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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可可也睜開了眼睛,因為曾興漢的那隻調皮搗蛋的手抓了她的很敏感的地方。


    兩個人四目相對,好半天沒有反應。


    直到……五秒鍾之後。


    “啊!”廖可可下意識地抓住被子遮掩身體,驚慌失措。


    曾興漢一聲尖叫之後跳下了床,慌忙去找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廖可可的腦海裏忽然迴想起了她昏厥之前的情景,跟著她又掀開被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三秒鍾之後她又尖叫了一聲,“曾興漢,我要殺了你!”


    “不……不,我什麽都沒做!”曾興漢什麽都不記得,他當然不承認。


    “你這個禽獸!”廖可可氣得嘴唇直哆嗦,看著腿間的髒髒的東西她就感到惡心,惡心得恨不得跳進開水裏將全身消毒!


    “不,可可你聽我解釋,這是一個誤會。”曾興漢慌慌張張地穿著衣服,一邊慌慌張張地解釋,“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我好像被人襲擊了,昏厥過去了,我一醒來就……就在這張床上了。”


    “你撒謊!”廖可可咆哮道,眼淚奪眶而出。


    “我為什麽要撒謊?我曾興漢還缺女人嗎?我要玩女人,我就是腦袋秀逗了也不敢玩你啊。你在想想,我曾興漢有那麽饑渴嗎?我們是一個陣營的人啊!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啊,我怎麽會對你幹出這種事情呢?”曾興漢的解釋很合理。


    “你曾興漢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嗎?毀在你手裏的女人還少了嗎?我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敢對我這樣!你這畜生,你對我做了這種事情還百般狡辯,你好狠……我要你生不如死!”廖可可哪裏還聽得進曾興漢的解釋。


    她有這樣的反應太正常了,因為她是清清楚楚看見曾興漢走進這個房間,先是搶走了《蛇篇》,然後又獸性大發將她給強了。她還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的情景,她苦苦哀求,但曾興漢卻沒有半點憐憫之心,直接將她掐暈了施暴!


    她的視線忽然移到了書桌上,書桌上哪裏還有那本《蛇篇》在。


    門外傳來腳步聲,是那兩個守在旅館門口的保鏢。樓上的爭吵這麽劇烈,他們沒有理由聽不見。


    門被撞開,兩個保鏢衝了進來,一看屋子裏的情景也頓時傻眼了。


    “還站著幹什麽?給我殺了他!”廖可可怒吼道,她已經失去理智了。


    “可可,你聽我解釋,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曾興漢慌了。


    兩個保鏢是廖可可的貼身保鏢,廖可可有指示他們立刻就執行了,同時撲向了曾興漢。


    三個男人在屋子裏廝打了起來,亂成一團。


    曾興漢雖然也有練過格鬥的技能,平時也愛健身什麽的,但比起兩個職業保鏢的實力卻是差太遠了。幾個照麵,他就被撂倒在地。帥氣的臉龐上也青一團,紫一團,鼻子也被打爆了,鼻血長淌。


    廖可可下的指示是殺人,但兩個保鏢不是笨蛋,他們狠揍曾興漢卻不下死手。


    “曾興漢,你把醫書藏什麽地方了?”廖可可更關心這個。


    “我沒拿!”曾興漢抗辯道。


    “給我打!往死裏打!”廖可可恨恨地道。


    砰砰砰!


    砰砰砰……


    “哎喲……哎喲……啊……”曾興漢哀嚎著,狼狽至極。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不,這才是你的噩夢的開頭!”廖可可披著床單從床上跳了下來,一邊用腳踹著曾興漢的小腹,一邊憤怒地道:“你對我做的事情有人證有物證,就算你是華移通信的少總,我告訴你,你這個身份也保不了你!我要把你送進監獄,讓你身敗名裂!”


    “那樣的話你也身敗名裂!”曾興漢也被激怒了。


    “還敢嘴硬!”廖可可一腳踹在了曾興漢的麵門上。


    曾興漢的腦袋重重地撞在了地磚上,發出了一個沉悶的響聲。這一下,不僅是鼻子來血,他的嘴角也開始冒血了。


    一個保鏢拉住了失去理智的廖可可,“大小姐,不能再打了,再打會出人命的。他對你做出這種事情,你要折磨他有的是辦法,打死他就太便宜他了。你先收集證據,這小子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好了。”


    一提到證據,廖可可跟著就想起了腿上的髒髒的東西,她木然地站在那裏,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從僻靜無人的小巷中走出來,李凡避開了人多的街道,繼續選走人少的小巷。片刻後,他離開了十裏坡小鎮,出現在了一條村道上。


    村道旁邊的一棵光禿禿的柳樹下停著一輛破舊的麵包車。李凡還沒有走近,車門就打開了。


    李凡上了車,看了躺在後座上的馬誠一眼,然後說道:“春子,開車吧,不走原路,我下車之後你拉著他開到十裏坡。”


