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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怎麽還讓人來裝空調啊？”電話裏鄭秀娥的聲音帶著點責備的意味，“而且，還拉了一大卡車空調來，你打算連學校的衛生間都裝上嗎？”
正在吃米粉的李凡笑著說道：“哎呀，這事我真不知道啊，或許是謝桃李那小子做的主，你去問他吧。”
“沒你的指示，他會做這事嗎？”鄭秀娥可不是那麽好忽悠的。
“來了就讓人家安裝吧，總不可能讓人家再拿迴去吧？”
“哎，真拿你沒辦法。那好吧，我就讓他們安裝。嗯，你在幹什麽？”
“我在吃肥腸粉，味道不錯，要不要我給你帶一份迴來？”
“我想吃你做的肥腸。”
“沒問題，晚上我就做肥腸給你吃。”
鄭秀娥那邊愣了一下，忽然冒出一句，“你個壞蛋，我不理你了。”
李凡這邊也愣了一下，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道：“我說錯什麽了嗎？”
“誰要要吃你的肥腸呀，我才不吃呢。”
李凡，“……”
男人和女人之間，總有一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誤會。
“我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去上課去了。”鄭秀娥的聲音裏帶著尷尬和羞澀的意味。
李凡笑了，壓低了聲音，“那晚上還吃不吃我給你做的肥腸呀？”
鄭秀娥那邊沉默了一下，用低若蚊囈的聲音說道：“討厭，大清早的就這麽壞……晚上你迴來再說。”
她送來一個親吻的聲音，然後掛了電話。
李凡意猶未盡地笑了。就這麽一句話，溫柔到了骨頭裏，嫵媚到了骨頭裏，她的萬種風情仿佛乘風飛來，將他帶到她的身邊，與她纏綿。
吃完了肥腸米粉，李凡離開了小吃店。
“老板，去哪？”周兵問。
“迴去吧，暫時就這樣。”李凡說。
剛剛上車，周兵還沒發動車子，李凡就接到了柳眉打來的電話。
“李凡，你在哪呢？”柳眉的聲音。
“我在錦官城，剛在酒店吃完早餐，柳姐，你有事嗎？”李凡問道。
柳眉說道：“嗯，確實有點事要跟你談談，你方便的話就來一趟青雲閣吧，我們見麵再談，電話裏說事不方便。”
“青雲閣？”李凡從沒有去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
“很有名的，你開導航很容易找到，要不叫出租車也行。”柳眉說。
“好吧，我等下就過來。”
“好的，我等你，再見。”柳眉掛了電話。
李凡看著周兵，“你知道青雲閣在什麽地方嗎？”
周兵點了點頭，“那是一個很有名的茶樓，去那裏喝茶的人都是當地的名流，一般人是消費不起的。”
“送我去青雲閣吧。”李凡說，心裏也在琢磨著柳眉找他談什麽事情。
其實，李凡並不是很願意去青雲閣與柳眉見麵。玩政治的女人少有重感情的，往往把自己的仕途和利益看得比什麽都重。之前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個例子，迫於廖可可二話曾興漢方麵的壓力，她就不願意給李凡借錢，幫助華安藥業渡過難關。而當初，李凡卻是冒著生命危險將她從阿貴的手中救下來的。
李凡並不是那種施恩圖報的人，但這樣的事情想想還是讓人感到有些心冷不是嗎？
然而，心裏雖然有些不甘願，但對方畢竟是西部最大城市的市長，他這個做企業的人是不能得罪的。
青雲閣其實也不遠，二十多分鍾後周兵就把車開到了那裏。
“老板，要我跟你一起進去嗎？”將車子停下之後周兵問道。
李凡說道：“不用，你在這裏等我吧，我進去和她談談，如果沒有什麽緊要的事情我不會待很久的。”
“好吧，我就在這裏等你。”周兵留在了車裏並沒有下車。
李凡下了車進了青雲閣。這個時間段剛剛才過上班時間，就算是閑散舒適慣了的錦官城人也沒有幾個人會在這個時間段來喝茶。所以，青雲閣裏麵冷冷清清的，除了正在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外根本就看不見來喝茶的茶客。
