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浪唇瓣往上翹了翹,從衣袖裏麵拿出一瓶藥,小心翼翼的給她脖頸上擦拭。


    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痕,他眉頭一擰,輕聲問她:“疼嗎?”


    容枝搖頭:“不太疼。”


    那就是有些疼了。


    謝浪眸色沉了幾分,動作卻愈發的小心,生怕又弄疼了她。


    等到上完藥,謝浪把蠟燭吹滅,躺在了她身旁,摟著她。


    “睡了。”


    容枝趴在他胸口,他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最後拉著親了親。


    ………………


    秦宏找迴了兒子,次日就上報皇帝,然後挑選了個日子,辦了一場隆重的認親宴。


    這下,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


    丞相家那便宜女婿,是秦大將軍的十九年前被丟棄的兒子。


    這下,看不起謝浪的人都被打臉,來參加這認親宴時,臉色是又黑又紅的。


    帶的禮都比平常要貴重些,生怕謝浪記恨他們。


    認祖歸宗,但也沒改姓,這事秦宏也讚同,畢竟沒那姓謝的屠戶,也就沒他這個健康的兒子。


    謝浪還是跟著容枝住在丞相府,商議好了,在丞相府住一年,在將軍府住一年,輪著來。


    但,商量後的第二天,秦宏就反悔了,提著行李就厚著臉皮過來,偏生要住在丞相府了。


    秦宏一介粗人,那是一丁點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人生在世,自個舒服就得了。


    …………


    這日,容枝路過荷花池,迎麵走來的虞烈向她抱拳問好。


    “容小姐!”


    容枝掃了他一眼,輕輕的嗯了一聲,抬起腳步要走,忽然撞見他耳垂的一顆痣,不由得一怔。


    輕笑了一聲。


    虞烈眉頭一緊,不明所以的看著容枝:“容小姐?”


    容枝嗓音舒緩:“虞烈,幾日不見,臉色怎麽如此蒼白。”


    虞烈心裏一咯噔,麵不改色:“屬下近日受了風寒,身體略有不適。”


    容枝眉眼彎彎,盯著他:“那可得多吃幾服藥,好生照顧著,以免,造成落下傷疾。”


    “多謝小姐關心。”


    容枝看了一眼,抬起腳步帶著幾個丫鬟走了。


    虞烈深深的盯著容枝的背影,迴味著方才那幾句話,嘴唇都笑壓下,抿成了一條直線。


    …………


    近日,李庚的身子好了些,大皇子不知從哪尋來的千年靈芝,大補,專門給李庚送去。


    李庚喝了之後果然好了不少。


    太子身體一好,皇上跟皇太後臉上的笑也多了,當然,平日裏的兄弟情深又不見了,又開始明爭暗鬥。


    李庚心生無奈,隻能笑著歎氣。


    …………


    容枝心裏有打算,跟謝浪悄悄說。


    謝浪心裏立馬也有了主意,跟著秦宏一同去了皇宮,也不知說了什麽,迴來的時候滿麵春風的。


    她問也不理,隻是輕聲說:“過幾日你便知道了。”


    容枝氣急,踹了他一腳,氣鼓鼓的轉身走了,謝浪也不惱,轉身去找了容盛商議。


    不論怎麽問也問不出來後,容枝總算是歇氣了,對謝浪愛答不理的,心裏好奇的緊,便偷偷進了皇宮,想要去問問李庚怎麽迴事。


    但李庚,不知何時,居然與謝浪“狼狽為奸”,不論她如何威逼利誘,也不說。


    容枝得不到答案,耍小脾氣的對著李庚瞪了一眼,快步跑了。


    李庚難得露出一個笑,對著旁邊的小李子說道:“你看,裳裳還是這般愛耍小性子。”


    之前,他若是不如裳裳的願,她也是這般待他。


    連是神情或是小動作,都一模一樣。


    屬實是撞上李庚心坎坎上了。


    隻是想到了那事,不由又歎了口氣:“沒成想,竟還有這一段淵源。”


    想過千個萬個,竟是沒想,害他之人竟跟他有那般關係。


    小李子也是搖頭歎氣,看到李庚憂愁,出口安慰:“太子殿下,你莫要多想,這事錯不在您,現在要做的,便是按照謝公子的方子去做,便好。”


    同時,也不由的在心裏感歎。


    這秦將軍的兒子雖這麽多年沒養在身邊,但那足智多謀的樣,顯然是比秦宏年輕時更甚。


    倘若是沒走丟,怕是在有大作為。


    李庚隻是歎息兩聲,抬起腳步,聲音低低的:“我去尋母妃。”


    ………………


    小半個月過去。


    正是半夜三更之時,門外傳來一道焦急的馬蹄聲,隨後便聽的尖銳的嗓音。


    “皇上駕崩了——”


    謝浪睡眠淺,立即就驚醒,下床往身上套衣服,這窸窸窣窣的聲響驚動了容枝。


    她一聽,掀開被子也要下床去,被謝浪製止。


    隻聽得謝浪出聲道:“杳杳,你別管,睡這就好。”


    容枝眉頭一跳,忽的察覺到了蛛絲馬跡,麵對著謝浪一臉正色,她吞咽一口唾液,小聲道:“那你務必小心。”


    謝浪麵色沉沉的點頭,在她麵前不敢露出什麽分外的情緒。


    但麵對著容枝,他默默鬆懈了一口氣,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聲音輕柔。


    “別擔心,我心裏有數。”


    說完,謝浪就把容枝摁迴了床上,給他蓋上了被子,穿戴整齊之後,立即就出去了。


    沒過多久,馬叫聲很刺耳,但隻是叫了半會兒,就沒了動靜。


    容枝睡不著,盯著天花板,心裏已經開始琢磨了。


    但晚上折騰的身子累的慌,她就是再不想睡,沒過多久還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醒,上了日頭。


    容枝站在廳堂,發現不僅是謝浪,連父親母親都遲遲未歸。


    她要出門去皇宮尋人。


    誰料,下人們早就被容盛柳應環還有謝浪給打了預防針,不許她出門!


    不論她怎麽說,都不許。


    這也就罷了,容枝想要動粗,謝浪那人!那人不知從哪尋來的暗衛,長的又高又壯。


    也不跟她比劃,隻是睥睨了她一眼,十分不屑的說。


    “大小姐,您可別跟俺動粗,您這小身板,我若是一不小心,指不定就給壓扁了。”


    聽聽!


    這是人話嗎?!


    不過容枝也知道謝浪不會有危險,她隻是著急,但麵對五六個兩百多斤的胖子,她甩了甩袖子,瞪了一眼。


    “嗬。”


    等謝浪迴來,她第一件事,就是要讓這幾個人減肥!


    不瘦到一百二十斤,就扣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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