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寒覺得自己快要被夜血吞到肚子裏了,再過一會兒他肯定要被夜血吻得窒息而亡。好在夜血還是愛他的,在玉笙寒死亡之前放開了他,嘴角掛著戲弄的笑,對著玉笙寒耳邊輕輕的道:“寒兒你嘴腫了哦。”


    聞言,玉笙寒立刻栽到了夜血懷裏,小手狠狠地捶著夜血的胸口,嘴角悶悶的道:“夜血你混蛋!你故意讓吾出醜!混蛋!”


    “寒兒,你要是再罵也許明天你就下不了榻了哦。”把玩著玉笙寒的紫發,夜血威脅著。


    果然,威脅很奏效,玉笙寒乖乖的閉了嘴,哼哼唧唧了幾聲,麵朝夜血的胸口不敢迴頭,他可不想讓人看見他腫起來的嘴唇。夜血寵溺的拍拍玉笙寒的腦袋,帶著玉笙寒向宴席走去,入了席。


    剛一坐下,各國都紛紛忍不住開始向夜血獻寶。


    最先開口的是滇國皇帝沈未從。沈未從三十幾歲的樣子,是個有著犀利目光的中年男人,他起身微微含首,抬手叫下人捧著一個精致的匣子到夜血麵前。夜血打開匣子,裏麵是一對金鐲子。沈未從介紹:“此乃龍鳳鐲,是滇國先皇流傳下來的,至今至少百年曆史了,世上僅此一對。”


    接著是北國皇帝陌上呈上來的一隻銀釵,陌上介紹:“此乃陌家時代相傳的鳳釵,世上僅此一隻,是皇宮皇後的配飾。”


    陌上之後又是一把價值不菲的長劍,這是華國皇帝笛幽獻的寶物。四十幾歲的笛幽淡淡一笑,道:“此劍聞名天下,想必不用朕為血門主介紹吧。”


    夜血微微點頭,這把長劍他確實知道,華國寶物青霜劍,傳言是用鑄劍師一家人的性命祭過後才鑄成的青霜劍。


    緊接著華國是夏國呈上的一把十二骨的折扇,年輕的夏國皇帝夏離介紹道:“此乃生骨扇,是用十二個人同一處的骨頭製成,在夏國保存以有兩百多年。”


    聽到夏離的介紹,夜血感覺到懷裏的人兒抖了抖。


    “朕送給血門主的是殺赤玉,此玉可治百病。”說話的南國君王亦千凝。


    夜血低頭看了一眼呈上來的殺赤玉,突然發現這不就是自己的血玉和送給寒兒的紫玉一類玉嗎?隻是顏色不同罷了。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殺赤玉。


    七國君王寶物都展示的差不多了,隻剩下周國的歌沉君和原來的榮國現在的楚國野鶴了。


    歌沉君食指敲了敲桌麵,看向野鶴語氣間頗有諷刺的道:“榮君,噢不,楚君你為血門主準備的何物?不妨呈上來瞧瞧。”


    歌沉君的話將在席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野鶴。野鶴冷哼一聲,不慌不忙的對著在席所有人行了一個禮,拉起坐在自己身邊的白衣男子冷冷的看著夜血:“夜血,你可還識得他是誰?”


    夜血嘴角綻開一抹不屑的笑,認得,怎麽會不認得呢?這不就是被他親自剜去雙眼的閑雲閑大禦醫嗎。


    見夜血不迴答,野鶴的怒火又深了幾分:“好,朕就告訴你,他就是被你剜去雙眼的閑雲,為了逃命途中勞累過度又失去了雙腿!”


    夜血悠悠的打量了一番閑雲,許久不見消瘦了很多。他軟軟的靠在野鶴身上,夜血清楚閑雲與野鶴沒有曖昧關係,所以一眼都看得出來是個殘疾,哪裏用得著野鶴在這裏亂叫。


    夜血依舊不迴答,頓時上野鶴底氣更足了,他今天來本來就是為了為兄弟討迴公道的:“想必血門主是想起來了吧?既然傷害了閑雲朕來參加你的婚宴就是給你麵子了,還敢叫朕要禮物!”


    “嗬嗬嗬嗬~”夜血鬆開懷裏的玉笙寒輕笑著站起了身,手上還鼓著掌,夜血就那樣站在主位上,像天神一樣俯視他的賓客們。目光涼颼颼的撲上野鶴的臉:“好,好一個一口一個朕,好啊!好!楚帝,本門主讓你見一個故人如何?”


    野鶴的臉色瞬間一白,但向來在官場上打滾的野鶴還是臨危不亂:“何人?”


