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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報過啊，還不止一次呢，可是沒人管啊。”古麗娜紮一臉苦澀的意味，“至於那個承包商，那就更沒人能管了。哎，這些事情，不說還好，一說起來我就很生氣。”古麗娜紮很無奈很生氣的樣子。
“你知道那個承包商？給我說說吧。”李凡說。
“那個承包商叫郝力，據說是混社會的，跟著一個很有勢力的老大，黑白兩道通吃呢。”古麗娜紮說道：“至於誰是他老大，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確定他就是一個混社會的，修建學校的時候他總共才來了兩次，每一次身邊都跟著一大群流裏流氣的小青年，說話也特別衝。後來，我還聽說修建學校的建築工連工錢都沒拿完。”
許進添，郝力，李凡記住了這兩個名字。
“李醫生，我告訴你這些，但你千萬別去找那個郝力啊，你事業成功，有著美好的前途，他那種人卻是破罐子破摔，你跟那種亡命徒相鬥，你會吃虧的。”古麗娜紮似乎是猜到了李凡的心思，關切地提醒李凡。
李凡的心裏暖暖的，“沒事，我會注意的。走吧，我帶你去見見易市長，我把你的問題給他說說，他會幫你解決的。”
“好啊。”古麗娜紮開心地應了一聲，可跟著又擔憂了起來，“李醫生，易市長不答應怎麽辦啊？我好緊張的。”
李凡笑道：“不答應，我就請你到我們公司來上班，你看好不好？”
古麗娜紮羞澀地笑了笑，“不好，我喜歡教書，我也隻會教書，別的都不會。”
李凡不忍再逗趣她了，安慰地道：“放心吧，易市長是一個很好的人，你這種情況他肯定是要幫忙處理的。他不答應，我跟他翻臉。”
古麗娜紮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這一次，她的酒窩有些深一些的感覺。臉上有酒窩的女孩子笑起來最好看，李凡微微呆了一下。這倒不是他有多好色，看見漂亮的女人就色米米的，隻是古麗娜紮實在是太漂亮了，太有氣質了，是男人都忍不住要多看她兩眼。
更何況，她還多次對著李凡笑。一個漂亮得有些過分的女孩子對著你笑，難道你會板起臉跟人家說話嗎？如果你真那樣做了——你有病啊？
李凡和古麗娜紮走過去的時候，周常德和易雲瀾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周常德已經簡單地說明了情況，易雲瀾也聽了，但他沒有立刻表態。他對周常德說道：“周校長，你反應的問題很嚴重，我需要調查一下才能給你一個答複。你能理解吧？”
周常德是個火爆脾氣加急性子，易雲瀾這麽說他明顯有些不高興，隻是冷淡地點了點頭，連話都沒說了。
“雲瀾姐，我跟你說個事。”李凡走了過去。
易雲瀾看著李凡，“什麽事？”
李凡將古麗娜紮的情況跟易雲瀾說了一下，最後又說道：“這麽好的老師，這麽好的品德，娜紮老師來我們綿城支援教育事業，那是我們的榮幸啊，如果我們連一個身份都不給人家，那還不寒了她的心啊？這事，你就看在我的情麵上，快速處理一下怎麽樣？”
周常德和古麗娜紮聽了李凡說這話，手心裏都捏出了一把汗來。別人求人，那都是刻意矮三分的，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也都是恭恭敬敬的，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求人的，直接要市長處理，而且是快速處理！
就在周常德和古麗娜紮都認為易雲瀾會不高興，甚至是拒絕的時候，卻見易雲瀾笑了一下，“你這小子，明天行不行啊？”
“今天吧，最好你現在就表個態。”李凡說。
這種情況，就連周常德和古麗娜紮都忍不住想衝上去捂住李凡的嘴了。人家市長已經答應明天處理了，他卻得寸進尺，要現在！
周常德和古麗娜紮再次認為易雲瀾要生氣了，可兩人的感覺再次出錯，易雲瀾隻是白了李凡一眼，跟著就說道：“你小子，好吧，我給你這個麵子，下次我有事求你的時候，你別給我掉鏈子啊。”
李凡忙說道：“肯定，絕不掉鏈子。”
易雲瀾向許進添招了招手，“許局長，請你過來一下，我跟你說件事。”
原本就一直觀察著這邊的情況的許進添跟著就走了過來，肥臉上堆著笑，“易市長，你有什麽指示？”
易雲瀾又向古麗娜紮招了招手，古麗娜紮趕緊走了過去。
“這個古麗娜紮老師是來支援我們西部教育事業的，怎麽到現在還沒個正式教師的身份呢？這事你知道嗎？”易雲瀾說道。
