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索龍的老師
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奇斯領內閣那幾個高高在上的家族代表，非常驚恐的發現，他們現在實際上已經沒有任何底牌能夠跟齊亞拉對話。
因為齊亞拉現在指揮著的這一支艦隊，輕易就可以把希斯拉星球犁為平地！
現在，立刻，馬上，當場就可以！
努魯多家族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道：“你終於要走到這一步了麽？齊亞拉！你應該知道你剛才這句話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叛國。
齊亞拉上將痛苦地閉上眼睛，這樣的局麵是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麵對也不願意變成這樣的。但是，麵臨黎明公國和格裏斯克霸權的雙重壓力，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在之前她可以強行否決黎明公國布倫特中將的提議，不讓艦隊出擊，但如果是那樣的話，等布倫特中將把事情反應給黎明公國，那麽結果很可能就是她這個名義上的總司令立刻被罷免。
雖然她是總司令，但這個所謂的總司令，隻是戰術上的。在戰略方麵的問題上，絕對是沒有任何發言權的。
然後新任的總司令雖然肯定還會是奇斯人，但是能保證那個總司令不會作出更加出格的叛國行動嗎？畢竟，現在聯合艦隊總司令這個職位，就意味著掌控了無敵的力量！
至少就齊亞拉上將自己所了解的，努魯多家族的另外一位海軍上將，他的野心就比自己要大得多！這幾年，如果不是因為努魯多家族因為索龍的事情而被潑了髒水，導致聲望下降，自己這個伊力茲家族的將軍，是絕對競爭不過專門掌控軍事的努魯多家族的。
所以，與其讓別人指揮聯合艦隊，然後反手推翻奇斯領現有的秩序，不如由她自己來掌控兵權，至少她自己很確定，自己是絕對不會背叛奇斯領的。
在短短不到一分鍾時間裏麵，齊亞拉上將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她堅定地說道；“我說了，任何在戰爭期間發動內亂的行為，我作為聯合艦隊總司令，將動用一切力量，杜絕這樣的行為！因為將影響到這場戰爭的推進！在戰爭結束之後，我自然會辭去聯合艦隊總司令一職！”
話雖這麽說，在場所有人都是一臉的不相信。
這些統治家族，早就把權力鬥爭放在國家利益之上了，他們斷然無法理解齊亞拉上將這個正直的軍人所表現出來的忠誠。
而此刻，伊力茲家族卻眼睛放光，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種全新的可能性！
於是他站起來，一揮手大聲說道：“齊亞拉上將的決定是正確的！聯合艦隊的本次行動計劃，伊力茲家族將全力支持！而想要在這次作戰行動當中暗中動手腳的，一律按叛國罪論處！”
他立刻把自己和聯合艦隊綁定起來，仿佛指揮著聯合艦隊的不是齊亞拉上將，而是他們伊力茲家族一樣！
不管齊亞拉會不會這麽想，但隻需要內閣其他幾大統治家族這麽想，那就足夠了！
“沒錯！這是正確的選擇！”查夫家族立刻轉變了態度。
“因羅基尼家族表示支持！”
“米斯家族完全同意齊亞拉上將的決定！”
這些為了各自的心思而醜態百出的家族代表，並沒有注意到，薩伯森家族的嘴角微微上翹，仿佛陰謀得逞一般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
而這時候，齊亞拉上將已經轉身走了出去。她不想看到這些所謂政治家的醜態，她是一個純正的軍人，對於這樣的事情，她隻感覺惡心。
