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滿眼厲色,下眼尾泛紅拉出長線,眼神兇狠冷漠,黑色的發絲輕劃過消瘦的眉骨,泛起幾分冷意。


    細白的手腕露出,她力氣挺大,青筋暴起,掐著宋冉冉的五根手指,因為過度用力泛白。


    宋冉冉一身長款紅雙腳離地,無力的踢蹬,容枝製止了她的唿吸,她難受的咳嗽起來,臉色逐漸發青。


    “係統……係統……”她在心裏拚命唿喚轉運係統。


    大腦一片空白,因為窒息,肺部仿佛被人掐住,三六十度方向揪擰,又疼又難受。


    轉運係統一瞬間也懵了。


    萬萬沒想到這女人這麽狠。


    動口不行就直接動手!?


    宋冉冉拚命喘息,無力又因強烈的求生欲捶打容枝的手:“咳咳咳咳……鬆……鬆開……”


    容枝冷笑一聲。


    猛然!


    宋冉冉身體迸發出黑色的光罩。


    容枝瞬間被光罩推開,嬌嬌小小的身子重重被甩在牆上,腰部撞上尖角,發出了巨大的撞擊聲。


    光聽聲音就疼的厲害。


    容枝摔在地上,哽了下,小臉煞白,驀然,吐出一口血在地上。


    血絲沾染在唇角,她抬起眼皮,臉頰白色毫無血色。


    宋冉冉癱坐在地上,捂著胸口,猛的貪婪的吸取新鮮的空氣。


    看到容枝狼狽的模樣,她笑出聲了,趔趄的站起,扶著旁邊的桌麵,趾高氣揚。


    “嗬,不自量力。”


    容枝用指腹抹掉唇上留下的血絲,站起來,嬌弱的身子晃了下,緩了緩,才穩住。


    轉運係統現在強大,光是害人就有十餘人,早就不是剛來這個世界苟延殘喘的那個係統。


    容枝大概的明白。


    她現在不能用神力,真身隻是一朵能轉運的期脂花,單單靠拳腳功夫的話,定然不是醜東西的對手。


    這個醜東西,全靠吸取別人的氣運以及生命力轉化為能量。


    不可輕視。


    “砰……”


    霍斯年推門而入,一臉急色:“怎麽了?”


    剛剛聲音很大,霍斯年剛好路過上廁所,耳尖聽到,以為出了什麽事,連忙趕到。


    宋冉冉輕蔑的瞟了眼容枝,笑盈盈的說道:“剛剛容小姐不小心把桌子弄倒了,沒什麽事。”


    霍斯年明顯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霍總,我發現了一個bug,過來看看。”


    門外有職員在唿喊,霍斯年來了精神氣,拔腿就跑,沒發現不對勁。


    宋冉冉白皙的脖頸上還有被掐的青紫色痕跡。


    想到剛才容枝已經喝了水。


    想要氣運還是生命力,還不是她說了算?


    以防萬一也沒必要繼續鬥下去,免得暴露,被人發現不對勁。


    宋冉冉腦海裏過濾一遍,抬起腳步跟著霍斯年出去,路過容枝時,不屑的輕笑一聲,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啊,還是不要不自量力,老實點,這樣本小姐還能饒你一命,嗯哼。”


    門被關上。


    容枝舔了下唇角,一股鐵鏽味道。


    蒼白的小臉更顯嬌弱。


    她很瘦,大概隻有八十多斤,今天因為用了神力遭受懲罰,剛剛又受傷。


    身子薄弱的晃了下,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


    【操,野雞係統,竟然敢害我容寶!】花花被震出來,知道後氣的小臉扭曲,左手拿著的鐮刀被它砰的一下砸在地上:【要不是被天道控製,本花一定要把這條狗碎屍萬段!】


    容枝身子自小不好。


    哪怕待在聚靈陣修煉千年,但根子不好,哪有百分百治愈。


    在這些小位麵受點傷,就算是死了,也影響不了她的性命。


    可疼痛的真的。


    容枝輕咳兩聲:“我沒事。”


    花花黑著一張臉:【等離開這個位麵了,我一定要揪出這條狗的魂魄,給我的稻穀施肥!】


    容枝扯了下唇角,沒再說話。


    心底的想法油然而生。


    若是宋冉冉不把主意打到霍斯寒身上,她也許會坐視不管。


    但現在,宋冉冉竟敢把手伸長。


    觸了她的逆鱗。


    那哪怕用性命,容枝也勢必要弄死醜東西。


    *


    迴到宅院。


    容枝躺在沙發上,盯著擺放在桌上的期脂花。


    葉子耷拉著,明顯沒有精神氣了,像是一瞬間失去了活力,垂頭喪氣的。


    霍斯寒從樓上下來,拿了三炷香,撇了眼容枝,朝她招了下手。


    “枝寶,過來。”


    容枝嘴角抽了抽。


    這人怎麽又搞封建迷信這一套?


    她慢吞吞,不太情願的走過去。


    霍斯寒並沒有讓她拜的意思。


    骨骼分明又修長的手指捏著三炷香,俊逸麵頰虔誠,姿勢標準又熟練。


    容枝看的揚唇想笑,下一秒,笑容卻凝住,隨後消失殆盡。


    “小期脂,保佑容枝一生安康順遂,無病無痛。”


    容枝心尖顫了下,抬眸盯這霍斯寒,看著他拜了三拜。


    她舔了下唇角,睫毛輕顫垂下。


    霍斯寒以往拜期脂花,從不說話,可這次……


    容枝吞咽一口唾液,不知所措。


    霍斯寒側目看她,眸色點上了漆色:“枝寶。”


    容枝底氣不足,沒敢看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現在是晚上,傭人們都迴到了各自的房間,偌大的客廳隻有他兩個人。


    很安靜,安靜到容枝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我希望你一直待在我身邊。”


    容枝心跳猛的慢了一拍,她點頭,含糊的嗯了一聲,過後怕他多想,揚起笑,說道。


    “人家自然會纏著你一輩子,你都抱了親了摸了人家,難不成還想反悔?”


    霍斯寒薄唇微揚,狹長深邃的眼中劃過一絲笑意。


    “怎麽會反悔。”


    容枝垂眸笑了下,朝他撲過去,蹭了蹭他的胸口。


    夜色很沉。


    霍斯寒臂膀穩健,將她抱起,轉身,邁著腳步,走上鋪著白色地毯的台階。


    炙熱的白熾燈光照明亮,打在他的身上,令那張俊逸的臉半明半暗。


    打開主臥的門,然後被輕輕關上。


    房間裏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聽的不太真切。


    霍斯寒白皙的手指繞在透明的紐扣上,爾後一一解開。


    容枝移開目光,心跳很快,被他壓在身下。


    ……


    意亂情迷當中,容枝隻聽見他又低又啞的嗓音。


    “別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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