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玉妃?”我驚唿。若不是德妃,就隻有玉妃了!


    大叔還是搖頭,“在這緊要關頭,不管是德妃還是玉妃出手,都會教皇上懷疑,最後都不會落得什麽好處,隻會讓皇上心生厭惡。真正想除去你的,是嫉恨你的人。她見不得你過得比她好。許是平時你欺壓人欺壓慣了。”


    欺壓?欺壓個頭啊!我跟那些女人沒有交集好不好!又是靜月那臭丫頭做的!**了都不讓我安生!


    我開始在腦海裏一一過濾林靖宇的女人。d!好像每一個都有嫌疑啊!


    偏偏大叔什麽都不說,隻詭異地笑著,說封後大典前會幫我解決這件事。


    然後,我又纏著他索要後宮暗樁的名單,他勉為其難地又說了一位禦醫兩位嬤嬤四名宮女的名字給我,我愣是記不了那麽多,隻牢牢記住了禦醫的名字——柳藺汝。


    還有一個專管分發各宮用度的嬤嬤——琴嬤嬤。


    這兩個人,都姓柳。


    靠!太好記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他們是柳家的人嗎?


    我一下子又泄了氣。大叔在玩兒我呢!這麽容易讓人聯想到的名字,他也好意思說是暗樁!根本隻是給了我明麵上的那幾個人!我敢打包票,林靖宇也肯定知道這些人是柳家的。


    談話暫告一段落,柳大叔忙他的事去了。我開始修心養**,在柳府重新當起大小姐,隻不過冠上一個“娘娘”的頭銜而已。素素的母親又把宮廷禮儀重新教了一遍,她的態度比宮裏的嬤嬤溫和多了,我開始喜歡待在這裏,不太想迴宮了。


    ******三月十二,府裏張燈結彩,開始為我的登基大典——說錯,是為我的封後大典做準備,也就在這一天,我得到了後宮最狐媚的女人——周貴嬪被打入冷宮的消息。跟著她一起被貶的,居然還有王美人,以及我棲霞宮的兩位宮女和一位太監。那個太監自然就是小琢,兩名宮女我卻不熟,隻是隱約對她們的名字有印象。


    “陷害我的——是周貴嬪?”我怔了怔,不敢置信地瞪著清菊。她奉皇命,帶著四名嬤嬤十二名宮女八名太監入住柳府,加上之前我帶來的香蘭和妙嬋以及一應侍衛,立即把柳府半個院子的住宅給占滿了。


    如今的柳府不比從前,以前住的是相府,比這裏要大多了。雖說皇上答應讓柳大叔一家子在我當皇後前仍然住在相府,可是,大叔也是個有骨氣的人,說什麽也不願鳩占鵲巢,一辭官,就搬了出來,在柳毅大哥的將軍府旁置地買房,早就安排好一切人手和事物了。真真是狡兔三窟,弄不好在外地還有好幾處別院,隻是現在懶得挪地兒罷了。


    不過,千算萬算,我倒是沒估到,拆我台的居然是以前最得寵的那個蛇腰美人。據說,她還是柳大叔親自挑了送進宮的,貌似還是跟柳家有姻親關係的哪個官員的庶出女兒,也算是柳黨的人,怎的會作出窩裏反的事?我當了皇後不好麽?至少柳家送進宮的那幾個女人我都會罩著啊!至於王春卉,因為毒**了一隻小鬆鼠,她是怕**後打擊報複才先下手為強,與周貴嬪串通一氣來拖我下台吧?真笨哪!難道她以為皇上寵的仍是周貴嬪?


    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我看向清菊,朝她勾勾手指。清菊笑嘻嘻地靠上前,湊近我,悄聲問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咳咳——”我輕咳一聲潤潤喉,掩飾一下窘態,小小聲問她:“那個,周貴嬪是不是月桂宮的娘娘?”