“先生，你好，請坐，想喝什麽茶？”一個服務員很有禮貌地向李凡詢問。
李凡說道：“我來找人，嗯，她叫……”
“李凡，我在這裏，過來吧。”柳眉從樓梯間裏走了出來，一身黑色的職業裝扮中規中矩，領導範兒十足。
詢問李凡的服務員跟著就退到了一邊。
“給他泡一杯烏龍茶。”柳眉給服務員打招唿。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很客氣地道。
李凡走了過去。喝什麽茶他其實無所謂，他心裏還是抱著那個想法，加入柳眉沒什麽緊要的事情的話，他就告辭離開。他心裏甚至連離開的借口都想好了--娜紮小學裝空調。
“我剛才看見你過來的，我還沒下樓你就進來了。”柳眉說道。她似乎是在給李凡解釋她為什麽沒有在大廳裏接他的原因。
“柳姐，你跟我客氣什麽啊？”李凡笑著說道：“別說是這座茶樓，就算你約我在荒山山頂上喝茶，我也要爬上去啊。”
柳眉伸手拍了李凡一下，咯咯笑道：“嘴巴真甜，不過柳姐愛聽，走吧走吧，我們上去談。”
李凡跟著柳眉來到了一個雅間之中。李凡坐了下來，打量了一下環境。雅間的門口掛著竹簾，上麵還畫著水墨畫。桌椅也是古香古色的木製的高檔貨，雕工精湛，漆色醇厚。放在桌上的茶具也是地地道道的紫砂壺和紫砂杯，講究得很。一扇雕花木格窗半開著，可以看到錦官城河河畔的景色，環境很優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空間比較小，僅有不到十個平凡的樣子。
“這裏環境不錯吧？”柳眉隨口說道，啟開了兩人的談話。
“還行，不過比我老家可差遠了，你有空到我那裏坐坐吧，那裏的環境才真的好。”李凡也隨口說話，等著柳眉提起她要談的事情。
“這兩天在錦官城忙什麽呢？”
“也沒忙什麽，就是見見幾個重要的客戶，順便向他們推銷我們的新產品美人膏而已。”李凡說。
“美人膏那麽出色的產品，肯定會在市場上熱賣的，我就是一個忠實的顧客，我現在每天都用你們華安藥業的美人膏，要是哪天沒用，一天都不自在呢。”
“美人膏這個產品自然沒問題，不過要想熱賣，甚至走出國門，我們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啊，比如在國家電視台投放廣告，還有網絡媒體以及實體廣告等等，樣樣都要錢，可我們華安藥業目前最缺的就是錢。”李凡將話題引到了錢的事情上，他可沒閑情跟柳眉在這裏喝閑茶。
李凡說道錢的時候柳眉的臉色微微有些尷尬，她笑著說道：“那事吧，柳姐我心裏挺過意不去的，我真的……”
李凡打斷了她的話，“柳姐，瞧你說的，事情都過去了，而且我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你有壓力我知道，真的，我知道，那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誰都不要再提了。”頓了一下，他又說道：“對了，柳姐，你要和我談什麽事情呢？”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說你昨天去了美國總領事館，是真的嗎？”柳眉的視線落在了李凡的臉上，觀察著李凡的神色變化。
在來之前李凡猜想了很多種可能，卻沒有一種是關於他去美國總領事館的事情。他去美國總領事館確實是因為很重要的事情，但具體是什麽事情，他卻不會告訴柳眉。
“嗯，是的，也就辦個旅遊簽證而已。”李凡說道：“我從來沒有去過美國，很想去看看。”
柳眉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光，麵上卻不動聲色地道：“就這麽點小事你給我打個招唿，我讓我的秘書就幫你辦理了，哪裏還需要你親自去啊。你看，你把化姐當外人了不是？辦好沒有？我讓秘書幫你辦理。”
“已經辦好了，謝謝。”李凡說。
“真的是去辦理旅遊簽證？”
李凡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柳姐，你約我來就是為了談這事嗎？”
