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可以違背寒叔叔的意願將魔修放出城?


    妙沉希迷茫的看著麵前的的男人。


    不放出去,難道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去死嗎?


    放與不放,不管怎樣,他都做不到。


    看到少年為難的模樣,男人慘白一笑,突然身體一震,捂著嘴,從指縫裏流出鮮血,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少年瞳孔一縮,瞬間忘記方才男人的欺騙,上前扶著要倒下去的人,“你怎麽了?受傷了?”


    臨天搖搖頭,強硬的推開少年,苦笑:“少主還不清楚嗎?我是魔修,陵潁城修者越來越多,我修為也不高,來的都是大人物,不過就是靈氣入體,身體受到侵蝕而已。”


    “罷了,是我為難少主了,估計離開與不離開也沒什麽區別。”說著,男人朝少年行禮,就要迴房,“既然沒什麽事,我先迴去休息了。”


    “站住!”妙沉希一把拉住虛弱的男人,“你已經欺騙了寒叔叔,等玄冰尊者一到,他很快就會發現你不是臨華,你留在這裏會死的!”


    “可……”


    “我帶你走!”他打斷男人的話,深吸一口氣。


    “我不想走了。”男人垂下眼眸,睫毛掩蓋住眼中的算計,“少宗主別為難了。”


    “走!”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臨天去死,把人送出城還是可以的。


    男人微微蹙眉,因為受傷體力不及,隻能被少年拉著走,掙脫不了。


    妙沉希走在前方,並不能看到身後臨天微微勾起的嘴角和眼中的預料之中。


    另一方。


    玨寒衝衝趕迴言家,果不其然看到了被言家主隆重招待的藍衣男人。


    男人有著與玨寒不一樣的冷俊眉目,看到走進來的玨寒揚唇一笑,周身冷氣不變卻柔和了眉眼。


    “寒師弟。”玄冰尊者開口,聲如冷泉,泠泠冽冽。


    “師兄。”玨寒恭敬的行了禮,上前坐在玄冰尊者旁邊,才話入正題,“師兄怎麽這麽快。”


    他搖頭無奈一笑,“一晃就是十二年了,當初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小東西現在也長大了,不知道還認不認得本座呢。”


    “原來是為了希希。”雖然玄冰尊者不在長青門,但是玄冰尊者寵愛少宗主的傳言不少,玨寒並不覺得意外。


    說著,玄冰尊者一抬手,就看到一個俊美無雙好似謫仙般的白衣男人從內屋走出來,他的手裏拿著一隻長簫。


    白衣男人身邊還跟著一個身穿雪白繁複白袍的銀發男人,白衣男人白衣雖不如銀發男人華貴,渾身的氣勢卻是銀發男人無法相比的。


    玨寒看到白衣男人的瞬間渾身一顫,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去,開口聲音都在發顫:“你你……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你不是在希希身邊嗎?”


    “寒師弟說什麽傻話,臨華可一直都在本座身邊,怎麽又跑到希希身邊去了?”


    “這……”玨寒心中一顫,渾身布滿頹廢,真的毫無形象從椅子上跌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得一屋子人都站了起來,他顫抖的道,“希希……希希出事了!”


    “什麽希希出事了?”玄冰尊者一頭霧水的看著地上玨寒,“你說清楚。”


    拿著簫的臨華站在旁邊眼中閃過了然,他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勉強鎮定下來,玨寒從地上爬起來,轉身朝著外麵走去,疾步如風,隻留下一句:“希希身邊有一位和臨華一模一樣的人!可能有危險!”


    玄冰尊者聞言比玨寒更著急,立刻消失原地。


    兩位渡劫大能都去找了,其他人也不能幹坐著,連忙跟著離去,瞬間大廳隻剩下臨華和銀發男人。


    銀發男人轉頭,看向臨華:“大人,主人那邊……”


    “沒事。”臨華擺擺手,竟然悠閑的坐了下來,他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闔起眼眸,“那家夥正是兩百年前我剛到這位麵從身體中剝離的心魔,他身體中有我的意識碎片,不會真的傷害鳶兒。”


    “這是一級位麵,你我要小心行事,切記不可輕舉妄動,以你我之力,還不足以抵抗這個位麵的創世法則,若是折在這個位麵就得不償失了。”


    “大人英明,鳳吟一定想不到我們敢來一級位麵,在離神族最近和法則最強大的位麵。”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當初剛到這個位麵,臨華就接替了大反派的身體,為了防止天道即法則發現不對,他強行剝離了心魔,讓心魔臨天接替了反派的任務,從而多出了臨華這一個人。


    天道並不會注意位麵的所有人,它的目光都放在天命之子和厄運之子身上。


    天命之子負責氣運支撐位麵,厄運之子負責奪取氣運,最後在死於天命之子之手,將身上的氣運轉移給天命之子。


    *


    妙沉希衝忙朝著城門口而去,眼見就要到城門,卻被突如其來的颶風掀翻在地。


    臨天一把將少年摟在懷裏護住,重重砸在地上。


    玨寒後到一步,看到出手的人目眥欲裂,一巴掌將人拍飛,“你幹什麽!沒看到長青門少宗主還在魔修手裏嗎?”


    飛出去的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臉色不改的走迴來,露出冷笑:“現在可是緊急時期,一個魔修都不能放過,少宗主英勇就義,方為大義。魔尊炎琉在陵潁,也不知藏身何處,這時候就更不能放過任何魔修!”


    “放肆!”隨著玨寒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無數道劍氣對準了那人,“竟敢謀害長青門少宗主,想死嗎?”


    “玨寒尊者不去殺魔修,卻將殺招對準同道之人,莫非是和魔修一夥的。”


    “血口噴人!別以為本座……”


    沒空去管內亂的二人,妙沉希扶起臨天走向結界處,卻發現本來對自己沒有作用的結界,此時竟然出不去了。


    少年著急的拍著結界:“不好,寒叔叔恐怕以為你要利用我出城,把我可以自動進出結界的權利收迴去了!”


    看著少年急得泛紅的臉頰,臨天笑了笑,揉揉少年的頭:“沒事,這麽多人追殺我,我也逃不掉,還真是榮幸啊。”


    “說什麽傻話,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玨寒與那人對峙著,很快兩方的人人馬都到了。


    那人是天歸宗之人,見到同門抵達更是囂張。


    “我們不過是除魔衛道,怎麽,玨寒尊者還有異議?”


    “想要除魔衛道本座不阻止,若是誰敢動我少宗主犧牲我少宗主,別怪本座不客氣!”


    說話的是後麵趕來玄冰尊者,他冷冷的盯著天歸宗的人,腳下所立之處布滿寒冰。


    麵對兩位渡劫大能,任誰都應該俯首稱臣,偏偏天歸宗的人咬緊牙關,不願意退讓:“今日魔修必除!陵潁的魔修必殺!殺了魔尊,魔界就完了!不就是一個少宗主而已,英勇就義是他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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