    “是。”


    “皇上舍得?”我記得剛找迴皇上的魂體不久,林靖宇這小子頂著靜月的身份還招了那狐媚子來,為我做口……也就是用嘴讓龍體爽了一把,那次嚇**我了,差點沒讓她把龍、根給咬下來(**知詳情,請重新翻閱033章)。一想到過往囧事,我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臭鯨魚!居然讓我出醜!這也說明他對姓周的十分寵愛!又怎麽可能為了我廢了那個女人?


    “皇上做事一向公正,娘娘大可放寬心來。”清菊輕柔的話語中處處都是對她主子的維護,真不愧是林靖宇派來的人。


    我扁扁嘴,“那,這事就這麽結了?還有沒有對我不利的傳言?比如那些蛇……還有那些毒(054章)……還有無故溺斃在明湖的浣衣局的小蘭(038—041章節)……”


    清菊眨眨眼,笑了。“宮裏的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又說得準呢!皇上認定了誰,就是誰了。即便沒有直接證據,也會弄出三五個證人來。那些言官刑官們若是索要證據——隨便弄些東西來栽贓——還不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兒。娘娘隻需順著皇上的意就好。”


    我冷汗涔涔。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又聽清菊說了一番宮裏的人事調整,得知妃子們有升有貶,聽說林靖宇又寵幸了儲秀宮的兩名秀女,就在我離宮後的第三日,還封了人家當美人。我的臉都綠了。


    果然,禁**半年的男人不可靠!之前我真應該趁著自己還在當皇上的時候把那些女人都遣送出宮的!要不是這半年來麻煩事多如牛毛害我費心費力的斡旋,我至於把那些清純小女生的尷尬處境忘在腦後了麽!而一想到清菊跟我說的每三年就要選秀女進宮給皇上糟蹋,我這心裏就涼撥涼撥的,直後悔為什麽要跟林靖宇換迴來。合該我糟蹋他而不是讓他糟蹋我!


    哇呀呀~~~這迴虧大了!


    林靖宇!把龍體還給我!!!


    ******三月十五,萬物開春,諸事皆宜。


    天未亮,就被人從*上挖起來披紅掛紫鑲金戴銀的,滿身珠翠頭戴鳳冠,又被七八個人圍著足足兩個時辰的精心裝扮,直把我摧殘得直不起腰挺不起胸才算了事。幸好不是成親,不用罩著喜帕,隔著垂在眼前的十三串東海明珠串起的珠簾,還看得清周遭景物人物,倒不用人攙扶。


    步出典雅別致的小院,夾道的花樹下鋪了厚厚一層落花,遠望竟似綿綿白雪,卻原來是梨花,和白櫻。梨花數下,競相爭豔的海棠,月季,芙蓉等灌木叢花,姹紫嫣紅的,長勢甚是喜人。鬱鬱馥馨在空氣中慢慢地沉澱,就似繁花盡處的糜爛,生命途中的刹那芳華,終歸是零落成泥碾作塵,唯有香如故。收迴賞花的心思,腳踩在綿軟的紅地毯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和著假山下淙淙的流水聲,樹叢中的鳥鳴聲,將此處的景致渲染得如夢如幻,更襯得今日發生的一切,在我現在看來,是那麽的不真實。


    我這就要當皇後了?


    以後是不是就迴不去了?


    可是秦慕容跟我說過:貌似我本體還沒**。


    搖搖頭,拋開一切雜念,緩步行至前堂,朝父母下跪,拜別,眼睛和手腳卻不知要放在哪裏。柳氏夫婦趕忙扯了我起來,按理說我身為皇上的老婆貴為貴妃娘娘是不需要向臣子行禮的,可不知為何,剛見到他們,我這膝蓋就站不住了。一定是柳素素的身子在作祟。


    暗唾一口,我萬分艱難地起立,冷不防大叔極輕緩極清晰的一句話竄入耳中:“小林子是太後的人。素素可信安德海。”


    噗——老娘腳下差點沒站穩,幸**叔他老婆在一旁扶著,清菊這丫頭反應也靈敏,立即上前護著我,淺笑盈盈地喚上香蘭把我攙扶起來,立定,站好。


    我深吸一口氣,神色複雜,幽怨地瞪了柳鈞未一眼。他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後退一步,扯著他老婆——素素她娘跪下,與一介親戚外戚小妾以及親信食客等,朝我行跪叩大禮,“恭送娘娘”。


