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維聞言腳步一停,苦笑地說道:“傻牛可是我的獸寵,若是你要搶去,以我的實力,確是不能阻止你。”

    “算你識相!”

    隻是芬飛語音才落,就聽到斯維旋即說道:“人有人權,獸有獸權,就讓傻牛自己選擇吧!”

    芬飛狐疑地看了斯維一眼,才點頭道:“好吧!”

    “那我們先一起向傻牛左右退後二十步,讓傻牛自己選擇走向哪邊,那邊的人就是傻牛的新主人。”

    聽了斯維的話,芬飛想了一會兒,也不覺話裏有陰謀詭計,心道: “就算這個提議有問題,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的陰謀也會變得無力!”

    芬飛信心滿滿地看了傻牛一眼,就點頭答應了下來,也不怕斯維耍甚麽手段,直接向右邊退了二十步,見斯維也依約的向左邊退了二十步,芬飛靜靜地等了起來。

    傻牛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直到斯維喚了一聲,傻牛才扭過牛頭,慢慢地走向斯維。

    芬飛本以為兩人都隻可以靜等,卻想不到斯維會如此無恥,芬飛也跟著大聲唿叫了起來。

    傻牛扭過牛頭,往身後的芬飛一望。就見到芬飛一臉笑容地看著自己,傻牛歡叫一聲,扭過屁股,轉頭走向芬飛那邊去。

    誰知傻牛這才一轉頭,斯維就罵道:“傻牛,你敢走,小爺會將你拆骨剝皮!”

    傻牛聞言,身子一震,又扭過屁股,閃閃縮縮地向斯維靠近。

    芬飛見傻牛被嚇怕了,睜著怒目,瞪了斯維一眼,高唿道:“牛牛,不用怕那個廢物,他可不敢!否則,本小姐也會將他刮肉抽筋。”

    斯維聽得心中一冷,口裏哆嗦地笑了笑,也不再威脅傻牛了,反是向傻牛許諾起好處來,討笑道:“傻牛,小爺以後定會讓你吃飽睡足,要知道,小爺一到常山城,身上可就多了兩張魔幣卡,夠你一直吃到帝都了。”

    一想起來滿車飼料放在眼前,任自己飽嚐,傻牛雙眼便閃亮了起來,口水直流,身子瞬即向斯維衝去。

    隻是傻牛衝到一半,就聽到芬飛說道:“牛牛!本小姐可是錢多到可以一直讓你吃到老。”

    斯維聞言一怔,也見傻牛一個急停,身子就在半空中來了一個一百八十的後空翻。

    “嘣!”

    傻牛四足一落地,就屁顛顛向芬飛奔去。

    看過傻牛那笨重的身形的人,都不可否認傻牛那套動作的角度是多麽的刁鑽,難度是多麽的高,就連在養神中閣爾,見此也要喝采一聲,給個“完美十分!”

    斯維聽到閣爾的喝采聲,也迴過神來,眼見傻牛就快到了芬飛那處,猛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隻聽斯維哭道:“傻牛,別為了那小小的牛胃,忘了生死兄弟!難道小爺的情,隻值一車糧!”

    傻牛聽到哭聲,也就停了在那裏,左右為難了起來,最後更趴在地上,按著牛耳,隻是兩人的唿叫聲仍不絕於耳。

    傻牛心裏一個決絕,頭一挺,兩眼一閉,往地上一撞,就昏過去了。

    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傻牛肥壯的身軀出神……

    斯維先是跟芬飛對視了一眼,才走到傻牛身前,看著昏迷中的傻牛,斯維在心裏另謀著他法。

    芬飛也跑了上前,先是對傻牛看了看,見傻牛真的昏了,就轉頭向斯維問道:“昏了,怎麽辦?”

    斯維知道若是自己想不出方法來,那以芬飛的野蠻性子,定當用武力把自己往外一趕,自認是傻牛的主人。

    斯維隻是思索了一會兒,就見到芬飛用腳尖不耐煩地踢著地麵,看著那個被越踢越深的土坑,斯維心裏寒得發毛,也不敢再細想下去,趕緊地答道:“現在可是勝負不分,但你我都是往帝都去,趁這段期間,任由傻牛自己決定吧!”

    芬飛雖然不喜歡斯維,但自己也沒有想到法子,唯有點了點頭。

    斯維見芬飛答應了下來,才鬆了一口氣,就習慣性的一腳踢在傻牛的牛角上,想把睡熟了的傻牛踢醒。

    隻是斯維的腳還沒踫著,身體便被芬飛一腳踢飛了,隻聽芬飛罵道:“廢物,別隨隨便便踢本小姐家的牛牛。”

    斯維爬了起身,也隻能無言地看著芬飛。

    芬飛見斯維不再搭腔,便站在傻牛的一旁,用手幫傻牛扇著風。

    “真是人不如牛!”

    斯維感慨了一聲,見傻牛還睡得很沉,就坐在不遠處的林蔭,倚著樹,在心裏向閣爾問起有關風狂劍聖的消息了。

    雖然斯維是由法聖所養大的,但對於有關修煉者的事,斯維都莫不關心,或是興趣缺缺,除非涉及自身生命和利益,否則斯維定會不看、不聽地混了過去!

