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格裏斯克人的陰謀
從克魯斯泰星球的首都區開始，四處都一片狼藉，建築被摧毀，道路被轟炸，密密麻麻的屍體橫七豎八到處都是。
這些屍體被爆能槍射中，爆能槍的爆炸威力立刻就能把身體炸碎，要知道e-5爆能步槍威力比普通爆能步槍更大，隻是射擊的時候會大量發熱，沒射幾發就會滾燙到無法握持的程度。
然而對於b-1戰鬥機器人來說，這不是問題。
結果就是，在克魯斯泰人的眼中看來，這支機器人軍團使用的武器威力都大到嚇人，甚至一發子彈的威力都能比得上一顆手雷了！
單純在輕武器的層麵，這也是降維打擊。哪怕是第四文明，在研發出超物質加速技術之前，他們也是會大量使用爆能武器的，甚至現在依然還是裝備了許多爆能武器。
而現在，製造這場屠殺的罪魁禍首，就已經被星靈狂熱者戰士捕獲。
那個身材矮小的格裏斯克人雖然被一名狂熱者戰士抓住，但他依然在不斷的怒罵，與此同時，他的雙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強大的心靈控製能力頓時爆發！凱斯-瑪克斯韋爾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頓時惡心想吐，他不由得連連後退。
抓住這個格裏斯克人的星靈狂熱者戰士也是首當其衝，感覺一陣暈厥，抓住這一瞬間的破綻，格裏斯克人突然從嘴裏發射出一道電光！這道電光無比突然而且威力極大，然而卻隻是在狂熱者戰士的身前蕩起一陣波紋。
能量護盾！
格裏斯克人顯然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麽能量護盾可以小型化到一個人都能使用的！他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隨即又一次被星靈狂熱者戰士摁住。
狂熱者毫不客氣，一巴掌甩過去把格裏斯克人打得七葷八素，接著強行掰開他的嘴。這時候才看到，這個格裏斯克人的牙齒部位整個就是一個金屬的機械設備，剛才的閃電就是從這裏發射的。
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狂熱者戰士直接就強行把這個金屬設備給扯了下來！格裏斯克人的嘴裏頓時一片血肉模糊，他模模糊糊的大聲慘叫，這樣的痛苦就好像硬生生的拔牙一樣！
他劇烈的掙紮，但是在身高接近3米的星靈麵前，格裏斯克人就好像小孩子一樣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在扯下牙床上安裝的武器之後，這個狂熱者戰士還非常貼心的接過瑪克斯韋爾丟過來的一瓶急救噴霧劑，然後直接噴了格裏斯克人滿嘴都是。
一番折騰下來，格裏斯克人就剩下半口氣，癱軟在地不再動彈。
拉斯迪安走過去在格裏斯克人的脖頸上套了一個金屬套環，他看了一眼好奇的瑪克斯韋爾，解釋道：“這個套環可以阻斷他們對靈能的使用。隻要他試圖運用靈能，那套環上的電極就會帶給他足夠銘記於心的痛苦。”
然後，狂熱者戰士就好像提一隻小雞一樣，把這個格裏斯克人提著迴到了飛船當中。
在送進醫療室接受醫療機器人的處理之後，差點因為嘴部牙床大出血死掉的格裏斯克人終於恢複了一些，他坐在審訊室的凳子上，委頓不堪。
齊亞拉上將、凱斯-瑪克斯韋爾、拉斯迪安站在他麵前。
齊亞拉上將用奇斯語冷冷地問道：“說吧，你叫什麽名字？你們在克魯斯泰星球上還有多少人？別裝傻！在這片星域的文明，都會學習奇斯語。”
格裏斯克人帶著畏懼的神色看了拉斯迪安一眼，然後才同樣用奇斯語迴答道：“我叫桑加雷（sangare），克魯斯泰人是我的‘客戶種族（clientspecies）’。在這裏，隻有我一個格裏斯克人。”
“客戶種族？這是個什麽說法？”瑪克斯韋爾皺眉問道。