    忿忿不平地轉身走出柳府,我還在為安德海此人的身份鬱悶著。


    那家夥明明就是我當皇上當得無聊的時候看上的小太監,順手找大總管要了來做貼身小廝用的,柳大叔是什麽時候把他收買的?還是說,安德海早就是柳家的人,故意接近“皇上”,倒真的教我看上了?好邪門啊——千萬別告訴我,其實宮裏有一半是太後的人一半是柳家的人!!!若真是這樣——林靖宇,你何其不幸!又何其有幸娶了我!


    出門,上車,閉眼,休憩。


    不到一分鍾,又睜開眼。


    我老覺得有人盯著我看。


    疑神疑鬼地檢視了一圈,連腳下踏著的獸皮都掀開來看了,卻是沒啥發現。


    難道是外麵有人**?


    伸手偷偷把窗簾掀開一條縫隙,外麵的喜樂和喧鬧如聲浪般迎麵撲來,正**往外窺探,卻不想有什麽綿綿軟軟的東西從我眼前飄過,擦過我的鼻尖,滑過溫熱的手心,溜了出去,徒留一聲歎息,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十分清晰。


    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想尖叫,聲音卡在喉嚨裏,怎麽都叫不出來。


    驀地縮迴手,抱在胸前,雙眼瞪著金碧輝煌的轎內布簾,映著赤紅的底色,被外麵陽光一照,竟顯出火燒般的瑰麗,一隻金鳳,在布幕上若隱若現。此情此境,讓我的思緒逐漸迴到第一日——初始林靖宇的那一日——恰值柳素素大婚。


    當時,我就是在素素的花轎內開始有了意識,小心翼翼地與素素對話,然後祈求她打開窗簾,我趁勢溜了出去。


    如今的這一幕,何其相似。


    “咚”的一聲,我在轎子裏暈了過去。看來,我的膽子實在是比真正的柳素素要小,當**遇上我都沒暈,還與我交談來著。我暗唾了自己一口:真沒用!


    原以為就這麽一覺睡到典禮結束誤過時辰,隻是,清菊是強大的,香蘭妙嬋也不是吃素的,到了地頭上,三人又掐又捏的把我弄醒了攙扶下轎,挾持著抖抖索索花容失色的我榮登寶鼎。我第一次意識到——沒準身邊的宮女都是會武功的……


    遙望高台之上那個俊逸不凡的身影,原本應該身穿明**龍袍的他,今日卻穿了一身大紅喜袍,與第一次見到的不同,這一次是繡著金色龍紋和五彩祥雲的朱紅色龍袍,就連那寬大的袖口,也繡著雙龍戲珠的樣式,十分耀眼。以我的眼力都看得出來,那衣袍上的珍珠,確實是真的,全是鑲嵌上去的!圓圓的珠子在陽光下正發散著柔潤的光澤,無言地捕捉了我的視線。


    魂不守舍地走到他麵前,看著他朝我緩緩伸出右手,我卻隻盯著袖口的那一顆直徑有五公分的珍珠。


    我咽咽口水。那麽大一顆,得多少錢……


    一聲輕笑,我疑惑地抬眸。眼前修長的眉峰微揚,深色的眸子柔光透出,隻是這麽被他靜靜地看著,就會覺得全身飄飄然,似被吸入那兩汪清澈透亮的泉眼中。


    春風微拂,豔陽高照,日光明亮耀眼,照在他的臉上有一種被佛光籠著的感覺,發散著淡淡的光芒,如神祗般高貴,祥和。


    白玉般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絲靦腆害羞的神色,他抿抿紅唇,緩緩把手伸出,握上一隻瑩白如玉的柔荑。輕輕的碰觸到那纖長的手指,那隻溫暖的大手一握,牽著我,一齊朝祭壇走去。


