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歡看似十分強硬地出了門,可腳剛一踏出書房,心裏便湧上來一股複雜的情緒。


    對何繼,她雖沒有過多的熟悉感,可也絕對稱不上厭惡,平日裏景歡自問從未惹到他,甚至還處處幫忙,雖然……何繼也幫了她不少。


    兩人之間從未有過摩擦,如今又是為什麽,何繼忽然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僅對她態度惡劣,甚至還能對她說出那樣惡心人的話。


    景歡真是想不通。


    又想起何繼剛剛那副嘴臉,景歡心裏更是不快。


    剛一出正院門,就見劉仁正往正院走來,一邊低頭翻著一本書,待走近了才看清,原來是在瞧賬本。


    看到劉仁,景歡的心情才好些,笑了笑,衝他問:“這麽認真?路上還看。”


    劉仁聽見聲音,抬頭看到景歡,一臉吃驚:“怎麽過來了?”又看了看手裏的賬本,也笑,“隨便看看,就試試能不能不用算盤也能將賬目算準確了。”


    景歡不由調侃:“真怕你字都還認不全呢。”


    劉仁佯裝惱怒,瞪了景歡一眼,隻是那氣勢還未傳達出來,他已先笑了起來,又問景歡:“怎麽過來了?午間不是去了西苑?”


    景歡這才想起來意,忙從袖袋裏掏出剛剛寫好的紙條,將來意說明。


    劉仁聽了笑道:“這事簡單,院子裏也是得去藥店買些藥材的。”


    景歡聽說如此方便,自然放心。


    因著怕懷安要醒了,景歡也不與劉仁多說什麽,匆匆寒暄幾句,就要走了。


    正道別時,身後卻傳來何繼的聲音,仿佛無事人似的,何繼還衝劉仁打招唿,又提起景歡:“她就擠著午間的時間也要過來找你。”


    言語中不乏調侃,劉仁聽了,略微皺眉,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隻是笑。


    而景歡更是連笑臉也做不出,也不樂意同何繼說話,冷著臉就要走。


    何繼忙叫住了她:“左右我現在也要迴去,咱們一起走。”


    景歡聽了這話,迴身來,盯著何繼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對他說:“我一點都不想跟你一起走。”


    劉仁愣了,眼睛探究地在兩人之間打轉。


    何繼也想不到景歡如此不給他麵子,即便剛剛兩人之間有過摩擦,可到底沒什麽實質傷害,如今當著別人的麵,景歡竟也敢如此直白地表達不滿,她就真不怕自己將事情都抖出來?


    在何繼的心裏,即便這事錯的是他,但兩人共處一室,他不過是獲個風流名聲,景歡毀了的卻是清白,故而他是一點也不怕將事情全說出來的。


    更何況景歡出身落雪樓,身份更低人一等,到時也隻有受萬人唾棄的份了。


    真想不到,景歡能這樣的梗。


    何繼笑笑,深深地看了景歡一眼,又漫不經心地衝劉仁解釋:“剛剛冒犯了景歡姑娘,如今我倒不知該如何哄她了。”


    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景歡從鼻子裏冷哼一聲,翻著白眼又繼續走了起來。


    何繼見景歡走了,忙衝劉仁一拱手,也追了上去。


    劉仁眼裏閃過疑惑。


    她知道景歡人性子雖急,但人心地是好的,往常也見過她與懷安吵鬧,都是氣急敗壞的樣子,像這樣滿臉冷漠,暗含嘲諷的語氣還是頭一遭見。


    可看何繼的反應,又仿佛隻是因為他說錯了話惹景歡不高興。


    此時何繼追了上去,景歡也未表現出什麽異樣,劉仁也隻要按下心中疑惑,迴正院去了。


    何繼迴頭看到劉仁進了院門,才折迴來與景歡說話:“姑娘這是真生氣了?”


    景歡抬著眼睛冷冷看他一眼:“你快別說話了,我現在聽見你的聲音便想吐!”


    何繼張了張嘴,還真沒想到景歡會以這種直接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厭惡。


    他無語,好半晌才笑了笑,道:“看來……”


    “哎呀快別說了,想吐想吐想吐!”


    何繼不過剛開了口,景歡便立刻打斷了他,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情,她還特意捂上了耳朵,同時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何繼更是哭笑不得,連剛剛那看輕景歡“青樓女子”身份的感覺都沒了。


    他簡直要覺得自己誤會了,如景歡這種處事方式,真不像青樓裏出來的姑娘的做派。


    何繼清了清嗓子,又說:“姑娘……”


    他一開嗓,還未說什麽,景歡就已做出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她直接站住了腳步,將臉瞥到一邊,同時手也一直捂著耳朵。


    何繼見景歡停下了,終於覺出有些尷尬了,他也站定,一臉糾結地看著景歡。


    在說那些話時,何繼是完全沒有想到景歡會是這個反應。


    一般女子,遇到這種事,或嬌羞,或氣憤,或傷心,或難過,形形色色都有,但卻沒有人會像景歡這樣,隻有厭惡。


    何繼原本還想通過那些話羞辱景歡一番,卻沒想到最後被羞辱的,竟然是自己。


    景歡見何繼也停下了,又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她歎一口氣,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麽?我十分不想與你一道走,先前就已明明白白說過了,你這樣跟著又是什麽意思?”


    何繼抿了抿嘴,


    一般女子,遇到這種事,或嬌羞,或氣憤,或傷心,或難過,形形色色都有,但卻沒有人會像景歡這樣,隻有厭惡。


    何繼原本還想通過那些話羞辱景歡一番,卻沒想到最後被羞辱的,竟然是自己。


    景歡見何繼也停下了,又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她歎一口氣,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麽?我十分不想與你一道走,先前就已明明白白說過了,你這樣跟著又是什麽意思?”


    何繼抿了抿嘴,


    一般女子,遇到這種事,或嬌羞,或氣憤,或傷心,或難過,形形色色都有,但卻沒有人會像景歡這樣,隻有厭惡。


    何繼原本還想通過那些話羞辱景歡一番,卻沒想到最後被羞辱的,竟然是自己。


    景歡見何繼也停下了,又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她歎一口氣,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麽?我十分不想與你一道走,先前就已明明白白說過了,你這樣跟著又是什麽意思?”


    何繼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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