“嗬嗬，當然不是，我不過是關心一下你，隨便過問一下而已。你還年輕，有著美好的前途，千萬不要犯什麽錯誤啊。”柳眉語氣深重地道：“有很多像你這樣的傑出青年就是因為在政治思想上犯了錯誤，結果就毀了，柳姐可不希望看到你走上犯錯的道路啊。”
她這是在試探。
李凡的心裏確定這一點，柳眉的心機讓他很不舒服，不過他現在的城府也不是一般地深，找就不是兩年前那個單純的山村少年了。他略微沉默了一下，麵帶笑容地道：“柳姐，你該不是聽到什麽人的挑唆，認為我做了間諜什麽的吧？你看我這個樣子，像間諜嗎？對了，你說有人看見我去了美國總領事館，是誰呢？方便告訴我嗎？”
他也在試探。
“嗬嗬，李凡啊，能告訴你的話我早就告訴你了，人家也就是隨便提說了一下而已，是善意，你就別為難柳姐了。對了，所說股票吧，我聽說這幾天你在股市上可賺了一大筆，你真是讓柳姐刮目相看啊，不僅醫術通天，做生意也精煉老到，現在炒起股來也有獨到的一麵……你就不給柳姐分享分享？”柳眉笑盈盈地看著李凡，等待著李凡的答案。
李凡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不言也不語。
柳眉尷尬地笑了一下，“還真要保密啊？你就給你柳姐說說嘛。”她在桌下輕輕地踢了李凡一下。
隻要是女人，就都有對付男人的手段，柳眉這個成熟到了極致的女人自然很擅長此道。
然而，李凡卻不吃這一套。
他的鼻子嗅了嗅，神色也很奇怪。
“怎麽了？”柳眉不解地道。
李凡忽然說道：“出來吧，你要躲在隔壁多久呢？你不覺得你像一隻老鼠嗎？”
柳眉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隔壁傳來走路和開門的聲音，然後腳步聲延續到了李凡和柳眉所在的雅間門口。竹簾被撩了起來，一張娟秀的臉蛋從竹簾後麵顯露了出來，帶著笑容，帶著俏皮，看著很養眼。
然而，李凡看見這張漂亮的臉蛋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張臉蛋的主人就像是一個陰魂一樣纏著他，走到哪裏都能遇見她--廖可可。
“咦？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裏都能遇見師弟，嗯，還有柳眉姐……”廖可可自說自話，神態輕鬆淡定，一點都沒有被李凡“逮到”的感覺，“我能和你們一起坐嗎？”
“哎呀，真是巧，廖小姐可是貴客啊，請坐請坐。”柳眉的臉上也堆著笑，很親切地道。
兩個女人在演戲，演得一出群眾演員級別的蹩腳的戲。
柳眉請他過來談事情，廖可可一早就等在隔壁了，這也算是巧合的話，那未免巧得太離譜了吧？
李凡的心裏揣著一麵明鏡，什麽都看在眼裏，裝在心裏。他的視線從廖可可的身上移到了柳眉的身上，還是靜靜地看著她。在走進這家茶樓之前，他對她還是有一些好感的，也並不介意她沒能在資金上幫扶華安藥業一把，可是現在，就在廖可可走進這個雅間的一刹那，他對她的好感就蕩然無存了。
這樣的女人，為了巴結權貴，為了獲得更好的晉升機會，就連她的救命恩人都能出賣，都能算計，他對她還有什麽好感呢？
廖可可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李凡的身邊，“師弟，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我很奇怪，你能告訴我嗎，你根本沒看見我，你怎麽知道我就在隔壁呢？”
柳眉也很奇怪。
李凡淡淡地道：“我也很奇怪啊，你也好意思稱你是醫生？”
“你什麽意思呢？這有關係嗎？”廖可可並不生氣，她似乎已經習慣了李凡對她的這種態度。
“你有潔癖，你連自己的潔癖治不好，你說你還好意思稱自己是醫生嗎？”李凡說道：“你的身上總有一股消毒液的味道，它就像是你的名片，隻要我聞到這種消毒液的味道，我就知道你藏在什麽地方。”
廖可可將一隻柔荑遞到了避開間，輕輕地嗅了一下，然後笑了，“還真是這樣的呀，看來下次埋伏的時候我得在身上灑點香水了。”
“凡，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怎麽還讓人來裝空調啊？”電話裏鄭秀娥的聲音帶著點責備的意味，“而且，還拉了一大卡車空調來，你打算連學校的衛生間都裝上嗎？”