    春子是這個保鏢的小名。


    “好的,老板。”身形魁梧的保鏢的春子也是一個惜字如金的人,簡單地應了一句,他發動車子順著村道開了下去。


    他的心裏其實很奇怪,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但這是李凡一早就製定好了的計劃,他隻需要按照李凡說的去做就行了。與保鏢團隊的其他戰友一樣,他對李凡有著近乎固執的信任。


    村道上幾乎沒有機動車行駛,偶爾有背著背篼的村民走過,或往農田裏走,或者背著東西往別處的民居走去。沒人多留意一眼擦身駛過的麵包車。


    “春子,沒人發現你吧?”李凡問道。


    “沒有,一切都很正常。”春子說。


    “嗯,開你的車吧。”李凡說。


    春子開著車繼續往前走,前麵有一條彎路,繞過去就又會將車子開到十裏坡去。


    李凡附身掐住了馬誠的人中穴,後者慢慢地蘇醒了過來。


    然而,剛剛睜開眼睛的馬誠就連眼前的人是誰都沒有看清楚,他的雙眼就在一雙微微明亮的雙眼的注視下失去了神光,越來越空洞,越來越空洞,他的耳邊也傳來了一個低聲呢喃的聲音,那聲音仿佛他爸爸小時候給他唱的搖籃曲,他聽著聽著就又昏睡了過去……


    李凡坐直了身體,閉著雙眼,雙手捧著下巴,靜靜地捱著催眠術後遺症的折磨。


    馬誠才是他的整個計劃的最後一個漏洞,必須要填補上,不然就會被人留意到。


    李凡快速地抹掉了馬誠在昏厥之前的那一點少得可憐的記憶,等到馬誠醒來,他隻會記得他租了一輛麵包車追著許俏寒來了十裏坡。或許,他還會付給春子一筆可觀的租車費,然後迴到小旅館裏與廖可可碰麵,再後麵會發生怎麽,那已經不重要了。


    李凡也懶得去猜了這些事情了,催眠術的後遺症消失之後他說道:“好了,我就在這裏下車,你先把人送過去。然後,你把車開到廢品迴收站,把車割掉稱廢鐵吧。嗯,賣的錢就留著喝酒吧。”


    “謝謝老板。”春子將車停在了路邊。


    李凡拉開車門下了車。


    春子開著破舊的麵包車向十裏坡小鎮駛去。


    一切都結束了,李凡的身上卻沒有半點複仇的喜悅。這一次,他是在被動之中主動還擊。如果不是廖可可做得那麽過分,他也是不會用一根指頭奪走了她身上的最寶貴的東西。


    他將那根指頭舉了起來,很奇怪的,腦子裏麵居然浮出了一些當時的畫麵,讓他想入非非。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努力將那些讓人緊張的畫麵和感覺驅離出去,然後他順著村道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他掏出手機撥打了許俏寒的電話。


    許俏寒沒接他的電話。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她是在擔心我會罵她嗎?話又說迴來了,如果我沒有這些手段,沒法將《蛇篇》搶迴來,我還真會罵她。”


    無論有沒有將《蛇篇》搶迴來,就事論事,許俏寒的做法都是要不得的。


    然而,對於許俏寒來說,自己的親弟弟出了那種事情,她這個當姐姐的能不救嗎?


    所以,這種事情雖然繞了一圈又迴到了起點,但她和李凡之間卻已經有了裂痕,再也迴不到從前了。就算李凡原諒她,一點也不計較,她自己也不會原諒她自己。


    李凡又撥打了一次許俏寒的電話,她還是沒接,卻在幾分鍾之後發來了一條短信。


    短信的內容很長:李凡,對不起,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也不敢接聽你的電話,我害怕聽到你的聲音。我這樣的女人不配做你的朋友。我偷走了你的醫書,我把它交給了你的死對頭。而我,我甚至不能給你解釋我這麽做的原因。無論你怎麽懲罰我,我都願意接受。


    李凡給她迴了一條短信:我原諒你了,你還是我的朋友。


    許俏寒又給李凡迴了一條短信:不,我不配,忘了我吧,我已經沒有臉麵再見你了,更沒有資格做你的朋友。


    李凡又給她迴了一條短信:你在哪裏,我們談談吧。


    許俏寒沒再迴短信,李凡撥打她的號碼時係統語音提示機主已經關機。


    就在剛才,李凡都忍不住想在短信裏告訴她他已經搶迴了醫書,可是他很快就將這股衝動壓製了下去,這麽做的風險實在太大了。廖可可能利用許玄要挾她一次,難道就不能要挾她第二次嗎?她能為許玄傷害他一次,就能傷害他第二次!


    廖可可有句話說得很對,那就是每個人都有弱點,而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就是許俏寒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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