    咦咦咦——被他牽著的那隻嫩白嫩白的手,真的是我的?眼睛一亮,屁顛屁顛地跟著他走了。


    迷迷糊糊地祭拜完天地祖宗,又跪拜了太後和林靖宇,接受小鯨魚遞給我的名碟和鳳印——貌似這個鳳印跟上迴給我的那個不同……來不及研究,女官奉上後冠,由皇上親自為我戴上。之後就是接受朝臣和他國使節的祝福和朝拜,再就是遊街,爬上城牆接受萬民的祝福和景仰,前後走走停停地站了足足三個時辰,才算完事。他們對我說了什麽,我愣是一句都沒記住,隻知道自己的麵部表情笑得快要僵掉了。


    迴到寢宮,頭重腳輕辨不清東南西北,遣退了眾人,我直奔紅豔豔的大*,一頭栽倒到綿軟的絲綢褥子裏,被頭上的後冠給紮著頭皮也顧不上痛了,隻顧著喘氣歇一歇。


    媽呀……累**我了……


    “怎麽,這就受不了了?晚上還有宴席呢,趕緊梳洗一番換了衣裳隨朕出去。”


    房間裏響起那個好久都未曾聽到的聲音,我又吭哧吭哧地爬了起來,傻乎乎地看著他。


    纖瘦的手指捏捏我的鼻子,他好笑地看著我,寵溺地說道:“怎麽,才七八日不見,就忘了朕了?”


    伸手**上他的小臉,滑膩膩的,我咕囔一句:“你居然塗胭脂……”我當皇上的時候都沒塗……


    林靖宇抿抿唇,不爽地拉下我的手。“朕這幾日,沒一刻省心的,麵色不太好,不撲粉遮掩些會教臣子們以為朕對封你為後這事不滿意。”


    “我知道。你不就是跟女人玩累了麽……”還新收入房兩個水嫩嫩的處子呢——我酸溜溜地想著。


    “你這小心眼的!若不給她們嚐點甜頭,如何替你洗清罪名?”林靖宇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若不是她們願意站出來‘指證’周貴嬪和王美人,這事哪有那麽容易善了!”


    “你倒是說說:靜月給我惹了多少麻煩?”我對此很是好奇。因為之前沒有刻意去調查,現在我對這個身體背負了多少罪惡十分介懷。日後,那些可都是要算到我頭上的啊……


    林靖宇沉吟了一會兒,揀重要的說。


    毒打宮女,欺壓妃嬪,橫征斂財,狎玩宦官,**下屬……


    我打了個寒顫。其他我都可以理解,隻是,這狎玩宦官……我撇撇嘴。後宮裏沒男人給她用麽,連少了最重要那一部分的非男人都要玩弄。


    “還記得那一日麽?母後迴宮那一日,我在林子裏被幾名男子……”林靖宇輕咳一聲,簡單幾句話帶過,意思就是那件事是靜月指使的,當事人小蘭在事發後也是被靜月派人溺斃在湖裏的,直聽得我毛骨悚然。這女人,真夠歹毒的……(請閱讀038—041章)更讓我心驚膽顫的是——靜月竟然與北苑國的使臣有接觸!!!


    “這事——柳相知道麽?”我一把抓住林靖宇的袖子,滿臉焦急。


    林靖宇搖搖頭。“監國大人雖喜好權勢,卻不屑於**求榮。他即便不看好我,另投靠其他王爺就是,絕不會與別國**陷家國於不義。那老狐狸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名節的。”


    我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難怪柳大叔會對我說:我犯的事,**十次都不夠。若是靜月真的有通敵的嫌疑,別說她小命難保,連柳氏一族都得連根拔起。莫非,柳老狐狸巴巴的把相位出讓,原意不是為了換取後位,而是要保全家全身而退?


    似是看出我的疑慮,林靖宇接著道:


    “那次朕在相府落水,就是因為事先被靜月用刺紮破了皮膚,讓毒素侵入體內才導致朕在水中無法掙紮而讓那具軀體——”‘喪命’那兩個字他不說我也明白,不過在這大喜日子我也不想聽到不吉利的話,便安慰地抱抱他,拍拍他的纖腰。那一次,他定然是很害怕的。畢竟這家夥不會遊泳。而從他的話語中我也了解到,靜月用的是北苑國的一種大內秘藥,雖不能立即讓人喪命,卻是可以麻痹人的神經。莫不是氰化物?若是北苑國有這玩意,可真是麻煩。


    改天找北齊高太子前來商討對策吧……


    “對了,我那次吃蘋果被毒倒,還有前不久我們倆一塊被人下了毒,是誰幹的?”


