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春梅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老趙家,興許是有些心虛,四周張望,扭頭盯著老趙家的大門,給自己鼓鼓氣,在心底自我暗示了好一會,就毫無顧忌的小跑走了。


    趙四丫不明白曹春梅大晚上的要去哪,行為還怪異的很,好奇心驅使著她跟了上去。


    想著,她就去看看,馬上就迴來。


    …………


    張麻子今晚要死要活的讓老母殺了一隻雞,不過沒燉湯,而是和著青椒炒了。


    那雞肉塊塊,燉湯難喝的要命,又腥又沒味道。


    張麻子才不會為了口頭上那點承諾,就真讓老母燉湯。


    張家老兩口,白天幹活累的要死,晚上迴來還得伺候祖宗一樣伺候張麻子,早早就歇息了。


    土房子隔音差,張麻子在屋裏頭還能聽見兩個老人的唿嚕聲。


    又煩又吵,張麻子沒少嫌棄老兩口有。


    這會兒,張麻子在外頭等的有一會兒功夫了,遲遲沒見到那女人過來,心裏生氣了幾分煩躁。


    操,那死女人。


    到底還來不來?


    要不是最近村子裏的小媳婦都不待見他,他才不會找曹春梅那是醜女人解解饞。


    村子裏一到了晚上就黑漆漆的,隻能借著月光照明。


    家裏的煤油被張大娘給藏起來了,張麻子蹲在門口,哀怨的很。


    葡萄幹大的眼睛隱約能看見有幾分不平,盯著前方,像是一隻潛伏的老鼠。


    又等了許久,終於是看到了那抹身影。


    張麻子激動的站起跑過去,伸手把人抱住,語氣埋怨道:“你怎麽才來?”


    曹春梅是跑著來的,氣息不平,還有些喘:“我等那天殺的睡著了才過來的,不然我哪敢來?”


    人總歸是過來了。


    張麻子眼眸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半擁著曹春梅進了房間。


    躲在後邊跟著的趙四丫瞪大了眼睛,半會兒還沒緩過勁來,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又用手揉了一下。


    半響,咽下一口唾液,小步走上前,站定在張麻子的門外。


    張麻子因為心急,大門沒關,房間門倒是關的緊實。


    但因為門都是木頭製作的,不嚴密,難免會有大大小小的縫隙。


    趙四丫就貼著門,又找到了一條縫,緊盯著。


    “你可別騙我,你的雞湯呢有得不?”曹春梅可沒忘記張麻子今天跟她說的話。


    張麻子的嘴角不動聲色的抽了抽,對曹春梅不禁有幾分鄙夷。


    臉上卻揚著笑意,快速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還不信我?答應你的事我指定忘不了。”


    曹春梅喜滋滋的仰起頭,樂嗬嗬的說道:“那你先給我拿來。”


    “咱們先不急著吃,先幹正事。”張麻子不由分說的摟住了曹春梅動作嫻熟快速的把她的衣服扒開,細細碎碎的親吻讓曹春梅軟成一片。


    沒過多久,屋裏就傳出了曖昧的聲音。


    趙四丫頓住了,渾身就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油然而生的是心底無盡的寒,席卷全身。


    趙四丫看了許久,等到他們差不多結束了,才慢吞吞的掉頭走了。


    瘦弱的身子單薄落寞,她走的很慢,腳步沉重。


    曹春梅跟張麻子結束後,渾身都是汗,頭發濕噠噠的貼在頭皮上,眼神還有些迷離。


    氣息不太穩,光裸著肩膀,抱著張麻子,微微喘著粗氣。


    張麻子側過頭看了曹春梅一眼,聲音有些啞了:“咋樣?是不是比你家那個要給力?”


    曹春梅一聽到張麻子提起家裏那個天殺的張良田,想起他對自己的不屑,對自己的忽視,以及對自己的嫌惡,心裏有了幾分解氣。


    笑了一聲,刻意壓著嗓子,裝著小姑娘那套嬌嬌柔柔的聲音,軟軟的說道。


    “他咋能跟你比呢?那趙良田就不是個合格的男人,沒幾分鍾就不行了!”


    張麻子笑了一下,心裏對曹春梅卻是不屑一顧,那趙良田也是個蠢的。


    要是知道自己養在家裏的媳婦在外麵這樣說自己,嘖嘖嘖。


    “哎,張麻子你可別唬我,雞湯呢,還不趕緊拿來!?”曹春梅可沒忘記張麻子許諾她的雞湯。


    經過剛才的事,這會兒她正好有點累,可以喝點雞湯補一補。


    張麻子穿上褲子,把房間裏放著的一碗雞肉拿過來,給曹春梅。


    曹春梅起身,用單薄的被套擋住身子,看到不是雞湯,有些不悅的說:“咋不是雞湯?你不是說要燉隻雞給我補一補嗎?”


    “是雞就成了,還挑啥挑?”張麻子翻了個白眼,看到曹春梅鐵青的臉色,又怕她下次不讓自己弄了,想了想,就把私藏的核桃酥拿出來一塊給她。


    麵色不變的撒謊解釋說:“我給忘了跟我媽說,反正都是雞肉,你也不吃虧。”


    “這核桃酥我舍不得吃,專門給你留的。”


    曹春梅一聽,臉色果然好了許多,嬌嬌柔柔的朝他瞪了一眼:“那成吧!”


    張麻子被她看得又是一個激靈,又有些想了。


    但這會兒,曹春梅狼吞虎咽的吃著,那吃相屬實難看,張麻子倒胃口的移開了目光,平靜了些。


    ………………


    吃完後他們又來了一下,天都差不多魚肚白了,曹春梅才滿身疲憊的迴到老趙家。


    這會兒家裏人都還沒起,曹春梅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躺在床上,看了一眼,睡得跟頭死豬一樣的趙良田,還有幾個賠錢貨,在心裏不屑地嗤了一聲。


    轉過身,背對著他們,想到對她溫柔體貼的張麻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


    本該熟睡的趙四丫,忽的睜開了眼睛,緊盯著曹春梅的後背,像是要看出什麽。


    ………………


    往後的幾天,曹春梅半夜都會出去,連續好幾天,曹春梅有些吃不消了。


    白天要幹活,晚上還得幹那事。


    每次一去,張麻子就要命似的弄,曹春梅哪遭得住。


    幹活的時候沒有精神,少不了挨罵,吃飯的時候也無精打采,這惹得李桂蘭看了她幾眼,開口罵罵咧咧的。


    “咋滴?你這半夜三更的是去偷雞還是摸狗了?睡那麽早起那麽遲,還困的要死?做虧心事被鬼壓床了???”


    曹春梅覺得李桂蘭一點也不給她麵子,吃著飯就當著大家的麵罵她,惡心的毒婦,該死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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