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儀小姐。”麵前的女子柔柔的道,帶著曖昧萬分的笑意對上我的眼睛。“莊主,讓奴婢請您到前廳用餐。”

    “莊主?”今天光是見到她們所穿的衣服就夠奇怪了,沒想到這個世界裏還有莊主那麽一說咧。難不成還是個封建社會?見那女子盯住自己,我連忙應答道:“哦?恩。知道了。你先過去吧。我把被子疊好了就過去。”這疊被子的習慣還是被老爹騙出來的呢!說起來,自從母親突然消失的時候起,年幼的自己便在父親的熏陶之下開始有意識無意識的擔當起家裏唯一一位女主人的角色,一直期待著快快長大就可以早些見到自己的母親了。但是隨著一歲一歲的成長,才了解了父親那句“媽媽到另一個世界裏去等著丹儀長大”的涵義。若母親也隻是像我這般穿越到另一個世界裏來了,而不是與我生死相別了該是多好?

    “丹儀小姐,你在想什麽事情?”李芊芊將自己的手掌在我的眼前輕輕地晃著。細眉微瞥,眸子裏流露出深深的疑惑。

    “哦,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先去吃吧!”眼角一熱,有股傷感湧至眼角。為了不讓她看出自己此刻的情緒,轉過身去佯裝在在認真的疊著被子。

    李芊芊一驚,猛然抬起頭,“這……婢女是不可以和莊主在一桌用餐的,必須等莊主吃完我們方可用餐的。”

    對啊!這裏可是一千年前的封建社會啊。尊卑關係甚是明朗,怕是自己已經被她當作外星人看了吧。

    “恩。”應允般輕點下頭,將疊好的被子抬放到床的一角。以袖口輕拭盈在眼眶周圍的淚水,深吸一口氣稍稍平複內心不斷翻湧的悲傷情愫。

    “丹儀小姐,你怎麽了?”因是看見我眸子裏那明顯的猩紅,她一驚。

    “沒……沒事。”顯然我的話不足以化解她臉上盈滿的疑惑,“我們走吧,大家都還在等著呢。”起身邁步出了屋子。

    芊芊帶著我穿過了幾條迂迂迴迴的小道也仍未到達她所說的大廳,見她似乎對自己拘謹的很,一路上大氣不敢出似的隻是偷偷的瞥著自己臉上的神情。為了打破寧靜,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著。

    “你叫什麽名字啊?”

    對於我突如其來的文化她先是一愣,隨後畢恭畢敬的答道:“奴婢喚李芊芊。”

    “其實你跟我可以不用那麽的拘謹,那樣,我很不舒服。”走到她的麵前攔住她繼續像機械地向前走的步伐,扶住她瘦弱的肩,一臉正色:“以後,你就叫我丹儀就好了。反正我們是同輩,總用敬語讓人聽起來很難受。”見她一臉猶豫,“你要是不叫的話,那你就叫我沈丹儀吧,隻是讓你點名喚姓的話,你恐怕會更加不習慣吧?”

    “這怎麽可以?”隻見她的臉上十分詫異,但隨後又想起什麽似的恢複了平靜的神情“這……恐怕主人會怪罪下來。丹儀小姐你還是不要為難奴婢了吧。”

    她驚喜的眼色一驚全被我盡收眼底。也是,這可是好幾年前的封建社會啊!自己怎麽總是忘記咧?!搞不好自己將來會莫名其妙的因此而被人暗殺了嘞!待自己到了陰曹地府才方知道自己的死因竟是:思想超越於如今女子的思想! “其實,我們那裏的人對平輩的人都是不用敬語的。所以啊,你現在用敬語和我說話我會很不習慣的。”我輕輕抬眸一笑。

    “你……你們那裏?”芊芊眸子裏的驚詫又加重了一分。

    “其實也沒什麽啦。嗬嗬……”望著她臉上的探究之色,隻得裝傻的笑笑。

    “果真如主人說的呢。丹儀小姐是個很有趣的女子呢?”說著盈盈一笑露出兩灣淺淺的酒窩甚是可愛。

    有趣?這倒是讓我對芊芊嘴裏所說的主人來了興趣呢。

    又繞過了一條走廊,芊芊迴頭輕聲道:“丹儀小姐,這就是大廳了。”

    我抬頭一看,門上掛有一方匾,匾上書:“旭金廳。”金燦燦的楷體字在暈紅的餘暉的照耀之下顯得潺厚莊重。

    走在前麵領路的李芊芊突然發現身後沒了人,疑是丹儀小姐迷了路,連忙小跑著原路返迴,焦急的四下尋找著那抹豔麗的身影。最後將眼神索在門前雙手緊握在胸前的女子,太陽的餘暉將丹儀小姐完美的身形毫無保留的勾勒了出來,傾國傾城的臉上更是染上了一抹紅暈,眼波微流地仰望著某個地方。

    嗯……這是一種什麽感覺了。漂亮?卻不能完全表達出此刻的意境!**心魄?對。就是**心魄。此刻的李芊芊確實是感覺到那股無形的魅力,此刻的丹儀小姐如下凡的謫仙般,卻還比那謫仙魅惑上幾分,讓同為女人的她都不覺望著入了迷。

    金燦燦?金燦燦啊¥¥¥¥……$$$$……

    如若不是自己海拔有限,我肯定會奮不顧身的衝上去狠親一把的。真不知道那麽大的字會用多少的金子呢?$$金子金子。啊……啊……周圍都是金子。大塊大塊的金子呢,我一一拿起放在嘴裏咬了一把,硬硬的,還有些軟軟的?有些疼疼的?