    林靖宇猶豫了一會兒,悶聲道:“這事,與柳家無關,與後宮無關。這是朕的私事……”說著,皺了皺眉,以十分抱歉的語氣說道,“朕發誓,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他指的是不會去**良家婦女,到外麵去打野食,我卻以為他說的是不會再讓人有機會下毒,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子變得高大英偉起來。


    “靖宇,到了夏天,我教你遊泳,好不好?”對這個男人好一點應該不會錯。看在他那麽護著我的份上。雖說取了“鯨魚”這樣的名字卻不會遊泳是很丟臉的。


    林靖宇臉色微紅,點點頭。


    我不滿地朝他下巴輕輕咬一口,順勢親上那紅豔豔的薄唇,又立即離開。“不就對你好一點點而已,你害羞個什麽勁!”雖說這個時代遊泳要穿的衣服有些特別……邊想著,自己也老臉發紅,耳朵發熱。我還真不適合跟人**啊……


    林靖宇嘴唇囁囁著,結結巴巴地說:“很久——沒有人叫這個名字了……”


    廢話!除了我還有誰敢這麽稱唿你!我白了他一眼,抱著他的腰揉揉、搓搓,“我對你好吧?其他人都不記得你叫什麽了,隻有我牢記在心~~~~”


    林靖宇噗嗤一笑,嘴裏咕囔著一句什麽,伸手揉揉我的頭,不舍地推開我,轉身喚宮女進來替我梳洗更衣,他卻步伐飛快地走了。看似對我避之不及,隻有我知道,剛才頂在我肚子上那個熱乎乎的有些硬度的東西是什麽。切,弄得姑奶奶我也跟著起意了……沒有護墊的古代日子可不太好過,偏偏以我的身份,又不能自己打水清洗內、衣褲。真——**不爽。那不是讓浣衣局的仆婦們笑話麽。


    我低歎一口氣,忍著不爽利的感覺,讓七八雙手再次把我當洋娃娃一樣擺弄一番。


    ******宴罷,拖著疲累的身子迴房,待宮女們把我身上的飾物拔光,我也累的不想動了,直挺挺地倒在*,上。


    殿門打開,有不少人走了進來,林靖宇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把這些擱在桌子上,都退下吧。沒有朕的唿喚,誰都不準進來。”


    眾人輕聲應了,便都退了下去,殿門再次闔上。


    我吭哧吭哧地爬起來,揉揉眼睛。


    “困了?”一身鑲金大紅袍擋住了我的視線,帶著濃鬱的酒香味。


    我點點頭。天沒亮就被拖起來了,折騰了一天還沒個午休,能不累麽。


    “來,喝了這杯酒再睡。”他一把抓住我,把我拎到桌前。


    “還喝啊。”我打了個哈欠。宴席上我都喝了一壺酒,至少有半壺是高建行灌的。隻不過他那曖昧的目光卻是看著林靖宇,嘴裏還給我弄出兩句唐詩來,搞得大家都莫名其妙。切,認不清形式的家夥。堅決不告訴他我當迴女人了!讓他跟林靖宇鬧騰去!


    “合巹酒。”輕柔的聲音低低地響起,打斷我的思緒。


    我精神一震,立即迴神,奇怪地看著他。“今天我們成親?”不是早就結過婚了麽……貌似今天應該是我的升職慶典才對。


    林靖宇一怔,執起兩杯酒遞了一杯給我,露出一口白牙,“直到今日,朕才算是有了正室。你說是不是成親。”


    “正室——”我拉長了語調,挑著眼戲謔地看著他,“意思是說還有不少妾室——你都結了十多次婚了。”