布倫特中將和凱斯-瑪克斯韋爾也都走了出來，他們其實對於這樣的事情是無所謂的，相反，奇斯領的這些家族越是內鬥，對於黎明公國來說就越是有利。
甚至黎明公國並不介意奇斯領爆發內戰，因為這並不會影響到這邊的局勢。
目前黎明公國海軍的力量空前強大，千米級主力艦的數量已經超過500艘！而派遣到奇斯領這邊來的隻是區區20艘而已，如果唐驍願意，隨時會有更多的艦隊通過星門，把奇斯領整個踏平。
之所以不這麽做，隻是考慮到成本和收獲而已。
“看起來你心情很不好……”凱斯-瑪克斯韋爾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瓶飲料遞給齊亞拉上將，“說實話，看到那些家夥的樣子，我其實更加意外的是你們奇斯領竟然就這麽過了幾千年還沒有滅亡……”
“這是因為先輩的努力，讓奇斯領擁有一片廣闊的領土，也讓我們擁有了無可匹敵的工業和軍事實力。”齊亞拉上將看了凱斯-瑪克斯韋爾一眼，歎了口氣，接過飲料喝了一口，隨即皺起眉頭。
因為這飲料是苦的……不過雖然苦，但是迴味卻是一股清香，喝了之後讓她感覺剛才在會議室裏麵被攪得一團漿糊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這是什麽？”齊亞拉上將皺眉問道。
“茶。嗯，是一種用特殊的葉子衝泡的飲料。給你喝的這個叫……‘大紅袍’。雖然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麽一種飲料要用衣服來命名。不過我挺喜歡這種飲料的。”凱斯-瑪克斯韋爾說道，“我覺得你應該需要這東西。”
齊亞拉上將閉上眼睛，又歎了口氣，開口說道：“在最開始接觸的時候，在得知你們認識索龍之後，我其實非常驚訝，或者說是……驚喜。但是正如現在你們得知的情況，索龍是被驅逐出奇斯領的，在那些家族眼中，索龍是一個異類，甚至說，是一個罪人。”
“你說過你和索龍是戰友。”布倫特中將說道。
“不僅僅是戰友，他曾經是我的學生。”齊亞拉上將陷入到迴憶當中。
凱斯-瑪克斯韋爾一驚，“學生？你知道麽，唐驍大公可是在一次軍事會議當中，把索龍當做銀河帝國最危險的將領來看待的。”
“那麽這位大公的判斷沒錯。索龍的確是我所認識的人當中，最具天賦的那個。無論在怎樣的環境之下，他始終能找到勝利的機會……他始終充滿自信，從來不會害怕失敗——因為他從來不會失敗。”齊亞拉上將說道。
(
“而你是他的老師。”布倫特中將強調。
“我隻比他大三歲，但是我進入奇斯海軍學院的時間更長一點。索龍曾經的家庭非常貧窮，所以他入學的時候，實際上是已經超齡了的。”齊亞拉上將說道，“你們也聽到了，統治家族的那些人，不斷的在重複索龍作弊的這件事。嗬嗬，其實隻是他們這幫庸才，無法理解天才的想法而已。”
“哦？”
“那是一次模擬作戰測試。索龍在模擬作戰當中的得分超過了學院曆史上的最高記錄，而且是遠遠超過……而那次模擬作戰測試的監考官，就是我。”齊亞拉上將說道，“之後，學院認為索龍是在作弊，因為他在模擬作戰當中的行動無法被複製。”
她冷冷一笑，說道：“你知道嗎？當時在聽證會上，那些人拚命想要證明索龍的成績是不可能發生的樣子，跟今天他們的醜態幾乎一模一樣。然而作為監考官，我全程看到了索龍的指揮……那是一次天才的作戰動作，隨機應變，抓住了那一瞬間的盲區，發起進攻，然後以幾乎無傷的結果戰勝敵人，索龍把這個戰術動作稱之為——‘隱形機動（stealthmaneuver）’。而這，也是我在聽證會上強調的事情。”
“但似乎你並沒有說服他們。”凱斯-瑪克斯韋爾說道。
“沒錯。因為我的堅持，索龍作弊的這件事最終沒能宣判。但是因為那一次隱形機動始終無法複製，所以那些妒忌索龍的天才的所謂軍事專家，才會始終認為索龍在作弊，而我，隻是在包庇自己的學員而已。”
“就連索龍自己都無法複製？”
“所以說，他是天才。”隻有說到索龍的時候，齊亞拉上將那冰封一樣的臉上才會有一些笑意。