“我不知道啊，肯定是遺漏了吧，我迴去查查，如果條件符合，我立刻給她一個正式教師的身份，登記在冊，你看行不行？”許進添假裝不知情，也裝得好像很重視的樣子，但他肯定是不會去查的，他隻是敷衍一下易雲瀾。
易雲瀾看了許進添一眼，淡淡地道：“不，不行，我要你現在就處理這件事。這樣吧，下午三點之前，我就要一個明確的結果。你看行不行？”
你看行不行？
同樣的“你看行不行”，易雲瀾可以直接說“不行”，但許進添卻不可以說個“不”字。他要是這樣說了，那麽他這個局長恐怕會變成科長，然後從科長變成門衛。在天朝的官場，你要想用你手中的權利做壞事很容易，你要想做好事同樣也很容易。
“這個——”許進添漲紅了臉，緊張了起來。他已經在猜測周常德和易雲瀾說了什麽了，易雲瀾此刻咄咄逼人的氣勢，很明顯就是針對他來的。
易雲瀾的麵孔微微一沉，“許局長，你的意思是不行，是嗎？”
“不是不是，我馬上就去辦。”許進添跟著就往校門外走。沒走出校門，他就拿出手機一邊走一邊打電話。
李凡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暗暗地道：“這家夥一定會打兩個電話，一個是讓教育局的人給古麗娜紮辦證登記入冊什麽的，另一個恐怕是給那個郝力打的吧？”
不管他給誰打電話，這一次他恐怕是難善其身了。
“謝謝你，易市長。”也許是太激動了，古麗娜紮的浩眸之中滾出了晶瑩的淚水，明明是落淚，但她的臉上卻還帶著笑容。
易雲瀾笑著說道：“不用謝我，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待遇。如果你實在要謝的話，你就謝李凡吧，如果他不堅持留在這裏，我也不會到這裏來。如果他不告訴我你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謝謝你，李醫生，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古麗娜紮一邊流淚一邊笑，好尷尬的樣子。
“瞧你又哭又笑的，臉都哭花了。”李凡也笑了。
“真的嗎？”古麗娜紮忽然緊張地往她的宿舍跑去。
易雲瀾湊了過來，低聲說道：“小子，我這麽做夠意思吧？這個古麗娜紮真不錯，美麗大方，更難得還有這麽一副好心腸，現在這樣的女人可不多了。你也該收收心了，不要太花心了。”
李凡尷尬地道：“雲瀾姐，你究竟想說什麽啊？”
易雲瀾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你小子也該為你的事情考慮考慮了。”
易雲瀾又說道：“李凡，我幫你，你也得幫我。有一個貧困村，我打算在那裏招收五十個工人，我把他們安排到你廠裏上班怎麽樣？”
“沒問題，但你可不可以不要說我花心啊？”李凡一本正經地道：“我是很正經的人。”
易雲瀾忙說道：“好好，算你是正經人，行了吧？”
算你是正經人。
他真的不是花心的人，連女朋友都沒有一個，想花也花不起來不是？
李凡隨後又給易雲瀾說了說他研製的藥丸，也算是讓易雲瀾定了定心，至於生孩子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
午後的陽光燦爛，也讓人熱得難受。
在學校的食堂裏吃了飯，易雲瀾立即開始調查。周常德巴不得易雲瀾這麽著急，於是就在他的校長辦公室裏和易雲瀾談了起來，李心妍則在旁邊記錄著。
謝桃李也走了，去書店結賬去了。這麽一來，李凡就成了無事可做的人了，從周常德的辦公室裏走出來，他打了一個嗬欠，東瞧西瞧，想找一個地方睡個午覺。
不過，這麽簡陋的一所學校，別說是休息室了，就連一張像樣的沙發都沒有，到哪裏去睡呢？
“李醫生，你困了嗎？”正好從教室辦公室裏出來的古麗娜紮看見了正在打嗬欠的李凡，關切地道。
“有點困，正想找個地方躺一下呢。”李凡的視線落在了古麗娜紮的臉蛋上，她真是一個愛笑的姑娘，這個時候她的臉上又露出了那兩隻可愛的小酒窩。
古麗娜紮說道：“這裏條件簡陋，可沒有讓你睡午覺的地方啊。要不，你去我宿舍裏躺躺吧。也不遠，就在那邊。”說著，她抬手指了一下位於學校後門旁邊的單間屋子。
李凡看見了那間簡陋的小瓦房，牆體也是連牆灰都沒有抹上。窗戶也沒裝窗簾，隻是用報紙糊了玻璃。門前有一棵桑樹，桑樹上繃著一條繩子，繩子的一頭係在窗戶的鋼筋欄上，繩子上晾曬著一件藍色的罩，一條紅色的小內內，還有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短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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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報過啊，還不止一次呢，可是沒人管啊。”古麗娜紮一臉苦澀的意味，“至於那個承包商，那就更沒人能管了。哎，這些事情，不說還好，一說起來我就很生氣。”古麗娜紮很無奈很生氣的樣子。
