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小酒坊,斯維也想不出辦法來,唯能一聲歎息,暫讓愁思消散在風中。

    斯維躬著身子,緩步而行,悄悄地溜進房內,隻是一隻腳才進門,抬眼就見芬飛飛撲而來。

    “蹦!”

    斯維頭一撞地,就失神了。

    “咦!怎麽不是那廢物,而是隻小黑貓!”

    芬飛驚奇地看了看被自己一手按倒在地的小黑貓,忍禁不住,伸手撫摸著黑貓那黑得發亮的毛發,笑道:“好可愛的小貓貓!”

    芬飛一手把黑貓提了起來放在眼前,上上下下地端量著,越看越是心醉,不由得把黑貓一抱入懷,一手玩起那柔軟的貓掌來。

    斯維好不容易才迴過神來,一看,冷汗就直流了下來,心道:“這女惡魔拿著小爺的爪子幹啥?”

    斯維動了一動身子,隻覺得腳下像是踩著兩團柔軟,眼光往下一掃,隻見一片粉紅裏透著肉色,斯維頓時眼一突,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心道:“若是被這女惡魔知道了小爺剛才趴在她的胸部上,定會把小爺暴打一頓!”

    斯維也不敢亂動,貓掌無力地抬著供芬飛把玩著。

    隻是芬飛一見小黑貓醒來,就用手挾著兩條貓臂,舉到麵前,笑道:“小貓貓,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斯維可不知怎答是好,倒是閣爾一聽,就笑翻在地,在天玄珠內“小貓貓!小貓貓!”地叫了起來,氣得斯維在心裏對閣爾唿喝了起來。

    “如果沒地方去的話,就跟著本小姐,保證每天給小貓貓吃魚魚。”

    斯維黑著臉,再看著滿臉笑容的芬飛,心道:“小爺才占了你便宜,那魚魚就免了!”

    隻是閣爾更笑得合不攏嘴,聽得斯維又是一陣心煩,遂使起性子,在芬飛手裏掙紮了起來。

    隻是斯維那掙紮的模樣看在芬飛眼裏,就變成活潑好動了,隻聽芬飛說道:“貓貓,你可真可愛,來,親親!”

    說著,芬飛飛快地在黑貓臉上親了一口,還有點意猶未盡地逗著貓須,又把黑貓緊抱著,靠在胸口蹭了起來。

    斯維頓時一呆,隻覺得一頭埋進了兩團柔軟之中,被壓得就喘不過氣來,更聽著芬飛胸口傳來“蹦蹦”的心跳聲。

    待到斯維把頭探了出來時,斯維心中忍不住發冷起來,若在之前,隻是會被芬飛暴打一餐而已,那現在,可是要煎皮拆骨,一想起芬飛歇斯底裏的情景,斯維就忍不住把身子往後仰著,心中吶喊道:“一定不可以讓女惡魔知道自己的獸身!死也不可以!”

    芬飛又逗了黑貓一會兒,便把黑貓放在床上,說道:“小貓貓,你在這睡會,本小姐再去看看我家的牛牛有沒有被那廢物拐跑了!”

    斯維聽了,眉頭抽了抽,張口欲罵,卻又按捺下來,裝作累了似的打個哈欠,就俯臥在床上,閉眼睡了起來。

    芬飛見黑貓睡了,就披起外衣,一邊走出房間,一邊呢喃道:“那廢物死了去哪?這麽晚也沒迴來,若是被本小姐再看到,本小姐定當再好好地教訓他一頓,好讓他知道,打擾本小姐睡眠質素的人是有怎樣的下場!”

    待到房外腳步聲停了後,斯維就迅速地爬了起來,竄了出去。

    斯維躲在暗處,換迴人身,過了半晌,才慢悠悠地迴到房內。

    隻是才一開門,就被芬飛一拳擱倒在地,那花拳繡腿就往斯維身上轟去,隻聽芬飛罵道:“要不是去找你這個廢物,本小姐家的小貓貓也不會失蹤了!”

    斯維在心裏怪叫著:“小爺也是你家的?”

    斯維雖不覺身子怎麽疼痛,但也十分配合地慘唿著,讓芬飛快點消消氣,隻是斯維想不到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大大地滿足了暴力女的欲望,那拳腳打下去的力道又增了幾分,把斯維真正暴打了起來。

    半晌,芬飛見斯維身上青紫一片,也知道自己做得過份了點,暗叫一聲“糟了!”

    隻是要芬飛道歉,芬飛可做不到,便擺擺手說道:“不玩了,本小姐睡覺去!廢物,你也不準再叫了,叫得本小姐心也煩了!”

    斯維聽得渾身一打顫,心道:“誰跟女惡魔玩來了?你娘的!小爺才是苦主啊!”

    斯維用著一個個醫療術,治著全身的酸痛,不久,斯維又縮在一角,再次努力地修煉了起來,心道:“小爺有寶珠在肚,遲早也能報仇雪恨!”

    斯維就是如此的自我安慰地修煉了一整夜……

    烈陽高照,芬飛昨晚睡得很不好,也就起晚了,醒來後,看見縮在一角睡著覺的斯維,冷“哼”了一聲,就把斯維踢醒,掃出門外。

    “嘣!”