“簡單來說，這些弱小但是人數眾多的種族，就是我的客戶，他們為我提供服務，在任何領域都是如此。”桑加雷看著拉斯迪安說道，“你們這個種族也擁有著強大的力量，相信你也會理解吧。當力量強大到我們這樣的程度之後，許多事情，其實並不需要親力親為。”
他從頭到尾都根本沒有正眼去看瑪克斯韋爾和齊亞拉一眼，在他看來，這些弱小的劣等種族隻配成為他的‘客戶’。
“你錯了。擁有力量，同時也將擁有責任。宇宙當中的種族並沒有優劣之分，我們的確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我們更應該用這個力量去幫助別人。”拉斯迪安淡淡的說道，“宇宙，從來都不是孤身一人可以生存下去的地方。”
“嗬嗬嗬嗬……虛偽。”桑加雷冷笑起來，“你們甚至連普通的對話都是心靈感應，隻要你們願意，控製一顆星球、一個種族，完全就是舉手之勞。你們永遠站在強者那一方，去讓那些弱者陪著你們玩那個叫做‘公平’的遊戲，難道就不覺得可笑麽？”
他扭頭看向齊亞拉，露出嘲弄的笑容，“而你們，奇斯人，感覺到了嗎？你們擁有發達的工業和軍事力量，以前你們在混沌裏麵就是一方霸主，無人敢於招惹的存在。而現在呢？麵對黎明公國，你們有一分一毫的抵抗能力嗎？現在的你們，就是黎明公國養的一隻寵物。黎明公國表麵上對你們客氣，但實際上，他們給過你們選擇嗎？”
“奇斯領和黎明公國的問題，自然是由我們雙方來解決。這件事，與你無關。”凱斯-瑪克斯韋爾搶先一步開口，他並不想把這個問題丟給齊亞拉上將，“既然你一直強調弱肉強食，那麽現在，我們就站在強者的這一方，要求你臣服。否則……”
“強者的一方？黎明公國真的是強者嗎？你們……跟銀河帝國相比呢？嗬嗬嗬嗬。”桑加雷冷笑道，“這場戰爭，你們永遠隻能是輸家，黎明公國。”
瑪克斯韋爾心中泛起一陣憤怒，“銀河帝國怎麽樣無所謂，至少現在，我有足夠的手段讓你痛不欲生！”
(
他直接站起來，順手拔出匕首噗嗤一聲就刺入了桑加雷的大腿！
桑加雷立刻慘叫起來，但隨即醫療機器人就飄了過來，直接幫他縫合傷口進行治療——沒有任何麻醉手段。
齊亞拉上將冷冷地說道：“你一直在觀察我們，同時也在觀察黎明公國。這場戰爭，其實是你們處心積慮的發動的！想要戰爭的，是你們！”
“不……想要戰爭的，是黎明公國。”因為痛苦，桑加雷的表情猙獰無比，“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麽會如此巧合的，在淨化蒙加爾-蒙加爾的時候，會誤炸到一處殖民地嗎？我們的確有非常廣泛的眼線和情報網，但唯獨這件事，我們是做不到的。”
“你這個混蛋！”瑪克斯韋爾又是一刀捅過去，這下，桑加雷又慘叫起來，他接下來的話也給憋了迴去。
齊亞拉上將的臉色陰晴不定，她似乎在思考桑加雷剛才的話。
這時候，拉斯迪安的聲音在腦海當中傳來，“一個人的心靈防線，就好像一座城堡一樣。有些地方的防禦強大城牆厚實，有些地方的防守薄弱城牆缺失。所以，要想進行成功的心靈控製，必須找到他們心靈當中的弱點。這一點，每一個心靈控製者都是非常擅長的。”
“你看，我並沒有說錯。你們對於心靈控製非常了解！這不是一個從未涉足心靈控製的人能夠說出來的話！你們隻是在享受這個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感覺，你們必然自詡為神，然後對弱小的種族予取予奪，並且用那表麵上的幫助來滿足你們自己那可悲的道德感。”桑加雷獰笑著說道。
然而拉斯迪安卻非常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不再是了。”
“哈哈哈哈哈！”桑加雷卻爆發出一陣嘲諷的大笑。
但下一秒他的笑聲就戛然而止，他拚命甩著腦袋，眼珠突出幾乎要從眼眶當中迸射出來，仿佛在忍受著可怕的痛苦一樣。
過了足足兩分鍾，這樣的折磨才停止，桑加雷帶著恐懼的眼神看著拉斯迪安，虛弱的說道：“你問吧……我說……我說……”
