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長生

    為了追求長生而煉丹藥,服丹石的事可以追溯到秦朝甚至更早。。。。。。

    世間有幾人不想長生不老?

    然而能與天地同壽者,終究能有幾人?

    這本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長生橋一事傳入江湖之後,江湖中人已經紛紛趕往雙子峰地界。去的人非但不少,不單有黑白兩道的人物,甚至有些富商,有些軍政要員也都去了。。。。。。

    小虎是雙子峰旁一個茶館的店小二。

    這茶館有些簡陋,因為在這偏僻的地界,根本用不著裝修精美的茶館。路人在乎的是有沒有解渴的茶水,又不是店麵的裝潢,況且,路過這小鎮的人也不會很多。

    隻是這家茶館最近的生意出奇的好!自從長生橋一事傳出之後,小虎更忙了,老板也更忙了,甚至得把呆在家裏的妻子兒子也叫來幫忙。。。。。。

    客人多了,分得的工錢也就多了,這是小虎開心的事。

    令小虎更開心的,是有些客人看上去雖兇神惡煞,但出手倒也大方,有些時候隻要你有禮貌,他就會給你小費,小虎收下的小費有時可以抵他一年的工資了,他打算做完這陣子便迴老家,買小宅娶媳婦去了。

    讓他最驚訝的是昨天路過茶館的大隊人馬,走在最前頭的是一個藍袍的男子,他看上去並未到滿頭白發的年紀,而麵目清秀的他卻全是滿頭銀絲。他身後那些人各個神采奕奕,裝束不俗,最令人不敢相信的是世上居然真有用金子做成的馬車,那拉著馬車的馬匹也不像是尋常的馬廄裏能找得到的馬。他們這群人隻是匆匆問了幾個問題便給了小虎一錠大大的金子,小虎的確有些不明白,問個路怎麽會有那麽多賞錢,可話又說迴來,小虎心裏還是挺高興的。

    最近兩天,客人更多,有時甚至半夜小虎都不能好好休息。小鎮裏的客棧都住滿了人,有些百姓甚至將自己的房子借租給這些江湖人士。當然,他們得到的迴報絕不會少。

    隻是小虎實在想不通,這世上真有長生不老這迴事?不管真也好,假也好,自己本是那麽平凡,又何必同這些武林人士去看個明白?踏踏實實活著豈不是更好?或許踏踏實實才是自己的命。

    小虎就是這麽一個現實的人,現實的人總活得比較長。

    所以小虎還活著,而有些來到這的江湖人士時常有些死在決鬥之下,有些死在爭執之中,總之小鎮上死的人也是多了,以往小鎮沒有那麽熱鬧過,也沒有死那麽多人。聽說這都是為爭一個長生不老的緣故。但越接近五月初五,這小鎮就越平靜,充滿著肅殺之氣與緊張氣氛的平靜。

    許多江湖人士變得老實,畢竟誰也不想變為眾人之敵,就像沒有人願做虎口之肉。

    其實誰都有長生不老的念頭,隻是誰都不說出,箭射出頭鳥,誰要是先說出,隻怕就沒有命看到五月初五的日出了。

    小虎依舊看到五月初五的日出。

    茶館前停了兩輛馬車,車上一共下來七人,六人全是江湖人士打扮,隻有一位女子身穿款款宮裝,這身穿宮裝的少女當真讓小虎目瞪口呆!是美得讓小虎目瞪口呆,他從未見到如此靈動的大眼睛,如此細膩的皮膚,如此高挺的鼻梁,以及如此火爆的脾氣!

    才多看了兩眼,那女子已經火冒三丈!“愣什麽愣?還不上茶?”那女子的聲音竟也如此好聽。

    這不是別人,赫然就是李若嵐。

    那七人都圍著桌子坐下,小虎才發現另外兩位女子也是貌美如花。

    一位黑衣女子看起來雖心事重重,但她冷漠的麵容更像是一朵嬌嫩的花被人遺棄在冰天雪地裏,那寒冷,都能凍結任何想要接近她的人。

    這不是琪琳又是誰?

    越得不到的,往往越是令人神往,人世間又有多少事物不是如此?

