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說道。


    “黏人精,小臉兒真滑。”


    轟的一下,容枝小臉爆紅,被震驚到了,賀至一直以來,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都是夜空中高不可攀又皎潔的月亮。


    萬萬沒想到,這般輕浮的話語會從他口中說出來。


    環境窄小,車內開了空調,氣氛也詭異的開始變得曖昧。


    司機師傅略有不耐的出聲將這份曖昧打破,粗噶著嗓子嗷了一聲:“好了沒啊?要開了。”


    容枝迅速坐迴原位,胡騰的係上安全帶,慌亂的扭頭望向車窗外。


    燈紅酒綠,路上行人匆匆,也不知是太過繚亂看花了眼,還是太過歡喜驚擾了心。


    賀至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眼睛惺忪的掀開一點,側目,抬起手臂,隨意的搭在了容枝的腿上。


    沒說話,眯上了眼睛,像是睡了過去。


    容枝用餘光掃了一眼,心髒胡亂跳動,開始在心裏琢磨,今晚是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興許她可以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拐到床上。


    這樣人就是她的了。


    可要是不迴家,哥哥會追問。


    容枝從不撒謊,尤其是對哥哥。


    她放棄了這個念頭,閉了閉眼睛,把腦海裏的雜念撇去。


    賀至住的地方在繁華地帶,小區門口有保安,進不去,容枝把賀至帶下車。


    司機踩下油門,飛快的溜了。


    容枝剛想叫住,已經看不到了車的影子,賀至整個人將近掛在她身上,身上的氣味很好聞,還參雜了酒香。


    “賀至,你可以,自己進去嗎?”


    容枝戳了戳他的臉頰。


    賀至慢吞吞的掀起眼皮,認真的盯了容枝好一會兒,搖頭:“姐姐,我走不穩……”


    容枝頓了頓。


    半攙著賀至進入了小區。


    保安認識賀至,直接就放行了。


    在七樓,兩個人進入了電梯,到第二樓停下,有幾個人擠進來,分別摁了五樓十三樓。


    人一多,空氣也變得稀薄,最令人痛苦的是,還有個人有狐臭。


    恰好就在容枝身旁。


    容枝屏住唿吸,抓緊了賀至的手臂,不適的擰起眉頭。


    好在電梯快,一分鍾的模樣,就到了。


    容枝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剛剛憋的肺都生疼。


    七樓左拐,在第七扇門就是賀至家。


    “鑰匙呢?”


    賀至掀起眼皮,呆呆的盯著她。


    容枝唇一抿,伸手掏他口袋,衣服沒有,那麽就是褲子了。


    她快速的從裏麵摸了摸,沒摸到,又去掏另一個,確實有鑰匙,隻是,有個東西,又硬,又燙。


    被嚇的迅速拿著鑰匙就出來,她抬眸,見賀至不太清醒的模樣,暗暗鬆了口氣。


    將鑰匙插進鎖孔裏,打開了門,她猶豫了下,攙扶著賀至進去。


    賀至隻是隨手,就將門給推了一下,關上了。


    聲音細小,導致容枝沒聽見,把人攙扶到沙發上坐下,她捏了捏發酸的手腕,看著乖巧半眯著眼睛的賀至。


    半蹲在他麵前,仰著小臉:“賀至,我先迴去了。”


    賀至含糊的嗯了一聲,然後又道:“口渴。”


    言外之意,容枝瞬間懂了,她找到飲水機,隨手拿了一個玻璃杯洗幹淨,給他倒了杯溫水。


    賀至接過,小小抿了口。


    容枝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快十點了,拿出手機,果不其然,哥哥打了幾個電話過來。


    “我先迴家了?”


    賀至伸手,隨意的把領帶扯下來,手指繞過透明的紐扣,解開幾顆,露出修長的脖頸跟性感的鎖骨。


    因為喝了酒,薄唇很紅,臉頰也待著酒熏。


    聲音低啞:“不要走,好不好?”


