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考試了知不知道啊”,吳莉對著身邊的女同學說。

    “什麽!考試?不會吧!嗚嗚嗚,我沒有看書啊!怎麽就考試啊!我怎麽不知道啊”,聽說考試,另一女生也大聲嚷嚷。

    “媽呀,我該怎麽辦啊,這段時間我可什麽也沒看啊!怎麽考啊”?

    整個教室裏抱怨連篇,唯獨吳莉勾起嘴角看著坐在窗口的夏璐依邪笑。夏璐依,你就等著撿書包走人吧!

    而夏璐依和謝濱清兩個人從來到教室裏到現在一直都沉默著,聽說要考試,夏璐依便趕緊拿出書看起來,而身旁的男生則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發呆。

    他都已經發了一上午的呆了,外麵的景色那麽美嗎?能夠讓他這樣投入!都快到了忘我的境界了。眼角的餘光瞥著身旁的謝濱清,夏璐依嘀咕著。他還在生氣嗎?當他知道我的過去時,我想他就不會這樣了。那倒不如現在就不接受他,這樣對誰來說都好!想到考試·夏璐依趕緊阻止自己再胡思亂想,努力讓自己安下心來看書,爭取明天考好,這樣才不會讓媽媽擔心。

    放學,夏璐依如往常一樣拎起書包就走人,看了看身旁的男生安靜的像一尊雕塑,有些不忍,但隨即又想,既然結局注定是悲劇,那我更不該再要求他的愛吧!還是不要再去打擾他的好!轉身,離開。

    謝濱清轉過頭看著夏璐依離去的背影,心裏一陣失落,他本以為她會解釋一下的,但她沒有,她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今天一整天,自己都很想轉過頭看看她,但他不能,他真的好害怕看了便移不開目光,那樣,會比現在更難受吧,歎了口氣,便也拎起書包走人,根本沒注意到教室裏還有人。

    剛才那一幕都被吳莉看在眼裏,他看她的專注的眼神,讓她嫉妒極了,他的視線從未在自己身上停留過,他的眼裏,隻有那個人,他的心裏隻容得下她。我會讓你身敗名裂的,夏璐依。

    酒吧內

    安以辰被一群時髦的女生圍著,被圍在中間的他默不作聲,出於禮貌,他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但眼底的悲傷還是清晰可見。

    “以辰哥”夏璐依對著被困在女生中間的安以辰喊道。

    “璐依,你來了”少年眼底的悲傷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歡喜。

    眾女生轉過去,看到一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t恤衫,牛仔褲,馬尾辨高高束起。

    “是她,那個以辰哥為她寫曲子的女生”其中的一個女生 認出她來

    長得一般嘛,沒什麽好看的。

    是啊,是啊,怎麽會給她寫曲子。全然不顧眾女生的嘲諷,她徑真走到安以辰身邊

    以辰哥,我明天要考試,幫我跟老板請個假,今天不上場了,我要在家溫習功課

    好吧!你認真地去溫習吧!我幫你請假,少年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笑容有些僵硬,他每天最盼望的便是和璐依一同上場表演,隻有在那一刻,他才能感覺得到她的真實存在,隻有在那個時刻,她才是屬於自己的,但想到既然是考試,便讓她迴家溫習功課更要緊,以後有的是時間跟她待在一塊兒呢,真的還有很多時間麽,他問自己。

    哦,那我先走了,對安以辰笑笑,便轉身走出了酒吧!

    酒吧對麵,謝濱清看見夏璐依走出酒吧!朝家的方向走去。

    她今天不上班嘛?怎麽這麽快就迴家,對了,明天要考試,想必是要迴家溫習吧!她一定是希望考個好成績的!本想迴家的謝濱清想到她迴家時有幾個巷子,怕她有危險,腳步不由自主地跟著她往同一方向走去。

    夏璐依走得很慢,今天她心情遭透了,謝濱清現在很討厭她吧,一天下來他都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她一路上都低著頭踢著腳下的石子,居然不知有人遠遠地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快到家門口時,見一個穿著很紳士的中年男人從自家屋裏走出來,似乎是想到悲傷的往事似的,神情有些傷感,他是誰啊,不記得有這個一個親戚啊,不知道來我家幹嘛。那中年男人也見到夏璐依,一直盯著她看。

    夏璐依被他看得全身發毛,糟糕,不會是遇見色狼了吧!但看他一身名牌,紳士風度,不像那種人啊,管不了那麽多,趕忙快步走迴家。

    而遠處的謝濱清看到中年男人更是詫異,爸爸?他來這裏幹什麽,本想走上前跟爸爸說話,但想到爸爸肯定不會告訴自己,還是以後再說吧!既然她已經安全到家了,也該迴家了,便轉身反方向走。

    家母坐在房間裏,還在想著剛剛謝天力的話。

    當年夏家不是謝天力做的手腳嗎?那孩子他爸到底是被誰陷害的?公司又是誰動了手腳,以至於突然破產。天力說他當時在國外,並不在公司裏,況且他本打算讓他兒子和璐依訂婚,但從國外迴來時,高桐便告訴他夏家公司倒閉了,母女倆也不知哪裏去了,他到處找我們卻找不到“這是真的嗎?那當年接到的神秘電話就不是他打的了,那會是誰呢?