    “楚帝你認識的,”夜血買了個關子,不顧野鶴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對著禦花園外喊到:“無絕,夜木闋還活著嗎?把他帶上來,本門主要送給各國君王作為禮物。”


    早就在禦花園外準備好的無絕聽到夜血的吩咐,立刻就將一個不人不鬼的男人壓進了禦花園中,站在正中間按著夜木闋和自己一同跪下:“門主,夜木闋帶到。”


    “好,下去。”夜血提起方才華國獻上的青霜劍遣退無絕就朝著夜木闋要走去。玉笙寒急忙拉住了夜血的手,他不明白明明是婚宴,夜血又想幹什麽?夜血輕輕一笑,拽起玉笙寒到懷裏,朝著跪在原地的夜木闋走去,擼了擼玉笙寒腰間的紫發,哄道:“不怕,吾隻是要給某些人一點警告。”


    “啊……啊~啊~唔……”當初在榮國被夜血削去的嘴唇到現在還沒有好,可因為路上亂叫夜血嫌他太煩了又割了他的舌頭。此刻看著夜血提著劍朝著自己走來,嚇得幾乎暈厥。他想逃,可是卻不敢,隻能顫微微的跪在那裏硬著頭皮等著夜血走過來。


    夜血在夜木闋身邊停下,還故意用青霜劍在夜木闋的脖子上比了比,直到將夜木闋嚇得身體流出熱騰騰的液體才笑著收了劍,對著席位裏的人道:“逸兒,冷風,過來。”


    夜血的話裏帶著魔性,亦千逸和夜冷風竟然真的乖乖的走了過去。


    亦千逸和夜冷風停在夜血身邊,四人一同麵對著席上的賓客。夜血細細捕捉著那些人臉上表情,尤其在看到夜冷風出現後野鶴那更加蒼白的臉後,夜血笑得越發邪魅。不想弄髒了愛人們,夜血鬆開玉笙寒,頭也不迴的對著身邊的人道:“離吾遠點,吾不想血濺到你們,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


    聞言,亦千逸三人極不情願的退後。


    夜血提起跪在地上的夜木闋,緊緊捏住夜木闋的下巴,讓夜木闋狼狽的樣子麵對著宴上的人。沒有嘴唇的夜木闋在所有人的眼中都顯得十分慘人。


    夜血滿意的看著在座賓客們的反應,狠狠地拽住夜木闋的頭發:“本門主也有禮物送給各位,還請各位笑納。”


    “啊啊!!……”


    夜血話落隻聽一聲慘叫,接著一隻手臂飛到了一個賓客的桌上,那人嚇得雙眼一瞪立刻暈死了過去。


    “血門主你什麽意思!”一個大臣氣憤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視夜血。他們千裏迢迢趕來參加的婚宴就是這個樣子嗎?


    “怎麽?你有意見?”


    夜血一個冷冷的眼神立刻就把那個大臣的囂張氣焰熄滅了:“不、不敢,血門主你開心就好,開心就好。”


    夜血冷哼一聲,在眾目睽睽下,將夜木闋卸成了碎片。不少人忍不住掏出手帕嘔吐。這是婚宴嗎?沒有人敢相信,這簡直就是殺人宴。成親竟然弄出血光,沒有人明白這個天下第一門門主想要做什麽,甚至開始揣揣不安的懷疑這個婚宴就是個陰謀。


    然而下麵的話,解釋了為什麽天下第一門門主要這樣做,也讓人更加對天下第一門門主膽顫。


    隻見夜血將青霜劍上的血汙拭去,踩著滿地血肉走到玉笙寒麵前。但夜血並沒有抱住玉笙寒,因為夜血不想弄髒玉笙寒。夜血隻是站在玉笙寒身邊,對著天下的君王警告道:“夜木闋的結局已經明了了,本門主送給各位的禮物可還喜歡?”


    “日後,若是有人敢打本門主的人的主意,下場將是更慘百倍的。若是不信盡管來試試,本門主保證讓你死得屍骨無存,活得生不如死。”


    “記住,這個世上還沒有人是本門主的對手,本門主隻需要動動手指,毀了整個天下都不是問題。”


    “知道什麽是撒旦嗎?本門主就是撒旦,就是惡魔。惡魔的東西吾勸大家還是少打他們的主意。”


    “你們不是很想知道吾是誰嗎?好,今日吾就告訴你們,吾乃是十二年前送到南國的榮國質子,十七皇子。記好了,吾叫夜血,這個世上隻有一個夜血,動了夜血的人隻有一條路,那就是下地獄!”


    禦花園裏在所有人恐懼的眼中印著一個銀發的紅衣男人,今日這個男人大婚,可是誰能想到他不僅布置一場唯美奇怪的婚宴,也用鮮血祭奠了他的婚禮和愛情。誰能想到十二年前這個男人不過是被榮國丟棄的質子,身份比宮中下屬還低賤,而今天站在這裏卻是堂堂天下第一門門主,是一個攤手可為雲,覆手傾天下的男人。


    微風吹過,吹走了禦花園的血腥之味,吹得紅衣男人銀發亂舞,紅衣飄揚。此刻站在這裏的男人是讓七國君王的敬畏的存在。


    玉笙寒看著夜血的側臉,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幸福過。從此他是夜血的了,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實。


    “夜血,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對吧?”不顧夜血身上的鮮血,玉笙寒撲進了那個熟悉的懷抱。


    “當然,永遠在一起。”夜血伸手摩挲著玉笙寒的小腦袋。


    “會嗎?會嗎?永遠?”玉笙寒還是不太確定的問道。


    “當然,永遠在一起,”夜血眼中的柔情與方才的殘忍形成鮮明的對比,“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玉笙寒重複著,疑惑的抬起頭看著夜血。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夜血和玉笙寒。”


    “夜血和玉笙寒……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玉笙寒環著夜血的脖子,踮起腳尖將自己的吻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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