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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禦書房,林靖宇站在門口,迎著夜風,靜靜的等候那個人的到來。


    雖然他的魂魄貴為天子,可是身體卻隻是個卑微的宮女,鎮守禦書房的侍衛自是不領情,不敢私自讓‘她’擅闖。


    林靖宇暗咬銀牙,憤恨的想著:以後,一定要把這個製度改掉!要隻認口令不認人!


    待周全趕到,他才得以與周全一起進入禦書房,秉燭夜談。


    “周全,我要見國師大人。”林靖宇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不知姑娘的意思”周全壓下滿心的疑惑,恭謹的問道。


    “我們商議好的口令——周統領該不會是忘了吧。”林靖宇不滿的瞥了他一眼。“除了朕跟你,還有誰會知道這個暗語?即便是貼身侍候的紫苑和粉黛,以及當日跟你一起宣誓效忠的螣蛇和寧靜,亦不能知曉。”


    “這——”周全僵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瞪著‘她’。林靖宇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說得這麽白,聰明如他,應該會理解吧?


    “你,究竟是何人?!”誰知,周全緊張過度,全然沒往別處想,立即後退了一步,全身戒備,手已經扶在了劍柄上。這名女子,太詭異了!她為何知道那個暗語?莫非是皇上知會她的?但雖說這幾日皇上極其寵愛她,可也不至於會糊塗到把那麽重要的事情告訴她!這一定是個陰謀!


    寒光一閃,長劍出鞘,鋒利的劍尖直指林靖宇的頸脖。


    “大膽妖女!居然敢魅惑皇上,竊取機密!其心可誅!”語畢,劍鋒一轉,那三尺寒芒朝林靖宇的肩頭直刺過去。


    林靖宇暗咒一聲,險險避過鋒芒,把周全教的本領全用上了,也不過才躲開了三招,就被周全一掌給打到軟榻上去了。


    看著壓在自己頸脖上的劍鋒,林靖宇怒火中燒,此時恨不得把皇宮拆了,把那個占據了自己龍體的混蛋埋了!但是,輸人不輸陣,雖然被人壓製著,身為帝王的驕傲也不容許他低頭。


    林靖宇微眯起眼眸,冷冷地看著對方。


    周全心思很亂。被他這麽一瞪,頭腦更混亂了。


    其實,他有手下留情。若不是念在皇帝的份上,他隻消一劍就可以刺死她。


    他隻是想試探虛實,看這女子的身手是否會對皇上構成威脅。沒想到,她的武功路數自己竟是如此熟悉——這幾招防禦的招式,正是自己傳授給皇上的!可是,為何?為何她會知道這些?難道又是皇上私下裏傳授給她的?他們才認識了多長時間,平日裏也沒有看到皇上教她習武,她怎麽可能把那幾個招式練得如此純熟?這太不同尋常了!


    似是看出周全心裏的掙紮,林靖宇有些無奈。這一切,也怪不了他。不知者不罪。


    他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朕還有一個法子可以證明,朕所說的一切都不是虛幻的。”


    朕……


    她居然敢自稱為“朕”!


    周全兩眼眼皮直跳,不知道該作出什麽樣的反應。


    看著對方這樣其貌不揚的一張小臉,用這樣獨特的語氣說出那麽奇怪的話——


    他臉色一沉,冷冰冰地警告‘她’:“姑娘,我不管你是何來曆,皇上有多寵你,姑娘剛才所言,足以讓你死上幾次了!你冒犯天威,不僅是死罪,更是株連九族的重罪!難道你不怕死麽?”言畢,收劍入鞘,卻仍是上前一步,一雙鷹眸緊緊地盯住‘靜月’的臉龐,似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麽來。


    林靖宇哀歎,很快又想出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事情來。比如——


    “朕記得,數年前,在朕還是太子的時候,你替朕擋了一刀,……”


    聽‘她’娓娓而談道出陳年往事,周全十分驚訝,‘她’甚至連自己身上傷口的位置都準確地指了出來;還有當年隨他一起英勇擊退叛黨,抵禦刺客的事情,些微細節也描述得很清晰。更讓他心驚的‘她’能清楚地道出半個月前自己教過皇帝的一招一式,甚至連當時在一旁伺候的兵勇的名字、身高、樣貌、籍貫,都分毫不差地說了出來。


    周全十分震驚。這一切,應該是皇帝陛下才知曉的事情,為何區區一名宮女會描述得如此詳細?


    “你——”


    不待周全說完,林靖宇擺擺手,苦笑道:“周愛卿莫要多疑。此事,實在是一言難盡。”


    聽林靖宇把來龍去脈說個大概,周全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後背冷汗涔涔。


    最後,林靖宇又繞到層層疊疊的書架後,輕而易舉地進入暗室,打開壁龕,拿到了傳國玉璽,把它鄭重其事地擱置在書案上。


    周全這下子是不得不信了。因為,玉璽對於皇帝而言意義非常。若是皇帝不幸罹難而又未留下子嗣,未指定繼承人,那麽,玉璽的意義就十分重大了。可以說是得玉璽者得天下。


    可


    “既然姑娘——哦不,屬下是說,既然真正的玉璽在您手上,為何這幾日端坐在廟堂之上的那一位,也使用玉璽印鑒在了奏折和政令上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林靖宇眯了眯眼眸。


    那個假冒的皇帝,真的使用了這個玉璽麽?若是真的,‘他’又是如何知道準確位置的?‘他’的身份實在是教人不得不懷疑啊……真的隻是普通的女人麽?


