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夜血如此逆天的容顏,如此細嫰的皮膚,亦千逸就覺得委屈,明明都是男人,為什差別這麽大?


    夜血閉著的眼睛悄悄來了一條縫隙,看著亦千逸一臉沉思又極度糾結的表情,快速的攬住亦千逸,狠狠地吻了上去。


    這小男人在想些什麽?而且剛才還將自己的衣服扯來扯去,又在自己的身上看來看去的,還不是對自己又什麽齷齪的想法吧?


    夜血其實在亦千逸靠近自己時,就被亦千逸噴在自己臉上的唿吸弄醒了,隻是看亦千逸賊頭賊腦向自己靠過來,而想看看亦千逸究竟想做什麽罷了,卻沒想到他竟然會扯自己的衣服!


    夜血懲罰性的吻完亦千逸,沙啞的道:“王爺醒了,我好看嗎?”


    亦千逸聞言狠狠地瞪了夜血一眼:“誰在看你啊!你要不要臉?”


    “就是逸兒你啊,你還在我身上扯來扯去,不要臉的怎麽是我呢?也該是你吧。”夜血摸摸鼻子,悶悶得迴道。


    “你……”


    “唉!好了!逸兒別氣了!”夜血舉手投降,“是我不要臉,是我不要臉,知道你想殺我,我看還是算了吧。”


    亦千逸耳根微紅,撇開臉不去看那欠扁的家夥。


    尷尬之下,亦千逸四處遊離的目光突然投到夜血放到一邊的紗頂,問:“為什麽不戴麵紗?”紗頂戴起來就像個詭異的見不得光的小人,亦千逸在心補充。


    “扔了,所以就買了頂紗頂,比麵紗方便多了。”


    “嗯,”亦千逸點點頭,“長的這麽妖孽隻戴麵紗是不行。”


    “逸兒――”夜血沙啞的喊到。


    頓時亦千逸感到一股冷氣向自己襲來:“怎麽了?”


    “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楚,麻煩你再重複一遍。”


    “本王說什麽了嗎?本王什麽也沒說。”裝傻。


    “是嗎?”某個人像撒旦一樣向榻上的人靠近。


    “別過來!再過來本王殺了你!”


    “殺了我?”夜血輕笑,將亦千逸壓在身下,同時將亦千逸的手禁錮在頭頂,危險的眯起眼睛看著身下的獵物,“王爺舍得嗎?”


    “你!無恥!”


    “隻對王爺無恥!”


    “放開我!”


    “不放!”


    “那你可以下來嗎?”最後亦千逸隻好軟了下來。


    “不可以。”拒絕。


    “你……唔唔……”亦千逸死死的瞪著俯身粗暴的吻著自己的男人,為什麽動不動就吻自己,他亦千逸也是男人好不好?


    下梁皇宮金碧輝煌,白牆碧瓦,此刻榮國的雪為皇宮的美更添了一層嬌柔,如此美景完全不比南國皇宮差。


    承歡殿中,榮國君主摟著一個嬌羞的女人輾轉反側。


    殿門緊閉,守在門外的侍衛視女人口中的輕吟為無聲,這些事與侍衛而言早已麻木,不足可驚。因此常年帝王身邊的近士都是有著很好的定力的。


    這是一個公公匆匆向承歡殿跑來,卻在聽到裏麵破碎的低喘聲時毅然止步。


    抱著女人的君王聽到門外的匆忙腳步聲,手中一頓,隨後似乎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繼續於女人糾纏。


    半柱香之後,承歡殿的門終於打開了,君王著一身高貴明黃長炮走了出來。


    “奴才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吧,何事?”君王冰冷的問。


    “迴皇上,榮國王爺亦千逸求見。”


    “來了?”君王微微勾起嘴角,“亦千凝動作可真快,這麽急著派他弟弟來送死?嗬!”


    “陛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承歡殿內響起,接著一雙白皙的手搭在了君王的腰上,“怎麽不陪臣妾了?”


    君王英挺的眉毛一擰,臉上的笑意瞬間淡去,伸手扯下女人扔到地上:“來人給朕把她拖下去,杖斃。”


    聞言四下的人身體一僵,女人更是嚇得花容失色,連連磕頭:“陛下饒命!臣妾到底哪裏錯了,還請陛下明示,臣妾保證下次再也不犯了!求陛下開恩!”


    不知者不罪,君王心中一頓,思索片刻道:“朕不是昏君,所以愛妃在朕的下人麵前還是注意一下你的行為,看愛妃你初犯,就拉下去杖責二十大板,若有下次?”


    “沒有下次!臣妾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


    “拖下去。”


    “是。”


    “謝陛下開恩。”


    這便是榮國的君王,這片疆土的主人。


    女人恐懼的看著這個男人,剛才在承歡殿還在和自己你情我濃的,此刻卻差點殺了自己的男人。女人想著就渾身開始發抖,早知如此當初她是絕對不會入宮的!


    看著女人被拖走,君王深沉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隻對著身邊的公公道:“帶朕去見南國王爺。”


    “諾。”


    亦千逸在政殿來迴度步,心中思量著一會兒應該如何拖延榮國對南國的伐戰。夜血透過紗頂看著亦千逸糾結在一起的小臉,微微挑了挑眉毛,說明此刻夜血的心情很好。


    “皇上到。”


    “見過夜冷風陛下,在下南國攝政王亦千逸。”亦千逸對著從門外走進來的男人道。


    夜冷風朝著亦千逸點點頭,走向高位坐下,俯視著下麵的一切,目光不期而然的落到了一身紅衣的人的身上,別國之人雖然不必向他國君王行大禮,可此人竟然連半點恭敬之意都沒有,一身紅衣,紗頂掩麵,倒是比那亦千逸更有風範,更惹人注意。


    夜冷風毫不掩飾自己的興趣,道:“王爺免禮,王爺,不知這位紅衣公子是何人?”