“你知道那個承包商？給我說說吧。”李凡說。
“那個承包商叫郝力，據說是混社會的，跟著一個很有勢力的老大，黑白兩道通吃呢。”古麗娜紮說道：“至於誰是他老大，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確定他就是一個混社會的，修建學校的時候他總共才來了兩次，每一次身邊都跟著一大群流裏流氣的小青年，說話也特別衝。後來，我還聽說修建學校的建築工連工錢都沒拿完。”
許進添，郝力，李凡記住了這兩個名字。
“李醫生，我告訴你這些，但你千萬別去找那個郝力啊，你事業成功，有著美好的前途，他那種人卻是破罐子破摔，你跟那種亡命徒相鬥，你會吃虧的。”古麗娜紮似乎是猜到了李凡的心思，關切地提醒李凡。
李凡的心裏暖暖的，“沒事，我會注意的。走吧，我帶你去見見易市長，我把你的問題給他說說，他會幫你解決的。”
“好啊。”古麗娜紮開心地應了一聲，可跟著又擔憂了起來，“李醫生，易市長不答應怎麽辦啊？我好緊張的。”
李凡笑道：“不答應，我就請你到我們公司來上班，你看好不好？”
古麗娜紮羞澀地笑了笑，“不好，我喜歡教書，我也隻會教書，別的都不會。”
李凡不忍再逗趣她了，安慰地道：“放心吧，易市長是一個很好的人，你這種情況他肯定是要幫忙處理的。他不答應，我跟他翻臉。”
古麗娜紮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這一次，她的酒窩有些深一些的感覺。臉上有酒窩的女孩子笑起來最好看，李凡微微呆了一下。這倒不是他有多好色，看見漂亮的女人就色米米的，隻是古麗娜紮實在是太漂亮了，太有氣質了，是男人都忍不住要多看她兩眼。
更何況，她還多次對著李凡笑。一個漂亮得有些過分的女孩子對著你笑，難道你會板起臉跟人家說話嗎？如果你真那樣做了——你有病啊？
李凡和古麗娜紮走過去的時候，周常德和易雲瀾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周常德已經簡單地說明了情況，易雲瀾也聽了，但他沒有立刻表態。他對周常德說道：“周校長，你反應的問題很嚴重，我需要調查一下才能給你一個答複。你能理解吧？”
周常德是個火爆脾氣加急性子，易雲瀾這麽說他明顯有些不高興，隻是冷淡地點了點頭，連話都沒說了。
“雲瀾姐，我跟你說個事。”李凡走了過去。
易雲瀾看著李凡，“什麽事？”
李凡將古麗娜紮的情況跟易雲瀾說了一下，最後又說道：“這麽好的老師，這麽好的品德，娜紮老師來我們綿城支援教育事業，那是我們的榮幸啊，如果我們連一個身份都不給人家，那還不寒了她的心啊？這事，你就看在我的情麵上，快速處理一下怎麽樣？”
周常德和古麗娜紮聽了李凡說這話，手心裏都捏出了一把汗來。別人求人，那都是刻意矮三分的，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也都是恭恭敬敬的，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求人的，直接要市長處理，而且是快速處理！
就在周常德和古麗娜紮都認為易雲瀾會不高興，甚至是拒絕的時候，卻見易雲瀾笑了一下，“你這小子，明天行不行啊？”
“今天吧，最好你現在就表個態。”李凡說。
這種情況，就連周常德和古麗娜紮都忍不住想衝上去捂住李凡的嘴了。人家市長已經答應明天處理了，他卻得寸進尺，要現在！
周常德和古麗娜紮再次認為易雲瀾要生氣了，可兩人的感覺再次出錯，易雲瀾隻是白了李凡一眼，跟著就說道：“你小子，好吧，我給你這個麵子，下次我有事求你的時候，你別給我掉鏈子啊。”
李凡忙說道：“肯定，絕不掉鏈子。”
易雲瀾向許進添招了招手，“許局長，請你過來一下，我跟你說件事。”
原本就一直觀察著這邊的情況的許進添跟著就走了過來，肥臉上堆著笑，“易市長，你有什麽指示？”
易雲瀾又向古麗娜紮招了招手，古麗娜紮趕緊走了過去。
“這個古麗娜紮老師是來支援我們西部教育事業的，怎麽到現在還沒個正式教師的身份呢？這事你知道嗎？”易雲瀾說道。
“我不知道啊，肯定是遺漏了吧，我迴去查查，如果條件符合，我立刻給她一個正式教師的身份，登記在冊，你看行不行？”許進添假裝不知情，也裝得好像很重視的樣子，但他肯定是不會去查的，他隻是敷衍一下易雲瀾。
