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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膜破裂島嶼上的結界也打開,看著剔取出的本命全數轉化為靈介後,伏羲這才說道:“靈介,一種限製同時也是連接,連接你們體內的本源,使你們能施展出與生俱來的仙法。本源能力下的仙法跟你們仙法學上學的那些可不同,它的破壞力跟威懾能力遠在靈識操控的仙法之上。剛才建起的結界隻不過是給你們提供一個最適合的場所,將你們的靈識無限提升到最高的限度,現在結界已碎,本源封存本命也被打迴靈介裏。如果想要得心應手的驅使本源,就要看看在沒有外界的相幫之下,你們能不能解開靈介的限製將它從靈介中抽取出來,這個,就得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或許真是因了螭琰的緣故,伏羲現在的心情看著還不錯,至少唇不再緊抿眉心也不皺得叫人心驚,連著解釋的話也說了不少。經由伏羲好心情的解析下,同學們總算明白靈介的意義,當即剔取出本命的學生已經開始打量起自己的靈介來。


    本命已現,訣竅他也難得好心情的講解,剩下的就得看學生自己的本事了。


    該說的話差不多都講完了,伏羲也沒心情繼續呆在這兒,連著“下課”都懶得講,也是一瞬的功夫,如了他無聲的來,伏羲無聲的離開了。


    伏羲離開後,之前送了他們上島嶼的大雕們也陸陸續續的來到島嶼,學生們也乘坐著大雕重新迴了學院。


    因為螭琰的緣故攪了殤七七的怒意,島嶼之上兩人沒對起手來,等著迴了平地後殤七七正打算在找茬時,卻因殤九嬰正好走過來。不想讓殤九嬰生氣的殤七七最終隻能咽下那一心的不痛快,暫且將那一口氣咽下。


    氣得跺了腳而後剜了陰乆乆一眼算是泄氣,殤七七最終還是帶著怒意離開了。殤七七的脾氣一向都是大的,並沒有特別留意島嶼上發生了什麽的殤九嬰在看到殤七七臨行時怒剜的那一記眼刀,還以為她又耍大小姐脾氣。無奈的看著陰乆乆點著頭,算是替義妹道了歉,殤九嬰這才轉身離開。


    殤九嬰的那一份歉意陰乆乆等人自然收到,看著殤九嬰漸離的背影,菖蒲恍了半晌的神隨後蕩著嗓音說道:“明明一樣都姓殤,怎麽差別這麽大呢?乆乆你看殤九嬰,還點頭跟我們道歉呢!既溫柔又帥氣,超有紳士風度,而且每一科成績都那麽好,簡直就是天才。在看看那個殤七七,越看越叫人覺了討厭。”


    “就算雙胞胎脾氣都還可能不一樣呢,更何況他們壓根沒有血緣關係,殤九嬰身上又沒留著殤家的血,脾氣怎麽會跟殤七七一樣。”


    “對哦,我居然把這一件事給忘了。”顯然對於菖蒲而言,殤九嬰不管怎麽看都特順眼,不過這種透著紳士風範的翩翩少爺,恐怕沒有幾個女生不喜歡的。對於殤九嬰,打從第一眼菖蒲的少女心就已經動了,每一次看到他總表現得跟平時不大一樣,如今看到他還替殤七七向他們道歉,少女的情懷更加克製不住。


    倒是句椿,明顯對姓殤的都沒什麽好感,看著菖蒲那明顯少女心觸狂跳的樣子,句椿不屑的“切”了一聲說道:“紳士風度嘛?我怎麽覺得看上去特虛偽。”


    “隻要長得比你帥的,你哪個不覺得人家虛偽的。”


    “瞎說什麽,說得好像我妒忌心很強似的。”


    “怎麽?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的妒忌心強?”


    菖蒲的性格算是不錯的,恪守規矩的女孩一向性子都比較謹嚴,不喜歡製造出太多麻煩的事。不過每當跟青梅竹馬湊到一塊時,卻總是按耐不住脾性到最後吵成一塊。入學到現在都已經三個多月了,


    差不多習慣了他們這種相處模式的陰乆乆也樂著在旁邊看戲。平時的時候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常著火上澆油一把,可今天不知怎的,陰乆乆的心情顯然並不怎樣。也就是迴了菖蒲一句後,她便低著頭不做聲不知在想著什麽。


    嘴上雖然跟句椿爭辯著,不過菖蒲還是留心著陰乆乆,當瞧見她的神色明顯不大對後,菖蒲也沒有心情在跟句椿說話,而是停了口看著陰乆乆問道。


    “乆乆,怎麽了?想什麽呢?”


    “哦!沒什麽。”


    “沒什麽幹嘛悶悶不樂的?”


