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不可以!!!


    不可以!!


    鳶寶!鳶寶!誰敢!誰敢!!!


    “啊啊啊!!!”遲危炔尖叫著醒來。


    本來睡得挺香的鳳鳶,嚇得一抖,睜開眼睛,動了動抬起身,小心翼翼的看著青年,“你做噩夢了嗎?嗯……那個很可怕嗎?”小孩偏了偏腦袋,眼裏有好奇,“夢到什麽了?鬼嗎?”


    看著少年亮晶晶的眼睛,遲危炔鬆了一口氣,抬手揉了揉少年的發頂:“沒事了,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丟了一個很重要的寶貝,別人還不珍惜。”


    “那可以再買一個,要不我幫你買一個?”


    “可是全世界隻有一個,買不到啊,你說怎麽辦?”


    “這樣啊。”鳳鳶蹙了蹙眉,想了一下又問,“可以在做一個。”


    “那麽美好的東西,沒有第二個,誰也無法替代。”


    “就是找不到的意思嗎?”小孩瞪圓眼睛,有擔憂的看著青年,“那你的寶貝還在嗎?”


    “嗯,在的。”


    “那你就別難過了啊!你現在把你的寶貝好好的藏起來不就好了。”這很簡單啊!


    “好,會的。”遲危炔眸色漸深,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會一輩子保護好他的。”


    鳳鳶看不懂大人複雜的世界,隻當這個大哥哥被自己安慰到了,掙紮著從青年懷裏起來。站在地上,少年圍著客廳看了一圈,不好意思的撓撓眼角下方。


    “遲大哥,我餓了,有吃的嗎?”


    “有。”青年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少年通紅的耳根從沙發上起身,走向廚房。


    等到青年離開後,少年無聊的圍著客廳看了一圈就乖乖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蓋上,做的端端正正,就像幼兒園的小孩子。


    等遲危炔端著下好的麵出來,看到的就是小孩一副乖乖學生的模樣。


    他忍不住笑了笑,將麵放在小孩麵前,說:“別緊張,就當做你自己家就好了。”


    “我不緊張的。”鳳鳶故作鎮定的繃著臉。


    “不緊張就好。”青年並不揭穿少年,在少年對麵坐下,抬頭看了一眼客廳裏的鍾,又站了起來。


    鳳鳶捧著有他腦袋大的碗,抬頭看著穿外套欲要出門的男人,快速的咬斷嘴裏的麵條咽下,問:“遲大哥要出門嗎?九點了,很晚了。”


    “嗯,有點事。”青年一邊打著領帶一邊迴答,“吃完了就去睡覺吧,臥室在二樓右邊。”


    “知道了。”小孩乖乖點點頭,目送青年離開才繼續埋首腦袋大的碗中。


    關門之前,遲危炔朝著裏麵看了一眼,看到少年的模樣簡直心都要化了。


    直到門合上,青年眼底的笑意都沒有淡下來。


    他抬頭看了看夜空中的星子,將繁榮的s市盡收於眼底,才抬腳離開。


    還有半個月,曾經最繁榮的s市就迴變成人間煉獄。因為人口眾多,連安全基地都來不及建立便淪陷。


    這一世,他遲危炔不會做什麽救世英雄,他隻需要保護好鳶寶就夠了,曾經的基地掌權人,誰喜歡誰就去做好了。


    遲危炔半夜離開不為了別的,隻是為了收集物資。


    也許是重生的福利,他竟然將空間異能也帶了迴來。


    上輩子,他是一方基地的霸主,空間裝了不少東西,都是為了他的屬下,甚至超出負荷,空間異能經常出現問題。


    而這輩子他什麽也不需要,隻要和鳶寶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收入空間的東西也不是從前那般什麽都拿,隻是裝一些二人的日常用品和鳶寶愛吃的零食,最後收刮一點藥品。當然,多多益善,不過兩個人的再多能比得上一個基地嗎?


