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明明隻是冷著一張臉,語氣沉了一點,卻嚇得陳父以及兩位姐姐姐夫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裝作鵪鶉。


    林氏更是嚇得一抖,差點尖叫出聲,卻還是梗著脖子不肯妥協。


    陳小寶是他生的,生身爹爹難道還不能管自己的孩子嗎?


    因為被白夜寒嚇住,林氏更加惱羞成怒,要不是打不過白夜寒,他非得衝上撓花男人的那張俊臉。


    “什麽意思!!你敢威脅我!我可是小寶的爹爹!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對我!我告訴你!我可以報官去抓你!


    我告你!我可不怕你!要麽給錢!大家都按規律來,讓我家小寶規規矩矩風風光光出嫁!要麽今天這親你就別想成了!”


    “嗬!看來你是選擇後者了!”男人冷哼一聲,抬手就要去抓林氏的衣領,豈料一直無動於衷的蕭解易突然上前,擋開白夜寒的說,皺了皺眉不讚同的道,“兄弟,禮尚往來,人家嫁孩子怎麽能沒有彩禮呢?就算是強娶民男也應該給個聘禮啊,你這樣也太不講理了吧?”


    一個林氏不夠,又來一個,白夜寒身上的煞氣仿佛要炸開一般,蕭解易被壓的心中一陣陣悸怕,卻白著臉強撐。


    雖然蕭解易是村霸,但是現在幫著自己說話,林氏瞬間氣勢又足了,伸出手對著白夜寒指指點點的比劃:“就是,你還有理了,想娶我家小寶連聘禮彩禮都不準備,有你這樣的人嗎?白吃白喝也要走幾步,你當你誰?皇帝老子納妾還要聘禮呢!”


    白夜寒握緊拳頭想一刀砍了麵前的陳家人,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有忍住,風度全失的提起幾個人毫不客氣的丟出院子,扔的幾個人慘叫連連。


    周圍的人見狀,都嚇得連忙跑出院子,警惕的盯著白夜寒。


    最後男人將院門一關,婚宴上隻剩下少年和自己。


    看著冷冷清清的滿院紅裝,白夜寒煩躁的扯下胸口的大紅花。


    看來這親是成不了,鳳鳶心裏鬆了一口氣,剛想說點什麽,卻被男人往前放一拽,帶入懷中,緊接著狂亂的吻砸下來。


    鳳鳶心情好,就順著男人。


    一吻結束,男人摟著懷裏軟軟的少年,親親少年的耳朵,委屈的抱怨:“想要娶你怎麽這麽難呢?好好的婚宴就這樣被鬧了。”


    “沒事。”鬧了好啊,不用洞房了!


    “別傷心,不用安慰我。”男人想了想,覺得小寶的親事不能馬虎,村裏人做不了客人總有其他人啊,“再等幾天,我一定會風風光光娶你的!”


    “還成親啊?!”求放過!


    可惜男人看不懂少年眼裏嫌棄,堅定的點點頭,“放心,我一定會娶你,一定會對你負責!”都親了抱了,小寶早就是他的了,隻差一個名號和形式而已。


    “……”其實我也可以對你負責的。


    鳳鳶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推開男人鬱悶有力無氣的獨自朝著房間走去。


    白夜寒沒看到鳳鳶的憂慮,轉身去書房繼續籌劃婚宴。


    而門外被同陳家人一起丟出去的蕭解易在嘉熙的攙扶下,好不容易才平複心裏的憤怒,心想著,總有一天他會加倍還迴來。


    轉而一想,眼裏劃過一道算計,看向林氏,臉上是紳士的笑:“嬸嬸你別擔心,小寶隻要是陳家人,這人就不能強娶,咱們可以去報官,想來聘禮這人就不敢不給,以後也會長點記性,對你家小寶好點。不過要事先準備好證據。”


    “對對!你說的對!”林氏聽罷眼睛一亮,他才不管陳小寶那小蹄子過得好不好,他隻需要能夠拿到錢就好了。


    一高興,林氏連向蕭解易道謝告別都忘了,連忙拉著自家人迴家去商量怎麽才能讓那個野男人大吐血。


    婚宴不歡而散,卻又宣布十天後舉行。


    林氏也不傻,打算結婚當天去鬧,那不就是抓奸在床了?到時候看那個野男人怎麽狡辯!


    十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對鳳鳶來說簡直駕在烤架上,度日如年,對白夜寒來說迎娶心上不過眨眼之間。


    這次婚宴比上次更加隆重,飯桌從院內擺到院外,至少都有兩百桌。


    鎮上做飯的夥計基本全叫了來,這麽隆重可見要花多少銀子?


    陳家眼睛都直了,村裏的人都嫉妒慘了,蕭解易心裏也是一股說不清楚的味道。


    為了野男人手裏的錢,林氏一大早就帶官差來到白夜寒家門口,隻等到時候拿下人。


    誰知官差一看這場麵就不抓人了,這一看就是有錢人,不如放點水送個順水人情。


    天高皇帝遠,當官的父母官並不會替老百姓講話。


    林氏一看官差走了,差點氣暈,剛想破口大罵,就看到迎麵十幾個騎著寶馬衣著不凡的男人向著這個方向而來,他立刻禁了聲,打算先觀望觀望。


    好奇的人不止林氏一個,村裏的人基本都來看熱鬧了,畢竟誰成親有過這麽大的排麵?


    隻見幾個男人在院門停下,紛紛瀟灑的躍下馬。


    白夜寒一聲紅衣從院內出來,鳳鳶跟在白夜寒身邊。幾人一見到白夜寒立馬激動又欣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得周圍看熱鬧的人們一驚。


    “將軍!恭喜將軍順利娶得恭喜將軍夫人!”


    地上的幾個男人一出口,看熱鬧的村民瞪大眼睛難以置信,恨不得將白夜寒瞪出一個窟窿來。


    這竟然是將軍!他們村子裏竟然有將軍!


    鳳鳶聽到那句將軍夫人淡淡的蛋疼。


    白夜寒沒有閃開,接受了部下的下跪後才將人扶起來,點點頭:“來了就好,裏麵坐吧。”


    隨著時間過去,來的人越來越多,都是一個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後來漸漸有了一些衣著華麗的小公子,還有一些老頭子年輕俊傑。


    畢竟是堂堂常勝將軍成親,能來的都不會推辭。


    到了後來,村名都麻木了,直到大家以為不會有人來時——


    一匹黑色汗血寶馬慢慢靠近,在上麵坐著一個紫衣男人。


    等男人走進時,所有公子老臣將士都是一愣,連忙起身,二話不說額頭貼地的跪下行大禮。


    “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安!”


    聞言,周圍的村民也哆哆嗦嗦的跪下。


    隻聽男人爽朗的笑了起來:“什麽太子,今日夜寒成親沒有太子,隻有新郎新夫人!都起來吧!”


    “是。”


    整齊的拂衣聲後,所有人都恢複原樣,倒是真沒有因為太子的存在而拘束自己。


    白夜寒在屋裏忙,聽到“太子”二字才急急忙忙迎出來。


    他也不行禮,笑著上前拍拍太子的肩膀:“胤晏,你怎麽來了。”


    “當然是來看你成親啊!”業胤晏翻了一個白眼,有些生氣,“成親都不叫我,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要不是父皇讓人飛鴿傳書說常勝將軍成親,作為皇族怎麽也得去一趟,至少穩穩臣心,我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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