    所以小虎不由得又多瞧了幾眼。

    另一位女子雖一直麵帶微笑,但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實在令人不敢逼視,仿佛任何人隻要被這雙眼睛瞧上一眼,這人心裏的所有想法隻怕都被洞悉了。

    這人便是女媧。

    又一女子是小麥色肌膚,膚色雖不那麽白嫩,但她卻有著令人羨慕的健康美感,隻是她的眼神一直落在背著巨劍男子的身上,這兩人的關係隻怕有些不一般。

    而身旁一位身材高挑身著白衫的男子總不時偷瞄那小麥色女子一眼。雖是偷瞄,但亦絲毫沒有褻瀆之意,反而隱逸著一種尊敬的神情。

    大多數男子隻怕在遇到陌生人時眼神都會先往女子身上瞟,小虎也是人,而且是再正常不過,再踏實不過的男人,所以小虎也一樣。

    小虎泡好茶葉立即送了過去。

    這時小虎才仔細留意了這些男子,那背巨劍的男子長得粗獷,很容易讓人聯想起燕人張飛,那白衣男子像極了小鎮裏玉店賣的上好漢白玉,不光衣服是白的,他的皮膚也是白的,就連裝著劍的劍鞘,也是白的。另一個人雖臉上一直掛著懶散的笑容,但他手中的戰刀直至下車已來未曾離手。

    “八錢銅子,不知客官還要什麽?”小虎知道江湖中人沒有幾人是好惹的,於是連說話的語氣都分外小心。

    “不用了,這是十兩金子,剩下的便是你的小費。”小虎沒有想到那宮裝女子的出手竟然也如此大方。

    “對了,那邊東南兩座緊挨著但又不重疊在一起的,是否就是雙子峰?”李若嵐又問道。

    “姑娘好眼力,那便是雙子峰,左邊的生財峰,右邊的是平安峰。”小虎笑嗬嗬地迴道。

    “這幾日你可見過一位老婦人跟著三位男子來過?一人麵色儒雅,一人是獨眼,一人則是全身邪裏邪氣的黑色裝扮。”歐陽文瀚問道,他雖然已經盡力說得溫柔,可他人耳中已然是響亮的虎吼聲。

    “見過,見過,前幾天,他們也來這小店喝過茶水,隻是小的不知他們已經到那間客棧裏打尖住店,不過不管去那間客棧,今日恐怕都會往雙子峰方向去,小的瞧他們並不想是本地人。”長得奇怪的人總是能給人特殊的印象,小虎小虎思索著那天的前景,但答完話便含笑離開。

    “也對,今日已是五月初五,來這裏的人又有多少不去拿雙子峰上呢?”司馬健喃喃道。

    飲罷茶水,眾人又上了馬車。

    馬車向雙子峰方向馳去!

    這雙子峰遠觀秀氣,近看雄偉,兩峰並列而起,如兩柄粗大的巨劍,直插雲霄!峰體龐大,馬車停在山腳下有如螻蟻。

    女媧等人還未到山腳下,但馬車已經駛不進去,因為,山腳下已經擺滿馬車,要是想要到達山腳下,隻怕要從擁擠的馬車與馬車之間狹小的縫隙裏艱難穿行。

    但慕容荃卻運起輕功,在車頂上有如平地。

    慕容荃已心急似箭,期望在山頂之上能快些見著那他苦苦尋找的容顏。

    女媧等人也躍上車頂,跟上了慕容荃。

    眾人在山腳下停了下來。

    生財峰上山的道路沒有人影,平安峰上山的道路卻擠滿了人,這不得不承認是一件怪事。

    “你們瞧。”長孫玉兒說著指向生財峰山腳下。

    隻見山腳下一塊大岩石上寫著幾個大字“此峰安全,絕無機關陷阱,通往長生橋可由此上。”這幾個字似是用大力金剛指一類的功夫寫上去的。

    大家都在沉思,要從哪邊上山。

    慕容荃已微笑著向生財峰走去。

    “喂,你不怕上當?是不是急著見那小情人急得連腦子都不靈光了?”李若嵐的口氣隱隱透著些擔心,又隱隱透出醋意。

    “若我不知道安慶恩也來了這,我定會隨著大夥擠一擠那平安峰,如今可不一樣,那廝刺殺你皇兄時你沒見著他的手段嗎?我們又豈能以常人的思維來揣測他?我覺得這邊還是比較安全。”慕容荃嘴上說著,他腳也未曾停下。

    “你又怎知是他的計策?”李若嵐不服氣地問道。

    “除了他,還有誰能想出如此計謀?論智慧,論城府,這人放眼天下也難逢敵手。”慕容荃讚歎著,可心裏揮之不去的依舊是沈凝嫣的容顏。每接近山頂一步,他的心跳就加快半分,他麵色也微微紅潤起來。

    “從這邊上山,你又知道會尋著你要找的人?”李若嵐嘴上雖不服,但身形早已跟上了慕容荃。

    “若是尋不著,我便從連接兩峰的長生橋走過那邊慢慢尋找便是,何必與這些滿臉殺氣的武林人士同擠在一起呢?”慕容荃臉上依舊是那個令人又愛又恨的微笑。

    “這邊人多,我走這邊,說不定會有母親的下落。”歐陽文瀚說著便往平安峰走去。

    平安峰是否真的平安?