    突然,所有的金子都消失了。隻剩下芊芊秀麗的臉出現在眼前。

    “丹儀小姐。你怎麽了?”李芊芊眨巴眨巴眼睛打斷丹儀小姐的自虐行為,對於丹儀小姐看著門前的牌匾流出口水還不住地咬自己的手的舉動很是納罕。(作者:其實確切的說,應該是無語!)

    “啊。好痛!”手上傳來一陣劇痛。才恍然大悟般發現——自己方才所咬住的金子實際上就是自己那可憐的手。難怪會痛痛的說。

    芊芊示意的瞟了瞟我的嘴角,這才感覺到嘴角處一涼。“嗬嗬。”自己還是改不了見到金子就流口水的毛病啊。“尷尬地將嘴角處的口水拭去。

    “丹儀小姐,我們快點進去吧。主人和小姐她們都在等著您呢。“芊芊半哄著拉著我就要往大廳裏走去。

    我戀戀不舍的在芊芊的拉扯之下,方才離開那金燦燦的牌匾之下。金子啊,金子……嗚嗚嗚……偶不要走。偶不要離開偶那可愛的金子……

    “丹儀小姐……”李芊芊眉頭緊皺,滿臉的為難的看著死抱住一旁的紅漆園木柱死賴著不肯離開的丹儀小姐。

    “不要啊!我不要離開我那可愛的金子。”我一臉決絕的望著她的眸子,死死抱住木柱的手不覺加緊了力道。

    忽然,芊芊透過我的目光看向我身後的地方。拽著我袖口的手立即垂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垂在身前,道;“莊主。”

    莊主?疑是芊芊為了引開我的注意力,我死活不放開緊緊抱住柱子的雙手。突然,一陣溫熱的氣息環繞在我的脖頸處,一抹陰影將我覆蓋。身後響起如鼓瑟般悅耳的聲音:“這般抱著柱子,可是好玩?”

    驚住。

    這麽好聽的聲音?可想而知那聲音的主人是何般俊美。

    好奇唆使我冒著脖子被扭斷的風險,艱難的向後扭頭一百八十度。眼神最先觸及的是那男子漆黑及膝的長發,一身青灰色的長袍。眼神沿著頭發向上移動……

    愣住。

    愣住。

    愣住。

    眼前的男子?好……好漂亮!好……好……(嗚……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描述眼前男子的容貌!)

    以“迴眸一笑百媚春生”來形容麵前的男子恐怕也不足為過吧?隻是——麵前那男子卻似乎並無笑意,俊美的立體五官?蔚藍的眸子?為何……似在何時見過?那般熟悉,卻……令我感到一陣心痛……

    “我們,是否見過?”或者是說;那雙蔚藍的眸子,我見過。

    東方狐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和一絲欣喜,似開玩笑般反問:“你說呢?”如深海般深邃無底的眸子閃著魅惑的光芒。

    翻了他一記白眼,脫口而出:“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問你了。”雖然他的確長得夠俊美,但他俊美的臉龐於我的吸引力卻不及那雙蔚藍眸子於我的吸引力。為此,我不禁緊盯住他那攝人心魄的眸子。“也是。”似是在迴答她,卻又似是在迴答自己。移到她緊緊抱住柱子的雙手時,嘴角不覺向上一彎。由是他嘴角的弧度過於平淡,以至於讓人完全無法認為那是他在笑。“想來你也一天未進食了,怕是已經餓了吧?不如,先隨我到大廳用些膳,你看可好?”

    本是想一口迴絕。但可愛的肚子偏偏在此時很不可愛的抗議起來,甚至是有愈演愈烈的意思。

    食物的**……

    金子的引導……

    究竟是食物,還是金子……(作者一副某節目主持人的樣子:女主角該何去何從?敬請收看下集精彩節目。(一隻臭鞋扔過,正中作者腦門。某作自地上爬起,換上恭維的笑)嗬嗬……開玩笑的!汗……)

    我的眸子突然一亮,閃著祈求的光芒的眼睛望向帥哥:“可不可以把飯端到這裏來吃?”

    “你說呢?”又是深不可測的一笑,頗有些老謀深算怕怕的說,心虛的說。

    “那……那把桌子端到這裏來吃?”語氣微緩,允著手指十分期待的對上帥哥蔚藍的眸子。

    嗚……算了吧!不作希望狀……

    “去將桌子抬出來。”轉身吩咐道。

    李芊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莊主居然因為丹儀小姐的一句話便同意將桌在搬到外麵來用膳?!丹儀小姐,究竟是什麽人?隻聽得月兒小姐曾提及過,在莊主書房內有一副丹儀小姐的畫像。自己便隻以為丹儀小姐是莊主的故人,此般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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