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氣劃過孟永義的臉龐,開出一個細小的刀口,有絲絲血跡滲來。


    孟永義不慌不忙地擦了擦臉。


    他緩緩站起來身來問道:“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他雖是在問董員外,可眼神卻是在看著江尚。


    江尚一手扶刀,一手負於身後,整個人看上去身姿挺拔,氣宇軒昂。


    聞言,他隻淡淡道:“你的手段並不高明。”


    不就是裝逼嘛。


    誰怕誰啊。


    就算他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他直接抄答案。


    孟永義見江尚神態自信,又想到自己留在柳燕身上的手段被破,不由感歎一聲:


    “自古有雲,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下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青陽縣中,會有閣下這般高人。


    微末伎倆,倒是貽笑大方了。”


    董員外一聽此話,哪裏不知道江尚剛才與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他不由得怒火中燒,想到自己慘死的女兒,還有不知暗地裏與此賊纏綿過多少次的夫人。


    “孟永義,董某人自問待你不薄,為何要動我妻女,恩將仇報?!”


    孟永義冷笑一聲道:“董則成,你可還記得十六年前,遭你們黑雲十三盜屠戮的藺家莊?”


    董員外的怒火一滯,皺眉道:“你是藺家莊的人?”


    說著,他又搖頭道:“不可能,藺家莊整個莊子一百二十三口人,一個不少。”


    一側旁聽的江尚:“……”


    他此刻腦海中隻迴蕩著一個發人深省的問題。


    所以說袁幹爹手底下到底都是些什麽牛鬼蛇神?


    黑市那塊就算了。


    畢竟有白就有黑,袁幹爹收攏黑市,可以理解為是為了更好的服務社會。


    那麽這個大盜又是怎麽迴事?


    江尚這才發現他對袁幹爹的了解,竟然還停留在粗大腿,比親爹還親,舔狗人設的印象當中。


    可背地裏袁幹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卻是一無所知。


    孟永義冷笑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你們又怎能想到有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會忍著烈火燒身的痛苦,從地獄中爬了出來向你們複仇。


    董則成,這些年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董員外冷哼道:“別把你自己說得多慘,你們藺家莊又是什麽好東西?


    當年我們兄弟十三人受你們藺家莊邀請,相約劫掠大運鏢局所運送的十萬兩黃金。


    結果慶功宴上,是你們藺家莊卻想要黑吃黑,偷偷在我們兄弟幾人的酒菜中下毒。


    卻不知道我們老四是有名的毒郎君,將計就計,讓你們自食苦果。”


    “不過有一點你說的沒錯,是我們幾兄弟殺了你全家,你想要報仇,自來尋我即可。


    可你卻暗地裏對我妻女下手,丟你們藺家祖宗的臉!”


    “你們當年又何曾放過藺家莊的女眷?”


    孟永義冷笑道:“而且若隻是要殺你,我何須如此麻煩。我就是要你親眼看到家破人亡是什麽感覺。


    我也要你嚐嚐我當年親眼目睹家裏人一個個死在麵前的痛苦。”


    “隻可惜你女兒不配合,這麽容易就自殺了。”


    “否則接下來的好戲還有得演呢。”


    “這些年來你們黑雲十三盜銷聲匿跡,實在讓我找得太辛苦。好不容易找到你,我自然要好好玩玩。”


    江尚默默退至角落。


    就憑孟永義這些話,他便知道,這家夥可能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果不其然。


    隻見孟永義雙手掐訣,並指成劍,一道金黃色的符籙憑空顯現,被他一指點住。


    就見一道耀眼的金光在房間內綻放。


    “護法神將,出!”


    符籙驟然化作金光散開。


    空氣泛起陣陣扭曲的波動,就見金色光芒凝成一個身穿金光盔甲,麵容堅毅的將軍落地。


    這位金甲將軍手持一柄巨劍,麵無表情,雙眼無神,但氣勢卻不比董員外弱上分毫。


    “你是修行者?”


    董員外麵上多了幾分認真。


    孟永義臉上露出玩味笑容道:


    “你害怕了嗎?”


    “此乃仙門的護法神將,不懼生死,不畏疼痛,可上天,可入地,戰力可敵先天宗師。


    董則成!


    我知你隱藏極深,但麵對我的護法神將,你無路可逃。”


    董員外搖搖頭,眼中帶著幾絲憐憫道:


    “若是尋常之時,或許董某還要懼怕幾分,但今時今日,算你運氣不好。”


    “修行中人高高在上,不履塵世,董某一直心生向往,今日正好以你手中神將一試董某武道。”


    “那就試試!”


    孟永義手捏法印,就將護法神將隨之而動,大劍橫空,帶起破空聲,直直向董則成砍去。


    沒有什麽招式,就是刀劈劍刺的普通攻擊。


    但配合護法神將的力量和速度,這普通攻擊卻變得不普通起來。


    鐺!


    大劍與董員外手中的風刃相撞。


    就見風刃破碎,護法神將身上金光一激,就好似電光一般,身形閃耀在整個房間的四麵八方。


    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接踵而至。


    董員外周身環繞一層透明的護體旋風,與護法神將的大劍相撞,竟發出金鐵相擊般的脆鳴。


    一時之間,董員外似乎陷入劣勢。


    ……


    與此同時。


    江尚看著孟永義的眼神有了幾分莫名的憐憫。


    有袁幹爹鎮壓全場,這位號稱複仇小王子的家夥,真是倒了大黴。


    他不由得暗暗給自己點了個讚。


    還好他行事謹慎,沒有輕易動手。


    否則就憑他現在的實力,別說人家手裏的護法神將,就是孟永義這個人,他都不一定打得過。


    不過這年頭的修行者體內血氣這麽足的嘛。


    難道說這個世界的修行者都是近戰法爺?


    一邊想著,江尚一邊把自己往後挪。


    這個場麵他現在還壓不住,默默當個透明的吃瓜群眾就好。


    結果他想脫離視線,可孟永義卻盯上了他。


    “江捕快,你往哪裏走?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要與你請教呢?”


    江尚有些尷尬地停住後退的腳步,麵上卻是冷哼一聲道:


    “若不是本捕快突然肚痛,定要將你親自捉拿歸案。有本事讓本捕快先解決三急。”


    孟永義哈哈大笑:“不急不急,江捕快,我不殺你。此情此景,又豈能沒有見證者。”


    江尚維持冷漠態度,雙手抱刀,下巴微挑道:


    “本捕快隻不過是不屑於以多欺少,待到你與董員外決出勝負,你我再戰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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