    不管平安與否,長孫玉兒都麵無懼色的跟了上去。

    女媧見狀立即說道:“既然我也答應要救你母親,那我雖慕容少俠從這邊去,替你看看情況,也替你省些時間與力氣。”說著女媧跟著慕容荃走了上去。

    “那我也替慕容兄去找那帶著紫色麵紗的姑娘,那咱們暫且分開而行。”司馬健說著,隨歐陽文瀚去了。司馬健雖也想著幫慕容荃尋人,但最主要的,是他竟有些舍不得與長孫玉兒分開,所以他亦選擇了登平安峰。

    琪琳選的自認也是平安峰,畢竟,那麽大隊的人馬又怎會選生財峰這種靜的可怕的道路?

    綠樹成蔭,山道上彌漫著淡淡的野花香。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在山道上留下被裁剪成不同形狀的光明。

    慕容荃愉快的走著,但他心裏依舊謹慎。

    生財峰這邊根本就沒有什麽機關陷阱,也沒有什麽人影,走了半個時辰,慕容荃等人便道了山頂,換句話說,慕容荃等人好好的享受了半個時辰的綠蔭與芬芳。

    生財峰的山頂雖沒有平安峰的寬闊,但也是可以容納許多人的,隻是慕容荃到這兒隻是,這上麵竟也沒有一個人影。原來江湖中人受那幾行字影響的人並不少。

    生財峰頂上人雖少,但平安峰頂上已經人山人海了。

    生財峰的峰頂與平安峰的峰頂幾乎一樣高,而且離得不遠,峰頂有一座石橋相連,這就是傳聞所述的長生橋。

    “欲長生者,五月初五午時來此長生橋受仙人之長生仙露。受露者僅限一人。”那行字依舊清晰的刻在這山岩之上!

    那石橋金光纏繞,又有兩團紫氣堵在兩邊橋頭,眾人皆不能上前。

    兩峰之間的正上方,流雲都被攪成漩渦形狀。

    這的確不像妖物所為,也非在妖物能及的範圍之內。

    女媧的心更沉了。

    慕容荃仔細地望著平安峰的峰頂,想要在那人海之中尋找到沈凝嫣。

    而李若嵐則在仔細地觀察那難得一見的奇景。她就像個孩子,什麽事新奇,什麽就能吸引她的目光。

    而司馬健等人就沒有那麽舒坦了。

    才上山沒多久,他們便看見了一些屍體,這些屍體有青城派的,有武當的,有少林的,有衡山的,有毒蛇幫的,有無相門的,有旋風寨的。。。。。。

    這些屍體有正派的,也有邪派的,還有一些則是富商打扮的。。。。。。

    司馬健等人謹慎地走著。。。。。。

    弦動之音從山道旁的林子裏不斷傳出。。。。。。

    白袍舞動,司馬健的劍氣匯成一張巨大的劍網,將這些冷箭格去。

    這時琪琳才指了指擺放在不遠處的機關,原來那機關有條細線連著屍體,地上的屍體又被粗心的歐陽文瀚不小心碰了一下。

    拿屍體做誘餌,布下這些機關的人倒不怕損陰德。

    確認安全之後,司馬健又邁開步子往前走去。

    歐陽文瀚走得最快,一把巨劍已在手,兇神惡煞地走向山頂,也不顧來不及跟上的長孫玉兒。

    長孫玉兒隻顧追趕,不留神腳下淩亂的屍體,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司馬健趕了上來,一把扶住:“小心點。”才說三個字,司馬健的臉卻已紅了。

    “多謝。”長孫玉兒的迴答簡單明了,讓人感覺不到話語裏參雜任何感情,目光更是絲毫未曾移開歐陽文瀚一寸。

    長孫玉兒站穩之後繼續前行,沒有一點停頓,沒有一絲猶豫,就像她的劍法一般,幹淨利落。

    明月何時知我心,佳人又何時懂我意呢?司馬健暗自神傷。

    對於劍道,他已經知道得不少,對於大義他亦懂得許多,但對於女人,他的確一無所知,正如公子正所說,了解一個女人,難於了解一門武學。司馬健一直都在胡思亂想,然而胡思亂想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的,不知不覺便到了平安峰的山頂。