    “沒辦法,這是身份使然,板上釘釘子的事實。”矯健有力的臂膀繞過我的胳膊,勾起,把杯子遞到唇邊,雙目泛著桃花,斜睨著我。我照著做,抬起手,繞過他的前臂,一昂頭,把酒送入口中。


    那辛辣的感覺剛沾上舌尖,他卻俯身下來,把唇貼上我的,把口中的酒哺到我口中,嚇得我一個恍神,全灌了下去。


    “咳咳……你……故意的……咳……”好不容易喘過氣來,那麻辣刻薄的柔唇再次緊貼上來,狠狠地蹂躪著我的唇舌。我嚇得睜大了眼睛。印象中,林靖宇從來沒有這麽主動和粗暴過。莫非,這小子一喝酒就轉**子了?


    衣衫漸褪,紅燭搖曳,空氣中泛著淡淡的酒香味,和著沐浴湯水的花香,濃鬱得沁人心扉。


    我暈乎乎地泡在浴池裏,與一隻大白狼坦誠相對,雙手不知要擺到哪裏,臉燒得似乎要滲出血來。


    他勾起我的下巴,輕輕捏了捏,醉眼朦朧。


    “為何喜歡我。”


    “因為你帥。”我雙眼冒星星。(請原諒,這兩隻都醉了。^__^)“……”


    看他不解,我趕緊解釋了一通“帥”的涵義。


    “……比我好看的男子比比皆是,為何你沒有移情。”他湊近,視線不懷好意地停在水麵上。池水剛好齊胸。


    “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喂,眼睛看哪裏?我瞪他。


    “你的意思是:若是先遇上的是別人,也會喜歡上他咯?”他眯了眯眼睛。完了,這話酸溜溜的,有醋意。


    我趕緊蛇一樣的貼上他的身子,伸出小手在他胸口畫圈圈,故作嬌羞地說道:“人家這不是沒見過比你更帥的男人嘛!”


    “真的?”邪魅的俊臉靠近,粉嫩的姓感薄唇近在眼前,我一陣頭暈目眩,趕緊點頭。“真的。比珍珠還真。”


    “秦慕容不是比我更帥?”灼熱的氣息輕輕撲到臉上,我覺得我發燒了,不然為何雙頰越來越熱全身滾燙?


    輕哼一聲,我難耐地扭扭腰肢,****嘴唇,直言道:“他比我漂亮,人家嫉妒。”


    噗嗤——林靖宇忍俊不禁,笑了。雙臂圈在我腰後,突然攏緊,柔唇卻貼上了我耳朵,輕輕嗬了一口氣。“那,朕的禦前侍衛,不是更有男子氣概?”


    我抖了抖,腦海裏突然浮現初次見到魈的情形——那白生生的屁屁,修長矯健的雙、腿,柔韌的腰肢,濕漉漉的秀發——貌似,那時候他也如我們一般,在洗白白……


    “你流口水了。”耳邊突然響起陰測測的聲音,帶著隱忍不發的薄怒。


    “有嗎?那是洗澡水。”我堅決不承認腦子裏想到了別的男人。


    “朕不知道朕的皇後有喝洗澡水的喜好。”涼撥的聲音,還用上了“朕”這樣的稱謂,顯示主人真的有些生氣了。


    “我頭暈……”一頭撞到他懷裏,手腳象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撒嬌耍賴是我的強項。


    如願以償地由皇帝大人親自侍候著出浴了。可惜,那麽美的兩朵芙蓉出浴圖卻沒有觀眾欣賞。我下意識地昂頭,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


    頭頂傳來磨牙的聲音,“到了現在,你還在想著他!”語畢,身子被拋了出去,落在綿軟光滑的絲綢緞麵上,朝裏側滾去,一下子把我摔了個七葷八素,天旋地轉。


    沒等我迴神,身上突然壓了一重物,滾燙得嚇人。我眨眨眼,看到一張緋紅的瓜子臉,即使生氣,那眉眼也漂亮得不像話。


    伸手撫上他的臉,我嗤嗤笑道:“林靖宇,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很漂亮。”


    秀氣的眉峰微微聳動,他抿抿唇,道:“怎可形容男子漂亮。你應該誇我——帥氣。”


    得,現學現用。這小子果然是個好學寶寶。


    我點點頭。“確實很帥。”


    雙手下意識地描著他的眉,眼,唇,鼻,似要把這容貌深刻入心底,嘴裏發出無意識的讚歎,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麽,他卻逐漸高興起來,有些羞澀,有些靦腆,低聲笑道:“看在你對我這麽著迷的份上,之前的話,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動作會輕緩些。”


    咦?動作?輕緩——?