“克魯斯泰星球上，有多少格裏斯克人？”拉斯迪安問道。
“7個。我們7個人共同控製著克魯斯泰星球。”桑加雷老實迴答，“我們格裏斯克人非常分散，實際上除了繁殖之外，我們根本不需要在一起。自然有各自的客戶種族來為我們提供一切想要的東西。”
瑪克斯韋爾問道：“你們到底控製了多少種族？”
“我不知道……”桑加雷說著，看到瑪克斯韋爾又想動刀子，趕緊又補充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格裏斯克霸權對於自己的勢力範圍分布，是最高機密。我們都是定期會從霸權核心那裏來的使者得知我們應該知道的事情。比如我在完成心靈控製的訓練之後，使者就前來安排我到克魯斯泰星球來控製他們。之後我們的策略和動作，都是根據使者的安排來的。至於其他星球怎麽樣，我們完全不知道。”
“你們在偵查黎明公國的情況，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瑪克斯韋爾又問。
“自從那場你們稱之為‘克隆人戰爭’的戰爭爆發之後，我們就開始搜集外界的情報了。”桑加雷迴答，“而你們通過星門進入混沌之後，更是立刻引起了霸權核心的警覺，根據使者上次過來時候的說法，格裏斯克霸權決定先發製人，在黎明公國發現我們之前，把你們徹底擊敗。”
“也就是說，你們想要勾結銀河帝國來對付我們？”
“這件事並不是我負責的，所以我隻知道一個大概，使者並沒有告訴我具體的情況。”
拉斯迪安問道：“我研究過被你們控製的對象，你們強行扭曲了他們的靈魂、意誌和記憶，摧毀他們的心理防線，然後用你們自己的力量給他們構築了一個虛假的心靈世界。但這個時間，應該很長……你們想要控製一個種族，是如何操作的？”【注1】
“是使者……”桑加雷說道，“在使者下達任務之後，他同時也會告訴我那個種族的弱點。然後我會利用這個弱點，在整個種族當中散布恐慌的情緒，然後再通過這一點逐漸摧毀他們的心理防線，這就好像病毒感染一樣，最初的控製對象總會很困難，但越是往後，控製的傳播就越來越順利了。”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有時候，也會爆發戰爭。一些種族的心理防線比較堅固，或者他們察覺到有人在控製他們之後，他們就會起來抵抗，而這時候他們的心靈就會變得更加堅固。每當到了這時候，我們就隻能通過戰爭來解決。隻不過，發動戰爭的，是那些被我們控製的人，也就是說，這些人的同胞……看到自己以前的戰友出現在麵前，再堅固的心靈防線都會崩潰。”
齊亞拉上將問道：“格裏斯克霸權，是星艦文明，還是擁有家園的文明？”
桑加雷突然有些茫然，他迴答道：“我們根本不需要家園……我們分散在那些被控製種族的星球當中，享受著一整個星球為我們提供的服務。對於一些我們覺得有用的種族，我們會把他們的人口遷移到其他地方去，作為勞工使用。”
“很強大的精神暗示。”拉斯迪安說道。
“你說什麽？”瑪克斯韋爾一愣。
“在他的心靈深處，有別人為他構築的一道防線。而這道防線，就是關於他們家園的。”拉斯迪安說道。
齊亞拉上將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們反過來思考，這個人在強調自己沒有家園，實際上他想要掩蓋的，就是他們擁有家園的這個事實！”
“他們連自己人都在防範。”瑪克斯韋爾臉色陰沉下去。
-
【注1：格裏斯克人的設定不是很全，在原著小說裏麵似乎並沒有對他們的心靈控製的細節有更多的描寫，而是把筆墨放在索龍如何絕境反擊擊敗格裏斯克霸權的劇情上。所以，我隻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來進行一些補完。】
從克魯斯泰星球的首都區開始，四處都一片狼藉，建築被摧毀，道路被轟炸，密密麻麻的屍體橫七豎八到處都是。
