴了他事情經過。

    宋釗聽得冷笑連連,他就知道楊欽是要生事端的,卻不想是那麽沒有自知之明。楊大老爺晚上安排的接風宴,多半也是有為楊欽之事。

    “你若想去便去,不想,也沒人敢勉強你。”

    趙暮染想了想,事情與她有關,還是露個麵的好。而且他顯然很尊重楊叔祖父。

    她就說:“有美酒佳肴,自當是去的。”

    宋釗明白她的想法,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臉,隻歎他的染染有顆玲瓏心,除了對情|事上懵懂。想著,他又頭疼起來。

    或許該想什麽方法,讓她了解一下男女之間的事。

    他現在都不敢想,再這樣下去,等到兩人圓房那一天,會有什麽更詭異的話從她嘴裏蹦出來。

    到了晚間,楊家正廳燭火重重,亮如白晝。

    趙暮染與宋釗同案而坐,右手邊是楊老太爺,楊家兒輩孫輩都在台階之下,分別坐在兩邊。這是顯示對身為皇家人的趙暮染的尊敬,也

    是楊家一種示好。

    席上的趙暮染打量著楊家眾人。

    她昨日來得匆忙,隨後就睡了整日,楊家人是沒見全的。

    如今一看堂中的十餘人,她發現楊老太爺這一支,還算是人丁興旺的。其中有兩位少年郎君眉清目正,頗有風骨,一眼便知與楊欽不同。

    要是這樣看,楊家這支,來日應該還是能有些作為的。

    百年大族,怕的不是人丁凋零,而輩無能成材的子孫。

    經過宋釗的介紹,趙暮染得知那兩少年竟是楊家這支的二房,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再聽到楊家二房如今其實是在經商。她更是詫異了。

    祖上有著赫赫名將的楊氏一族族人竟能去從了商。

    這絕對不止單是楊氏式微之事。

    趙暮染心中起了疑惑,想楊家後麵是又遇到什麽,決定迴去再問清楚宋。楊家這些年來的情況。她父王應該也想知道的。

    侍女前來擺飯,正和楊老太爺小聲說什麽的宋釗突然頓住,他好像在案上看到了熟悉的東西——

    別人桌案上都沒有的湯盅!

    他劍眉不自覺往上挑,側頭去看身邊的人。趙暮染已經伸手去揭開蓋,吹了吹,然後推到他麵前:“前幾天都沒有喝,我就讓人加了雙份的材料。”多少能補迴來一些。

    宋釗:“……”

    作者有話要說:染染:好奇怎麽能長那麽醜。

    宋釗:……

    染染:多喝點補湯,能長好看點麽。

    宋釗:……

    ——————依舊粗粗長長的章,甜甜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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