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怎麽還沒到啊?”


    “七十七號是誰?陳秋秋,哪家公司的?”


    “耍大牌嘛這是?!讓我們那麽多人等她一個表演?!”


    “……”


    舞台的延遲造成其他練習生的不滿,對於她們來說,時間是寶貴的。


    少浪費一點時間,就等於可以多練習一段時間,如果能夠選秀出道,那就能獲得眾多資源。


    她們都是奔著想紅的心來的。


    所以比任何人都在意舞台,更在意寶貴的時間。


    舞台的燈光咻的一下黯淡,練習生們噤聲。


    數秒後,金黃色的舞美像是開扇般兩側展開。


    一女子長發黑如瀑布,帶著珍珠鏈條定製的麵簾,敦煌舞裙。


    上身包裹的衣是湛藍色,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裙是深紅色的,飄逸的披帛在她手上仿佛是有了生命力一般。


    翩翩起舞。


    每個練習生都有一分半的時間表演。


    容枝不會唱小曲,就選擇了她自幼喜歡的敦煌舞。


    舞美是臨時調的,較為單一,全靠容枝的個人容貌與舞姿撐著。


    舞蹈不遜色,力度把控很好,下腰,扭動,身體柔軟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台下自小練舞的練習生都忍不住驚歎。


    導師台上的嚴賄目不暇接,他是唱歌的,麵前這個女子的舞姿卻極度吸引了他。


    仿佛有魔力一般。


    動人,一顰一笑皆動人心魄。


    目光沉沉,撇到那人的玉足時,更是暗沉了些。


    一舞終落。


    嚴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目光飄忽到容枝的臉上,微眯起,忽而,緊抿的唇瓣放鬆了些,小弧度的往上翹了翹。


    嘖,有點意思。


    容枝跳完後,也沒說話,站在舞台中間眯著眼巡視一番,舞蹈導師正張嘴要誇讚。


    就見那人兒小步的朝著舞台下走去,頭也不帶迴的。


    導師練習生們,瞬間就懵逼了。


    導演給容枝戴了耳麥,一下台,清靈的聲音就傳入整個會場。


    “說好表演了給車,車呢?”


    導演仿佛被雷劈了一般,陡然麻木,再容枝即將要開口的時候,連忙關掉了她的耳麥。


    “我的姑奶奶,不就是車,你跟我簽一份合同,我給你五輛車!”


    容枝皺起眉頭:“你該不會是騙本宮?”


    “我一身價千萬的導演,騙你個小丫頭幹什麽?”


    容枝默了。


    這裏不是她的皇宮。


    這裏的人都穿著奇裝異服,


    方才那台下的女子袒胸露乳,


    衣著盡不得體,


    但好看也是好看,就是,太過暴露!


    女子哪能穿成那般?


    就算是她那的青樓姑娘,也沒穿的如此暴露!


    簡直!簡直就是令人羞憤!


    容枝暗暗想了好久,爾後,目色警惕的瞪著導演:“女子哪能在外拋頭露臉,本……我隻要一輛車,你趕緊給我!”


    “給你也行,你上台說幾句話。”


    “你竟敢臨時騙人!?”


    “我哪騙你?我是給啊,隻是要你上去多說幾句話。”


    容枝麵露怒色,拽緊了拳頭。


    這裏的怪人,可真是!


    不!可!理!喻!


    導演見她真的怒了,也打著哈哈:“做事總得有始有終。”


    “……有你個大腦瓜子,本……我不是從頭跳完?!”


    “說好的車,趕緊!”容枝把自己的大袖衫穿上,甩了下袖子以示憤怒:“不然腦殼給你薅禿。”


    導演:……


    摸了下自己的假發,導演連忙跟助理說了幾句話。


    容枝豎起耳朵,隱隱約約聽到什麽“把剛剛那段切掉”,就見導演又走過來,一臉吃土色。


    “過來。”


    他好歹是身價千萬的導演,不至於賴掉一輛車!


    容枝跟導演來到錄製場地外,兜兜轉轉,導演摁了一下,車立即響起來。


    “大膽!是誰要謀殺本宮!!!”


    容枝一驚,眉頭一皺,一驚一乍。


    看的導演無語:“小姐,你要不要去精神科看看腦子?”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


    怎麽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


    “那是什麽東西在響?”


    容枝看出導演的嫌棄之色,故作淡定下來,可還是有些慌,打著寒顫四周張望。


    導演抽了抽嘴角,摁了下,聲音不響了,容枝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車,三百萬,你就跳個舞,嘖,便宜你了。”


    導演把車鑰匙塞給容枝,一臉可惜的最後摸了摸自己的曾經的愛車,隨後頭也不迴的衝進了錄製場裏麵。


    再看一眼,他就,舍不得送給別人!


    容枝捏著手上方方正正的黑色硬硬的東西,捏著看了好一會,不太明白。


    隨後又把目光,放在了車上,她走進,彎腰,趴在車窗往裏麵看。


    有坐的地方,看著真怪。


    這到底是哪裏?


    她怎麽沒被燒死?


    那狗皇帝呢?


    被燒死了嗎?


    這年頭,怎麽自殺都死不了?


    容枝圍著這台黑色的東西轉了兩圈,還是弄不明白。


    最後被車的輪胎所吸引,蹲在地上,伸出手戳戳輪胎,疑惑的咦了一聲。


    “這是何物?怎麽如此堅硬?”


    想起這玩意還會叫,容枝試探的拍了一下:“你叫啊?”


    它不叫。


    容枝端不住架子了,看著快要暗下的天,不禁耷拉著腦袋。


    這到底是何地?


    她好餓,


    還有點困。


    天快黑了,她該怎麽辦?


    聽說晚上在外,會被醜東西抓走五馬分屍。


    她是想死,但這地沒狗皇帝,好像還挺有趣的樣子。


    她覺得她還可以再活一活。


    “小姐,您可以讓開一下嗎?”


    容枝怔了一下,轉身,看到一個頭發短到要沒有的男人笑的一臉菊花,猶豫了下,挪開兩步。


    嚴賄瞟了眼,不禁挑眉,聲音很好聽。


    “你怎麽在這?陳秋秋?”


    放在屏幕上報的名字是陳秋秋,他應當是沒記錯的。


    一舞驚豔,即便他不懂舞蹈,也大概知道,這舞很好。


    在他心裏是a,卻沒來得及評分,這小姐就走下台了。


    又迅速處理讓下一位上台。


    一百一十位訓練生,將近五十個表演,除了她的舞,暫時還沒有讓他覺得能得a的。


    容枝眨了下眼睛:“陳秋秋?是誰?”


    “你不是?”嚴賄難得話多,順口問了。


    坐在主駕駛的助理小金,一副被驚呆的模樣。


    嚴……嚴嚴賄,什麽時候,話那麽多了?


    還那麽會搭訕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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