正在吃米粉的李凡笑著說道：“哎呀，這事我真不知道啊，或許是謝桃李那小子做的主，你去問他吧。”
“沒你的指示，他會做這事嗎？”鄭秀娥可不是那麽好忽悠的。
“來了就讓人家安裝吧，總不可能讓人家再拿迴去吧？”
“哎，真拿你沒辦法。那好吧，我就讓他們安裝。嗯，你在幹什麽？”
“我在吃肥腸粉，味道不錯，要不要我給你帶一份迴來？”
“我想吃你做的肥腸。”
“沒問題，晚上我就做肥腸給你吃。”
鄭秀娥那邊愣了一下，忽然冒出一句，“你個壞蛋，我不理你了。”
李凡這邊也愣了一下，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道：“我說錯什麽了嗎？”
“誰要要吃你的肥腸呀，我才不吃呢。”
李凡，“……”
男人和女人之間，總有一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誤會。
“我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去上課去了。”鄭秀娥的聲音裏帶著尷尬和羞澀的意味。
李凡笑了，壓低了聲音，“那晚上還吃不吃我給你做的肥腸呀？”
鄭秀娥那邊沉默了一下，用低若蚊囈的聲音說道：“討厭，大清早的就這麽壞……晚上你迴來再說。”
她送來一個親吻的聲音，然後掛了電話。
李凡意猶未盡地笑了。就這麽一句話，溫柔到了骨頭裏，嫵媚到了骨頭裏，她的萬種風情仿佛乘風飛來，將他帶到她的身邊，與她纏綿。
吃完了肥腸米粉，李凡離開了小吃店。
“老板，去哪？”周兵問。
“迴去吧，暫時就這樣。”李凡說。
剛剛上車，周兵還沒發動車子，李凡就接到了柳眉打來的電話。
“李凡，你在哪呢？”柳眉的聲音。
“我在錦官城，剛在酒店吃完早餐，柳姐，你有事嗎？”李凡問道。
柳眉說道：“嗯，確實有點事要跟你談談，你方便的話就來一趟青雲閣吧，我們見麵再談，電話裏說事不方便。”
“青雲閣？”李凡從沒有去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
“很有名的，你開導航很容易找到，要不叫出租車也行。”柳眉說。
“好吧，我等下就過來。”
“好的，我等你，再見。”柳眉掛了電話。
李凡看著周兵，“你知道青雲閣在什麽地方嗎？”
周兵點了點頭，“那是一個很有名的茶樓，去那裏喝茶的人都是當地的名流，一般人是消費不起的。”
“送我去青雲閣吧。”李凡說，心裏也在琢磨著柳眉找他談什麽事情。
其實，李凡並不是很願意去青雲閣與柳眉見麵。玩政治的女人少有重感情的，往往把自己的仕途和利益看得比什麽都重。之前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個例子，迫於廖可可二話曾興漢方麵的壓力，她就不願意給李凡借錢，幫助華安藥業渡過難關。而當初，李凡卻是冒著生命危險將她從阿貴的手中救下來的。
李凡並不是那種施恩圖報的人，但這樣的事情想想還是讓人感到有些心冷不是嗎？
然而，心裏雖然有些不甘願，但對方畢竟是西部最大城市的市長，他這個做企業的人是不能得罪的。
青雲閣其實也不遠，二十多分鍾後周兵就把車開到了那裏。
“老板，要我跟你一起進去嗎？”將車子停下之後周兵問道。
李凡說道：“不用，你在這裏等我吧，我進去和她談談，如果沒有什麽緊要的事情我不會待很久的。”
“好吧，我就在這裏等你。”周兵留在了車裏並沒有下車。
李凡下了車進了青雲閣。這個時間段剛剛才過上班時間，就算是閑散舒適慣了的錦官城人也沒有幾個人會在這個時間段來喝茶。所以，青雲閣裏麵冷冷清清的，除了正在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外根本就看不見來喝茶的茶客。
“先生，你好，請坐，想喝什麽茶？”一個服務員很有禮貌地向李凡詢問。
李凡說道：“我來找人，嗯，她叫……”
“李凡，我在這裏，過來吧。”柳眉從樓梯間裏走了出來，一身黑色的職業裝扮中規中矩，領導範兒十足。
詢問李凡的服務員跟著就退到了一邊。