她接著說道：“在之後，索龍的成績出類拔萃，並且成功進入奇斯防禦艦隊，和我一起成為艦隊當中的軍官，從巡邏隊開始一步一步進行著自己的軍旅生涯。從那時候開始，索龍指揮的戰鬥，就從來沒有失敗過……但同時，他得到的卻並不是讚賞，而是質疑和非議。”
“打贏了都會被質疑？”凱斯-瑪克斯韋爾感覺難以置信。
“他們指責他主動出擊，沒有後發製人；他們指責他為了解救平民，破壞了他們豪華飛船的機翼；他們指責他不聽指令擅自行動，讓指揮官蒙羞。總之，索龍戰勝了幾乎所有人，卻也得罪了幾乎所有人。在那之後發生了太多事情，結果就是，他被放逐了。”齊亞拉上將說道。
“也難怪努魯多家族這麽憤怒，因為這樣一個軍事天才居然就從他們手中被奪走了。”凱斯-瑪克斯韋爾說道。
齊亞拉上將卻冷冷一笑，說道：“你真以為努魯多家族希望索龍迴來？他們隻是用這件事作為借口來打壓伊力茲家族而已，畢竟索龍被放逐的這件事，伊力茲家族可是主謀。但是如果真有一天索龍要迴歸，那麽恐怕第一個站起來反對的，還是努魯多家族。”【注1】
她轉過頭，看著天空。因為希斯拉星球的氣候非常寒冷，所以此刻天上正下著鵝毛大雪，所幸沒有起風，她們還能站在外麵看看風景。
“其實你們也不用把我當成伊力茲家族的人。”齊亞拉說道，“雖然我的確出生在伊力茲家族，但是根據奇斯領的法律，在加入奇斯防禦艦隊，並且成為準將之後，在晉升儀式上都會宣誓脫離原來的家族，我也沒有例外。所以，現在我的立場是站在奇斯領角度的，而不是伊力茲家族。”
“但畢竟你的父母親人都還在伊力茲家族吧……他們對你依然還是有很強的影響力的不是麽？剛才你也看到伊力茲家族的表情了，他就差把利用你來打壓甚至消滅敵對家族的打算些在臉上了。”凱斯-瑪克斯韋爾說道。
齊亞拉上將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她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我不是他們那種把家族鬥爭放在國家利益之上的人！不……應該說，我最恨的，就是他們那樣的人！”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請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因為家族利益，而讓奇斯領陷入混亂甚至內戰之中的！”
其實你們內戰一個給我看看也不是不可以……布倫特中將心中暗道。但畢竟他年齡比四十多歲的齊亞拉還要大幾歲，這樣的談話他也不會多參合。
……
懷揣著各自的心思，在齊亞拉上將無比強勢的執行這次作戰計劃之後，又過了兩天，奇斯領境內所有的主力艦已經在首都希斯拉星球完成了集結。
參與這次行動的兵力包括黎明公國海軍主力艦20艘，巡洋艦50艘；奇斯領海軍夜龍級戰艦8艘，獅級巡洋艦26艘，火狼級巡洋艦70艘。
奇斯人的這三種戰艦都被他們稱為‘man-of-war’，但實際上尺寸差別很大。夜龍級差不多800米的長度，獅級600多米長，火狼級400多米長。
本次作戰行動並沒有讓小型戰艦參加，也是為了考慮到通過複雜的超空間航道的適航性和安全性。
完成集結之後，在奇斯領內閣那忐忑不安的目光當中，這支龐大的艦隊通過高階聖堂武士拉斯迪安的導航，離開了首都希斯拉。
-
【注1：索龍的故事其實主要源於《索龍三部曲》小說裏麵。其實索龍被放逐的這個事情，在原著當中要複雜曲折得多，但我們的這本書畢竟主角是第四文明，也不可能在索龍身上耗費太多筆墨。所以我調整了其中的一些內容，並且盡可能的把索龍在奇斯領的劇情扁平化、簡單化，用一兩千字簡簡單單交代一下就完了。不過大致的脈絡是沒有變化的，那就是索龍在奇斯領當中實際上是不受歡迎的存在。有看過《索龍三部曲》小說的朋友也別噴我劇情不對，總之是這個意思就行（其實這小說我也沒看過）。】