    平安峰的山頂已經熱鬧非凡,從氣氛來看,這裏隻怕即將步平安了。

    歐陽文瀚一到山頂便紮到人群堆中,仔細地尋找著。

    長孫玉兒也緊緊跟著歐陽文瀚,生怕跟丟了。

    司馬健雖也尾隨著長孫玉兒,但目光依舊往四麵瞟。

    他看到了丐幫的人,看到了血劍派的人,看到了眾多的前輩與掌門,也看到了許多臭名遠揚的惡人,就是唯獨尋不到幫慕容荃找的那人。

    琪琳亦是沒有找著夏侯嘉的身影,也隻能像個陀螺一般,在人群中亂轉。

    離正午時分不到一個時辰。

    長生橋兩邊的紫色霧氣漸漸淡了,但是依舊沒有散去。

    沒有人願讓任何一人先去嚐試,畢竟他們都害怕這一試便成真了,若是別人得了好處,自己這一趟豈不是白來?

    人有時就是這樣,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

    慕容荃的視線,一直未離開山對麵密密麻麻的人群。

    他的目光迅速而仔細地掃過每一個麵孔,就好像獵鷹在空中仔細地搜尋地上的草坪有沒有它的獵物。

    皇天不負有心人。

    終於,他在人群之中,瞧著了那雙亮如明珠般的眼睛。

    那雙眼睛似也到這時才發現了山這邊緊盯著她看的眼睛。

    這兩雙眼睛同時放射出難以言喻的光彩。

    灰影動,慕容荃已經躍起!

    不知誰喊了一聲“有人想先上橋了!”

    隻見數點寒光從人海中打來,目標全是慕容荃!

    “小心!”一旁的李若嵐擔心叫道。

    而沈凝嫣則心頭一緊,“呀”的一聲輕叫出來。

    風聲震耳!慕容荃戰刀一掄,數十樣暗器已被震開,他的人影已在平安峰頂。

    李若嵐看著慕容荃遠去的背影,心裏就好像被剛剛那數十把暗器同時擊中。。。。。。

    他這一招竟能同時化解眾多好手的眾多暗器,大家不由大吃一驚。但大家更吃驚的是這年輕人沒有躍到橋上,而是奔到了一位紫紗蒙麵的女子身前。

    既不是想上長生橋的,眾人自然不再理會。

    慕容荃站在沈凝嫣身前,替沈凝嫣摘去了麵紗。

    那肌膚,白若飛雪,那紅唇,薄若劍鋒,那雙眉,細如柳葉,那鼻梁,小巧而精致,那微笑,飽滿得如初開的花蕾。

    慕容荃融化了,融化在佳人的微笑中。

    “你還好嗎?”一句最簡單的話語,說出的卻是一種深沉厚重的關心,一種繁瑣而美麗的情緒。

    “你不在,我怎麽會好?”沈凝嫣也笑了,她笑起時,那眼睛也是彎得迷人。

    慕容荃笑著,不願說話,此時的確沒有語言能代替他的眼神,闡釋他的興奮。

    長得倒挺標致,難怪有男人尋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她長得就像狐狸精!李若嵐心裏不知早暗罵了多少遍了!她氣得跺腳,氣得臉紅!可是慕容荃的慕容荃的目光就像似在沈凝嫣臉上紮了根,絕不會移開。

    慕容荃深情地看著她,就像品嚐著世上最美味的酒。

    如果她是一種酒,隻怕他已經醉過千次百次。

    卻是周圍人群們的驚唿聲,讓慕容荃從這“美酒”中醒來。

    原來是有人想用輕功從長生橋側麵躍到橋上,誰知那金光一閃,那人便被震開,活生生掉入懸崖。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際,慕容荃身後傳來一聲喧鬧。

    眾人紛紛看去,一群叫花子用手上的竹棍,從人群中隔開一條道來!

