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朕拉下去,砍了。”君祀冷著臉,神色微沉,墨眸中閃過一絲暴戾。


    “皇上,不可啊!”一個高瘦的男人惶恐的跪下,身體打了個哆嗦,牙齒上下顫個不停,說話都不太利索。


    “臣等惶恐!”一眾大臣紛紛下跪,低低的垂著腦袋。


    “這等小事都辦不好,是真以為朕好糊弄嗎!”君祀冷聲道。


    “皇上,您在給微臣三天時間,定將那南山的土匪給剿了!”被點名的是宋提轄宋冬,此時跪倒在地,兩條腿還一直打著顫,額頭被驚的出了一頭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掉落。


    滿目皆是惶恐,整顆心都給提到了嗓子眼,渾身緊張的就像是拉了弓的弦一般。


    君祀冷眼,雙眼睥睨,不屑,冷厲的目光掃過大殿。


    “怎麽,朕的意思聽不懂?”


    眾人紛紛俯著身,不敢吭聲。


    一眾侍衛將跪在地上的男人架起,向大殿外走去。


    宋冬苦苦哀求,哀嚎的聲音讓眾大臣,心尖都是一顫,頭低的更深了。


    掙紮無果,見已無迴轉的餘地,宋冬眼眸猩紅的對著坐在高位上的皇上吼著:


    “暴君!昏庸無道,殘暴不仁!你會遭報應的!”


    君祀眼皮一抬,一股渾然天成的帝王之氣,將人貫穿全身,周遭都是一涼,剛猛狠烈的視線更是讓眾人一驚,心都快跳出來了。


    侍衛們相視一眼,刀起刀落,一陣慘叫後,鮮血淋漓,人頭滾在地上,眼睛還大大的瞪著,滿是不甘。


    朝堂之上,再無人敢說話,鴉雀無聲。


    剛開始為宋冬求情的男人叫王和,一個官位的臣子。


    王和膽肝欲裂,頭磕在地上,屏住了唿吸,生怕被點名。


    死死的咬著牙,生怕自己尖叫出聲,又被一刀給砍了。


    君祀淡淡的眼眸掃過朝堂,冷聲道:“南山的土匪,就交給王和負責,朕許你三天時間。”


    下麵一句話,大臣們又被警醒。


    王和抖著腿,接旨。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順德尖銳的嗓子響起。


    大臣們低著頭,沒一個敢出聲的。


    順德見此,喊道:“退朝——”


    眾臣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君祀不換不急,站起身來,一身明黃色的長袍,襯的臉愈發的冷漠。


    從龍椅方位的側門處,緩步離去。


    待人走去,大臣們個個癱坐在地上,喔,除了容淮。


    起身捋了捋官服,轉身快去離去。


    王和抹了一把冷汗,與他交好的大臣紛紛走過出謀劃策。


    ——


    容枝醒來時,已經是晏晝時分。


    “娘娘,先喝口湯。”柳嬤嬤舀了一碗湯,恭恭敬敬的放置在容枝麵前。


    “嬤嬤,你們也先進食。”容枝動作優雅矜貴,體諒的說道。


    柳嬤嬤一陣感動,擦了一下眼淚,有種吾家有女初成長的驕傲。


    “娘娘,老奴先伺候您用膳。”


    小桃幾人站在身旁,為她端茶倒水。


    容枝用膳較慢,細嚼慢咽的,隻是吃了小半碗,就給撤了。


    這讓柳嬤嬤好一陣擔心,又是淚眼蒙蒙的:“娘娘,可是這宮中的飯肴不合胃口?”


    平常在府裏,小姐最少也能吃個一碗。


    飯量突然減少,這讓柳嬤嬤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容枝盈盈一笑:“嬤嬤,放心好了,若有不適,本宮會與你說的。”


    柳嬤嬤不相信,再三確認之後,才肯去進食。


    容枝走到院子裏,滿園的粉荔玫瑰,開的倒是豔麗,印的蜜蜂連連采蜜。


    也不知是誰栽種的,竟養的如此隻好。


    素手芊芊,折下了一支。


    芳香四溢,美人雙眸流光溢彩。


    這後宮,她屬實無聊。


    君祀隻有她一個女人,偌大的後宮,除了她,就是奴仆。


    小桃將椅子搬來,柔聲道:“娘娘,曬會太陽,小憩一番。”


    剛用完膳,陽光正好,曬在身上,很是舒服。


    她躺在椅子上,眯上了眼睛。


    被柳嬤嬤瞧見了,拿了一方毯子,說怕著涼,必須得給蓋上。


    柳嬤嬤對她的照顧方麵,總是較為嚴肅。


    即使容枝如今已是一國之後,高高在上的皇後,她有時也還是會念叨,總覺著,她還沒長大。


    偏偏容枝也不惱,一副乖巧的模樣,讓柳嬤嬤舍不得叨嘮。


    午後的陽光明媚,空氣中仿佛有一陣泥土的芬芳與玫瑰的清香。


    她也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君祀處理完公務後就過來了,看到的正是這一番美景。


    “順德,你們先出去。”君祀放輕了聲音。


    順德應了一聲,帶著身後的奴才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君祀退下龍袍換上了潔淨而明朗的白色錦服,腰間束了一條白色長穗絛,上麵係了一塊羊脂白玉,發絲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


    英俊的五官精致極了,麵部線條流暢,深邃的眼睛仿佛是一幽深潭,深不可測。


    他走近,看著熟睡中的容枝,心驀地一軟,眼神溫吞了些。


    就站著,看著,也不動,如同一塊雕塑。


    陽光有些刺眼,容枝不太舒服的呢喃一聲。


    君祀一怔,眯著眼,抬頭看了下天,隨後用手替她擋住陽光。


    微風不急不躁,君祀暴虐的心,在這一刻仿佛平靜了。


    他垂著頭,神色愈深,不知曉在想些什麽。


    過了很久,他的手都有些麻了。


    也沒動。


    直到她悠悠轉醒,他才收住,站立在那,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容枝被嚇了一跳,一睜眼就見著一個大活人,等看清是君祀後,連忙起身。


    君祀握住她的手:“不必行禮。”


    他的手,此時是溫熱的,不同昨晚,涼意濃濃。


    容枝一想起昨晚,臉蛋略紅,問:“皇上。”


    君祀沒看她,望著那滿園的粉荔玫瑰,輕聲問:“喜歡嗎?”


    她點頭,喜歡的。


    君祀沒看見,以為她不喜歡,沉了聲,沒說話。


    他明明記得,她喜歡的。


    君祀不是話多的人,也不太會聊天,也就沒再開口。


    而容枝,就與他站在一旁,垂著頭,捏著袖子,莫不吭聲。


    半響,君祀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似嘲諷,似悲傷。


    容枝抿唇,不太明白他怎麽了,糾結再三,扯了扯他的衣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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