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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解決了上級魔物以後,雷納和戰姬軍團們計劃向輜重隊的方向匯合。


    經過驗證發現,雷納獲取的戰鎧與戰姬們的戰姬服不同,雖然不消耗魔力但有一定的冷卻時間,不消耗魔力的緣由大概是——雷納隻有依托帝璽之環的手甲觸碰戰姬才能發揮戰力,現在天空還是灰蒙蒙的一片,鈴蘭以作為光源照耀著眾人前進——一路上的聊天中,大家也沒再揪著先前的事情不放,開始轉而向緋葉打聽關於弟弟的事情。雖然緋葉沒有和這些戰姬們深交的打算,但一路沉默總比隨便聊聊要好,於是也撿了一些事情隨口說了。


    “所以……你弟弟那天墜下山崖的時候,除了親你之外,就沒有再做別的事情?”


    “不然呢?”


    瀧夢和軒儀抿著唇竊笑不止。


    “禁斷的愛戀啊這是……那修兒和主君究竟有幾分神似?”


    緋葉一邊前進一邊抖著薙刀,“七分……七分左右吧。”緋葉繼而接口道,“修兒是修兒,主君是主君,哪怕因此有著關聯,這一點還是毋庸置疑的。我看你們對爭風吃醋挺感興趣,別把我算在內就行了。我跟隨主君隻是想找到除掉的辦法而已。”


    “是負麵情緒而召喚出來的神秘力量,你對的憎恨還不是會成為深淵的食糧?”軒儀問。


    緋葉的腳步略微停頓,“隻要是存在著的東西……總有辦法將其毀滅。是這樣,魔主也是如此。”


    “話又說迴來……魔主和深淵倒是沒什麽區別呢。”熒惑拖拽著帝器繞著鈴蘭打轉,“你們看啊,一個是以全人類的負麵情緒為食,一個是以某一個人特定的憎恨為條件,交換對應的力量。”


    “笨蛋總算還是說了一些有用的分析,”軒儀緊接著說,“這就好比,一個人隻是單純的毀滅,另一個則是一個喜歡換購的商人,以力量來換取怨恨——”她旋即瞟了伏在在主君旁邊一邊走一邊打盹的瀧夢一眼,


    “既然我們緋葉同學的怨恨出於誤解,那咱們跟主君之間,被封印的東西應該差不多都是這樣了。主君你還真是各個世界背著風流外債啊。”


    雷納長舒了一口氣,並沒有對軒儀的話作出反駁,“緋葉……你既然處於覺醒狀態,知道的東西也比大家都多一點……那在原本世界的最後,你是由何方式與締結契約呢?”


    最不願提起的迴憶再次湧進緋葉的心頭——雖然她已同時擁有了兩個平行世界的記憶,但那一幕她卻怎麽也無法忘懷。


    “絕望。”


    “絕望?”


    大家一齊停下了腳步。


    “在燃燒的宮城一直奔跑的時候,那個朦朧的聲音告訴我,交出絕望的話……它將為我——重塑一個世界,一個能陪著修兒……永遠在一起的世界。”


    如果……緋葉的記憶沒有覺醒的話,按照正常的台本,也許事件也正會這樣發展著也說不定——隻要緋葉將雷納視作弟弟一般看待的話。


    “那這樣看來的話……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收集名為這樣的精神力量,將其作為源世界的動力源?”


    “你跳戲了軒儀……”知道這個梗出自何處的瀧夢於恍惚中呢喃著開了口——她正踐行者當初的誓言,一定要重新迴到當年一直靠在主君身邊睡覺的慵懶時光。


    但這樣看來,無論是深淵、魔主、還是基克的,這三者之間,一定存在著或這或那的關聯。


    沉吟著的永夜君王無意中發現蒼穹正發著呆而沒有前進。


    “蒼穹?”