    高桐不能接受害自己的人竟是多年的好友謝天力,當場便氣死。所以梁母趕忙帶著十幾歲的小璐依火速搬走,怕謝天力再來傷害她們母女倆,沒想到,他找到了這裏,最讓她吃驚的便是他說不是他害的高桐,那這麽多年來,自己竟痛恨了天力這麽多年。

    “媽,我迴來了”見廚房媽不在,夏璐依便對著房間裏喊。

    “哎,來了”把謝天力拿來的補品進衣櫃藏好,開了門走出來

    今天怎麽這麽早迴來,不要去教那孩子學習嗎?見女兒迴來,梁母就在廚房裏忙起來,這麽多年,璐兒已經變成了一個很能幹的女孩子,吃得了苦,不再是以前那隻會撒嬌、歎氣的千金小姐了。比起待在繁華的別墅裏好多了,但當年的那事情,讓璐兒心裏造成了很大的陰影,還好有以辰那孩子,不嫌棄璐兒,對璐兒又好,又細心,又體貼,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現在很難找到這麽好的男孩子了。

    “今天我要待在家裏溫習,明天要考試了”邊說邊幫媽媽切菜。

    哎呀,我來吧!你迴屋裏去休息一下,忙累了,一天下來。便推著女兒迴房。

    正在迴房的夏璐依停住腳步,腦袋裏閃那個中年男人的臉,便問到。媽,剛剛那個從我們家出來的中年男人是誰啊,他來我們家幹什麽,我們好像不認識這號人物,而且這麽有錢,他誰啊!轉過身問母親。

    啊,那個呀!哦,他是……他是以前你爸的朋友,今天來看我們的,說完便從櫃子裏拿出一些禮品讓她喝,既然她看見了,那麽就不藏了。

    那為什麽他不在咱們家吃個飯就走了呢,既然來做客,母親肯定會讓對方在家吃飯的。

    啊,那個那個,哦,他說他有急事就走了。

    有急事,那他還站在那裏一直看著我。心裏嘀咕。

    進去看書吧!飯熟了我再叫你,快進去吧!梁母推著女兒進屋

    本想堅持自己做飯,但看到媽媽病好了很多,也很精神,自己又要溫習功課,這段時間都因謝濱清發生了太多的事,書都很少看,便也不堅持了,進屋溫習去了。

    謝家別墅中

    一家人坐在桌前吃飯,謝天力很少有時間迴家吃飯,所以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的機會是很少的,譚晶心情格外地好,丈夫公司忙,今天特意迴來一趟她自然很高興。

    清兒,最近在學校學習還好吧,累不累啊!明顯感到兒子不在狀態,謝天力以為兒子熬夜學習了,眼睛都凹進去了。

    不累,老師同學對我都挺好的。

    “他能不好麽!都有自己喜歡的女生了,還是個不幹淨的人呢”!譚晶輕蔑的說道。

    聽到“不幹淨”三個字,謝濱清皺了皺眉,但父親在這裏,他不好發作便把筷子一放,說聲“我吃飽了”便轉聲上樓。

    聽到兒子有喜歡的人,還是不幹淨的,謝天力微微皺了眉頭,叫住兒子,清兒,你應該明白你的未婚妻是金靈,金靈是大小姐出生,舉止淡吐都是無可挑剔的,外麵的女生哪有她好。

    譚晶很滿意丈夫的反應,她非常喜歡金靈那個丫頭,上流社會出生,人長得漂亮,而且又淑女,又有氣質,這麽好的姑娘上哪兒找去啊!再說兒子與金靈聯姻,公司也會受益啊!知道兒子有喜歡的人,她可受不了,她知道謝濱清的脾氣,他要做的事別人怎麽勸都勸不來,隻有天力能說得動幾句,她便借天力在家時候讓他去勸兒子,省得以後沒有那些金靈送的奢侈品。

    酒吧裏,安以辰一個人情緒低落地坐在角落裏喝酒,她隻不過是一個晚上不在而已,自己心裏便被掏空了似的難受,更別說以後她將永遠不會在自己身邊,他該怎麽活下去。

    酒吧老板看著安以辰一個人在角落喝酒於心不忍,便也走到他旁邊,把他酒搶了過來,把他拉起來,兩人來到了私人房間,望著安以辰有些消瘦的臉,活咽在嘴裏還是吐了出來,以辰啊,你這又是何苦呢!既然璐依喜歡……

    “我有點事,先走了”對手這個話題,他選擇逃避,他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麽,但當你不願聽到的事實,一再被確認,每確認一次,心就會再痛一次。

    而酒吧老板不再勉強,隻是一臉的無奈,搖搖頭,便讓安以辰走了。

    謝濱清坐在書桌旁,翻開筆記本,自從喜歡上夏璐依以後,他便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喜歡她卻開不了口,開了口也被她阻止了,那種感覺比被拒絕還要讓人難受,提起筆:

    我像每個暗戀的孩子一樣,在琴弦上,在日記裏,寂寞地成長。她到底有沒有一點喜歡我,一點點都行,隻要給我一點點希望都行,但為什麽她要把我的僅剩的一點點希望都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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