“給他泡一杯烏龍茶。”柳眉給服務員打招唿。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很客氣地道。
李凡走了過去。喝什麽茶他其實無所謂，他心裏還是抱著那個想法，加入柳眉沒什麽緊要的事情的話，他就告辭離開。他心裏甚至連離開的借口都想好了--娜紮小學裝空調。
“我剛才看見你過來的，我還沒下樓你就進來了。”柳眉說道。她似乎是在給李凡解釋她為什麽沒有在大廳裏接他的原因。
“柳姐，你跟我客氣什麽啊？”李凡笑著說道：“別說是這座茶樓，就算你約我在荒山山頂上喝茶，我也要爬上去啊。”
柳眉伸手拍了李凡一下，咯咯笑道：“嘴巴真甜，不過柳姐愛聽，走吧走吧，我們上去談。”
李凡跟著柳眉來到了一個雅間之中。李凡坐了下來，打量了一下環境。雅間的門口掛著竹簾，上麵還畫著水墨畫。桌椅也是古香古色的木製的高檔貨，雕工精湛，漆色醇厚。放在桌上的茶具也是地地道道的紫砂壺和紫砂杯，講究得很。一扇雕花木格窗半開著，可以看到錦官城河河畔的景色，環境很優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空間比較小，僅有不到十個平凡的樣子。
“這裏環境不錯吧？”柳眉隨口說道，啟開了兩人的談話。
“還行，不過比我老家可差遠了，你有空到我那裏坐坐吧，那裏的環境才真的好。”李凡也隨口說話，等著柳眉提起她要談的事情。
“這兩天在錦官城忙什麽呢？”
“也沒忙什麽，就是見見幾個重要的客戶，順便向他們推銷我們的新產品美人膏而已。”李凡說。
“美人膏那麽出色的產品，肯定會在市場上熱賣的，我就是一個忠實的顧客，我現在每天都用你們華安藥業的美人膏，要是哪天沒用，一天都不自在呢。”
“美人膏這個產品自然沒問題，不過要想熱賣，甚至走出國門，我們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啊，比如在國家電視台投放廣告，還有網絡媒體以及實體廣告等等，樣樣都要錢，可我們華安藥業目前最缺的就是錢。”李凡將話題引到了錢的事情上，他可沒閑情跟柳眉在這裏喝閑茶。
李凡說道錢的時候柳眉的臉色微微有些尷尬，她笑著說道：“那事吧，柳姐我心裏挺過意不去的，我真的……”
李凡打斷了她的話，“柳姐，瞧你說的，事情都過去了，而且我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你有壓力我知道，真的，我知道，那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誰都不要再提了。”頓了一下，他又說道：“對了，柳姐，你要和我談什麽事情呢？”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說你昨天去了美國總領事館，是真的嗎？”柳眉的視線落在了李凡的臉上，觀察著李凡的神色變化。
在來之前李凡猜想了很多種可能，卻沒有一種是關於他去美國總領事館的事情。他去美國總領事館確實是因為很重要的事情，但具體是什麽事情，他卻不會告訴柳眉。
“嗯，是的，也就辦個旅遊簽證而已。”李凡說道：“我從來沒有去過美國，很想去看看。”
柳眉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光，麵上卻不動聲色地道：“就這麽點小事你給我打個招唿，我讓我的秘書就幫你辦理了，哪裏還需要你親自去啊。你看，你把化姐當外人了不是？辦好沒有？我讓秘書幫你辦理。”
“已經辦好了，謝謝。”李凡說。
“真的是去辦理旅遊簽證？”
李凡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柳姐，你約我來就是為了談這事嗎？”
“嗬嗬，當然不是，我不過是關心一下你，隨便過問一下而已。你還年輕，有著美好的前途，千萬不要犯什麽錯誤啊。”柳眉語氣深重地道：“有很多像你這樣的傑出青年就是因為在政治思想上犯了錯誤，結果就毀了，柳姐可不希望看到你走上犯錯的道路啊。”
她這是在試探。