    看到夜冷風興致勃勃的眼神,亦千逸心中一顫,握緊拳頭,終於下定了決心,用餘光看了夜血一眼,輕聲迴到:“是我的男寵……夜血。”


    夜血!夜冷風眸中一冷,男寵!握緊拳頭輕笑:“原來是朕的十七弟啊,朕聽說十七弟不是從南國逃了嗎?怎麽又迴到南國了,莫不是逸王爺把舍弟給禁錮了?”


    “非也,臣是前不久在一家客棧遇到夜血王爺的。”亦千逸解釋。


    夜血心中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原來如此,不知十七弟可否摘下紗頂上朕瞧瞧?”


    “夜血,本王命令你摘下紗頂。”亦千逸道。


    深唿一口氣,夜血如亦千逸所願摘下了紗頂,沒有半分的違抗。墨發飛舞,紅衣勝霞,眉目如畫,朱唇輕抿,一雙桃花眼媚惑迷人之下泛著幽幽寒光。


    夜冷風唿吸緊了緊,忍不住驚歎:“不愧是十七弟,真是美如幻化之仙人。”


    亦千逸滿意一笑,道:“陛下若是喜歡,今夜晚宴臣就將夜血還於榮國,贈予陛下,陛下放心,夜血絕對是幹淨的。”


    “好!”夜冷風興奮的一笑,“有勞王爺了!”


    “不過……”亦千逸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


    “臣希望陛下能與南國結成連理,南榮兩國永不開戰。”


    “結成連理?永不開戰?”夜冷風冷哼一聲,果然沒安好心,“不可能,榮南之間必定有一戰,若非榮國生,必是榮國亡,朕不會答應的,你們南國就安心的等三個月後兵臨城下吧。”


    亦千逸向後退了一步,三個月後?不是半個月嗎?自己被欺騙了?騙自己的還是自己誓死相護的兄長,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果然是容不得自己這個和他幾乎平起平坐的攝政王!可是,為什麽要將夜血送來?為了消除自己的疑慮?真是狠啊!想致自己於死地那可是自己的親哥哥!


    “怎麽,王爺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夜冷風看著亦千逸蒼白的臉色滿意一笑,朕不僅要攻打南國,今日你來了也別想在迴南國,好好的就在朕的皇宮裏當人質。


    “沒有,臣沒有什麽要說的了。”亦千逸虛弱無力的迴答。


    “那王爺先下去候著吧,朕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和夜血說說。”


    “是。”


    亦千逸帶著看透亦千凝的精心設計的騙局的釋然恭敬的退了出去,留給了殿內的人一個單薄的背影。


    政殿的氣氛在亦千逸離開後立刻變得詭異了起來,一身紅衣的夜血依舊一動不動的矗立在原地,如同巍峨的高山。夜冷風起身向夜血走去,每走一步唿吸都輕了一點。站在他麵前的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尤物?


    停在夜血麵前,伸手捏住那張妖孽般的容顏,夜冷風癡迷的道:“本來以為你這一輩都不會是朕的,因為你是朕的弟弟,後來又成了南國的人質,朕就更加不敢對你有非分之想了,然而意外的是,想不到你竟然又被以禮物的身份送了迴來,而此刻朕就是君王,這可讓朕怎麽好拒絕呢?知道朕為什麽一上位就操練兵馬嗎?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攻下南國把你搶迴來!”


    “即使你十幾年前早逃出了澱京,朕也會翻開南國每一寸土地把你找出來!這樣你就是朕從南國搶迴來東西,你就是朕的了。朕親愛的皇弟,既然你如今迴到了朕的身邊,你就是朕的了,放心朕不會強迫你的,朕有的是時間讓你愛上朕。”


    “做夢,”夜血拍開擒著自己下巴的手,“你認為一個男人會去愛另一個男人嗎?”


    “為什麽不可能?”夜冷風反問,“朕就愛你!”


    “哥哥愛上親弟弟,”夜血目光森寒,“該誅!”


    “那就連你也一起誅!朕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夜冷風伸手死死掐住夜血的脖子,“怎麽?覺得被朕愛是一種恥辱?好!那朕就讓你好好享受朕帶給你的恥辱,讓你比朕還該死!”


    夜冷風心中怒火衝天,為什麽這樣厭惡自己?就因為自己喜歡他而他不喜歡自己就覺得惡心嗎?好笑,喜歡一個人也有錯,夜冷風清楚自己是真的喜歡夜血,不是占有欲,是從小就喜歡的,喜歡夜血的美麗,喜歡夜血的笑容,喜歡在別人欺負夜血時衝上去,那怕被人揍鼻青臉腫。


    隻是如今的夜血並不是夜冷風所認識的夜血。


    “惡心。”夜血看著夜冷風眼中的愛意心中生寒,那種癡迷的眼神讓夜血覺得恥辱。


    “夜血!”夜冷風吼道,掐在夜血脖子上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


    一瞬間夜血的臉白了下去,但是他沒有反抗,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與朝廷為敵,何況他更不能壞了亦千逸的事。


    “夜血,”夜冷風傾身用溫厚的嘴唇輕輕的摩擦著夜血的臉,“朕突然後悔剛才說的話了,朕決定要你,不論你答不答應。”


    “你敢!”


    “朕有什麽不敢?”夜冷風咬住夜血的耳朵,“你是朕的。”


    亦千逸焦急的站在殿外,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雖然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可是到了關鍵時候還是不管用!亦千逸覺得自己好像死了一般,他竟然就那樣將夜血給送了出去!此刻亦千逸心裏是滿滿的後悔!可惜他已經無路可退了。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嗎?亦千逸在心裏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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