    “是不是因為本命沒剔取出來,心情不好啊。”看著陰乆乆那空蕩的手,句椿接口問了一句,問後當即安慰道:“哎呀,沒抽出來就沒抽出來,這都是暫時的,殤七七剛才的那些話幹嘛放在心上。這常言不是都說,越是厲害的東西越是要壓軸才能出來,乆乆的本命肯定比我們這些東西還要酷帥,所以才那麽難抽離。別著急,這一次不行下一次,到時候抽出來好好嚇嚇那個自視高人一等的家夥。”


    殤七七長得很漂亮,也很聰明,隻可惜性格上實在叫人難以恭維,對於這種性格的女生句椿明顯非常不喜,所以這話裏頭當然也滿滿都是嫌棄之意。


    好友擔心自己陰乆乆當然開心,不過她也不是那種矯情的女生,殤七七的話除了有關父母的,其他的她一句都沒放到心上,現在沉思的也不是有關殤七七的事。看著句椿急著安撫時那皺巴的臉,陰乆乆笑著說道:“安啦,我還沒自虐到跟那種嬌孔雀生氣,那種一傲起來就立馬開屏的女生,有幾條命跟她鬥氣啊。”


    “噗,乆乆你這形容說的,這要是讓殤七七聽到了保準氣到臉白,不過不得不說還挺形象的。”點著頭,句椿直接點應著頭表示認可。


    對於陰乆乆的話,菖蒲也表示讚同,點了頭說道:“是挺形象的,不過乆乆,不是因為殤七七剛才的話,那你想什麽?一臉的沉思。”


    “哦,我再想那個叫螭琰的男生。”


    “螭琰,好端端的你想他幹嘛!”那一晚就是因為那個家夥,她才被陰乆乆以及句椿半夜拉出來在學院裏遊蕩,且不說大晚上的叫學院自帶的詭異恐感嚇得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單單險些被寒水大人逮個正著,菖蒲心裏都覺後怕。如今聽到陰乆乆提起他,菖蒲右眼眼皮直跳個沒完,當即說道:“乆乆,我可告訴你啊,違反校規的事可不能做。”


    她還什麽都沒說呢,菖蒲就直覺她又在心裏打什麽主意,當即也是癟嘴迴了一眼,陰乆乆說道:“我就是隨便提一下,你幹嘛這麽緊張?”


    “她不就是這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是假正經的。不過說真的,螭琰那個家夥的確挺強的,我本以為咱們這一屆的妖孽隻有殤家那一對兄妹,沒想到螭琰比他們更拽。你們看到沒,當時伏羲大人的臉上居然帶了一點笑了,好像對他還挺滿意的。還有殤七七那個時候塌陰下來的臉,那位傲性的大小姐從小到大肯定沒被超越過,這一次被螭琰甩了好幾條街,那一巴掌打的,嘖嘖。”話音落下人也不住的搖著頭,一臉的幸災樂禍。


    他這心災樂禍的模樣顯然叫菖蒲有些瞧不下去,看著他那笑得眉眼都眯成一條線的樣子,菖蒲說道:“瞧你這樣,連點男士該有的風度都沒有,殤七七不管怎麽說也是女孩,你這樣會不會太缺德了?”


    “是是是,我沒風度,比不上你家的殤九嬰有風度。”就隻是一句話,句椿無故又扯到殤九嬰身上,當即可叫菖蒲氣的,要不是本命已經化為靈介,她保準能用自己的逍遙筆戳死他。


    菖蒲氣得握拳就要給句椿好看,對方倒好,繞著陰乆乆當了盾牌轉著叫菖蒲抓,就菖蒲那細胳膊細腿的想要抓住句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最後還是被他們兩個包在中間當盾牌的陰乆乆無語了。直接處在中間翻了個白眼,陰乆乆說道。


    “你們兩個冤家,夠了啊。”


    一天的仙法實戰學下來,多數的學生也是後知後覺累得手腳發軟,吃過晚飯在休息室裏休息了一下,這才陸續的迴到宿舍。一進宿舍就看到夏菡跟聽闕坐在那兒,手上拿著聽闕的靈介看得正仔細,當發現陰乆乆跟菖蒲迴來後,聽闕急忙招唿道。


    “你們兩個快過來。”


    應聲走了上去從聽闕手中接過她的靈介,看著聽闕挑著眉說道:“我的,怎麽樣,挺精致吧。”