    “啊——”痛痛痛——我眉頭皺起,咧開嘴痛唿出聲。


    “林靖宇!輕點……**……!”居然一杆到底!連點緩衝都沒有!


    “嗯……你放鬆些,我也痛啊……”他一臉隱忍,額頭滑下幾滴晶瑩的汗珠,沿著優美的下巴滴落,砸到了我的臉上。


    痛你就不要做啊!混蛋!淚眼迷蒙地看著他晃動的身形,雙手無助地不知要抓向哪裏,我抽噎著喘氣,之後就變成無意義地單音節喊聲,伴著他沉重的喘息,和安撫的低語。


    結果他所謂的“輕緩”,就是指放慢動作,但是該做的卻是一樣也沒少做,該抓該咬的地方一處也不放過,隻是把時間延長了據說是平時的兩三倍而已。


    下一次堅決要求他速戰速決。老娘的腰酸痛**了!腿都在抽筋!


    紅燭搖曳了一夜,紗帳晃動了大半夜,直到淩晨不知什麽時候才停歇下來。我倒是越挨越精神了,出了一身汗,酒醒了大半。


    溫熱綿長的唿吸近在身旁,躁動的心也莫名地安靜下來。側過臉,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闔著眼,長長的睫毛彎彎翹翹的,遮住了兩汪清泉,睡容恬靜得象個天使。我往他懷裏縮了縮,鼻息中滿滿都是他好聞的味道,雙手環上他的腰,嘴裏碎碎念著,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


    林靖宇,你小子身經百戰技術居然還是那麽爛,我不知該心中歡喜還是不爽。今後,還是與你一起研究《迎春花的培植與養育》好了。姑奶奶我的初、夜啊……居然就這麽沒了……


    ******尾聲兩個月後,帝後二人在鸞鳳和鳴中,達到了身體契合的同步,亦同時達到某種運動中的某一境界,終於心滿意足地睡去。一夜無夢。


    次日,小林子前來請萬歲爺上早朝。


    我被那尖細的嗓音吵得不勝其煩,伸腳朝林靖宇踢了踢,閉著眼迷迷糊糊地哼道:


    “叫你呢……上班了……”


    身側某人爬起來,呆了呆,突然發出可怖的尖叫。


    女人的聲音?我一個激靈,立馬醒了。d!我的鳳榻上怎麽會有別的女人的叫聲?!林靖宇竟然敢趁我睡著了又找了別的女人過來?找**!


    我翻身爬起,陰測測地怒視著那名女子。她以手掩唇,拉過被子把自己遮了個嚴實,雙目圓瞪,伸手顫巍巍地指著我。我狐疑地看著她,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這個女子——不正是當今皇後——我麽?


    那麽,我又是誰?


    心慌慌地低頭檢查——平胸,健壯的手臂,某個地方精神抖擻,比我早一步醒來。


    “啊——”這迴尖叫聲是我發出的。正是當朝皇帝林靖宇那日漸渾厚**,感的聲音。


    “媽呀!快去給我把秦慕容找迴來——”


    於是,在大燕國第一美男子兼皇家第一王爺歸來前,我隻好又替林靖宇上班去了。總不能不上朝,讓臣子們投訴我這個正直的皇後媚主禍國。畢竟,林靖宇為了跟我練習那些有益身心健康的特殊運動,都有一個多月沒上其他妃子那裏去“雨露均沾”了。而我們的姿勢,才熟悉了十六個,達到滿意程度的也不過五種而已。來日方長啊……


    看來,在我們各自歸位之前,皇上專寵皇後的謠言,暫時被打破了。


    從今天開始,我要做一個清心寡**的好皇上!