    “額……嗯。”疾風戰姬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主君我沒事。”


    無論最終的結局是什麽,雷納他們現在依然需要追尋前方的道路,以聖劍·諾伊艾爾之名,去守護大陸的未來。


    等眾人來到指定的匯合地點時,雷納發現出現的人群比他們想象地要多。


    看到帝器放出的光芒以後,那邊跑來了一道人影。


    “等等……你不是——”


    出現的人既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他戴著一頂嵌有羽毛的西洋帽,因此很容易辨識。


    快劍·格式塔。


    現在還記得這家夥的人除了雷納之外,也就隻有瀧夢和軒儀了。這是曾經在王選篇的薩卡斯曼大鬥技場輸給瀧夢的玄之軍中隊長,也是在中帶頭舉起反旗的玄之軍中隊——最重要的事件是,在瀧夢一姬絕塵的時候,他救了瀧夢一命。


    “救過我?”瀧夢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表示完全不記得有這一茬。


    “記不記得都無所謂了……”


    快劍·格式塔氣喘籲籲地將自己的細羊毛摘下來敷於胸前,“尊敬的雷納·迪多斯殿下,我謹代表霍姆王國元帥、艾爾遠征軍領袖的的命令,向您獻上——”


    “你以前廢話那麽多嘛!”


    啪!


    軒儀和瀧夢一起給格式塔揍了一拳。


    “唔……”


    “好了——現在肯定不是客套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


    快劍格式塔這次陳述事件倒是一點都不慢——


    格式塔他們隸屬的霍姆遠征軍分隊是跟著亞伯一起前進的,在遠征前往尤格隆魔域的中途遇到了一大群陣容整齊的魔物軍團的侵襲——這是一支上階魔物和夜種混合而成的精銳軍團,在晨曦之橋的時候這些魔物的前進毫無章法,更談不上有什麽搭配,而這一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遠征軍這一邊雖然人多勢眾,但終究也抵不過上級魔物的一口毀滅吐息,於是隊伍在亞伯的命令下開始分散,而後魔軍的隊伍裏出現了艾爾這邊的老對手——使徒·特裏斯坦。他手中多了一把魔劍,看上去和基克的魔血魂之劍有些仿佛,看著也許是某個被基克殺死的魔人留下的兵器,特裏斯坦率領著上級魔物的中途切入將原本鬆散的遠征隊伍打地支離破碎,雖然特裏斯坦的攻勢被其它三名聖靈之手聯手擊潰,但因為視野黑暗加上周圍魔物眾多的原因,隊伍也因此分散。


    “所以——你們是潰散的部隊?”


    快劍格式塔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而我們在尋找主力的過程中發現了聖劍的蹤跡!不過……”


    “聖劍?不過什麽?”這麽快就有了相關的線索,雷納他們也是又驚又喜。


    “我們還在那裏見到了使徒·修伯特的身影。他正在聖劍周圍布下了一道漆黑的魔法陣,似乎在腐蝕聖劍。”


    修伯特——


    最重要的聖靈隕落一役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卻沒料到會在這種地方重新遇到他。


    “這樣的話……那還等什麽?!”


    雖然今夜一戰接著一戰,戰姬們卻也明白現在是爭分奪秒的關鍵時刻,就算再累也要堅持下去……更何況——


    “主君,來……炎魔精粹!話說喝多了會不會有副作用啊?”軒儀將打開的藥瓶遞了上去。


    咕咚咕咚。


    藥瓶墜地。


    雷納鬆了鬆左手戴著的帝璽之環。帝璽之環接受永夜君王的魔力灌注,開始微微發著亮光:這樣雷納就能感知到帝璽之環可以出發的時間剩餘了。


    “那麽……主君。請開始接著來吧!”


    這邊戰姬們已經開始排隊候車,雷納一個個為其治愈補充魔力。


    終於輪到了緋葉這邊。


    “這是?”


    周圍的戰姬們在獲得治愈的魔力以後,立刻解放了自己的戰姬服,各色光芒在黑夜下再一次綻放開來。


    “嘿嘿。”光芒盛放下的瀧夢和軒儀各自揚起了自己的帝器,“如果你不習慣被自己的弟弟摸的話也行,到時候別拖咱們後腿就行——我們這是去報仇的。你不是當年那場戰鬥的親曆者,不用太拚命,別掛了就行。”


    “哼……你說的這叫什麽話,”


    擁有著生前所有記憶的戰姬緋葉是一名真正的武將——不同於熒惑的夢想。


    於那個時代的最強,是無法容忍被這樣小看的。


    緋葉將主君的手掌覆於胸前。


    “不過……不過是讓弟弟這樣碰一下而已——檮杌之誓·解放!


    “你不是說不是弟弟的嗎!”


