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楊這個人,雖然年紀輕輕的,可是很有能力!”顧北澈故意驚唿道:“不過最讓人驚歎的是,他竟然能請得動李老跟他一起做這個項目!”


    “哪個李老?”本就不悅了的顧大boss眯起危險的眼眸。


    “在江城懂設計的李老,還能有幾個?當然就是你家小野貓的那位老師咯!”顧北澈說:“不過像李老這樣早已經收山了的巨鱷,你想想,要是再出山所設計出來的作品,不能超出他之前的成就,那很有可能被世人嘲笑,再說這些懂藝術的人都清高,建立在這樣的基礎之上,能請得動他的人,要麽給了他非常高的價格,要麽就是關係肯定不一般,而秦海楊這種沒有顯貴出身的小金領,能出非常高的價格的可能性不大,那基本上就是後者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很簡單,如果屬於後者的話,那你說,真正請李老出山的人,又會是誰呢?”顧北澈在暗指,能幫秦海楊請得動李老的人,就是何沐晴。


    顧思博卻是隻噢了一聲,再沒下文了。


    顧北澈翻了翻白眼,將指腹下特意蓋住的藍天公司的某位員工的名字,隻露出最前麵的一個姓,揶揄道:“這個秦海楊啊,就是厲害,他不止請了李老,還請來了……。”


    後麵還請了誰,他不說了!


    “想說就說,不想說可以……。”後麵‘滾了’這兩個字,在顧思博不經意地看到顧北澈指腹下的姓氏時,幹巴巴的咽了迴去。


    “就告訴我,想不想看?”顧北澈故意捂著後麵那兩字,不給他看。


    “不想!”


    “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某男還在嘴硬。


    “好,很好!”顧北澈當真把這張很重要的項目資料收了起來:“我告訴你,也就是你是顧總的總裁,不然這張紙就算你是這個項目的主管負責人,都沒機會看得到!”


    “是嗎?”看似不以為然的顧思博,在他平靜的麵具下,是一顆早已經淩亂了的心。


    閃在他腦海的,盡是上次酒會上,秦海楊對何沐晴維護的一幕幕。早就郎有情不說,現在拿了離婚證,重新得到自由的她,又迫不及待的跑去追隨!


    意味著什麽?


    何沐晴,你喜歡的男人,就是這樣的嗎?


    “顧北澈!”下一刻,突然抬頭並發聲的顧思博,差點沒嚇得顧北澈原地跳起來。


    “做什麽啊,一驚一乍的,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看著我!”某男一臉的認真。


    向前走了兩步的顧北澈卻哈哈大笑了起來:“老鐵,沒毛病吧!”


    “我叫你,認真看看我的臉!”某男居然生氣了。


    “好好,我看,我看還不行麽?”於是,顧北澈隻能強憋心底笑意,看著某人的臉:“嘖嘖嘖,不得不說,顧思博,你這張臉啊,肌膚超級超級細滑,像什麽來著,就像剛剝掉蛋殼的雞蛋,讓人很想一澤芳香,特別是……。”


    他點評到到一半,後麵的話被黑臉的大boss給打斷:“你說,人品和身份先不提,我哪點比那個姓秦的差?”


    顧北澈楞了。


    是真的楞,不是假裝的。


    “哪個姓秦的?”他不明所以的眨眼。


    “你說還能有誰?”某男的臉,好像更黑更臭了。


    “難道是剛才的那個秦海楊?”見某男丟了個白眼過來,顧北澈抱著胳膊,重新認認真真的端詳了一會:“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你——!”顧思博快被氣死了。


    “不過就算差,也僅是差在脾氣上而已!”顧北澈又是說道:“要是人品和身份無不提的話,單外貌來說,你不但不差,還勝幾百……不,是幾千幾萬籌!”


    這次又換成顧思博楞了:“我脾氣差?”


    “不然呢?”顧北澈白眼一翻:“整天整天的,要麽就是拉著個臉,好像誰怎麽你了一樣;要麽就是整個像戴了個麵具一樣,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別說是女人,就算是男人看了都會害怕!你說就你這樣無趣又冷冰冰的男人,哪個女孩會願意跟你在一起?”


    “……。”


    “就這幾天,你自己迴想迴想看看,所有過來跟你匯報工作的員工,哪個不是戰戰兢兢的?”顧北澈道:“瞧瞧你一臉的幽怨,說吧,你是不是欲求不滿了?”


    “你才欲求不滿呢!”


    “都是男人!”顧北澈一副‘我懂你’的架勢拍了拍顧思博的肩膀。


    “名單給我!”某男拍開他的手。


    “什麽名單?”顧北澈就是故意氣他。


    “你、說、呢!”顧大boss咬牙。


    “得得得,給你,給你!”顧北澈將名單拿出來。


    顧思博趕緊打開一看,入眼當真看到‘何沐晴’這三個字,和秦海楊的一樣,在她名字上方還有她的照片。


    頭發沒紮,黑發隨意散落在肩上。


    少有的抹了口紅。


    笑容很燦爛。


    那隱隱的酒窩,使得原本彎起來的眼睛更彎更黑。


    很有親和力的一張照片。


    有多久沒看見,她這樣的笑了?


    久到顧思博都記不起來了。


    看來,得到自由的她,是真的過得很幸福!


    隻是這樣的幸福,他看得心堵:“然後呢?”


    裝作正經的顧大boss將視線移開,再不敢看那張笑臉,那個人,以及那個名字。甚至為了掩飾內心的錯亂,他還撿起筆來,在看似忙碌的寫些什麽。


    但筆尖下卻不由自主的畫出何沐晴微笑時的樣子。


    那活在紙上的一顰一笑,嚴重透露出他的內心。


    一旁,顧北澈裝作沒看見,將手指又往下一滑:“剛剛我們說了其中的一方,藍天公司,那接下來,我們再說說另一方吧!這個四海公司你知道嗎?”


    “是這兩年,在醫藥行業新出的黑馬!”顧思博說:“雖然還沒上市,不過前景很好!”


    “果然什麽都瞞不住我們顧大總裁的雙眼,這家四海公司的確還沒上市,不過近期已經在準備了,聽說這個留守兒童的項目,就是他們上市前主打的!”顧北澈又從兜裏拿了張名片:“這位是四海公司的副總!”


    一位姓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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