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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濃的炎狐氣息……的確是尼克那家夥……”


    芙洛雅壓低了聲音,“你這位戰姬的眼力……出乎意料地強啊。”


    “哼……有空在那廢話還不如想想怎麽把他吸引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嗯……這個咱自然有辦法,”


    蒼穹按照芙洛雅的指示落在離炎狐使有些距離的位置,雙尾搖曳著釋放出一道粉色的氣霧。


    “嗯……一點味道都沒有。”


    “有味道才奇怪了。”


    粉色的氣霧穿透光球滲入空氣中並慢慢趨淡,但炎狐使很快就察覺到了這些氣息的存在,在四顧周圍沒人注意到以後,他才慢慢依循著氣息向雷納他們靠近。


    “這是狐族瀕死的時候會自主釋放的求救氣息,”芙洛雅頓了頓,“在這種地方發覺同類的味道,無論如何都想一探究竟吧……”


    蒼穹驅動著光球吸引尼克來到一處偏僻無人的位置。


    “趁現在!”


    當炎狐使意識到情況有異的時候,軒儀猛地出手將炎狐使揪進光球中——炎狐使立刻催動締結雙手的魔法刻印,被後發先至的芙洛雅一把攥住手腕,而這一瞬間芙洛雅的雙手已經被火焰纏繞,締結魔力刻印之快讓人完全看不到施法過程。


    “叛徒!終於讓咱逮到你了!”


    “唔嘶嘶……”


    炎狐使尼克的雙手被芙洛雅強大的炎係魔法持續灼燒,雙手看著恐怕已經是廢了——不過他嘴上似乎並不打算服輸,“到這個時候才終於抓住我,不覺得一切都太晚了嗎?”


    他的目光繼而落在雷納·迪多斯的身上,“原來是這樣……看來你也打算介入這場戰役了呢——阿格迪烏的永夜君王;先前的苦頭還沒吃夠嗎?”


    不對……


    “芙洛雅!讓開!”


    雷納話音未落,尼克被灼燒的手臂突然變化為一道怪物般的黑色粗壯血肉巨臂,將芙洛雅纏繞起來,戰姬們急忙趕上前去救援,卻因受製於炎狐族長的安危而不敢亂動。蒼穹和瀧夢的脫離也使得組合光球破裂開來,眾人隨之落到地麵。


    “你這家夥……”芙洛雅被尼克的臂膀勒地喘不過氣來,原本無比擅長的各類逃脫法術也因身體受製而放不出來,“已經……墮落成使徒了嗎!”


    “不死不滅的身體……這可是您作為一介亞人永遠也無法領教的偉大秘儀呢……想想看,這可比什麽魔法的奧秘要有趣多了!”


    炎狐使尼克因為體型的變化麵目也變得猙獰,“好了……雷納·迪多斯,我知道你有克製魔人和使徒的聖光戰姬協助,所以我對活著逃脫的念想不大。”


    鈴蘭一直躲在主君的背後,等待ba~bi發出讓她出擊的指令,


    “不過……”


    尼克將手臂上延伸的骨刺頂在芙洛雅的脖頸上,隱隱滲出一些血痕,芙洛雅也因為巨臂的延伸緊繃而發出了痛苦的悶哼聲,“能有我們這位獸人尊崇的族長一起陪葬,這可太劃算了……哈哈哈哈!”


    “唔……以前看著還好好的……今天這麽一看完全是個變態啊。”


    “鈴蘭,來。”


    雷納將從熒惑那裏汲取的力量全灌注進鈴蘭體內,小天使的身姿也隨之變化了形態——


    “鈴……這才是鈴蘭原本的模樣嗎?”


    蒼穹看地一臉愕然——瀧夢當然猜得出她心裏在想些什麽,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少吐槽為好。


    變身以後的聖光戰姬立刻將手中的法杖變化為巨劍,雙持著對準使徒形態的尼克。


    而後雷納便在鈴蘭的耳邊輕語了幾句,聖光戰姬立刻便懵了臉,“直接……直接出手嗎?”


    “誒?”


    這次驚愕的除了戰姬之外還有尼克本人,他微微冷哼了一聲,“阿格迪烏的永夜君王……原來不過是個對同伴見死不救的冷酷家夥嗎?”


    “你可別搞錯了,”雷納麵色平靜地攬住鈴蘭的肩膀,“我的同伴……從來就隻有我的戰姬們——陪著芙洛雅來找你,也不過是想報上次的一箭之仇罷了。我和她從來就不是什麽盟友。”


    說這話的時候芙洛雅並沒有因此而慌張,相反她顯得比之前安心了不少,“沒錯……這次是咱一時失手,反正咱也失去了一切,已經沒什麽可以留戀的了——動手吧,雷納!”


    “唔……”


    聖光戰姬猶豫著釋放了聖絕之劍的銀白聖光——而就在這個時候,尼克的瞳孔也愈發變大,言語間已失卻了先前的沉穩,“阿格迪烏的永夜君王……難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冒著危險出現在這裏嗎!”


    鈴蘭瞬發的大劍又放了下來——但隨後又被雷納托著抬了起來,


    “除了向修伯特報告這裏的情況以外……難道還會有別的原因?拖延時間可沒什麽意義……去吧,鈴蘭,別上了他的當!”