這些屍體被爆能槍射中，爆能槍的爆炸威力立刻就能把身體炸碎，要知道e-5爆能步槍威力比普通爆能步槍更大，隻是射擊的時候會大量發熱，沒射幾發就會滾燙到無法握持的程度。
然而對於b-1戰鬥機器人來說，這不是問題。
結果就是，在克魯斯泰人的眼中看來，這支機器人軍團使用的武器威力都大到嚇人，甚至一發子彈的威力都能比得上一顆手雷了！
單純在輕武器的層麵，這也是降維打擊。哪怕是第四文明，在研發出超物質加速技術之前，他們也是會大量使用爆能武器的，甚至現在依然還是裝備了許多爆能武器。
而現在，製造這場屠殺的罪魁禍首，就已經被星靈狂熱者戰士捕獲。
那個身材矮小的格裏斯克人雖然被一名狂熱者戰士抓住，但他依然在不斷的怒罵，與此同時，他的雙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強大的心靈控製能力頓時爆發！凱斯-瑪克斯韋爾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頓時惡心想吐，他不由得連連後退。
抓住這個格裏斯克人的星靈狂熱者戰士也是首當其衝，感覺一陣暈厥，抓住這一瞬間的破綻，格裏斯克人突然從嘴裏發射出一道電光！這道電光無比突然而且威力極大，然而卻隻是在狂熱者戰士的身前蕩起一陣波紋。
能量護盾！
格裏斯克人顯然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麽能量護盾可以小型化到一個人都能使用的！他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隨即又一次被星靈狂熱者戰士摁住。
狂熱者毫不客氣，一巴掌甩過去把格裏斯克人打得七葷八素，接著強行掰開他的嘴。這時候才看到，這個格裏斯克人的牙齒部位整個就是一個金屬的機械設備，剛才的閃電就是從這裏發射的。
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狂熱者戰士直接就強行把這個金屬設備給扯了下來！格裏斯克人的嘴裏頓時一片血肉模糊，他模模糊糊的大聲慘叫，這樣的痛苦就好像硬生生的拔牙一樣！
他劇烈的掙紮，但是在身高接近3米的星靈麵前，格裏斯克人就好像小孩子一樣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在扯下牙床上安裝的武器之後，這個狂熱者戰士還非常貼心的接過瑪克斯韋爾丟過來的一瓶急救噴霧劑，然後直接噴了格裏斯克人滿嘴都是。
一番折騰下來，格裏斯克人就剩下半口氣，癱軟在地不再動彈。
拉斯迪安走過去在格裏斯克人的脖頸上套了一個金屬套環，他看了一眼好奇的瑪克斯韋爾，解釋道：“這個套環可以阻斷他們對靈能的使用。隻要他試圖運用靈能，那套環上的電極就會帶給他足夠銘記於心的痛苦。”
然後，狂熱者戰士就好像提一隻小雞一樣，把這個格裏斯克人提著迴到了飛船當中。
在送進醫療室接受醫療機器人的處理之後，差點因為嘴部牙床大出血死掉的格裏斯克人終於恢複了一些，他坐在審訊室的凳子上，委頓不堪。
齊亞拉上將、凱斯-瑪克斯韋爾、拉斯迪安站在他麵前。
齊亞拉上將用奇斯語冷冷地問道：“說吧，你叫什麽名字？你們在克魯斯泰星球上還有多少人？別裝傻！在這片星域的文明，都會學習奇斯語。”
格裏斯克人帶著畏懼的神色看了拉斯迪安一眼，然後才同樣用奇斯語迴答道：“我叫桑加雷（sangare），克魯斯泰人是我的‘客戶種族（clientspecies）’。在這裏，隻有我一個格裏斯克人。”
“客戶種族？這是個什麽說法？”瑪克斯韋爾皺眉問道。
“簡單來說，這些弱小但是人數眾多的種族，就是我的客戶，他們為我提供服務，在任何領域都是如此。”桑加雷看著拉斯迪安說道，“你們這個種族也擁有著強大的力量，相信你也會理解吧。當力量強大到我們這樣的程度之後，許多事情，其實並不需要親力親為。”
他從頭到尾都根本沒有正眼去看瑪克斯韋爾和齊亞拉一眼，在他看來，這些弱小的劣等種族隻配成為他的‘客戶’。