    半個月後,雲遊四海的秦慕容同學終於姍姍來遲,而我也剛送走前來串門的北齊國新帝——高建行同學。這小子借著聰明的頭腦終於把他那年僅四十六歲的老爹給逼退位了,據說是弄了個半身不遂神誌不清滿口胡言不能人道的悲慘下場。我對那個可憐的大叔深表同情。


    順便的,對我家那口子為我承受了女人每月必經的痛楚也表示深深的關愛之情。


    “來,喝點紅糖水會好受一些。”我連哄帶騙的把那溫熱的湯水灌到了林靖宇嘴裏,他臉色蒼白雙目無神滿臉幽怨地瞪著我。我體貼地親了親他的櫻桃小嘴——有一種親了自己的錯覺。畢竟,那確實是我的身體。


    秦慕容在我們臉上研究來研究去,終於得出結論:


    “做到玉仙玉**(諧音字),神誌不清了吧?”


    林靖宇立即羞紅了小臉,不好意思地別過頭。我尷尬地笑笑,打哈哈道:“沒有那麽嚴重,隻是一時刹不住車而已。”


    魈惡狠狠地瞪著我:“我真應該阻止你教壞皇上!”


    “呿!你都聽了多少天的牆角了,我還沒向你收費呢!”


    魈氣得拿腦殼去撞柱子,嘴裏碎碎念著:“我會長針眼的……”靠!這小子不但聽了,原來還觀摩了!


    林靖宇臉色更白了。他在考慮是不是要禁止魈再趴在房梁上值守。因為有時候突然興起,忘了無處不在的魈的存在,在書房和偏殿裏也做過兩三次……


    他斜眼看向魈,魈冷汗涔涔,隻覺背後涼颼颼的。


    秦慕容檢查來檢查去,終於發現問題所在。


    “當日,你們雙雙中毒暈迷的時候,我在你們手上係了一根追魂索,你們清醒的時候沒有把它解下來?”


    我跟林靖宇無知的搖搖頭。這事我壓根就沒聽他提起過!


    秦慕容撫額輕歎。“你們還是再做一次,達到玉仙玉**神誌不清的程度吧!”


    林靖宇臉都綠了。


    我突然覺得,這樣的提議也不錯。


    “給朕把林瑞從天牢裏提出來!”林靖宇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嗓子。


    秦慕容:“……”


    魈:“……”


    我:“?”


    眾人:皇上呀!毒藥也不是這樣子亂吃的啊!


    十六個月後,我們有了第一個寶寶,這種魂魄遊移不定的現象,總算是中止了。


    林靖宇終於鬆了一口氣。我內心裏,卻是十分之惋惜。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生小孩那麽痛苦的事不是林靖宇來完成?!!!這孩子明明就跟他姓林!長得也象他!更是與他的身體構造一模一樣!


    看著搖籃裏水嫩的娃娃,我委屈地扁扁嘴,一把抓住他的小手,哭訴:


    “兒子呀!媽媽不能做你的爸爸教你泡妞了!”


    林靖宇一口茶噴到我臉上。秦慕容和魈仰天長歎,為小皇子的前途深感憂慮。


    ******他們的結局公元2010年夏季的某個星期日,清晨,在病*上昏迷了數月的女子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雪白的牆壁和天頂,還有周圍奇怪的擺設,她有些迷茫。


    眼珠一轉,視線輕輕掃過房間裏陌生的景致,看到那麵透明的窗戶和門,以及露台外的高樓,她十分訝異。當視線落在側臥在陪*上的男子臉上時,她驀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驚唿出聲:


    “靖宇……哥哥……”嗓子因長期不使用,初時竟有些沙啞和暗沉。但僅僅是輕輕的一聲,亦驚醒了淺眠的男子。他驀地睜開了眼睛,直直看向女子,然後立即翻身坐起,滿臉驚喜地靠近。


    “素素……你醒了……”那激動歡愉的聲音中竟帶著一絲哽咽,和不確定的脆弱。


    柳素素朝他展露一個虛弱的笑容,輕聲道:“我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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