    “聖絕之劍——”


    “奧貝裏斯克……奧貝裏斯克!”


    尼克因緊張而慌亂地喊了出來——這一瞬間雷納這才真正攥住了鈴蘭的胳膊,“奧貝裏斯克?”


    “沒、沒錯……”尼克咽了咽口水,“魔人·奧貝裏斯克在這裏隕落,這裏也因此留下了奧貝裏斯克的封印——基克大君派我來這裏,就是為了阻止魔人·奧貝裏斯克的複蘇……”


    “聖絕之劍·開!”


    就在尼克繼續陳述著的同時,雷納忽然猛地拍了鈴蘭的肩膀,聖光戰姬立刻會意,猛地揮動聖絕之劍,銀白的聖光立時便將措手不及的炎狐使徒·尼克驅散——而隨著尼克發出不甘的痛苦嚎叫消失以後,一臉茫然的芙洛雅也隨之落入鈴蘭的懷抱。


    “喂……等等?”


    戰姬們眨巴著眼睛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


    “主君……他正說到……說到關鍵的時刻呢,為什麽您……起碼得問問他封印之地在哪裏、為什麽要封印……之類的緣由再動手吧?”


    雷納敲了敲軒儀的腦袋,“那可是他保命的最後手段,你覺得他會說出來?我們隻要知道他的目的就夠了,魔人……奧貝裏斯克的事情不是最優先事項。”


    “噗噗……真是卑鄙的主君呢……”


    “這才不是卑鄙呢!”


    鈴蘭為芙洛雅釋放了治愈的光魔法以後,立時便收攏了聖絕之劍,一把撲進主君的懷抱,興奮地摩挲著主君的臉頰,在表現出無比親密的模樣以後便開了口,“你們看……至少我們把芙洛雅姐姐救下來了不是麽?”


    “嗯……道理姐姐們都懂。”


    軒儀默默地歎了口氣,


    而蒼穹張著嘴,表現出一副想說什麽又說不出口的樣子、站立在被小天使緊緊擁抱著的主君身旁,漲紅著臉神色極為尷尬,


    “這下你總該明白了吧……”瀧夢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蒼穹的肩膀,“聖光戰姬的戰力是無法比擬的。”


    三十分鍾以後。


    “就這麽將尼克除掉……可真是讓咱有些難堪呢。”


    芙洛雅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在與部下會合以後便打算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若不是你瞞著尼克和魔人勾結的事情,咱也不至於那麽大意。”


    芙洛雅輕輕地拍打著雷納的臉頰,擺出一副和雷納很熟的樣子——後者微笑著將其推開,“難得的史詩場麵,就不想留下來看看嗎?”


    “不了……”


    “既然你說桑德陛下對咱還很期待,那咱不妨迴去乖乖認個錯,看看有沒有機會魅惑到某個王族,混個王妃玩完,也不失為一個晉身之策。”


    “唔……被權勢熏了心腸的蛇蠍女人。”


    瀧夢和軒儀在一旁向芙洛雅扮鬼臉,炎狐族長一點也不在意,抿了抿唇再次開口,“那麽……這次你對咱有了救命之恩,那麽想要什麽樣的禮物作為迴報呢?炎魔精粹?咱應該還有實力再製出一瓶來的。”


    “不了……”雷納擺了擺手,“不要再難為莉亞她們的風狐部族就好。”


    “莉亞……是誰?”


    望著蒼穹疑惑的目光和即將被打翻的醋壇子,軒儀和瀧夢想著還是不要說了。


    “嘻嘻……這也未免太簡單了些,”芙洛雅挽起耳邊的鬢發,忽然在雷納猝不及防的時候上前抓著他瘋狂地激吻起來——


    “唔……唔……”


    “喂喂!”


    在纏綿了一陣以後,芙洛雅這才退了下去,在擦著嘴角殘留的口水同時向狼狽的永夜君王吐了吐舌頭,“下次……下次再來【炎狐之家】做客的時候,咱可以請你嚐嚐為你別準備的炎狐族長的味道哦!”


    “真是……真是不知廉恥的女人!”


    蒼穹漲紅著臉握著劍柄就要上前砍過去、而炎狐的族長在送給雷納一個飛吻以後便利用釋放的魔法騰躍著消失了。


    “真是的……一個都快三十的大媽賣什麽萌嘛!還趁機占主君的便宜!”


    戰姬們心疼地為主君擦拭殘留在臉上的口水。


    “主君!”


    蒼穹使勁地推搡著雷納的肩膀。


    “嗯?”


    “您看起來……似乎很陶醉?”蒼穹氣地鼓起嘴來。


    “哈?”


    雷納摸著下巴沉吟道,“你說……他們為什麽要阻止同伴·奧貝裏斯克的複蘇呢?”


    “別想岔開話題、跟我們裝蒜!”


    阿格迪烏的永夜君王被戰姬們一齊撲倒在地——


    隻有可憐的熒惑還躺在芙蘭的懷裏,作為補充魂力的載具昏迷沉睡著,除了照料著她的女仆長以外,根本沒人注意到她的存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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