“你錯了。擁有力量，同時也將擁有責任。宇宙當中的種族並沒有優劣之分，我們的確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我們更應該用這個力量去幫助別人。”拉斯迪安淡淡的說道，“宇宙，從來都不是孤身一人可以生存下去的地方。”
“嗬嗬嗬嗬……虛偽。”桑加雷冷笑起來，“你們甚至連普通的對話都是心靈感應，隻要你們願意，控製一顆星球、一個種族，完全就是舉手之勞。你們永遠站在強者那一方，去讓那些弱者陪著你們玩那個叫做‘公平’的遊戲，難道就不覺得可笑麽？”
他扭頭看向齊亞拉，露出嘲弄的笑容，“而你們，奇斯人，感覺到了嗎？你們擁有發達的工業和軍事力量，以前你們在混沌裏麵就是一方霸主，無人敢於招惹的存在。而現在呢？麵對黎明公國，你們有一分一毫的抵抗能力嗎？現在的你們，就是黎明公國養的一隻寵物。黎明公國表麵上對你們客氣，但實際上，他們給過你們選擇嗎？”
“奇斯領和黎明公國的問題，自然是由我們雙方來解決。這件事，與你無關。”凱斯-瑪克斯韋爾搶先一步開口，他並不想把這個問題丟給齊亞拉上將，“既然你一直強調弱肉強食，那麽現在，我們就站在強者的這一方，要求你臣服。否則……”
“強者的一方？黎明公國真的是強者嗎？你們……跟銀河帝國相比呢？嗬嗬嗬嗬。”桑加雷冷笑道，“這場戰爭，你們永遠隻能是輸家，黎明公國。”
瑪克斯韋爾心中泛起一陣憤怒，“銀河帝國怎麽樣無所謂，至少現在，我有足夠的手段讓你痛不欲生！”
(
他直接站起來，順手拔出匕首噗嗤一聲就刺入了桑加雷的大腿！
桑加雷立刻慘叫起來，但隨即醫療機器人就飄了過來，直接幫他縫合傷口進行治療——沒有任何麻醉手段。
齊亞拉上將冷冷地說道：“你一直在觀察我們，同時也在觀察黎明公國。這場戰爭，其實是你們處心積慮的發動的！想要戰爭的，是你們！”
“不……想要戰爭的，是黎明公國。”因為痛苦，桑加雷的表情猙獰無比，“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麽會如此巧合的，在淨化蒙加爾-蒙加爾的時候，會誤炸到一處殖民地嗎？我們的確有非常廣泛的眼線和情報網，但唯獨這件事，我們是做不到的。”
“你這個混蛋！”瑪克斯韋爾又是一刀捅過去，這下，桑加雷又慘叫起來，他接下來的話也給憋了迴去。
齊亞拉上將的臉色陰晴不定，她似乎在思考桑加雷剛才的話。
這時候，拉斯迪安的聲音在腦海當中傳來，“一個人的心靈防線，就好像一座城堡一樣。有些地方的防禦強大城牆厚實，有些地方的防守薄弱城牆缺失。所以，要想進行成功的心靈控製，必須找到他們心靈當中的弱點。這一點，每一個心靈控製者都是非常擅長的。”
“你看，我並沒有說錯。你們對於心靈控製非常了解！這不是一個從未涉足心靈控製的人能夠說出來的話！你們隻是在享受這個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感覺，你們必然自詡為神，然後對弱小的種族予取予奪，並且用那表麵上的幫助來滿足你們自己那可悲的道德感。”桑加雷獰笑著說道。
然而拉斯迪安卻非常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不再是了。”
“哈哈哈哈哈！”桑加雷卻爆發出一陣嘲諷的大笑。
但下一秒他的笑聲就戛然而止，他拚命甩著腦袋，眼珠突出幾乎要從眼眶當中迸射出來，仿佛在忍受著可怕的痛苦一樣。
過了足足兩分鍾，這樣的折磨才停止，桑加雷帶著恐懼的眼神看著拉斯迪安，虛弱的說道：“你問吧……我說……我說……”
“克魯斯泰星球上，有多少格裏斯克人？”拉斯迪安問道。
“7個。我們7個人共同控製著克魯斯泰星球。”桑加雷老實迴答，“我們格裏斯克人非常分散，實際上除了繁殖之外，我們根本不需要在一起。自然有各自的客戶種族來為我們提供一切想要的東西。”