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奇斯領內閣那幾個高高在上的家族代表，非常驚恐的發現，他們現在實際上已經沒有任何底牌能夠跟齊亞拉對話。
因為齊亞拉現在指揮著的這一支艦隊，輕易就可以把希斯拉星球犁為平地！
現在，立刻，馬上，當場就可以！
努魯多家族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道：“你終於要走到這一步了麽？齊亞拉！你應該知道你剛才這句話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叛國。
齊亞拉上將痛苦地閉上眼睛，這樣的局麵是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麵對也不願意變成這樣的。但是，麵臨黎明公國和格裏斯克霸權的雙重壓力，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在之前她可以強行否決黎明公國布倫特中將的提議，不讓艦隊出擊，但如果是那樣的話，等布倫特中將把事情反應給黎明公國，那麽結果很可能就是她這個名義上的總司令立刻被罷免。
雖然她是總司令，但這個所謂的總司令，隻是戰術上的。在戰略方麵的問題上，絕對是沒有任何發言權的。
然後新任的總司令雖然肯定還會是奇斯人，但是能保證那個總司令不會作出更加出格的叛國行動嗎？畢竟，現在聯合艦隊總司令這個職位，就意味著掌控了無敵的力量！
至少就齊亞拉上將自己所了解的，努魯多家族的另外一位海軍上將，他的野心就比自己要大得多！這幾年，如果不是因為努魯多家族因為索龍的事情而被潑了髒水，導致聲望下降，自己這個伊力茲家族的將軍，是絕對競爭不過專門掌控軍事的努魯多家族的。
所以，與其讓別人指揮聯合艦隊，然後反手推翻奇斯領現有的秩序，不如由她自己來掌控兵權，至少她自己很確定，自己是絕對不會背叛奇斯領的。
在短短不到一分鍾時間裏麵，齊亞拉上將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她堅定地說道；“我說了，任何在戰爭期間發動內亂的行為，我作為聯合艦隊總司令，將動用一切力量，杜絕這樣的行為！因為將影響到這場戰爭的推進！在戰爭結束之後，我自然會辭去聯合艦隊總司令一職！”
話雖這麽說，在場所有人都是一臉的不相信。
這些統治家族，早就把權力鬥爭放在國家利益之上了，他們斷然無法理解齊亞拉上將這個正直的軍人所表現出來的忠誠。
而此刻，伊力茲家族卻眼睛放光，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種全新的可能性！
於是他站起來，一揮手大聲說道：“齊亞拉上將的決定是正確的！聯合艦隊的本次行動計劃，伊力茲家族將全力支持！而想要在這次作戰行動當中暗中動手腳的，一律按叛國罪論處！”
他立刻把自己和聯合艦隊綁定起來，仿佛指揮著聯合艦隊的不是齊亞拉上將，而是他們伊力茲家族一樣！
不管齊亞拉會不會這麽想，但隻需要內閣其他幾大統治家族這麽想，那就足夠了！
“沒錯！這是正確的選擇！”查夫家族立刻轉變了態度。
“因羅基尼家族表示支持！”
“米斯家族完全同意齊亞拉上將的決定！”
這些為了各自的心思而醜態百出的家族代表，並沒有注意到，薩伯森家族的嘴角微微上翹，仿佛陰謀得逞一般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
而這時候，齊亞拉上將已經轉身走了出去。她不想看到這些所謂政治家的醜態，她是一個純正的軍人，對於這樣的事情，她隻感覺惡心。
布倫特中將和凱斯-瑪克斯韋爾也都走了出來，他們其實對於這樣的事情是無所謂的，相反，奇斯領的這些家族越是內鬥，對於黎明公國來說就越是有利。