    “是挺精致的,日常佩戴完全沒問題。”聽闕的靈介是一條項鏈,銀製的鏈子下頭垂著兩把同樣銀製的小刃,看上去可愛極了。看過之後將項鏈還給聽闕,接過之後聽闕說道。


    “上麵的那兩個裝飾用的墜子就是我的本命,是不是長得超可愛,對了,你們的靈介呢,快拿出來讓我看看。”這還是頭一次觸碰到自己的本命,恐怕不止聽闕這麽興奮,這個宿舍不管是誰應當都聚在一起笑聊。也是因著聽闕開口,菖蒲從發上拿下自己的水晶發卡,隨後遞上去說道:“這是我的靈介,夠樸素吧,完全不像你那麽占便宜。”


    “是挺樸素的,要是你不說還真想不到這麽可愛的發卡居然是靈介呢!對了,乆乆呢,你的靈介快拿出來瞧瞧,未來首席的靈介,肯定特帥。”說實的她最好奇的就是陰乆乆的靈介,隻可惜她的興喜換來的卻是陰乆乆的聳肩無奈,雙肩聳了一下,陰乆乆說道。


    “抱歉咯,恐怕你看不了呢。”


    “為什麽?”


    “因為我的本命壓根沒剔取出來,連本命也沒有更加別說是靈介了。”


    “怎麽可能。”話中帶了詫驚,聽闕顯然不信,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靠在床柱處的陰乆乆,聽闕再一次確認說道:“沒剔取出來?這不可能吧,你可是陰乆乆耶,鼎鼎大名的未來首席,怎麽可能……”


    “這世上哪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又是未來首席這個稱號,陰乆乆覺得她對這一個稱號都開始麻木了,倒是聽闕,詫愣是必然的,不過詫愣之後她還是很快的迴神,隨後說道:“沒有本命,那就有可能跟那個螭琰一樣了,對了,肯定是這樣的,進學院第一天太虛之境,不是隻有螭琰跟乆乆是太虛沒有點破的。螭琰那麽強,乆乆肯定也不會弱,搞不好是因為太強所以還沒剔取出來,又或者乆乆跟螭琰一樣,沒本命呢。”


    “被你這麽一安慰我這心裏頭可算好受多了。”


    “乆乆沒必要想太多的,第一堂課沒剔取本命的又不隻有乆乆,我不也一樣。”陰乆乆的話剛落下,邊上就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夏菡也開口安慰了。隻不過她的話換來的卻是聽闕一瞥,瞥了她一眼隨後說道。


    “你也一樣,你跟乆乆能一樣?人家乆乆可能是因為太強剔取不出來,你的原因八成就隻剩下弱了,那就跟人家一樣了。”


    “抱歉!”聽了聽闕的話,夏菡急忙道歉,她那幾乎堪稱爛掉的軟柿子脾性簡直叫人頭疼。也是瞧著夏菡現在的模樣實在可憐,菖蒲趕忙站出來說道。


    “好啦好啦,都累了一天了,大家好好放鬆休息啊,仙法實戰已經開設了,以後常著能上島嶼教室練習。本命嘛,命格裏都有的,抽出來還不是早晚的事。”


    聽闕人很不錯,就是嘴巴有時比較快,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不過一個宿舍住了三個多月,她的性格也算清楚,加之夏菡實在不是那種會跟人計較的脾氣,菖蒲那和事老的話剛剛說完事情也就那樣暫落了。靈介看完也該忙活彼此的事,宿舍也是靜了小片刻,約莫一小會兒後夏菡突然起身。看著夏菡站起身來,陰乆乆抬頭看著隨後問道:“怎麽了?要去哪?”


    “有點事,出去一下。”


    “哦!那快點迴來,晚上的學院可不安全。”


    “知道了。”羞澀的迴了一笑隨後走出宿舍,等著夏菡離開後陰乆乆才往菖蒲身上湊過去,隨後壓聲說道:“你說夏菡出去幹嘛?”


    “我又不是她肚裏的蛔蟲,哪知道。”


    “總感覺她晚飯到睡覺這段期間,特喜歡出去,你說她會不會讓人給欺負了。”


    “被人欺負?學院裏誰那麽無聊的。”話音剛落兩個人對視一眼,隨後一本正經齊道:“殤七七。”


    說完之後咂舌歎了一下,陰乆乆說道:“應該不會吧,那個家夥雖然又傲又討厭,不過應該不會欺負夏菡吧,畢竟欺負一個這樣沒脾氣的,總覺得特沒成就感。”


    “好了你就別想這些了,趕緊寫作業吧,明天仙人史要教的,到時在交不上去恐怕就不是二十分那麽簡單了,你要是再繼續扣下去,真得成吊車尾了。”


    “知道啦知道啦。”


    菖蒲嘮叨起來也是讓人頭疼,當即連應了幾聲,陰乆乆開始投身於自己的作業中。


    不過話也說迴來,作業什麽的。


    實在叫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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