易雲瀾看了許進添一眼，淡淡地道：“不，不行，我要你現在就處理這件事。這樣吧，下午三點之前，我就要一個明確的結果。你看行不行？”
你看行不行？
同樣的“你看行不行”，易雲瀾可以直接說“不行”，但許進添卻不可以說個“不”字。他要是這樣說了，那麽他這個局長恐怕會變成科長，然後從科長變成門衛。在天朝的官場，你要想用你手中的權利做壞事很容易，你要想做好事同樣也很容易。
“這個——”許進添漲紅了臉，緊張了起來。他已經在猜測周常德和易雲瀾說了什麽了，易雲瀾此刻咄咄逼人的氣勢，很明顯就是針對他來的。
易雲瀾的麵孔微微一沉，“許局長，你的意思是不行，是嗎？”
“不是不是，我馬上就去辦。”許進添跟著就往校門外走。沒走出校門，他就拿出手機一邊走一邊打電話。
李凡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暗暗地道：“這家夥一定會打兩個電話，一個是讓教育局的人給古麗娜紮辦證登記入冊什麽的，另一個恐怕是給那個郝力打的吧？”
不管他給誰打電話，這一次他恐怕是難善其身了。
“謝謝你，易市長。”也許是太激動了，古麗娜紮的浩眸之中滾出了晶瑩的淚水，明明是落淚，但她的臉上卻還帶著笑容。
易雲瀾笑著說道：“不用謝我，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待遇。如果你實在要謝的話，你就謝李凡吧，如果他不堅持留在這裏，我也不會到這裏來。如果他不告訴我你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謝謝你，李醫生，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古麗娜紮一邊流淚一邊笑，好尷尬的樣子。
“瞧你又哭又笑的，臉都哭花了。”李凡也笑了。
“真的嗎？”古麗娜紮忽然緊張地往她的宿舍跑去。
易雲瀾湊了過來，低聲說道：“小子，我這麽做夠意思吧？這個古麗娜紮真不錯，美麗大方，更難得還有這麽一副好心腸，現在這樣的女人可不多了。你也該收收心了，不要太花心了。”
李凡尷尬地道：“雲瀾姐，你究竟想說什麽啊？”
易雲瀾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你小子也該為你的事情考慮考慮了。”
易雲瀾又說道：“李凡，我幫你，你也得幫我。有一個貧困村，我打算在那裏招收五十個工人，我把他們安排到你廠裏上班怎麽樣？”
“沒問題，但你可不可以不要說我花心啊？”李凡一本正經地道：“我是很正經的人。”
易雲瀾忙說道：“好好，算你是正經人，行了吧？”
算你是正經人。
他真的不是花心的人，連女朋友都沒有一個，想花也花不起來不是？
李凡隨後又給易雲瀾說了說他研製的藥丸，也算是讓易雲瀾定了定心，至於生孩子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
午後的陽光燦爛，也讓人熱得難受。
在學校的食堂裏吃了飯，易雲瀾立即開始調查。周常德巴不得易雲瀾這麽著急，於是就在他的校長辦公室裏和易雲瀾談了起來，李心妍則在旁邊記錄著。
謝桃李也走了，去書店結賬去了。這麽一來，李凡就成了無事可做的人了，從周常德的辦公室裏走出來，他打了一個嗬欠，東瞧西瞧，想找一個地方睡個午覺。
不過，這麽簡陋的一所學校，別說是休息室了，就連一張像樣的沙發都沒有，到哪裏去睡呢？
“李醫生，你困了嗎？”正好從教室辦公室裏出來的古麗娜紮看見了正在打嗬欠的李凡，關切地道。
“有點困，正想找個地方躺一下呢。”李凡的視線落在了古麗娜紮的臉蛋上，她真是一個愛笑的姑娘，這個時候她的臉上又露出了那兩隻可愛的小酒窩。
古麗娜紮說道：“這裏條件簡陋，可沒有讓你睡午覺的地方啊。要不，你去我宿舍裏躺躺吧。也不遠，就在那邊。”說著，她抬手指了一下位於學校後門旁邊的單間屋子。
李凡看見了那間簡陋的小瓦房，牆體也是連牆灰都沒有抹上。窗戶也沒裝窗簾，隻是用報紙糊了玻璃。門前有一棵桑樹，桑樹上繃著一條繩子，繩子的一頭係在窗戶的鋼筋欄上，繩子上晾曬著一件藍色的罩，一條紅色的小內內，還有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短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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