甚至黎明公國並不介意奇斯領爆發內戰，因為這並不會影響到這邊的局勢。
目前黎明公國海軍的力量空前強大，千米級主力艦的數量已經超過500艘！而派遣到奇斯領這邊來的隻是區區20艘而已，如果唐驍願意，隨時會有更多的艦隊通過星門，把奇斯領整個踏平。
之所以不這麽做，隻是考慮到成本和收獲而已。
“看起來你心情很不好……”凱斯-瑪克斯韋爾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瓶飲料遞給齊亞拉上將，“說實話，看到那些家夥的樣子，我其實更加意外的是你們奇斯領竟然就這麽過了幾千年還沒有滅亡……”
“這是因為先輩的努力，讓奇斯領擁有一片廣闊的領土，也讓我們擁有了無可匹敵的工業和軍事實力。”齊亞拉上將看了凱斯-瑪克斯韋爾一眼，歎了口氣，接過飲料喝了一口，隨即皺起眉頭。
因為這飲料是苦的……不過雖然苦，但是迴味卻是一股清香，喝了之後讓她感覺剛才在會議室裏麵被攪得一團漿糊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這是什麽？”齊亞拉上將皺眉問道。
“茶。嗯，是一種用特殊的葉子衝泡的飲料。給你喝的這個叫……‘大紅袍’。雖然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麽一種飲料要用衣服來命名。不過我挺喜歡這種飲料的。”凱斯-瑪克斯韋爾說道，“我覺得你應該需要這東西。”
齊亞拉上將閉上眼睛，又歎了口氣，開口說道：“在最開始接觸的時候，在得知你們認識索龍之後，我其實非常驚訝，或者說是……驚喜。但是正如現在你們得知的情況，索龍是被驅逐出奇斯領的，在那些家族眼中，索龍是一個異類，甚至說，是一個罪人。”
“你說過你和索龍是戰友。”布倫特中將說道。
“不僅僅是戰友，他曾經是我的學生。”齊亞拉上將陷入到迴憶當中。
凱斯-瑪克斯韋爾一驚，“學生？你知道麽，唐驍大公可是在一次軍事會議當中，把索龍當做銀河帝國最危險的將領來看待的。”
“那麽這位大公的判斷沒錯。索龍的確是我所認識的人當中，最具天賦的那個。無論在怎樣的環境之下，他始終能找到勝利的機會……他始終充滿自信，從來不會害怕失敗——因為他從來不會失敗。”齊亞拉上將說道。
(
“而你是他的老師。”布倫特中將強調。
“我隻比他大三歲，但是我進入奇斯海軍學院的時間更長一點。索龍曾經的家庭非常貧窮，所以他入學的時候，實際上是已經超齡了的。”齊亞拉上將說道，“你們也聽到了，統治家族的那些人，不斷的在重複索龍作弊的這件事。嗬嗬，其實隻是他們這幫庸才，無法理解天才的想法而已。”
“哦？”
“那是一次模擬作戰測試。索龍在模擬作戰當中的得分超過了學院曆史上的最高記錄，而且是遠遠超過……而那次模擬作戰測試的監考官，就是我。”齊亞拉上將說道，“之後，學院認為索龍是在作弊，因為他在模擬作戰當中的行動無法被複製。”
她冷冷一笑，說道：“你知道嗎？當時在聽證會上，那些人拚命想要證明索龍的成績是不可能發生的樣子，跟今天他們的醜態幾乎一模一樣。然而作為監考官，我全程看到了索龍的指揮……那是一次天才的作戰動作，隨機應變，抓住了那一瞬間的盲區，發起進攻，然後以幾乎無傷的結果戰勝敵人，索龍把這個戰術動作稱之為——‘隱形機動（stealthmaneuver）’。而這，也是我在聽證會上強調的事情。”
“但似乎你並沒有說服他們。”凱斯-瑪克斯韋爾說道。
“沒錯。因為我的堅持，索龍作弊的這件事最終沒能宣判。但是因為那一次隱形機動始終無法複製，所以那些妒忌索龍的天才的所謂軍事專家，才會始終認為索龍在作弊，而我，隻是在包庇自己的學員而已。”
“就連索龍自己都無法複製？”
“所以說，他是天才。”隻有說到索龍的時候，齊亞拉上將那冰封一樣的臉上才會有一些笑意。