瑪克斯韋爾問道：“你們到底控製了多少種族？”
“我不知道……”桑加雷說著，看到瑪克斯韋爾又想動刀子，趕緊又補充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格裏斯克霸權對於自己的勢力範圍分布，是最高機密。我們都是定期會從霸權核心那裏來的使者得知我們應該知道的事情。比如我在完成心靈控製的訓練之後，使者就前來安排我到克魯斯泰星球來控製他們。之後我們的策略和動作，都是根據使者的安排來的。至於其他星球怎麽樣，我們完全不知道。”
“你們在偵查黎明公國的情況，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瑪克斯韋爾又問。
“自從那場你們稱之為‘克隆人戰爭’的戰爭爆發之後，我們就開始搜集外界的情報了。”桑加雷迴答，“而你們通過星門進入混沌之後，更是立刻引起了霸權核心的警覺，根據使者上次過來時候的說法，格裏斯克霸權決定先發製人，在黎明公國發現我們之前，把你們徹底擊敗。”
“也就是說，你們想要勾結銀河帝國來對付我們？”
“這件事並不是我負責的，所以我隻知道一個大概，使者並沒有告訴我具體的情況。”
拉斯迪安問道：“我研究過被你們控製的對象，你們強行扭曲了他們的靈魂、意誌和記憶，摧毀他們的心理防線，然後用你們自己的力量給他們構築了一個虛假的心靈世界。但這個時間，應該很長……你們想要控製一個種族，是如何操作的？”【注1】
“是使者……”桑加雷說道，“在使者下達任務之後，他同時也會告訴我那個種族的弱點。然後我會利用這個弱點，在整個種族當中散布恐慌的情緒，然後再通過這一點逐漸摧毀他們的心理防線，這就好像病毒感染一樣，最初的控製對象總會很困難，但越是往後，控製的傳播就越來越順利了。”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有時候，也會爆發戰爭。一些種族的心理防線比較堅固，或者他們察覺到有人在控製他們之後，他們就會起來抵抗，而這時候他們的心靈就會變得更加堅固。每當到了這時候，我們就隻能通過戰爭來解決。隻不過，發動戰爭的，是那些被我們控製的人，也就是說，這些人的同胞……看到自己以前的戰友出現在麵前，再堅固的心靈防線都會崩潰。”
齊亞拉上將問道：“格裏斯克霸權，是星艦文明，還是擁有家園的文明？”
桑加雷突然有些茫然，他迴答道：“我們根本不需要家園……我們分散在那些被控製種族的星球當中，享受著一整個星球為我們提供的服務。對於一些我們覺得有用的種族，我們會把他們的人口遷移到其他地方去，作為勞工使用。”
“很強大的精神暗示。”拉斯迪安說道。
“你說什麽？”瑪克斯韋爾一愣。
“在他的心靈深處，有別人為他構築的一道防線。而這道防線，就是關於他們家園的。”拉斯迪安說道。
齊亞拉上將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們反過來思考，這個人在強調自己沒有家園，實際上他想要掩蓋的，就是他們擁有家園的這個事實！”
“他們連自己人都在防範。”瑪克斯韋爾臉色陰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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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格裏斯克人的設定不是很全，在原著小說裏麵似乎並沒有對他們的心靈控製的細節有更多的描寫，而是把筆墨放在索龍如何絕境反擊擊敗格裏斯克霸權的劇情上。所以，我隻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來進行一些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