    身後的關門聲雖響,但也不能斯維腦內的睡蟲驅散掉,斯維捂著頭,頭昏腦脹地站在門外,心裏罵道:“小爺昨晚忙了一整夜,到早上才睡下,那個女惡魔一聲不響地就把小爺轟了出門,你娘的,若是這修煉當覺睡,那該多好啊!”

    少頃,斯維伸了伸懶腰,閉起眼,腦海又膩煩著小山寨的事來……

    芬飛披衣換甲,對著鏡子,把自己上下整理了一下,才開門走了出去,出了房門,一眼又見到那廢物,仔細一看,那廢物居然能站著睡覺,芬飛實是氣忿不過,就直接一腳踹在斯維的屁股上,罵道:“廢物,本小姐都醒了,作為小弟,居然還要本小姐叫醒你!”

    這一腳把斯維的思量都踹了迴去,斯維捂著屁股,打笑道:“大姐大,你有甚麽事要小弟服務的,小弟定當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芬飛眼見斯維奉承拍馬不停,那嘴臉,芬飛越看越氣,又一腳踹了下去,罵道:“少往本小姐臉上貼金了,廢物,還快去叫小二送點小菜來房裏!要多做事,少說話!”

    斯維雙手捂著兩邊屁股,向著食堂那邊走去,走著走著,向後望了一眼,確定芬飛進了房間,便啐了一聲:“你娘的,這女惡魔還真的難以侍候!”

    斯維吞了吞口水,自己可是連早餐的那頓都沒有吃,現在可是中午了,肚子已餓得發慌。

    隻是當小二把飯菜送了上來後,那女惡魔居然這樣說道:“本小姐可不慣和小弟同枱而吃,所以,廢物,你先站著,侍候著,等本小姐吃完了,你再吃吧!”斯維就是如此,隻能站在枱邊,看著芬飛美滋滋地吃個不停。

    “你娘的,神啊!早點讓這個女惡魔咽死吧!”斯維在心裏咒罵著。

    芬飛吃了七分飽,就擦了擦嘴角,站了起來,向斯維說道:“本小姐吃完了,你叫小二來收拾一下飯菜吧!”

    斯維聞言瞬即暗罵道:“你娘的,小爺還沒吃呢!”

    “大姐大,那個,小弟還沒吃呢,小弟吃完再叫吧。”斯維討好地點著頭,哈著腰,就差點就要跪了下來。

    隻是芬飛眼角向斯維一掃,冷笑道:“要少說話,多做事!看來,廢物,你是忘了昨晚的痛,要不本小姐就幫你重溫一下吧!”

    斯維聞言一凜,就使出吃奶的力向房外跑了去,叫道:“小弟現在就去!”

    斯維捂著肚子,盯著傻牛吃的飼料,片刻,斯維的眼神又在傻牛的身上巡視了上來,心道:“這肥牛啊,那一塊肉才是最嫩的?”

    傻牛被斯維盯得心裏發冷,長“哞!”了一聲,向芬飛投訴了起來。

    芬飛這才看了斯維一眼,似是醒覺過來那樣說道:“廢物,你怎麽還不去吃飯,等會還要到市集去買些日用品和衣服呢!”

    斯維聞言心中大罵道:“你娘的,要不是你這個女惡魔說要有小爺在旁侍候著的,小爺早去吃飯去了,哪用得著你問,現在還怪起小爺來了!小爺苦啊!”隻不過這氣話隻能在心裏說說,現在,斯維還是要表現出感激涕零的樣子,說道:“大姐大,那你先忙著,小弟吃吃就迴。”

    看到芬飛點頭應允,斯維一溜煙就跑開了,像怕是又被這女惡魔纏身似的。

    斯維在食堂中,大吃了起來,吃得興起,歡唿了一聲:“遠離女惡魔,生活更美好!”

    隻是興至來得快,退得更快,在食堂的轉彎處,斯維就瞧見了女惡魔走了進來,那一臉的歡笑隨之凋零,變成了苦瓜臉,心中歎道:“小爺還生活在惡夢中!”

    芬飛走向斯維,淡淡地吩咐道:“走了!”

    也不等斯維如何迴答,芬飛就徑直走出小酒坊,向市集方向而行。

    眼見芬飛越走越遠,斯維就七手八腳地把飯菜往嘴裏一塞,塞滿了一口,心痛地放下了一個金幣,便追了上去。

    斯維好不容易趕了上去,芬飛卻停了下來,走進了一間布衣店,斯維在店前喘息了一下,也跟著進去了,一進門,就見芬飛指著自己,向布衣的老板說道:“這裏有賣家丁的衣服嗎?照著那人的身形,給本小姐來兩件。”

    “家丁?”

    換了一身藍色布料的家丁服的斯維,呆滯地站著,斯維想不到自己的能力在芬飛眼中從沒用鬼掉級到廢物,現在,連自己的身份也由小弟再降格為家丁。

    芬飛看了看斯維的一身打扮,點頭說道:“就這樣吧!剩下那件,就交給本小姐家的家丁吧!”

    語畢,芬飛就遞給布衣老板一個金幣,就抬步向外走了出去,也不去看斯維那哭喪的臉。

    斯維提起衣袋,走到門前,本想跨步就走,隻是,一個大漢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向布衣店老板問道:“老布,你有沒有見過俺家的那個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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