她接著說道：“在之後，索龍的成績出類拔萃，並且成功進入奇斯防禦艦隊，和我一起成為艦隊當中的軍官，從巡邏隊開始一步一步進行著自己的軍旅生涯。從那時候開始，索龍指揮的戰鬥，就從來沒有失敗過……但同時，他得到的卻並不是讚賞，而是質疑和非議。”
“打贏了都會被質疑？”凱斯-瑪克斯韋爾感覺難以置信。
“他們指責他主動出擊，沒有後發製人；他們指責他為了解救平民，破壞了他們豪華飛船的機翼；他們指責他不聽指令擅自行動，讓指揮官蒙羞。總之，索龍戰勝了幾乎所有人，卻也得罪了幾乎所有人。在那之後發生了太多事情，結果就是，他被放逐了。”齊亞拉上將說道。
“也難怪努魯多家族這麽憤怒，因為這樣一個軍事天才居然就從他們手中被奪走了。”凱斯-瑪克斯韋爾說道。
齊亞拉上將卻冷冷一笑，說道：“你真以為努魯多家族希望索龍迴來？他們隻是用這件事作為借口來打壓伊力茲家族而已，畢竟索龍被放逐的這件事，伊力茲家族可是主謀。但是如果真有一天索龍要迴歸，那麽恐怕第一個站起來反對的，還是努魯多家族。”【注1】
她轉過頭，看著天空。因為希斯拉星球的氣候非常寒冷，所以此刻天上正下著鵝毛大雪，所幸沒有起風，她們還能站在外麵看看風景。
“其實你們也不用把我當成伊力茲家族的人。”齊亞拉說道，“雖然我的確出生在伊力茲家族，但是根據奇斯領的法律，在加入奇斯防禦艦隊，並且成為準將之後，在晉升儀式上都會宣誓脫離原來的家族，我也沒有例外。所以，現在我的立場是站在奇斯領角度的，而不是伊力茲家族。”
“但畢竟你的父母親人都還在伊力茲家族吧……他們對你依然還是有很強的影響力的不是麽？剛才你也看到伊力茲家族的表情了，他就差把利用你來打壓甚至消滅敵對家族的打算些在臉上了。”凱斯-瑪克斯韋爾說道。
齊亞拉上將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她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我不是他們那種把家族鬥爭放在國家利益之上的人！不……應該說，我最恨的，就是他們那樣的人！”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請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因為家族利益，而讓奇斯領陷入混亂甚至內戰之中的！”
其實你們內戰一個給我看看也不是不可以……布倫特中將心中暗道。但畢竟他年齡比四十多歲的齊亞拉還要大幾歲，這樣的談話他也不會多參合。
……
懷揣著各自的心思，在齊亞拉上將無比強勢的執行這次作戰計劃之後，又過了兩天，奇斯領境內所有的主力艦已經在首都希斯拉星球完成了集結。
參與這次行動的兵力包括黎明公國海軍主力艦20艘，巡洋艦50艘；奇斯領海軍夜龍級戰艦8艘，獅級巡洋艦26艘，火狼級巡洋艦70艘。
奇斯人的這三種戰艦都被他們稱為‘man-of-war’，但實際上尺寸差別很大。夜龍級差不多800米的長度，獅級600多米長，火狼級400多米長。
本次作戰行動並沒有讓小型戰艦參加，也是為了考慮到通過複雜的超空間航道的適航性和安全性。
完成集結之後，在奇斯領內閣那忐忑不安的目光當中，這支龐大的艦隊通過高階聖堂武士拉斯迪安的導航，離開了首都希斯拉。
-
【注1：索龍的故事其實主要源於《索龍三部曲》小說裏麵。其實索龍被放逐的這個事情，在原著當中要複雜曲折得多，但我們的這本書畢竟主角是第四文明，也不可能在索龍身上耗費太多筆墨。所以我調整了其中的一些內容，並且盡可能的把索龍在奇斯領的劇情扁平化、簡單化，用一兩千字簡簡單單交代一下就完了。不過大致的脈絡是沒有變化的，那就是索龍在奇斯領當中實際上是不受歡迎的存在。有看過《索龍三部曲》小說的朋友也別噴我劇情不對，總之是這個意思就行（其實這小說我也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