    ……


    “莫非,周愛卿對朕的話語還有什麽疑問?”林靖宇斜睨了他一眼。說白了,這個大漢還是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話。


    “屬下不敢。”周全垂眸斂目,態度恭敬。隻是被對方這麽一瞪,不知為何,自己心裏居然象是在打鼓,落不到實處去。萬一眼前這一位真是如‘她’所言是皇帝的魂魄,自己要是再不識時務,將來結局豈不淒慘?


    原本前些日子見到這名‘宮女’嘴裏吐出那句隱秘的暗語,就已經令他心神大亂了,怕是皇帝遭遇不測。雖然後麵看到皇帝真的緊跟著來,並未出現意外,但是一想到近日來皇帝的奇怪舉止,以及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說話語氣和洋洋得意的神情舉止,都讓他心存疑慮,是不是柳相做了什麽手腳,找了個假的來冒名頂替,好讓柳氏一族獨攬大權?所以,那天他毫不猶豫的出兵勤王,在看到皇帝跟這個宮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之後,又改變了主意,暫時按兵不動。現在,這個宮女,居然自稱“朕”!這說明了什麽?


    他突然想起國師大人臨行前對他的交待:


    ‘此次聖上出行,必有禍事生。然陛下命不該絕,自有奇人相助,得以平安歸來。不管日後有誰求助與汝,定要牢記汝與陛下之誓言,切不可妄下斷語。汝應護好龍體,更要護其龍魂精魄,切莫讓陛下受到傷害。汝需牢記,凡事皆有可能,莫要被凡塵俗事蒙蔽了雙眼。’


    難道國師指的,就是這件事?


    周全收迴心思,抬眸看向‘宮女’。後者也正用凜冽的目光探詢似的打量著他。


    他隻好硬著頭皮說:“為何陛下堅信周全會相信陛下的說辭?陛下不覺得這太過聳人聽聞了麽?此等怪力亂神之事,若是傳了出去,可是欺君滅祖的死罪。”


    “既然愛卿都已經稱唿朕為陛下了,朕還有擔心的必要麽。”林靖宇微笑道。


    “事情太過突然,匪夷所思,周全隻想求證,絕無冒犯之意。”周全額頭冒出一滴冷汗。


    “在朕出行祭天前一日,國師曾叮囑朕的。凡事無法自行解決的,都可找周統領商議。”


    “臣惶恐。”周全恭恭敬敬的向對方行禮。“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朕不怪你。”有好些日子不接受朝臣的跪叩了,林靖宇突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之後,兩人商議了很久,意在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換魂這樣的事兒,若不是自己親自經曆,無論如何誰也不會相信。


    古有借屍還魂的靈異事件,有操控人的神智的巫蠱之術,有迷亂人心智的魅惑之術,甚至有傳得神乎其神的攝魂術,但是都不能長久,總可以找得到破解的方法。現在他們遇上的,是靈體錯位,大家都活著,卻進入了不同的身體。


    林靖宇可不想永遠呆在宮女的身體裏。經過今天冒牌皇帝一鬧,他算是徹底弄明白一件事——要是他想留下子嗣以繼承大統,就必須迴到自己的龍體裏,讓妃嬪雨露均沾。靠這個女裏女氣的假皇帝來為他播種,不如找來王爺給自己綠帽子戴來得快。


    “照陛下這麽說,現在占據龍體的那縷魂魄,應該是對陛下死心塌地,毫無害處的女魂。”


    林靖宇為難的點點頭。


    “那麽,宮女還是逝去了。”周全腦子轉得飛快。


    身體隻有兩個,魂魄卻有三個,皇帝、不明身份的魂、宮女。隻能宮女翹辮子了。


    “也不盡然。”林靖宇不安的以指輕叩桌麵,“也許是宮女處於暈迷狀態。朕估計,她是驚嚇過度,起不來了,被孤魂占據了軀體。”之後,他把那次在禦花園自己是如何暈厥,事後是何時清醒的事情告訴了周全。隻是避開了某些不光彩的細節。


    這下周全終於明白了,那個膽大包天連刃兩員大將的皇帝,那種驚人的氣勢,竟然是不知哪裏來的一個孤魂野鬼在作祟!


    “難道——”周全兩眼放光。若是那樣一個‘人’當皇帝,也未嚐不可……


    邊想著,他偷偷瞄了‘他’幾眼。


    林靖宇知道他在想什麽,隻好苦笑著搖頭。“不可能是先前那位。之前那一位,在我清醒過來以後,就已經找不到任何痕跡了。”自禦花園生劉**斃事件之後,他就再也感覺不到那個活潑跳脫的魂兒的存在了。也許,那一次,魂兒為了救自己,最後弄了個魂飛魄散,或是直接投胎轉世去了吧……


    那麽,現在冒充皇帝的——又是誰?


    “皇上,臣有一法子。”周全腦子靈光一閃,突然開口。


    “哦?”林靖宇挑挑眉。


    於是,如此這般……兩人終於找到試探某人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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