    容枝盯著他的鎖骨,看了兩秒,移開了目光,也覺得喉嚨有點發幹。


    “哥哥,在家裏等我。”


    “不能,夜不歸宿。”


    賀至明白了。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有點失落的垂著頭,像是落了水的小狗。


    可憐巴巴的。


    容枝幽幽歎了口氣,這可真是個磨人精。


    她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彎著腰湊到他麵前,眉眼一彎:“賀至,你要乖。”


    賀至:“姐姐……”


    容枝一頓,嗯了一聲,但還是開口掙紮了下:“我比你小。”


    “喔。”賀至眨了下眼睛,狹長的眸裏點綴了萬千星光:“妹妹,哥哥想親你。”


    “輕浮?”容枝笑著挑眉,依稀記得初次見麵,他說的什麽授受不親。


    這才多久?


    就授受可親了?


    賀至像隻是通知她一聲,左手撫摸著她的側臉,重重的朝著她的唇壓了上去。


    容枝隻覺天旋地轉,下一秒,就被人摁在沙發上猛親。


    想是要把她拆之入腹。


    許久後。


    容枝推開趴在她身上的賀至。


    嘴唇被親的發麻,估計腫了,她摸了摸,嘖了聲。


    賀至這會兒倒是熟睡過去了,親著親著,就睡著了。


    容枝無語,從房間裏拿出被蓋,鋪在他身上,這才離去。


    她沒注意到,她剛出門,沙發上的賀至就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沒有半分方才的醉意。


    …………


    “怎麽這麽晚?”


    容枝換了鞋,聽到容烈問,含糊的說道:“路上堵車,迴來晚了。”


    容烈悶悶的嗯了聲,看起來不太高興,容枝扭頭看了下:“怎麽了?”


    “沒什麽。”容烈有些苦惱,但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看著容枝,好幾次欲言又止。


    作為同胞兄妹,容枝怎麽看不懂?


    她說:“哥哥,你別瞞我了,有什麽事你說。”


    “我,我,我有個朋友。”容烈梗著脖子,紅了臉。


    容枝覺得有趣,不禁起了好奇心。


    “然後呢?”


    容烈不敢抬頭看她,悶悶的說:“最近有個女孩子在追他,他很苦惱。”


    “苦惱什麽?”


    容烈噎了下,慢吞吞的說:“他覺得女孩子,適合更好的。”


    容枝看著容烈的神色,多半是明白怎麽一迴事了。


    最近有人追哥哥,哥哥挺喜歡的,但覺得人家適合更好的,不知道該如何做決定。


    容枝思量了一下。


    這套房子寫的是兩個人的名字,如果哥哥要娶媳婦的話,可以再添一個人名字。


    如果未來嫂嫂不希望跟她住在一起,她可以搬出去。


    這套房子,現在升職,當初六十多萬買的,按照現在的房價,少說八十萬。


    存款這邊,她記得前幾日看了,還有個十六萬左右。


    到時候哥哥娶……


    “妹……妹妹,你在,在想什麽?”


    容烈見容枝不迴答,立馬就慌了,還以為被看出什麽。


    整個人都繃直了,他粗粗的說:“我就是問問,幫我朋友問的。”


    容枝敷衍的哦了聲:“那你為什麽為什麽覺得那個女孩子適合更好的?”


    “因為家裏條件不好,他不想,分心。”容烈也隻是模糊的說明了一下情況,心虛的都離容枝遠了幾步,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看容枝。


    容枝一想,瞬間又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家裏條件不好,他的錢想要給妹妹,養妹妹,怕談了戀愛分心,給不了妹妹更好的,讓妹妹受委屈。


    容枝心底有些難受。


    從小,容烈有什麽好的都給她。


    就連高考,他都故意考零分,就是為了出去掙錢供她,又不讓她愧疚。


    她明明就看見容烈躲在烏漆麻黑的角落裏拚命看書,他明明高一月考成績不錯的。


    還有藏在他床底下那幾張滿分試卷,容枝更覺得難受了。


    她癟嘴:“咱們家庭條件也不差,銀行裏還有十六萬,都是給你存的老婆本,而且沒有什麽分不分心的,妹妹永遠愛哥哥。”


    容烈猛的看向她。


    看到妹妹兩眼淚汪汪,頓時又慌又心虛,他咬了下舌尖:“妹,妹妹,你說什麽呢,哥哥怎麽,有點不太明白。”


    容枝不想理他了,順手拿起抱枕,啪的一下砸到他身上。


    “聽不明白就不聽了。”


    容烈心慌慌,手足無措的站到容枝麵前,高大的人低垂著頭,像是在認錯。


    “妹妹,你生我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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