    權、名、利,上輩子他都有過,可是最後也不過那種悲涼的下場。


    這輩子這些他都不要,隻想要拚盡全力護一人。


    另一邊。


    驚嚇之後,人的饑餓感是很強烈的。


    鳳鳶將那麽大一碗下肚之後才發現有些撐了,揉了揉圓滾滾的肚子,少年抬頭就看到牆上的液晶電視,猶豫了一下,起身小步走過去,打開電視機,拿著遙控器迴到沙發上。


    剛剛在沙發上坐下,還沒來得及調台,就看到一張血淋淋的臉撲向屏幕。


    鳳鳶嚇得眼睛一閉,聽著電視裏麵的尖叫聲,才慢慢睜開眼睛。


    人們慌亂的逃竄,少年卻蒙了。


    這是新聞頻道啊,不是恐怖片啊,為什麽會出現恐怖片裏麵才有的——嗯,喪屍,就是喪屍。


    緊接著,一群持槍警察圍了過來,將咬人發狂的人瞬間擊斃,被咬的紛紛送上了救護車。


    這時,少年才明白原來是新聞直播采訪現場出現了失控。


    不過很快又有資深記者頂了上來,拿著話筒對著鏡頭解釋。


    “如各位所見,最近我國多處地區爆發狂犬病,大家出門時一定要多多注意,對於狂犬疫苗,相關專家正在研究中。


    最近天氣開始變冷,大家記得多穿點衣服,想必這也和狂犬病有極大關係……”


    少年看得入神,因為他發現,剛剛發生暴亂的地方,就是這座城市的機場,他下飛機的地方!


    記者說是狂犬病,而且很容易傳染。會不會是什麽瘟疫呢?


    少年有些害怕。


    而且鳳鳶覺得有些不對,之前那個患者撲上去就把攝影師脖子上的肉咬下了一大塊,人類牙齒的咬合力有這麽大嗎?國外老師似乎說過,隻有猛禽的咬合力才能達到這個程度,人類根本做不到。


    所以,是因為生病了的原因嗎?


    少年呆呆的盯著電視機,陷入死循環和好奇之中,沒有發現牆上的掛鍾正一點一點移動,時間慢慢過去。


    當遲危炔推門而入時,看到的就是坐在沙發上苦大仇深盯著電視屏幕的少年。


    青年脫下外套,走過去將手裏提著的籠子放到茶幾上,一把將少年撈到懷裏,餘光瞥見電視機裏的東西眉頭一緊又很快鬆開。


    “這麽晚了還不睡。”青年說著拿過遙控器就關了電視。


    少年不滿的睜大了眼睛,搶過遙控器又把電視打開,指著屏幕邀功似的開口:“遲大哥,你看狂犬病,這是我見過最嚇人的狂犬病了!咱們市裏也有呢!”


    “嗯,”他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帶著濃濃的鼻音,“不止是咱們市裏,全世界各地都有,他們不是狂犬病患者,那叫感染者,他們感染了某種病毒。”


    “病毒?像《生化危機》一樣嗎?遲大哥怎麽知道的?”


    鳳鳶眼睛亮亮的看著青年,滿是崇拜,少年晃了晃青年的衣袖。


    “遲大哥,你快告訴我好不好?”


    “可以,但是不是今晚,不早了,睡覺去。”他說著,就抱著少年朝樓上走,托著屁股,像抱小孩一樣。


    鳳鳶瞬間紅了臉頰,可是心中的好奇就像貓爪撓來撓去,讓小孩忍不住。


    “遲大哥,你說嘛,求求你了,說嘛,一點點也可以,拜托了!好不好?”


    懷裏的少年一直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的,沒有接觸過這個世界的醜惡,鳳氏夫婦在的時候也沒人敢對少年做什麽,如今又被遲危炔胡截。


    即便受到了背叛,也一無所知。還以為自己是那個受寵的小少爺,還和以前喜歡撒嬌,隻是父母死了,哭了,難過了,之後,撒嬌的人換了一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是這樣。


    隻是捧著少年的鳳氏夫婦換成了遲危炔,現在小孩就是遲危炔的小寶貝。


    遲氏集團豈是鳳氏集團能夠相比的?


    遲危炔就願意寵著他。


    青年並沒有因為少年的撒嬌而心軟。


    打開臥室的門,小心的將少年放下塞進被子裏,他自己也上了床,將不安分的小孩固定在懷裏半眯起眼睛,聲音裏帶了困意。


    “乖,睡吧。”


    “遲大哥,你就說一點點好不好?”鳳鳶仰起頭看著青年的下巴,明亮的眸子仿佛綴滿了星光,“就二十個字?十個字?十個字,不能再少了,好不好嘛?”


    遲危炔哭笑不得,彈了彈小孩的額頭,“睡覺,明天早上帶你去玩,明天你問什麽我都告訴你。”


    嘁——


    “好吧。”


    鳳鳶鼓了鼓臉腮,不舍的瞅了瞅青年幾眼,見青年確實不肯妥協,才不甘心的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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