    五十公裏開外。


    是一片巨大的隕石坑。


    周圍依然有不滅的神聖火焰在熊熊燃燒,因此隻要途經這裏就能很容易辨識。


    “陷阱都布置好了嗎?”


    “咕嘰咕嘰咕嘰咕嘰——”


    向拉姆斯說話的是一名高階夜種。雖然智能和人類仿佛,但能像驅魔使庫魯庫那般自由交談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尤格隆大陸最奇怪的一件事,


    那就是明明戰力處於劣勢的夜種,竟然不受魔物們的攻擊。


    “特裏斯坦將軍呢?大概多久能到?光靠我們是解決不了對手的。”


    “咕嘰咕嘰咕嘰咕嘰……”


    “這樣啊。我明白了。”


    這個夜種的話似乎挺多的。剛聽拉姆斯說完又開始嘰裏呱啦起來,


    “基克大君?不著急……大君現在正在安心恢複體力。聖劍這件事還是等咱們解決了對大君威脅最大的敵人再說吧。”


    “雷納……迪多斯。”


    這一次這名夜種喊出了阿格迪烏的永夜君王的名字——但不知為何,它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悲傷。


    “向著昔日的王出手雖然不容易……可現在的他不是還沒完全蘇醒過來嗎?”


    拉姆斯撫摸著高階夜種光溜溜的腦袋,高階夜種慢慢地也從悲戚中恢複了神色——它走進拉姆斯旁邊的一道狹小的時空裂隙,裂隙那一頭顯現出忘卻界居民的猙獰麵容——而價格夜種推搡著將這些居民都放出來以後,他們的身形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它們的多餘的手腳開始生長脫落,原本缺少五官麵容的臉龐也生長開來。


    “那些自詡為救世主的家夥們……到頭來一直都在攻擊的竟然是自己千年前的同胞,不管怎麽想都覺得諷刺。”


    自從成為使徒以後,拉姆斯就習慣了這種喃喃自語的孤單生活。


    “修伯特大人……您看我說地對嗎?”


    那個矗立於黑**法陣鬥篷老者並沒有答話。


    他靜靜地站立在聖劍諾伊艾爾的麵前——傳奇的聖劍直插在岩麵之中,每隔幾秒就會向周圍釋放一道金色的光華。修伯特的身體被光華擊中,又再次慢慢恢複。


    那些擊中修伯特身軀的光環會沾染上一道黑色的光斑。光環往返迴到聖劍的軀殼以後,就會沾染上一絲黑氣。


    要繞開魔人大君獲取聖劍,修伯特強大的光元素抗性是必不可少的一環——雖然拉姆斯本身並不具備魔人的潛質,但隻要擁有能操縱魔物和使徒的在手,魔人做的一切他都做得到。這當然包括重塑修伯特的肉身。與拉姆斯當時隻是**撕裂的狀況不同,修伯特的靈魂在當時還是處於被蒼穹剝離的狀態,所以最終拉姆斯召喚迴來的修伯特隻不過是一句屍體——


    不過……


    對拉姆斯來說,他所需要的也就隻有身體。


    如同中了尤格隆之毒一般,而今隻不過是一具的修伯特,現在正握舉著被他親手侵蝕腐化的魔劍聖銀,呆呆地站立於聖劍諾伊艾爾的麵前——在光輝聖劍的照耀下,修伯特宛如一個虔誠的懺悔者——懺悔他身前犯下的錯誤,懺悔他死後繼續荼毒的過錯。


    “找到了!”


    最先抵達的是開著的戰姬軒儀。


    她微微喘著氣,在巨大坑陷周圍燃燒著的神聖之火麵前停步,修伯特並沒有因此轉身。


    蒼穹、瀧夢、熒惑、緋葉——以及變身後的最強戰姬鈴蘭一個一個跟著光芒到來。


    最後一個到來的是雷納。


    地麵上的黑**法陣,很像是那時在奧貝裏斯克大裂穀時所繪製的陣型。


    他們的目光全都被站立著的修伯特吸引著。


    很好……很好。


    這是拉姆斯想要的效果。


    “聖劍。戰姬。阿爾凱亞的血裔。”


    一切主宰命運的道具……都已聚集。


    “這一次……咱們就來做個了斷吧——修伯特!”(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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