李凡的心裏確定這一點，柳眉的心機讓他很不舒服，不過他現在的城府也不是一般地深，找就不是兩年前那個單純的山村少年了。他略微沉默了一下，麵帶笑容地道：“柳姐，你該不是聽到什麽人的挑唆，認為我做了間諜什麽的吧？你看我這個樣子，像間諜嗎？對了，你說有人看見我去了美國總領事館，是誰呢？方便告訴我嗎？”
他也在試探。
“嗬嗬，李凡啊，能告訴你的話我早就告訴你了，人家也就是隨便提說了一下而已，是善意，你就別為難柳姐了。對了，所說股票吧，我聽說這幾天你在股市上可賺了一大筆，你真是讓柳姐刮目相看啊，不僅醫術通天，做生意也精煉老到，現在炒起股來也有獨到的一麵……你就不給柳姐分享分享？”柳眉笑盈盈地看著李凡，等待著李凡的答案。
李凡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不言也不語。
柳眉尷尬地笑了一下，“還真要保密啊？你就給你柳姐說說嘛。”她在桌下輕輕地踢了李凡一下。
隻要是女人，就都有對付男人的手段，柳眉這個成熟到了極致的女人自然很擅長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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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子嗅了嗅，神色也很奇怪。
“怎麽了？”柳眉不解地道。
李凡忽然說道：“出來吧，你要躲在隔壁多久呢？你不覺得你像一隻老鼠嗎？”
柳眉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隔壁傳來走路和開門的聲音，然後腳步聲延續到了李凡和柳眉所在的雅間門口。竹簾被撩了起來，一張娟秀的臉蛋從竹簾後麵顯露了出來，帶著笑容，帶著俏皮，看著很養眼。
然而，李凡看見這張漂亮的臉蛋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張臉蛋的主人就像是一個陰魂一樣纏著他，走到哪裏都能遇見她--廖可可。
“咦？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裏都能遇見師弟，嗯，還有柳眉姐……”廖可可自說自話，神態輕鬆淡定，一點都沒有被李凡“逮到”的感覺，“我能和你們一起坐嗎？”
“哎呀，真是巧，廖小姐可是貴客啊，請坐請坐。”柳眉的臉上也堆著笑，很親切地道。
兩個女人在演戲，演得一出群眾演員級別的蹩腳的戲。
柳眉請他過來談事情，廖可可一早就等在隔壁了，這也算是巧合的話，那未免巧得太離譜了吧？
李凡的心裏揣著一麵明鏡，什麽都看在眼裏，裝在心裏。他的視線從廖可可的身上移到了柳眉的身上，還是靜靜地看著她。在走進這家茶樓之前，他對她還是有一些好感的，也並不介意她沒能在資金上幫扶華安藥業一把，可是現在，就在廖可可走進這個雅間的一刹那，他對她的好感就蕩然無存了。
這樣的女人，為了巴結權貴，為了獲得更好的晉升機會，就連她的救命恩人都能出賣，都能算計，他對她還有什麽好感呢？
廖可可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李凡的身邊，“師弟，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我很奇怪，你能告訴我嗎，你根本沒看見我，你怎麽知道我就在隔壁呢？”
柳眉也很奇怪。
李凡淡淡地道：“我也很奇怪啊，你也好意思稱你是醫生？”
“你什麽意思呢？這有關係嗎？”廖可可並不生氣，她似乎已經習慣了李凡對她的這種態度。
“你有潔癖，你連自己的潔癖治不好，你說你還好意思稱自己是醫生嗎？”李凡說道：“你的身上總有一股消毒液的味道，它就像是你的名片，隻要我聞到這種消毒液的味道，我就知道你藏在什麽地方。”
廖可可將一隻柔荑遞到了避開間，輕輕地嗅了一下，然後笑了，“還真是這樣的呀，看來下次埋伏的時候我得在身上灑點香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