    臭罵聲已經連天了,畢竟誰也不願自己幹淨的衣服被滿身惡臭的叫花子沾上一點。

    而叫花子居然得意洋洋,也無懼色。

    有些人甚至都想動手了。

    但那些人看到了從那條騰出來到上走來的人兒,他們又隻好將心中怒氣壓了下去。

    走來這人濃眉大眼,約五六十歲年紀,衣衫穿得最爛,手中的竹棍卻是最精致,棍頂上還鑲著一塊圓形翡翠。這人衣衫雖不堪入目,但那雙眼睛炯炯有神,雙臂揮舞有力,步伐穩健如龍行,下巴留著花白的一撮短須,須雖短,卻也淩亂不堪。

    這便是丐幫的幫主龍定海!這便是身懷降龍十八掌與打狗棒法兩項絕學為一身的男人。

    這也就是那些想動手的人不敢動手的原因。

    龍定海緩慢而又有節奏地從眾人身前走過,直走向長生橋。他神態閑定,不像走在山道之上,倒像是騰雲駕霧,步隨心動。

    “一大把年紀了還想要長生不老,難道這仙露還有返老還童的功能不成?”山頂上一片安靜隻是,一個聲音喝道!

    誰也沒想到有人居然敢對天下第一幫派的幫主出言不遜,於是眾人都循聲看去。

    一個三十來歲的綠衣男子從人群中穿出,走在龍定海之前。“我料誰有這麽大口氣,原來是血劍派掌門仇不滅,想不到你們黑道中人也對這仙露虎視眈眈。”龍定海說著,竟也加快腳步,跟上仇不滅。

    綠衣男子最惹人注目的不是他綠色的衣衫,他一身綠衫似乎是隻為襯托他背在身後那紅色的劍柄,紅色的劍鞘。

    仇不滅成名在十來年前,十幾年來已經將血劍派打理的有條不紊,血劍派在江湖中的地位,絕不遜色與少林武當,隻是少林武當是名門正派,而血劍派在武林之中卻為所欲為。

    “龍幫主你口氣好大,今天那麽多武林人士在此,難道認為這仙露今兒就非你莫屬了?”仇不滅說著,眼中的光芒似利劍,直逼龍定海雙眼。

    “哼”的一聲,龍定海沒有計較,反倒加快腳步,企圖站在最前麵,那樣他便離橋近一些,正午的時候,登上去也更容易些。

    龍定海的步伐雖快而穩,但仇不滅的身形也不落後,江湖人士無不驚歎。

    就在這時,七柄劍從天而降,直插在龍定海與仇不滅之前,兩人雖都大吃一驚,但也麵不改色。

    “想不到蜀山的弟子也來了,七柄劍到此,是否是想施展七星劍陣?”仇不滅說著,手已經按到劍柄之上!

    龍定海也緊握打狗棒,謹慎地看著四周。

    卻見一白衣男子從人群後飛掠而至,男子輕飄飄地落在哪七柄劍前,白袖一揮,七柄劍迅速飛去,飛入緩緩走來的七人手中劍鞘。

    這手法果然高絕,不單需要拿捏好力度,也要拿捏好準頭,武林之中能做到此舉之人,當然不多。

    但蜀山掌門喬浪卻是其中一個。

    連慕容荃也暗暗讚歎喬浪的手法。

    喬浪一席白衣,有著劍一般的眉毛,劍一般的鼻子,劍一般的嘴巴,他整個人就像一把劍,一把秀氣美麗的劍。

    慕容荃見過那麽多男子,但絕沒有一人能與之相比較,因為他不單氣度非凡,而且他竟比女子還要美貌,周公瑾若是在世,也少不得對他的美貌拍手稱絕。

    龍定海與仇不滅雖麵有不甘,但也不敢再上前。

    “讓開,讓開,給咱們的馬天財馬老爺讓路!”一個聲音又從後頭傳來。

    “馬天財?就是江湖中富可敵國的富人馬天財?”“他一個生意人來這攪和什麽?”“生意人也是人,難道就不想長生不老啊?”眾人開始紛紛議論。

    隻見在紫陽手鍾道,袖裏劍陳峰,流星錘覃天水等高手的簇擁下,一個滿臉福相,笑容憨厚的胖子,慢慢走來。

    這邊話音未落,身後吵鬧聲又起,一群全身披滿戰甲的士兵殺氣騰騰地走來,一人走在最前麵,這人也身披鋼甲,手持長戟,這便是唐軍中的前將軍,楊昭。

    原本大家以為最威武的,最氣派的,最講究排場的都已經來了,而且離正午已不到半個時辰了。。。。。。

    生財峰對麵卻才人聲鼎沸。

    一名黃衣男子坐在轎子上,給他抬轎子的人竟是崆峒掌門薑佛心與問心道人!

    能讓江湖上地位如此之高的兩大高手為他抬轎,這究竟是何許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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