    “小子,你也知道鬥氣是來自身體的能量,不比元素能量有七種,分為風木水火土光暗。”

    閣爾見斯維點了點頭,就繼續解說道:“就算將鬥氣突破到了鬥聖級滿階,也不能將自身的鬥氣元素化。隻有借助能將鬥氣元素化的武器才可以。”

    “在世上也隻有這七把聖劍,才可以將鬥氣轉化成元素能量,而隻有擁有聖劍的鬥聖,才能被稱為劍聖。”閣爾頓了頓,又說道:“在奧斯迪手上的就是其中一把聖劍──狂嵐。”

    斯維問道:“那風狂劍聖的稱號也是因那把狂嵐而被世人命名的?”

    “事實如此!”

    “那聖劍有甚麽作用?”

    斯維隻知道若隻是將鬥氣轉化成元素能量,那所轉化的能量應是等同的,更甚者是消耗了一些,那劍聖之名,也不過如是。

    “聖劍的作用卻實是將鬥氣元素化,不過,小子,你說,是人自身的力量大,還是自然的力量大?”

    斯維聞言,就在心裏把閣爾鄙視了一遍,才說道:“白老頭,你在侮辱小爺的智慧嗎?”

    閣爾聞言嘴角氣得一抽,強自忍耐地答道:“確實是本老兒低估了子子的智慧了。”

    “七把聖劍分別是逆光、地蔵、秋水、狂嵐、赤火、木芒和鬼弒。”閣爾又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每把聖劍都主宰七種天地元素的其中一種,而聖劍的作用就如一個引導氣,引導自然中的元素為持有者所用,令到殺傷力暴增,嘿嘿,這隻有親身麵對那狂暴的天地元素,才會知道劍聖,是多麽的恐怖!”

    “隻是,在劍聖手下活下來的人,在曆史記載以來,可是一個都沒有。”閣爾對此慨歎了一聲,又道:“除了狂嵐之外,還有在神城的聖騎士總隊長箂比利手上的逆光,冰風帝國的護國聖士冰隼劍聖奧茲手上的秋水。至於其於的四把聖劍,現在都不知所蹤。”

    斯維把閣爾的話整理了一遍,也知道比起自家的老爺子,劍聖之名,可是顯赫得令斯維心寒,這可是同級無敵的超級打手啊!

    斯維抬眼看了不遠處的芬飛一眼,暗道:「以後還是離這個暴力女遠點,免得自己連同老爺子被那風狂劍聖斬成碎肉。」

    不久,傻牛醒了過來,斯維才走上前去,本想跨身坐在傻牛背上,可是被芬飛一拉,摔了個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起來,就看到芬飛坐在傻牛的背上,嚷道:“走吧!”

    看著那緩緩而行的背影,斯維可是愕然異常。

    斯維趕上前,伸手往牛背上爬去,隻是才踫了一踫傻牛的身子,芬飛就一腳把斯維踩了下去,說道:“別碰。”

    斯維踫了一鼻子灰,惱火地問道:“傻牛背上還寛,為啥不讓小爺坐?”

    芬飛斜眼看了斯維一眼,扭過頭就道:“你不配!”

    斯維隻覺胸中一口惡氣翻騰不休,心裏罵道:“你娘的!小爺哪裏不配了,這可是我家的傻牛,可不是你家的牛牛。”

    斯維臉色青白了一會,才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忍了下來,瞪了芬飛一眼,就扭頭走在前頭,來個眼不見,心不氣了。

    出了山林,走上大道,往來的人漸漸增多,到了常山城門前,更是車水馬龍。

    斯維一靠近常山城,便看著城牆,想得出神了。

    來隻見青色的石牆足有十丈高,如巨人般雄偉直立在大道上,牆麵上滿布風霜,道盡歲月的滄桑,

    經過半年多的山野生活的斯維,幾經辛苦才到了一個城府,忍不住顫著手摸向城壁,雖不甚光滑,但石壁上的淡淡的太陽氣息,散發著的暖氣,還是讓斯維為之著迷起來。

    芬飛一看斯維那種呆滯失神的樣子,啐口罵了聲:“鄉包子!”便拉過傻牛,進城去了。

    斯維本是暖意滿懷,被芬飛這廝一說,肝火一燒,臉就黑了,轉頭想罵時,就芬飛拉著傻牛,早就竄進人群,若不是傻牛那碩大的屁股在人群中搶占著眼球,斯維定會跟失了這一人一獸。

    斯維快速跑了起來,擠進人群,跟在芬飛身後,也進了常山城裏。

    芬飛站在酒棧之前,轉頭向斯維吩咐道:“本小姐去住店,廢物,你可要好好地看住牛牛。”

    “你憑甚麽!”

    斯維本是不想跟芬飛多打交道,更曾想過順一順這暴力女的心思,可是這廝老是一句廢物,一句沒用鬼地刺痛著斯維,令斯維不得不睜著眼,怒吼起來。

    隻是斯維語音才落,就見芬飛一巴掌扇來,斯維躲避不及,又“啪!”的一聲,挨了芬飛一巴掌。

    斯維捂著臉,愕然地看著芬飛。

    “由現在開始,你是本小姐的小弟!”

    芬飛甩了甩手,也不理會斯維,就轉身走進那酒棧去了。

    斯維直眉瞪眼地看著那道紅色的身影,心裏悲道:“小爺是不是遇到了女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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